枉她把她當做閨蜜,什麽心裏話都毫無保留的告訴她,她在聽她訴說對東子的連綿不絕的愛時,是怎樣的心態,她就像個小醜一樣,她在心裏恐怕嘲笑的不成樣子了吧?


    接收到楚靈薇憂憤的眼刀子時,盛夏知道楚靈薇徹底誤會她了,她想解釋卻又不能,隻能給楚靈薇迴以抱歉的眼神。


    就在所有人被攪得不知真相到底是什麽的時候,和電視劇小說中的情節如出一轍,身著製服的人民公仆及時出現在案發現場……


    疏散人群,拍照、取證之後,作為最大犯罪嫌疑人的盛夏被一左一右的兩個警察帶迴警察局審問……


    楚斯年看著身材高大威猛的兩個警察中間盛夏嬌小的背影消失在視線時,竟萌生一種再也見不到她的可怕念頭,心裏瞬時漲滿了酸水,說不出的酸澀難受……


    楚銘揚癱坐在地上,俊眸噙著淚水,滿臉悔恨的望著空蕩蕩的門口,意識到盛夏將替自己坐牢甚至有可能被槍決,他一下子後悔極了,可不能這麽做,他一個男人怎麽能讓一個女孩去做他的替罪羊,何況這個女孩還是他愛的女人……


    想到這一點,楚銘揚心裏的膽怯懦弱一下子被內心深處泛起的譴責籠罩,猩紅的俊眸布滿了少有的堅定之色,騰地起身,欲要追上警察將盛夏換迴來。


    可是,剛一起身,顧筱美眸一淩投來一記警告的眼神,並意味深長的揚聲說道——


    “銘揚!人死不能複生,你別難過了,放心吧,警察一定會讓殺害馬睿的兇手受到應有的懲罰!”


    受到應有的懲罰……


    會是什麽樣的懲罰,坐牢?還是槍斃?


    電視中殺了人的那些罪犯輕的被判有期徒刑十幾年到二十年,重的無期徒刑乃至槍斃。


    他不敢想象自己在暗無天日的牢房裏生活十幾年會是什麽樣,不……他一天也不呆不下去!


    所以……


    經過顧筱一番暗示,楚銘揚好不容易聚集的勇氣如輕煙一般散開,骨子裏的怯懦將他的理智擊垮,雙肩一垮,頹然的收迴邁出去的腳步,隻能在心裏懺悔著無聲的對盛夏說出‘對不起’三個字……


    原諒他的怯懦,膽小如鼠,沒有擔當,其實每個人都是有缺點的,正所謂‘人無完人’,所以他的這點缺點希望盛夏能夠理解,原諒……


    何曼寧剛走出電梯,就看見全身沾滿血漬被警察‘護送’著的女兒時,滿目驚駭的擋在警察的麵前,問道——


    “我女兒怎麽了?你們要把她帶到哪裏去?”


    被警察帶走能去哪兒,隻是何曼寧自己不願意承認知道這個真相罷了。


    在上樓之前就看到幾個警察抬著擔架走出酒店,眼皮就莫名其妙的跳個不停,心中暗罵在女兒結婚的大好日子裏,竟然死了人真是晦氣,卻怎麽也不會去想會和女兒有關聯。


    “讓開,不要妨礙我們工作!”一個警察長臂一伸一下子將何曼寧豁開,帶著盛夏走進電梯。


    何曼寧急了,雙手抓住馬上要閉合的電梯門,“夏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快告訴媽媽!”


    看著母親焦灼的神情以及帶著哭腔的嗓音,盛夏鼻尖一酸,隱忍著將要奪眶而出的淚水,擠出一抹安慰的淺笑:“媽媽,沒事的,隻是個誤會,我去了解釋清楚就會沒事了,您放心在家等著吧!”


    聽女兒這麽一說,在加上警察要帶走女兒她再怎麽阻擋都是徒勞,所以緩緩的收迴手,紅著眼眶注視著女兒毫無血色的美麗臉龐,在電梯門徹底閉合的一瞬間,兩股熱淚奔湧而出……


    在這大喜的日子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女兒婚紗上那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漬讓她的心恐慌難安……


    何曼寧抬手撫著一下一下絞痛的心口,麵無血色的朝著客房方向走去,她必須弄清楚女兒剛剛發生了什麽事?


    可是剛轉完,就聽見兩個推著小車的服務員的談話——


    “你看見沒有剛剛房間裏那麽大一灘血,嚇死人了!”


    “是啊,新娘真夠心狠手辣,隔斷了小三的頸部大動脈,眼睜睜的看著她血流幹而死。”


    “要我說她那麽做也無可厚非,費盡心思嫁入豪門,怎麽能還沒結婚就眼睜睜的看著懷孕的小三上位……”


    “……”


    “你們在說什麽?”何曼寧一下子撲上去擋在小車的前麵,情緒激動的衝她們吼道。


    兩個女孩驚愕了一秒,其中一個淡淡的說道:“我們再說新娘殺人了!”


    “你們胡說!”何曼寧細白的額頭上清晰的藍色血管突起,怒不可遏的嘶吼道。


    “有沒有胡說你進去一問就知道了,有病!”服務生生氣的掀了一下車子,怔忪住的何曼寧下意識的退開,要不是身後的牆壁,肯定會癱倒在地上的。


    女兒沒有殺人的這個念頭支撐著何曼寧走到化妝間,渙散的瞳孔緩緩的聚攏中,地上那癱已經凝固的血液證實了剛剛發生的一幕,可是她還是不相信服務員說的那番話,然而,他還沒來及問房間裏抱頭難過的楚銘揚時,顧筱冰冷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說你是怎麽教育女兒的,讓她連殺人這種事都做的出來……哎,我當初就說像他們這種出身卑賤的人和我們身份懸殊太大,你和她根本不合適!”轉頭又去責怪楚銘揚,其實是說給何曼寧聽的。


    楚銘揚聞聲意識到來人是盛夏的母親,驀地抬頭,頹然的望著她,狠狠哽咽了下,悲壯萬分的說道——


    “媽媽,您別難過,以後我會替盛夏照顧好您的。”


    盛夏替他坐牢,他替盛夏給母親養老,希望這樣盛夏刻意原諒他……


    ——以後我會替盛夏照顧好您的……替盛夏照顧好您……


    銘揚這句話坐實了盛夏殺人的事實,還暗示了何曼寧盛夏被警察帶走一時半會更甚是沒有機會迴來了,所以養老的重擔托付給他了!


    何曼寧眼前突然閃過一道強烈的白光,緊接著天轉地轉,整個人像是掉進了漩渦一般,緩緩的下落……


    最終倒在地上,眼一閉,昏厥過去……


    “媽媽——”


    “寧姨——”


    東子和楚斯年給警察交代完事情經過後,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何曼寧躺在地上的一幕,東子長臂一揮,將走在前麵的楚斯年豁開,搶在楚銘揚之前抱起昏厥過去的何曼寧,神色焦灼的衝出房間……


    “筱筱,給銘揚收拾一下迴家!”楚斯年在東子走後,帶著審視的目光凝睇了侄子幾秒,淡淡的說道,不難聽出他嗓音裏的焦灼。


    其實剛剛混亂的場景中雖然他始終保持沉默,心情極差,但是那雙鷹隼般的眼眸卻是將在場所有人說的話以及神情都盡收心中,心裏疑團重重……


    就算那個美國女孩是盛夏失手殺了,她要麽逃掉,要麽藏屍處理現場,這樣才不會影響到她和銘揚的婚禮。


    然而他來到化妝間時,盛夏是抱著馬睿並用手護著馬睿的傷口,還說了句——


    “他們去叫救護車,救護車怎麽還不來?”


    這就說明了發生爭執的時候,不是盛夏一個人在場,至少還有兩個人……


    那麽,她口中的他們都有誰?


    他不相信那個叫馬睿的美國女孩漂洋過海來到t國,沒和楚銘揚見麵的情況下在就在銘揚結婚的今天找到這個酒店,並恰好在婚禮前的幾十分鍾來到化妝間找盛夏。


    所以,她來到t國肯定和銘揚見過麵,那麽銘揚剛剛衝進來,看到躺在血泊裏的馬睿時,表現出他不知道馬睿來t國的神情,是要向大家掩飾什麽?


    還有顧筱,讓人挑不出一絲毛病,就是她的話太多了,一向在眾人麵前溫婉高雅的她今天卻像個市井小市民一樣和東子爭執,她向著楚家毋庸置疑,但是那種場合下,有些混淆視聽了……


    ————————祝大家閱讀愉快————————


    候審室裏,聚光燈打在盛夏煞白的小臉,將她臉上的驚懼神情展現的一覽無餘。


    十九歲的女孩,在這種高壓的狀態下,哪能不害怕。


    已經換了一身淡藍色的製服,說是製服其實就是囚服,不同之處就是這上麵沒有編碼,衣服很大,將她本就嬌小的身軀襯托的越發單薄……


    害怕歸害怕,那雙泛紅黯淡的眼眸卻是斯毫不膽怯的和警察對視,人不是她殺的,所以她不害怕警察那雙如鷹隼般的犀利眼神。


    警察一臉嚴肅的打量著盛夏,黑眸透著審視般的鋒芒,手中的筆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低沉的嗓音透著一抹不容忽視的威嚴——


    “盛夏,殺馬睿的動機是什麽?”


    “她不是我殺的!”盛夏揚聲反駁道,卻發現聲音已經沙啞的幾不可聞。


    但狹小的空間內,警察還是聽得一清二楚,正義十足的臉上劃過一絲隱忍,本就低沉的嗓音拔高了一截,“請你配合我們警方!”


    “我說的都是實話!”盛夏扯著嗓子極力的說道。


    “房間裏隻有你和她兩個人,人不是你殺的難道是自殺的嗎?”警察蹙眉,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不!當時房間裏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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