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想要本王寵幸你?幾次gou引本王不成,就迫不及待地去找別人?現在又在本王麵前裝什麽純?!”


    他的聲音涼透,眼底地陰鷙欲將她吞噬,手上動作更是冷硬利落——


    身上涼意盡褪,他壓覆在她身上的刹那,墨尋才惶惶驚覺,這次連城裔不是鬧著玩……


    卻也隻是動了怒,而非動了情。


    “本王今日,就如你所願,讓你成為本王的女人。”他的聲音盡是寒意,讓墨尋隨即清醒。


    “連城裔!窀”


    墨尋推他,不知道是不是喝酒的緣故,自己渾身軟軟,根本提不起什麽力氣。


    “別碰我,放開啊!混蛋!”


    她身上的衣衫已被他全部撕壞掉,就連褻yi也未能留,此時整個人除了di褲,是整個暴露在他眼前的,全身下意識地扭曲著,抵抗他的碰觸。


    這死男人,不是在給人守身如玉嗎?


    還是真被連城絕給刺激到了?


    她的動作好似加重了他的怒意,他掐住她的脖頸,聲音狠狠,“說,他碰了你哪裏?”


    碰?


    她有些迷頓。


    他身上的寒意迫使她的臂膀上激起一層米粒般地疙瘩,灼灼地酒氣自唇間溢出,她勾著唇角,盯著他凜凜怒意地臉孔,“你碰過的地方,他都碰了……這裏,這裏,還有這裏……”


    她的手從脖頸,移到耳後,又移到唇角,纖白地指頭在那抹殷紅上指指點點,好似在誘惑他的靠近……


    他的眸底霎時間腥紅,湧起地風暴讓墨尋心底微驚。


    下一瞬,他的唇毫不客氣地欺壓上來,簡單粗暴,力道十足地磨壓著她的唇角,而後是她的脖頸,耳垂,試圖想要將她身上遺留下地那個男人地味道湮滅——


    懲罰地意味太重,墨尋搖頭,推搡他。卻被他單手扣住,摁得死死。


    “……別碰我,連城裔,不準你碰我!”


    她掙紮,過大得力氣迫使腳底地傷口湧出更多地血,劇痛反而更加刺激了她清醒——


    “不讓本王碰,那讓誰?連城絕那家夥嗎?你妄想!墨錦歡,便是本王不要你,你也休想跟了他!”


    果然他下一個動作已將她最後一道衣衫di褲給撕壞掉,嗤啦一聲,那聲音比方才還要猛烈——


    她渾身動彈不得,反漸漸平靜下來,感受著他的唇在她的身體上火熱吻過,每一處,就像燃起了火焰,墨尋覺得自己的理智真得快要被他折磨殆盡……


    “連城裔,你他娘這樣子算什麽?你……你那個女人怎麽辦?”一定是喝太多酒的緣故,眼淚灼出眼眶地速度如此之快。


    他微僵地停頓中,墨尋聽到了自己啞掉一半的聲音,涼涼地,“你今天若碰了我,便再沒有反悔地餘地。你不怕……我一直纏著你不放嗎?”


    他的手還死死摁在她的肩上,停滯地吻在片刻後,離開。


    墨尋心頭一窒,剮似的疼起來。


    他抬眸,凝視她。


    那涼悸地眼神,好似在詢問她:你知道?


    墨尋淡淡地垂下眼睫,如果不是此時chi裸地身軀讓她心底畏懼,她很想迴他一個白眼——


    她的眼神再次撩起了他心頭怒火,他冷冷一笑。


    唇上一涼,墨尋地瞳孔微微地縮了縮,淚意卻是再次翻湧。


    他這是……還要繼續嗎?


    繼續的意思,又代表什麽?


    他不打算遵守與那個女人的承諾了嗎?


    唯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


    心頭扯得厲害,躁動地思緒讓她一時間忘記了腳上地痛楚,“唔……”


    她伸手,環上他的肩,開始迴應他。


    他身上的氣息,讓她很快沉迷,眯起地眼角有淺淡地淚痕,濕潤地眼睫被他整個含進嘴巴,她甚至清晰地聽到了他近乎滿足地吞咽聲——


    她噙著唇角,伸手觸進他的衣襟內,撫觸著他僵硬地肌理,感受著他的滾燙……


    連城裔,就算你看上地,真得隻是我的容貌,我也認了!


    忽然又好慶幸,自己生了這幅容顏。


    頭腦愈發地昏沉,唿吸更是急促,墨尋耳邊全是二人齒液相漣的聲音……


    他或許也是真得動了***,不然也不至於,廂房外地窸窣聲響被他忽略那麽久……


    直到她的手被他握緊,摁在胸口。


    停滯之後,他粗重地喘息聲遠離耳邊——


    墨尋睜開濕潤而迷離地雙眼,呆呆地看著他將身上地衣襟攏好,然後離開床榻——


    動作迅速,她甚至都沒能看清楚他的神情。


    這樣收放自如,便是他的***麽?


    這算什麽?


    墨尋忽然想笑,還未完全從***中反應過來的身體,再度陷入寒涼。


    盡管身上被他搭上了錦被——


    他的背影,在門板邊停下,“說。”


    墨尋疑愣,就聽門外傳來榮叔的聲音,“爺,姑娘來了。在前院候著。”


    他的背影一僵,墨尋闔動眼簾。


    是那個女人麽?


    這種時刻明目張膽跑來這裏,又是為的什麽?


    她……不怕麽?


    靜等一瞬,隻聽連城裔輕道,“知道了。”


    門外是榮叔簌簌離去地聲音,他卻並沒有立即離開,而是迴過身來,在桌邊找什麽東西。


    墨尋安靜地躺著,木木地注視著纖白地帳幃,他的房間,他的床榻,他的玉枕,他的……


    滿滿蕩蕩都是他的氣息,不受控製地往她的鼻孔裏鑽——


    她閉上眼,屏住唿吸,想要拒絕,憋氣憋到缺氧後,卻還是抗拒不過身體的本能,自然地開始大口唿吸……


    再睜開眼時,就看到他站在榻邊,正擰著眉心看她。


    這次怕真是……把她給嫌棄透了!


    墨尋為剛剛犯二地行為微窘,隻見他忽然將手伸進了錦被裏,然後抓出了墨尋的一隻腳,是受傷的那隻——


    小小地一聲驚唿,墨尋這才看清他手裏拿著一隻藥瓶,還有細軟地長長一條絹帶。


    那個女人還在等他吧?


    可是他沒有立即去見她,反是留下來,耐心地給她包紮腳上的傷口。


    很溫柔,真得像個稱職地夫君。


    但是墨尋清楚,他不會再碰她……


    他不是容易失控的人,一次足矣。


    往後都不會。


    墨尋用錦被將自己裹成一團,坐在榻邊,隻露出一隻腳丫給他握著。


    燈火恍然,他抓著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給她止血,上藥,一下一下,極有耐心。


    他這樣的舉動,讓她看得心眼發熱,發懵。


    “唯願君心似我心……”


    她輕輕一念,腳底險些被他失手戳個骷髏。


    眉心扭蹙成一團,她哀嚎。


    他卻好似並不想理會,自顧自地繼續手上動作。


    大概是太疼,眼窩裏的熱燙一下又往下掉,“你可不可以,別這樣對我?連城裔,你這樣好一下,再好一下,然後壞一下,又壞一下……好殘忍的……你知道嗎?”


    明明不給她愛,還對她好……


    你他娘的憑什麽啊?


    她啞著嗓子,他充耳不聞,手上動作卻是加快,三兩下給她將腳上地傷包紮好。


    墨尋收迴腳,重新躺好。


    他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他似乎……並不想去見她。


    也是,才與她險些行了親密事,怎麽能那麽急匆匆地去見他的心上人呢?說不定身上還沾著她的味道,那就不好了……


    墨尋的眼眸一路揚灑,停駐在他的脖頸上——那裏,有她剛剛忘情時,在他脖頸上留下地痕跡……


    即便他現在立刻用藥擦,也得幾個時辰才能消退吧?


    她的打量太過直白,他的目光恰好與她對上,墨尋的喉嚨裏微微一哽。


    幹什麽用那種幽怨地眼神看她?搞得真像在gou引人的是她一樣……


    最開始,好像是他嚷嚷說什麽要把她變成他的女人吧?而且,中間她有好心提醒過他好不好?


    再說,不是……不是還差最後一步麽?


    他們這能算是未遂好嗎?


    唔,真可惜,差那一步。


    昏昏欲睡去的意識裏,又忽然有些慶幸,幸好還差那一步……


    她睡去的很快,他在她的床頭係了一隻香薰球,然後便靜靜地立在窗前,並沒有離開。


    “連城裔,你再不走,你的心上人就要被放鴿子了……”她嘟嘟嚷嚷地,撇著唇角,不知道是在說夢話,還是清醒。


    “十五……真是你的生辰嗎?”


    他好像又到了她的身邊,似乎還伸手觸摸她的頭發,一下一下,比以往好似還要眷戀。


    墨尋想要給他個肯定,卻是張不開唇,腦袋沉得厲害,夢裏的整個人好似被一張巨大地網籠罩著,絆住腿腳,動彈不得,甚至連思考都妄想。


    再有動靜隱隱傳來,已是清晨。


    隔著門板傳來榮叔的聲音,“爺,姑娘已經走了。宮裏傳來消息說,皇上身子不行了……最多,撐不過十五……”


    離去悄聲。


    “墨錦歡,如果你去找老七,是為了本王……那麽本王奉勸你,不要再多管閑事。這是我與他之間積存的恩怨,比二十年更久,甚至還牽扯我們雙方地母妃……必須要做個了斷。”


    耳鬢混麻,他的聲音也好似離開了。


    “如果十五當真是你的生辰,本王希望能陪你過……”


    ……


    梁賢妃對韻貴妃的怨恨似乎真得很深,在被連城璧親自審訊時,便將韻貴妃當年如何陷害華漣笙的事統統道出——


    她原本也是打算在將韻貴妃與連城絕徹底推翻的,卻沒想到自己先崴了腳。她本就是個怨毒之人,在韻貴妃身上自是能多添一分罪惡便是一分,反正於她也無害。


    不知是她說得誇張,還是連城璧的忌諱真已那麽深,據說梁賢妃還隻是才說到一半,他便已昏厥過去。


    醒來之後,卻依然還是要固執地再度審問她……


    時隔十幾年,終於有人肯吐露當初地真相。最愛的女人至冤而死,且還被他怨恨了一輩子……這樣真實而殘忍的結果,的確不是如今的連城璧所能招架住的。


    本就未愈的身體一下大垮,整個人頹如敗勢,墨尋聽榮叔講他活不過十五,而宮中太醫卻一致都道他活不過一個月。


    此時的朝中,也因皇帝大病而真正陷入結黨時刻——


    連城裔沉冤得雪,也正是連城璧愧欠他最深的時候,華妃生前僅諾,便是希望唯一的兒子能夠繼位,所以,他登位的可能性極大。


    對於連城裔這次大敗戊奴的事,朝中分為兩個聲音:一是說穆王智慧過人,勸和成功,再一說是他瞎貓撞上死耗子,運氣好,恰趕上戊奴有內亂……總之,一方隻說是皇帝佑澤燕蒼,一方則想方設法想要證明此子身附祥瑞什麽的,投連城璧所好。


    連城煬這次的事情之後,他的人,就是朝中原來最囂張地那一撥,如今多已被拔掉,剩下的又因梁賢妃做得絕,他們也斷無再改投連城絕的可能,大半也是退而求安,轉舵連城裔。


    其他人,除了極少數韻貴妃及其父的死忠之人,仍在戰戰兢兢地支持著連城絕的,也多是無聲。


    至此,朝中大半都在支持連城裔。


    再加之墨尋此前曾說,皇帝許了連城裔繼位,他會繼位的事情……似乎已經板上釘釘。


    可惜,隻是似乎……


    ……


    迴到自己的房間,墨尋便在書桌上發現了一封信箋,信箋上的內容很蹊蹺,甚至都不是字,而是分開的小紙簽,一筆一劃摞疊成這樣一封詭異的信。


    而這些小字條,不論是在字形,還是行書,規列不一,像是每一筆都由不同的人書寫一樣,長長短短,且還並非一國語言,詭異的很,且似乎寫了有段時間了。


    更奇怪的是……她問了不黑不白還有綠梧,甚至是殷時,還有他的那些暗衛手下,都說並未見有什麽人來過。


    這傳信之人,似乎想要給她傳達個什麽訊息,卻又不方便透露自己的身份,雖滿腹疑慮,墨尋卻直覺這上的字不簡單。


    從早上解到晚上,一刻不歇。


    當那一排震撼神經的字跡終於可以羅列成句時,天已將黑,而宮裏恰在此時傳來消息——


    皇帝再次傳訊她。


    ……


    若那些字連起來,真是一句‘子非子,天翻覆’……


    那麽連城裔這麽多年來,所付出的一切……都隻是在給別人作嫁衣裳!


    天啊,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為什麽她會有種感覺,是有什麽人在背後下一盤很大的棋,她們都隻是這上棋子,該怎麽走,想怎麽走,能怎麽走,都被人……了如指掌。


    不同以往的胸有成竹,凜意滿滿,此次進宮的墨尋,猶如一隻失了主意的鷹,思索不出這其中真假,隻能咬牙硬闖。


    連城璧躺在榻上,臉色蒼白如紙,雙目渾濁,整個人看上去空洞無力,墨尋一下就信了榮叔所言——明日,他活不過明日。


    “丫頭,朕問你……”


    垂暮褶皺地臉上,看到她,卻是微微清亮了些,甚至有些激動直奔主題,“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這話……當真是她說的?”


    看來連城璧對華漣笙,真是魔魘了。


    墨尋點頭,“連城裔當初教我習劍,是在一處溶洞裏。我也是無意間發現的。”


    溶洞?


    他神色一悸,慌慌起身,險些從榻上摔下來,“你帶朕去看,那地方,快!帶朕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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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來晚了,抱歉~~


    沒吃成,遺憾嗎?我家女二也不是吃素的,就快啦,就快啦……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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