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出城而來,在城外隨便找了個避風的地方,跟倆乞丐一樣躲在柴火垛裏。


    項北嘀咕這城外怎麽比城內冷,早知道多穿點衣服啊。


    郝胖同意。


    “你也冷嗎?好歹是個武者,怎麽跟我一樣?”


    “我不能顯得比先生更厲害啊,我其實一點都不冷,裝冷陪你而已。”


    倆人聊著,一個進城路過的大娘扔給他們倆饅頭。


    郝胖撿起饅頭:“先生,副業有了。咱倆就這麽像流浪漢嗎?我這衣服三個金幣買的呢,衣服中的奢侈品。”


    “我也奇怪呢,你那麽胖,怎麽也不像是忍饑挨餓的流浪漢吧。”項北說著,對那大娘望去。就聽那大娘一邊走一邊嘀咕老了看不清了,也不知道那饅頭扔準了沒有,可別砸到人才好啊。


    倆人一起笑起來,原來大娘眼神兒不好。


    項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胖子,咱倆賭一個吧。你說來的男的是女的,多大年齡?誰說的接近誰贏。”


    “先生你先說。”


    “我說是男人,五十歲左右。”


    “我也這麽認為怎麽辦?”


    “那我就說女人,三十歲左右。”


    “賭什麽,先生你也沒錢啊。”


    “我輸了,幫你追那薛菲菲。我贏了......你說給我什麽。”


    “先生贏了,我把我一個媽的親妹妹介紹給先生當老婆。”


    “不行,誰知道你妹長啥樣,別跟你一樣。你什麽時候學會了一雷那送妹妹的毛病?”


    “我妹妹美若天仙。”


    “哼哼,我不要,我贏了你把你的鳥給我。”


    郝胖低頭看看褲.襠,說不行,這個給不了。


    項北好氣哦,這丫裝傻,告訴他要他的火羽鷹。


    郝胖說也不行,火羽鷹跟自己有感情了。最多幫他另外尋摸一隻鳥。


    “那就這麽定了。”


    倆人一邊瞎扯一邊等,過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遠處一個女子策馬而來。腰間一隻墨綠色的玉笛隨之擺動。


    項北跟郝胖起身,郝胖有些不爽:“先生,貌似你贏了,這怎麽還真派了個女人來。不過年齡上看,這女人也就二十多歲,沒三十。”


    “我覺得這女人至少三十,隻是外貌看不出來而已。”


    “那先生就是神算了。”


    “我本來就擅長演算,哈哈”項北沒想到還真蒙對了,又成功裝.逼一迴。


    倆人騎上馬去,往沒人的地方跑了。女子也是調轉方向,就一直跟在他們後麵。


    到了一條林間小路之上,二人從馬上下來,剛欲開口,那女子先說話了:“莫問姓名,莫問身份,莫問來處。我也不管你是誰,手持笛子,說做什麽就好。”


    “好高冷的樣子哦”項北原本還想聊幾句,卻不想人家根本不給聊天的機會。


    項北告訴她:“我被夜行工會刺殺,需要你們暗中保護。”


    “留下住處,下午開始,隨時在你身邊。”


    “天龍王城,城北項府。”


    項北說完,女子調轉馬頭離去,一句廢話也不多說。


    項北傻眼:“娘哦,早知道這丫不聊天,跑這半天幹啥。三兩句話,大路上瞅沒人的空說了就是。”


    郝胖偷笑,白搞得神神秘秘的。項北推他一下:“記住給我弄鳥,還有啊,從我們出門兒到現在,大概多長時間?”


    “半個時辰有了。”


    “半個時辰,她騎的是紅斑馬,城西而來,那就是大孟山李子溝或者龍崖鎮,這三個地方。大孟山的可能最大,山中隱匿,最好不過。”


    “先生說的是,事情了了,我們喝酒去?”


    “喝個屁,因為喝酒,我都快被憐惜妞罵死了。不過你剛剛注意沒有,那女人脖子上掛了一枚獸齒。”


    郝胖說沒注意,這獸齒怎麽了?有什麽奇怪的。掛點裝飾品而已。


    項北說沒什麽,隻是那種獸齒風箏脖子上也有,而且是一樣的,牙齒非常彎曲,像月牙一樣,應該來自同一種野獸。這世界女孩子都喜歡掛野獸的牙齒當裝飾品嗎?跟自己家鄉很不一樣呢。


    郝胖說不是,女生掛這個的不多。男人也不多啊。


    項北問他那這種月牙一樣的獸齒,是何種動物?


    郝胖說不知道,自己可沒研究過。誰閑著沒事兒碰到狗狗貓貓的,還跑去扒開嘴看牙齒啊。迴去問問風箏吧。風箏既然有,那肯定知道。


    “那走吧,去風家。快過節了,給風家老爺子送點節禮。怎麽說風箏跟我關係也算是曖.昧,不去趟說不過去。”


    郝胖笑出聲來:“先生你挺會作弊,我沒看錯的話,那日你與風箏在馬車之內,並未行那男女之事,隻是在玩牌而已。”


    “咦,你這眼睛果然不一樣。不過你夠齷齪的,竟然偷看。幸虧我們倆啥也沒幹,否則還不被你看光了。”


    “先生你該感謝我替你隱瞞,沒給你戳破才對。果然還不是一路人啊。”


    “別說出去,我可不想風一雷那小子整天跟屁股上撮合我跟他妹。沒見過這樣追著屁股要人家幹自己妹妹的。”


    倆人說著跳到馬上往迴走,項北問郝胖眼睛是隨時都可以透視嗎?


    郝胖說不是,如果能隨時透視,那還得了。需要運功,而且觀看到的也隻是刹那,看不了太多。


    倆人聊著迴城,項北找地方買了些好酒,便往風家而去。


    熟悉的風家,項北一來就恰好碰到了風箏,風箏正要去找他呢。畢竟也是擔心他的安危,要不是因為忙,昨日就去了。再加上風一雷告訴她項北沒事兒,這才拖到了現在。


    “項哥你怎麽來了”風箏看到他很是歡喜。


    項北告訴她,自己是來拜見老將軍的。過節送點禮,以後老將軍見了自己也好少些橫眉冷眼。


    風箏好笑:“父親早議剛迴,大哥隨我來吧。”


    風箏直接帶著項北到了風天旗的書房:“父親,項先生前來拜會。”


    風天旗原本正在讀書,聽到聲音,抬頭隨意看了一眼:“你來做什麽?”


    “我來問候老將軍節日安康,備了些薄禮,還望老將軍笑納。”


    項北一邊說話,一邊胳膊肘子捅了捅身邊的郝胖,示意他往牆上看。


    郝胖望去,就見一枚月牙狀的獸齒,鑲嵌在一塊碧玉之內,掛在書桌後的牆壁之上。


    風天旗此時則是起身:“去客堂一坐吧。”


    項北沒動,望著牆上獸齒詢問:“敢問老將軍,這獸齒是有何特殊含義沒有。風箏身上我見過,您這裏怎麽也有?”


    項北問完,風天旗突然大怒,狠狠拍下桌子:“你問這個幹什麽?”


    風箏將他拉住,告訴項北:“先生你此事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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