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圖氣得雙目噴火,他從前脾氣極為暴躁,不然也不會被人追殺到重傷,經過十多年的修身養性,雖然有所收斂,但骨子裏仍舊是那個狂傲不羈的高階咒師。


    他正要準備發作,姚府內走出一位精神矍鑠的老者喝問道:“老圖,不要胡鬧,唐小兄弟是姚家貴客,不要傷了和氣!”


    “老爺!”姚圖上前微鞠一躬:“此人在姚府門前鬧事,有損姚家威嚴,我必須要加以維護,為了避免連累姚府,從今日起我脫離姚府,不在有半點聯係,如此與他對決一場,生死各安天命!”


    來人竟是姚家家主姚景鑠,聽到姚圖所言,眉頭微皺,走到唐琅麵前和顏悅色的說道:“唐小友,都是一場誤會,請你不要見怪!”


    唐琅迴望對方,發覺姚景鑠雖然說得極為客套,但神情中一點抱歉的意思都沒有,甚至對於姚燁睿冒犯自己也是一筆帶過,輕視之意溢於言表,當即也是淡淡迴道:“姚家主,恐怕不是誤會這麽簡單吧!先是你的家將下手狠辣,如果不是我還有幾分修為,現在恐怕已經重傷倒地!”


    “接下來的這位管家更是一味護短,堂堂一位高階咒師,竟對我一個小小的士級出手,而且揚言就是要斷我雙臂,難道不知道陣法師刻製陣牌,全靠雙手的靈巧,斷我雙臂等同於毀我根基!如果姚家主隻是用誤會敷衍,我們之間的合作到此為止!”


    唐琅從儲物玉佩中取出當時拍賣而來的九十枚二階晶石:“晶石歸還姚家,控溫陣牌我替師尊收迴,以後大家各不相欠!”


    “唐兄!”姚燁熠眼看局麵失控,忍不住出聲阻攔。


    姚景鑠眉頭緊鎖,沉聲說道:“唐小友,果真如此處置?我怕你今後在元水城中寸步難行!”


    “姚家主言重!這元水城中不止姚家一個合作夥伴,這紹安郡也不止一座元水城,以我師尊的地位,何處不能安身立命!”唐琅毫不示弱。


    姚景鑠渾身氣勢陡然發散而出,竟然也是一位高階咒師,而且距離咒宗僅僅一步之遙,想要憑借浪潮一般的氣勢將唐琅一舉壓垮,不料對方對像岸邊的礁石始終屹立不倒。


    數息之後,他的氣勢一收,重新變得平易近人:“唐小友,果然是名師高徒!老夫對剛才發生的種種不快,誠懇向小友道歉,還望小友海涵,裏麵請!”


    唐琅明白這不過是豪門世家先禮後兵的那一套,隻要自己能夠證明實力,自然可以贏得足夠的尊重,但如果不能通過所謂的刁難,也必然會被無情拋棄。


    眾人跟隨姚景鑠行至正廳,一一落座,自有侍女奉上香茶點心,唐琅安之若泰,豐康伯難免有些拘謹,而姚燁睿則是坐立不安,全被姚景鑠看在眼中。


    “不知唐小友與尊師今後有何打算?是準備在元水城常駐還是遊曆四方?”姚景鑠看似隨意寒暄,實則大有深意。


    唐琅輕輕抿下一口茶水,淡然


    說道:“這個要看師尊的打算,應該還會在元水城歇息一段時間吧!”


    “是麽?難道你就不著急返迴紫微城,你的兄弟師長可都在那裏等你!”姚景鑠突然拋出唐琅的底細,而後一言不發,等待他的解釋。


    唐琅心髒猛地抽動一下,但很快鎮定下來,畢竟自己並未喬裝打扮,用的又是真名,如果對方刻意打探,不難知道自己的來曆,不慌不忙反問道:“不錯,我確是天清國蒼雷城唐琅!不知姚家主準備怎麽處置我?”


    “你孤身潛入元水城,又處心積慮的結交姚家還有杭家,到底有什麽企圖?”姚景鑠窮追不舍。


    唐琅雙手一攤:“姚家主以為我會有什麽企圖?天清現在四分五裂,時局動蕩,我必須要為自己、為我的兄弟們找到一個出路,而這個出路必須要有一些合作夥伴!姚家和杭家都是我選擇的夥伴,除非姚家主拒絕!”


    姚景鑠哈哈大笑:“真是年少輕狂!一個落魄小國的三流學院,竟敢大言不慚要與我姚家合作,如果那位子虛烏有的陣法宗師真的存在,還有一點談判的籌碼!至於現在麽,嗬嗬……”


    “姚家主既然已經將我的底細打聽清楚,就應該知道我背後有一位半步咒皇的至親,放在元水城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威懾力並不亞於陣法宗師!而控溫陣法也並非虛構,我給姚家的建議也初見成效,姚家主又怎麽知道我沒有其他更好的建議?”


    姚景鑠聽了唐琅的迴答,低頭不語,好像在心中權衡得失,就在這時,姚燁睿跳起來指著唐琅的鼻子大罵道:“父親大人,千萬不要相信他的蠱惑,他那個什麽控溫陣法根本就是騙局,今晚沒有任何征兆就自動停止運行!幸好我及時向客人們解釋,好不容易才將事情平息,如果再來一次,我們姚家一定會成為元水城的笑柄,名譽掃地!”


    唐琅起身說道:“姚大公子,你仔細迴想一下,控溫陣法真的是自動停止?難道不是你要將我從客棧中趕走的那個瞬間才停下來,真的會有這麽巧合?”


    “真的是你動了手腳!”姚燁睿認為抓到唐琅的話柄,更加飛揚跋扈:“聽到沒有?他自己都已經承認,還敢說沒有包藏禍心,分明就是故意陷害咱們姚家!父親大人,快點將他拿下,送到官府將他治罪下獄!”


    “逆子!你給我跪下!”姚景鑠一聲暴喝,震得房梁都嗡嗡作響:“都是你惹出這麽多的事情,到現在你還要胡攪蠻纏!祖訓都被你忘得一幹二淨,咱們姚家以經營客棧起家,對待進入客棧的每一位客人,無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都是咱們的衣食父母,必須一視同仁!”


    姚家家風嚴厲,姚燁睿別嚇得臉色發白,“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父親,我……”


    “你從今日起在家中閉門思過,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放他出去!老圖,把他帶下去!”姚景鑠厲聲說道,直接讓姚圖將其押下。


    “唐小友,這下還算滿意?”姚景鑠將緊繃的臉龐放鬆下來,繼續與唐琅商議合作細節。


    一番磋商之後,幾人都心滿意足的達成目的:姚家可以獨家享用控溫陣法,而且唐琅保證不會給其他客棧出售新的陣法,還給客棧提供了很多新的建議;而今後製作出來的陣牌會全部交給豐家獨家拍賣,進一步增加其在元水城中的影響力,逐步取代同樣經營酒肆的溫家;而唐琅的多寶商會則在姚家客棧和天翔小館中開設小店,專門出售物美價廉的日用百貨,準備按照前世的連鎖便利店模式開展經營。


    當聽到豐康伯說起城中陣法協會的拜帖之後,姚景鑠起身說道:“不如我去找柯弘化講情,我與他也算有幾分薄麵,讓他不要趟溫家這攤渾水!”


    “不必!”唐琅拒絕道:“我已經想好對策,你看!”他從玉佩中取出剛才在姚府門前撿起的石球聚在手中。


    “這是……”姚景鑠看著眼熟,卻怎麽也想不起竟是何物。


    唐琅繼續說道:“我這就與康叔迴到天翔小館,連夜製作一物,明天一早就給柯弘化送去,保證從今以後,他聽到我的名字唯恐避之不及,不會在與咱們為難!”


    唐琅與豐康伯就此告辭離開,姚景鑠送兩人出了大門轉身看到碎了一地的石獅,這才反應過來唐琅剛才展示的是什麽東西,笑罵道:“這小子……”


    姚燁熠從府中追出來,手中捧著控溫陣牌,大聲喊道:“唐琅,這個陣牌,你還沒有……”話未說完,就看到陣牌上靈光閃動,陣法重新恢複運轉。


    迴到天翔小館,唐琅一頭鑽進房間,鼓搗起帶迴來的石球。


    “還是你來吧,如果我自己弄,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唐琅又將係統開發出來的四陣合一圓形陣法仔細打量半天,發覺自己完全摸不到頭腦,隻能認命般將製作陣法的重任交給係統操作。


    與之前兩次感覺一模一樣,唐琅覺得心神從身體中抽離出來,退縮到腦海深處一角,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軀體被係統控製,前兩次係統控製之初顯得極為生澀,動作別扭無比,而這一次隻是簡單的晃動了幾下手臂和腿腳,就變得靈活自如起來。


    係統拿起刻刀,現在石球上輕輕揮舞幾下,熟悉了石頭的硬度之後,便開始快速刻製,而且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連唐琅自己都已經看不清楚,手腕揮動刻刀變成一團虛影,石粉如下雪一般紛紛掉落,不一會就將腳背掩埋


    由於這個古怪陣法是圓形結構,所以每一筆線條都是連而不斷,將無數基礎陣紋串聯起來,原本平凡無奇的石球慢慢變得通透起來,變得如同美玉一般散發出瑩瑩毫光。


    隨著石球表麵布滿陣紋,係統變得更加小心翼翼,動作由快變慢,很多時候都是揣摩半天才刻下一刀,終於在天色發亮之時,一個晶瑩剔透的四色光球出現在唐琅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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