“雖然不能傳遞過於複雜的訊息,但如果雙方提前約定好,就能在關鍵時刻,傳出重要的訊號!你說是不是啊,胡參讚?”唐琅說完,定睛看著胡博文一言不發。


    胡博文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城主,我真的沒有半句謊言,這塊玉佩真的是從先知協會處得來,不少同僚也都知道我有一位好友在那邊。唐琅所說,實在是無中生有,隻是為了開脫他自己的罪責,請大人明鑒!”


    雙方各執一詞,讓風鴻朗有些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判斷,唐琅主動說道:“這有何難!我現場製作兩枚“同生”陣紋給大家看看,是否真的像我所說的一樣,一試便知!”


    不等任何人同意,唐琅取出一對蛺蝶刀與玉牌,將身體暫時交給係統控製,左右開弓飛快製作好兩個一模一樣“同生”陣紋,交給城主檢查。


    風鴻朗透出意念將剛才的玉佩碎片和新製作的“同生”陣紋,發覺兩者的確完全一致,用力輕輕一捏,其中一塊陣紋玉牌碎裂,一道極其微弱的靈光閃動之後,另外一塊玉牌也碎成幾截,斷裂之處與前一塊絲毫不差。


    “胡參讚,你怎麽解釋?”風鴻朗怒氣勃發,將手中的碎片全部扔到胡博文身上。


    “我……”胡博文已經亂了方寸,周圍的同僚也變得神色玩味,頓時痛哭起來:“城主啊,我在府中辛辛苦苦數十年,一直任勞任怨,從未有過二心!今天您為了一個天清流民居然質疑我的忠心,實在令人心寒,既然城主已經懷疑胡某,我聽從發落就是!”


    胡博文玩了一手“兔死狗烹”的把戲,邊上又有其他一些幕僚在場,頓時讓風鴻朗不好繼續追究下去,僵持在當場。


    唐琅那肯就此放過對方,還想從他的口中逼問出誰是幕後黑手,故意含沙射影的說道:“胡參讚說得對!我們這些外來人始終不值得信任,就算被冤枉也是活該!算啦,我也不敢在元水城中繼續經營下去,還是將店麵關了,去附近其他城池看看,不然哪天被下了大獄都不曉得!”


    被唐琅將了一軍,風鴻朗更加下不來台,目光不斷從兩人臉上掃視,想要看出誰是冤枉誰是作假,但根本就是白費力氣,就在這時,杭小雨上前一步,主動說道:“城主大人,我杭家最近推出的“按揭”房貸以及姚家客棧的控溫陣牌、天翔小館的評書都是出自唐琅的建議,多寶小店更是奇思妙想,這樣的人才您不珍惜挽留,以後還哪有人敢來元水城經商!”


    “是啊!”風鴻朗被她點撥,也反應過來:“我這是擔心什麽!如果今年還不能擺脫末位,城主之位都要受到挑戰!”


    他當即痛下決心:“唐琅,本城主和你做一個交易!”


    “哦?”唐琅不置可否:“說來聽聽!”


    風鴻朗打定主意,重新恢複城主威嚴:“你也看到,胡參讚畢竟是元水城多年的老人,僅憑這些支離破碎的玉片就將其定罪有些牽強。如果


    你能當眾通過真言之盔的測試,本城主就還你清白,並聘請你成為城主府的幕僚!你覺得如何?”


    唐琅瞥了一眼衙役手中的真言之盔,推測有係統保護,不會對自己造成什麽傷害,但平白無故受到如此羞辱豈能善罷甘休,冷冷說道:“沒問題!但我也有一個條件,我的店鋪受到謠言誣陷,聲譽受損,我必須找到幕後黑手才行!如果我通過了真言之盔的測試,那麽我要求胡參讚也帶上它,迴答我幾個問題!”


    “什麽?”議事廳的眾人幾乎同時發出一聲驚唿,居然有人明知真言之盔的害處仍然同時使用,頓時將目光全部集中在胡博文身上,看他如何應對。


    胡博文臉孔漲得通紅如血,咬牙切齒道:“有何不敢!”


    “好!”風鴻朗立即對著衙役招手,示意衙役將真言之盔給唐琅帶上,卻被唐琅阻止。


    “我自己來!”唐琅伸手接過真言之盔,仔仔細細打量一番,係統也將其內外結構全部掃描,但這東西是製器之物,上麵的紋理、靈力運行根本毫無頭緒,無從下手。


    “哈哈!剛才牛皮吹得震天響,現在怕了吧!”胡博文看到這個情景,立即冷嘲熱諷起來。


    “誰說我怕了,隻是第一次見到這個東西,難免有些好奇,想要多看兩眼!”唐琅暗自通知係統全麵戒備,舉手將真言之盔扣在頭上。


    並沒有想象當中的憋悶感覺,隻是雙眼全被遮擋看不到東西,唐琅清喝一聲:“開始吧!”


    衙役走上去將頭盔背後的一處機構打開,放入一顆晶石,整個真言之盔上麵的紋理頓時被一條一條依次點亮,最後發出“嗡嗡”的聲音,顯示發動成功。


    唐琅立即覺得一股溫熱的能量滲入頭頂,整個人頓時變得昏昏欲睡。


    “唐琅!”好像有一個聲音在耳邊唿喚他的名字,他極力想要聽清楚卻始終無法集中注意力,身體也變得酸軟無力,軟綿綿就朝後倒下,被身後的衙役扶住,癱坐在一張椅子上。


    衙役檢查他的反應之後,拱手對風鴻朗說道:“城主,可以開始問話啦!”


    “主人!主人!”係統在唐琅意念中不斷唿叫,但他始終毫無反應。


    “沒辦法,隻能我來!”係統主動接管唐琅的身體,開始替他應對眼前局麵。


    “你叫什麽名字?”風鴻朗使用過真言之盔多次,知道要從簡單的問題開始,等被問話之人慢慢放下戒心,才能詢問最關鍵的問題。


    “唐琅!”


    “你是哪裏人?來元水城幹什麽?”


    “我是天清王國蒼雷學院……”


    數個問題,唐琅都迴答得毫不猶豫,風鴻朗拋出重要問題:“城中流傳的怪病到底是不是你幹的?”


    “不是!”


    “那你知不知道是何人所為?”


    “不知道!但如果被我知道是誰幹的,我要他好看!”


    風鴻朗問到


    這裏,已經基本排除了唐琅的嫌疑,示意衙役停止真言之盔的運行,等到衙役將頭盔取下,係統才從唐琅意識中退了出來。


    “快快醒來!”風鴻朗將靈力凝成一線,很小的聲音在唐琅耳邊卻好像一聲炸雷。


    唐琅猛然驚醒,頓覺頭暈目眩,比宿醉還要難受百倍的感覺襲來,整個人連坐在椅子上的力氣都沒有,順勢向下滑去,被李新覺上前一步扶住,關切的問道:“唐琅,你哪裏不舒服,要不要叫醫師?”


    唐琅勉強搖頭,臉色如土,連說話的精神都沒有,但總算並沒有像之前所說會變得呆傻,杭小雨也走到身邊,用雙手按住他的額頭輕輕撫摸,想想又從胸前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瓶打開瓶蓋,一股如蘭似麝的幽香立即充斥在唐琅口鼻之間,頭腦也為之一振。


    “小雨,你……哎!”杭語堂來不及阻攔,氣得直跺腳。


    唐琅慢慢恢複神智,渾然不知剛才究竟發生什麽,係統趕緊將經過講述一遍,他頓時大吃一驚,這真言之盔竟然這樣厲害,毫無防備就被拿下,要不是有係統協助,剛才不知有多危險,看向胡博文的眼神也更加不善。


    “城主!”唐琅掙紮著站了起來:“既然我已經通過測試,那是不是接下來應該由胡參讚帶上它,迴答我幾個問題!”


    “這……”風鴻朗始終沒有下定決心要將跟隨自己多年的下屬當眾審問,再次優柔寡斷起來。


    “哈哈!好一個元水城主,當眾承諾如同兒戲一般,黑白是非麵前也會猶豫不決!我在城中待下去還有什麽意思,新覺,我們走!”唐琅厲笑幾聲,帶著李新覺就要離開。


    “等等!”風鴻朗被他當眾指責得臉色青紅不定,但最終還是決定秉公處理:“來人!給胡參讚帶上真言之盔,當眾訊問玉佩之事!”


    唐琅已經走到議事廳門前,聽到此言立即駐足不前,轉身觀看形勢變化,一名衙役走到胡博文身後,微一欠身,小聲說道:“胡參讚,得罪了!”將真言之盔套在對方頭上。


    胡博文也同時癱軟在一張椅子上,風鴻朗同樣詢問一些簡單問題之後,朗聲問道:“這玉佩從何而來?”


    “嗯……我有一位至交是城中先知,是他送給我的!”


    風鴻朗暗自籲出一口氣,對唐琅說道:“唐琅,你自己也聽到,這玉佩的來曆並無問題,胡參讚對你並無惡意!”


    唐琅目光如電,迴問一句:“城主大人,可否讓我問個問題!”


    風鴻朗點點頭,唐琅轉身提問:“同生陣紋一式二份,另外一塊玉佩在何人手中?”


    胡博文身體猛然一顫,支吾半天,明顯是在抗拒真言之盔的威力,但最終還是妥協下來:“另外一塊玉牌在……在包家家主手中!”


    此言一出,大廳內一片嘩然!風鴻朗臉色鐵青,一掌拍在身前桌案上,直接將名貴的楠木桌案拍得四分五裂,碎成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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