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通辦事效率還是蠻高的,第二日一早便帶迴了消息。


    楚憐惜找到項北:“金通去打聽迴來了,夜行工會的確發布了殺你的任務,五十個金幣,很搶手的任務。但誰接了任務不知道,這個是沒法知道的。”


    項北此時正在玩弄手裏一根兒笛子,楚憐惜說完,他把笛子給楚憐惜看:“你看看這笛子漂亮嗎?”


    “給你說正事兒呢,你給我看笛子,你改行當樂師了?”楚憐惜接過笛子,在桌子上敲了敲:“什麽鬼,沒什麽特別的嗎。”


    項北說:“千裏笛,我讓胖子去國師那裏求救了。這千裏笛吹響,就會有一大幫人來為我所用。是藍海國在天龍內培養的勢力。風二雷就是這些人殺的。”


    “這都行,他肯把這個給你?”


    “不是給我,是借給我。等我渡過危機就還了。現在藍海的國王都看中我,他得保我啊。”


    “他有理由不給你啊,完全可以說讓你跟我借兵。”


    “我也不知道胖子怎麽說的,但胖子那張嘴,能說出一萬個我依靠你不合適的理由。枯榮隻能幫我,如果不幫我,那不是跟我產生矛盾嗎?見死不救,我還能那麽忠心耿耿的給他幹活嗎?”


    “你是挺忠心,沒見過你這麽光明正大當奸細的,打算怎麽辦?”


    “你剛剛說了,殺我是個搶手的任務。按照我對夜行工會的了解,一定期限內殺不掉我,其他人就可以轉接任務。那幾個家夥應該會很快再來找我的,這次就把他們全弄住。也順便研究一下,藍海在天龍培養了些什麽勢力。我估計枯榮跟這些人也不熟,甚至不知道這些人在哪,隻是在需要的時候召喚而已。否則就用鳥傳訊了,不會用這笛子。這些人該是直接聽命左迄的。”


    “你老兄果然能幹,啥時候開工啊?”


    “這就整。”項北把笛子放到嘴邊,剛吹了一聲,楚憐惜痛苦的捂上耳朵大喊:“停,太他媽難聽了。你整天號稱文化人,就這藝術水平嗎?”


    “我又不會這玩意兒,小時候老師強行讓我們購買笛子,買來根本不教我們怎麽吹,她隻是掙提成而已。我們就當哨子玩。那時候家裏窮,老媽知道借錢來給我買了個哨子,差點沒打死我。”


    項北說的有理有據,楚憐惜拿過笛子:“還是我來吧。”


    “要不要我給你伴舞,跳舞我會,以前碼字碼的沒精神了,我就開音樂來一段。”


    “你會跳啥?”


    “你給啥曲子我跳啥。”


    項北脫下身上古裝,換上自己牛仔褲跟半袖。楚憐惜看的直翻白眼,這丫換衣服咋不避人呢,算不算調.戲上公主?有點無法無天了。


    項北換好衣服,做了個準備的動作,對楚憐惜點點頭示意可以了。


    楚憐惜開始吹奏,音樂一響,項北差點趴地上:“停停停,這個太慢了,女人的曲子。來一個快節奏的,吹那《金色大河》。”


    楚憐惜眉毛一挑:“你不是說吹啥都行嘛。”


    “行是行,但那個男人跳出來不好看。咱倆難得合作一次,要完美一些。就金色大河,快點。”


    楚憐惜笑笑,沒再多說,開始吹起了金色大河。倆人一個吹一個跳,很快門口就出現了觀眾,小粒粒最專業,帶著她的小馬紮來的。郝胖口中嚼著烤檳榔,看的享受。其他人也一樣,一個個凝神靜氣,細細欣賞。


    而此時在紅葉城八十裏外孟山之內的一個山洞裏,一張木桌之上,一支碧綠色的玉笛突然飄起,沒人吹動,也傳出了笛聲。


    笛聲傳出,很快兩男一女從山洞外走來。其中一個男人開口對女人說道:“部主,那枯榮又召喚我們了。”


    原來這個女人是老大。


    女人抓起笛子:“不一定是枯榮,笛子在哪響,我們到哪去。不管誰在吹奏,我們隻認笛子。你們在家等著吧,我親自前往,隨時聽候我消息。”


    “是”二人應命,女人則抓著笛子離開孟山而去。


    楚憐惜一曲完畢,項北的舞蹈也結束。夏花給他披上外套,小粒粒鼓掌歡唿,說自己的兩個師傅最厲害,什麽都會。


    項北不要臉:“小意思,都是皮毛。還是上公主吹奏的美妙,我的舞蹈算是獻醜。”


    楚憐惜喝口水潤潤嗓子,同意項北說的是實話。自己吹的好,他跳的不咋地,不專業。


    項北一臉壞笑:“上公主你說不專業,你見過男人跳舞嗎?”


    楚憐惜說沒有。


    “那你憑什麽說我不專業,男人的舞蹈就是這樣的。我自謙也就算了,你咋能說我不行呢。”項北說完,問夏花自己跳的好看不好看?


    夏花說好看,從來不知道男人也可以跳舞。更不知道男人跳舞如此特別,滿滿的陽剛之美。


    項北把笛子收起來,對夏花挑挑大拇指:“中肯,貼切。都該幹啥幹啥去吧,死胖子隨我出城。”


    “好的先生,我去拿刀。”郝胖不是勤快人,跟別的武者不太一樣,他的刀是能不帶在身上就不帶在身上,帶那玩意兒怪累的。


    郝胖取了刀,楚憐惜告訴項北小心。


    “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弄好了這次可以收獲頗豐。弄不好,也不會有所損失。”


    項北信心滿滿,跟郝胖牽上馬離去。


    二人走後,小粒粒問楚憐惜:“師傅,項師傅是幹什麽大事去了?為什麽出發前還要先跳舞呢?”


    楚憐惜摸摸小粒粒頭:“他幹個屁大事,他就是一天不鬧騰點事情出來難受。至於跳舞沒什麽意義,不過說實話真挺好看。幹脆冬日宴上讓他表演這個算了。”


    楚憐惜覺得可行,項北跳舞,一定技驚四座。


    項北不知道自己跳個舞也被打主意了,與郝胖一路策馬而去,路上調笑郝胖:“你看你的馬累的,你該減肥了。”


    郝胖反駁:“先生休要造謠,我的馬明明精神抖擻輕鬆無比。我覺得我還有兩百斤的餘地可胖。”


    “我去,你是真奇葩啊。在我家鄉,大家減肥還來不及。到了你這裏,不胖死不算完。”


    “胖乃富態之相,我們去哪啊。”


    “出城就行,我們要找的人,自然會找到我們。也不知道他們離的近不近,可別離得太遠咱倆白等半天。”


    “估計近不了。”


    “記住時間,通過他們到來的時間,我們大致可以估算出他們在何處落腳。”


    “先生高明。”


    “鳥的高明,還是沒本事,要是老楚叔在,可以直接偷摸跟上去探明,那才精準呢。”


    “我也行啊。”


    “你少吹些牛就是對本先生的尊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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