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琅說到一半,故意停下來觀察的風鴻朗表情,發覺對方一片茫然,心中有了一些判斷,繼續說道:“之前擔心城主怪罪,還有請一個衙役大哥進來通傳給一位胡參讚,不知出了什麽變故,城主竟然一概不知!”


    眾人視線全部投向胡姓文士,他心頭一驚,但鎮定迴複:“時才我進來就是準備想城主稟報,但剛才……”


    風鴻朗不滿說道:“如此重要之事,就應該堅持稟告,我又不是剛愎之人!”


    唐琅走過去將李新覺頭上的真言之盔取下:“新覺,這個東西還是讓我來試試!”


    “唐琅,還是我來吧!萬一有什麽不好,你的天賦遠好於我!”李新覺將真言之盔搶過去。


    正在兩人爭搶之時,風鴻朗才反應過來唐琅剛才所說,急忙問道:“唐琅,你說已經將外麵的病人全部治好,這可是真的?”


    剛才跟著唐琅進入議事廳的還有之前的衙役頭目和蘆棚內的一位醫師,兩人不等唐琅自己迴答,搶著說道:“稟城主,外麵的患者確實已經痊愈,但身體還有些虛弱,需要調理一日就能迴家。”


    “這究竟是怎麽迴事?”不光風鴻朗,議事廳中其餘人也都略帶懷疑的看向唐琅,想要知道其中詳情。


    而這時杭語堂和杭小雨父女兩人也一同進入議事廳,杭小雨目睹唐琅醫治怪病患者的過程,她自己本人也被唐琅治療,聽到城主詢問,便主動幫唐琅講述了整個過程。


    杭小雨講完,最後總結道:“城主,唐琅他絕對沒有故意傳播怪病的動機,反而積極救助病患,那些謠言明顯就是故意針對,我看這謠言的源頭就是怪病的始作俑者。”


    “小雨,不要亂說!”杭語堂小聲責備女兒一聲,將她拖到身後,朗聲說道:“城主,唐琅他確實是被冤枉,還望詳細調查這怪病的來源,沒有人笨到在自己店麵釋放病疫,實在於理不通!”


    唐琅從懷中取出幾個瓷瓶,正氣凜然說道:“這幾瓶就是我當眾從外麵的病人體內取出的病疫來源,請看!”


    說著,他伸手打開其中一個瓷瓶,胡姓文士一聲驚唿:“唐琅,你幹什麽,竟敢當眾釋放毒藥?”


    “哦!我隻說是從病人體內取出之物,可並未說是毒藥!請問你是如何未卜先知的?”唐琅眉毛一挑,目不轉睛直視對方。


    胡姓文士被眾人灼灼目光盯得有些張皇失措,但仍在狡辯:“我隻是隨口一說!再說這麽古怪的病情,應該不是自然生成,而是和毒藥蟲蠱有關,我隻是按常理推斷。”


    “剛才忘記稟告城主的人是你,看出我瓷瓶中是毒藥的也是你,這些都是巧合。就像這些病人在患病前都去過我的店鋪一樣都是巧合,對不對呢?”唐琅以退為進,並不深究。


    風鴻朗也不想當眾訊問胡姓文士,岔開話題:“唐琅,你瓶中裝的究竟是何物?”


    唐琅手指間爆出一團靈光,手掌直接一碾,將瓷瓶碾成粉碎,一股灰色霧氣從中釋放出來,在唐琅的靈光中間左突右衝,想要衝出牢籠。


    眾人全部大吃一驚,想到這麽一股詭異的灰霧在體內大肆破壞,均覺不寒而栗。


    “不知諸位中是否有精通丹道之人?下麵我將這股灰霧溯本逐源,分解出其原本的模樣,大家就知道我所言非虛!”


    唐琅神情更加專注,仔細用靈力控製住灰霧的變幻,緩緩從中抽離出一種又一種的單一靈力。很快,灰霧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十多種閃爍不同顏色的靈光……


    “我對煉丹及靈植隻是稍有涉及,隻能辨認出其中的數種靈光!這是鴉膽子、那是青風藤、還有延胡索和醉烏草……”


    唐琅指出其中數種靈光對應的靈植,都是在《靈植物語》中有記載的有毒之物,議事廳內之人都是見多識廣,也都認出其中一些靈光的本源,小聲議論起來。


    “還真的是毒物!誰這麽大膽,竟在城中投毒?”


    “那個是蛇莓,如果單獨服用就都會讓人頭暈目眩,和這麽多的毒物混在一起,肯定更加荼毒!”


    唐琅將手中剩下的瓷瓶用靈力包裹住,緩緩飛向風鴻朗:“城主,這些可以作為證物,隻要請城中懂得丹藥、靈植之人稍加辨認即可!”


    風鴻朗反手一抓,從半空中穩穩將幾個瓷瓶握住,沉聲說道:“僅僅如此,隻能說明這次怪病並非天災而是**,卻並無辦法找到禍根來源。”


    唐琅並未直接答話,將心神沉入係統,詢問道:“如何?有什麽發現?”原來唐琅自進入議事廳之後,就讓係統在監控每個人的唿吸及心跳以及靈力波動情況,想要從中尋找一些破綻出來,沒想到還真有收獲。


    “主人,大廳中的各人除了你剛才將毒物還原時略有緊張之外,基本都很正常。隻有那個胡參讚一直對你抱有敵意,他盯著你的時間比城主還要多一些,而且剛才幾次與你對話時,其體內靈力波動都細微跳動。”


    “哦?”唐琅將目光饒有深意的看向目標,胡姓文士也正好將目光對視而來,發覺唐琅正在端詳他,便趕緊將目光挪開,這下讓唐琅更加肯定其心中肯定有鬼,頓時心生一計。


    “城主大人,多寶小店受此不白之冤,自然會全力配合將幕後黑手揪出,要找到根源其實十分簡單!”唐琅不卑不亢說道,重新將眾人的關注全部吸引到自己身上。


    “你有什麽辦法快快說出來!如果真的能將禍亂之人找出,本城主專門為你的多寶小店正名!”風鴻朗對幕後黑手也是深惡痛絕,被其這麽一攪和,城中稅收大幅減少,好不容易超過另外兩座城池的優勢蕩然無存。


    “大家都知道多寶小店采用貨架式經營,除了收銀員之外,並無店員監督貨品,是相信元水城居民的素質。但難免有一


    些雞鳴狗盜之輩需要防範,所以我在店中隱秘之處設有留影陣法,每天進出店麵之人都有影像留存!”


    說到這裏,唐琅掃視一圈眾人表現,特別是胡姓文士顯得更加焦躁不安,繼續侃侃而談:“我的店鋪選址都是極為講究,城中每位居民都能非常容易找到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家小店,加上各店售賣之物完全一樣,又是統一定價,所以不應該有人專程光顧不同的小店。那麽,隻要將全部店麵的留影陣法加以比對,多次出現在不同小店的人就是真兇!”


    話音未落,係統提示唐琅,一股微弱的靈力波動從胡姓文士袖中的手臂擴散開來。


    “胡參讚,你不要動!將你的左手從衣袖中拿出來,將手心之物亮出來給城主看看!”唐琅大喝一聲,嚇得胡姓文士身形一晃,隨即臉色變得慘白。


    風鴻朗修為高深,是一名五品咒宗,經過唐琅的特別指出,也留意到靈力的異常,氣勢淩人的質問道:“胡博文,將你的手打開!”


    咒宗強大的威壓讓胡博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顫顫微微將左手攤開,掌心除了一塊碎裂的玉佩並無他物:“冤枉啊,城主!我什麽都沒做。”


    “這塊玉佩是做什麽的?為何碎裂?”風鴻朗右手遙握,碎成幾段的玉佩被他用靈力托起,飛迴眼前仔細查看,發覺除了一些裝飾用的紋理之外,並無奇特之處。


    “這塊玉佩是我不久前從先知協會中求來的,我有一位先知師好友,他說我最近可能會有劫難,送我一塊玉佩防身,如果有人想要加害於我,這塊玉佩可以起到警示作用!”胡博文迴答得振振有詞。


    “先知?”風鴻朗聽了也有些舉棋不定。先知是玄修九藝中最為神奇的一個群體,數量極為稀少,對天賦的要求高到苛刻的地步,他們對事物的預見性毫無規律可言,有時僅僅能夠預言第二天的天氣變化,有時又能準確說出王朝的更迭變化,不由得讓人又敬又畏。


    唐琅之前也聽說過先知的名頭,但整個天清王國都沒有先知協會的分部,並沒有太多敬畏心理,接過話頭說道:“胡參讚,這裏是議事廳,怎會有人當著城主的麵對你不利,分明是巧舌如簧!城主大人,能否讓我檢查一下這些玉佩碎片,在下粗通陣法,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他從風鴻朗手中接過玉佩碎片,裝作仔細查看的樣子,實則已經命令係統將碎片全部掃描,進行更為深入的分析,很快就從儲備的《基礎陣紋大全》中得出結論。


    “胡參讚,你很會編故事哦!”唐琅笑眯眯舉起手中的碎片,談笑風生:“這些表麵的花紋並無任何玄機,但玉佩中間的夾層中,被提前刻畫一種非常少見的陣紋,名為“同生”,需要陣法師左右手同時進行刻畫,同時完成。這樣的兩處陣紋就會產生一絲玄妙聯係,隻要其中一個被毀去,另外一個也會同步毀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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