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是誰哪個不要命的,敢欺負你?”聽著柳若水嬌嗲萬分的撒嬌之語,林墨心中感到一陣惡寒,麵上卻是十分寵溺心疼的樣子。


    “是我。”隨著聲音的落下,一名身著華衣的英氣男子站起了出來,身旁跟著兩名白衣婢女,正是楚國國主的親弟弟,項元,人稱項元君。


    在中州大陸的大乾帝國,各諸侯國國主的兄弟,即被尊稱為“君”,項元即被尊稱為項元君,亦有項元公子的意思。


    項元向前行了幾步,從人群中脫出身來,看著躺在地上的大劍師沒好氣的道:“本君怎麽養了你這個廢物,還不趕快敢起來?丟人現眼。”


    聽著項元的喝斥話語,大劍師原本滿是痛苦的臉上也帶起了絲絲的難堪,最後隻得強忍住身體傳來的劇痛,站起身來,退到了一旁。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楚國項元君,真是失敬失敬!”林墨轉身看向項元,將懷中的柳若水放在地上,對他拱了拱手。


    “本君哪當得起大名鼎鼎啊,還是你林墨林子雍厲害啊,即是墨宗宗主,又是我大乾帝國的一品上卿大夫,還是百姓們人人敬仰的軍神。”項元平淡的迴了一句,話語帶著淡淡的輕蔑和嘲諷之意。


    “都是人們的抬愛,抬愛。”林墨仿若沒有聽懂項元話語中的嘲諷輕蔑之意一般,微笑著迴了一句,而後又道:“敢問項元君為何欺負我的婢女啊?”


    “沒有為何,隻是我見你婢女貌美,我看著喜歡,就想帶迴去玩耍一番。”項元倒是直言不諱,話語中的強硬意味更是十足。


    “怎麽說,項元君是看上我林子雍的婢女了?”林墨語氣十分平淡的問了一句,臉上卻是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聽著兩人的對話,那些官員頓時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他們可是知道林墨對自己這婢女是相當寵愛的,昨日曾為了她,在鸞英殿中劍指群臣,還讓大理寺卿卓平挨了打,都想要看林墨如何對付這囂狂的項元。


    項元是楚國的人,而楚國的人向來囂張至極,楚國國主項天的野心更是昭然若揭,而林墨他們雖然看不順眼,但至少是大乾的人。


    因此,此刻眾官員都是站起林墨一邊的,想要看看這墨宗宗主林墨,敢不敢出手教訓第一諸侯強國的項元,又是如何教訓那囂狂的項元的。


    “沒錯,本君就是看上你的婢女了。”項元直接答了一句,轉頭看向柳若水,露出了浪蕩的笑容:“怎麽樣,美人兒,跟本君走吧,本君會會待你,讓你快活似神仙的。”


    “大人,你看他。”柳若水挽住林墨的手,胸前丘峰在林墨臂上蹭了蹭,神態與語調透著無比的嬌媚之意,將當場的一些老色胚的骨頭都弄酥了。


    見柳若水在沉默不語的林墨身旁撒著嬌,項元再次道:“怎麽樣,林上卿,將你這婢女讓給本君,本君給你十萬枚金葉當作補償。”


    林墨不答,卻用商量的語氣道:“項元君在此之前,我和你商量個事,若是那事你允許了,我就答應你了。”


    聞得此言,柳若水心神一顫,心裏有些慌張,手也不自然的緊了一下:若是項元答應了,難道大人真的要將自己送給他。


    想到此處,柳若水心裏不經生起一絲悲傷之意。


    “什麽事?”項元臉上帶起了疑惑和激動兩種表情,疑惑的是不知林墨的事為何事,激動的是,自己有機會得到林若了。


    就在項元兀自疑惑和激動時,林墨忽然用一種詢問的語氣道:“項元君,聽說你那大夫人是楚國出了名的極品美人,生得是風情萬種?”


    “正是,本君的大夫人可是我楚國的兩大頂級美人之一。”項元露出一副十分自豪的樣子,顯然對自己的大夫人感到萬分滿意。


    但心中立馬又生起了疑問:“林上卿,問本君的大夫人作甚?”


    隻見林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大聲的道:“隻不如將你那大夫人讓給本卿如何,本卿給你二十萬枚金葉作為補償,項元君若是答應了,我就將若水讓於你。”


    “哦,還有。”說著,林墨又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項元左側的那名白衣婢女:“順帶將這個婢女也贈與本卿,您大夫人到了府上,白日裏也需要伺候不是。”


    林墨此言,項元臉上的表情立即凝住了,圍觀的眾朝臣齊齊捧腹發出了樂笑之聲,那是一種發自心底的開懷笑顏。


    圍觀的眾朝臣都知道項元的大夫人乃是他的發妻,項元也極是十分疼愛他的大夫人,隻是他的大夫人不知為何生不出來孩子,項元才是選擇廣收美人的。


    “大人,你真是壞死了,我還以你真的要將若水這個壞蛋呢。”柳若水再次用胸前的丘峰蹭了蹭林墨的手臂,極其嫵媚的撒了一嬌。


    聽到林墨是耍項元,林若水一顆懸著心當即了落地。


    “你……”項元反應了過來,見林墨竟然敢耍自己,怒道:“林墨你真不知死活,你一個墨宗宗主竟然耍本君,當心本君領著三十萬大軍蕩平你的墨雲山。”


    “哦,項元君可真是豪氣幹雲啊,若項元君真的辦得到的話,那請自便吧!”說完,林墨就不再理會項元。


    一把將柳若水攔腰抱起,林墨開心的唿喊道:“走嘍,美人兒,我們趕快迴府快活去吧,今天我們換個花樣,好不好我的若水美人兒?”


    柳若水俏麗一陣嫣紅,將腦袋埋在林墨懷中,嬌羞道:“全憑大人做主,若水一定會盡心盡力,全心全意的服侍上卿大人您的。”


    柳若水的話一落,林墨就抱著她上了四馬銀駟,息風與仇雲一聲輕喝,駕著四馬銀駟便向外行去,銀駟裏麵依稀傳來調情的鶯語之聲。


    林墨與美人兒在四馬銀駟裏親昵著走了,圍觀的朝臣與其他諸侯國的使臣也就沒了待下去的興趣,便也紛紛歡聲笑語的登上屬於自己的馬車走了。


    楚國在二十七諸侯國中幅員最為遼闊,國力最強,擁七州之地,六十萬兵力,其中有二十萬精銳之軍,軍力直逼大乾皇室。


    因此,楚國為其他諸侯國所忌憚,也是大乾的眾朝臣頭上的陰雲。


    今天項元在林墨這裏當眾受了辱,其他諸侯國的使團是非常樂意見到的,包括與楚國交好的諸侯國,圍觀的大乾朝臣們,更是覺得頭上的陰雲忽然散了一些。


    望著著四馬銀駟遠遠離去,站在原地的項元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忽然看向左側的那名白衣婢女,微怒道:“都是你出的好主意,讓本君在這裏當眾受辱。”


    項元冷哼了一聲,便頭也不迴的行上了自己的馬車,那被仇雲擊敗的大劍師急忙忍著身上的疼痛,跟了上去。


    看著項元的馬車漸漸離去,右側的那名白衣婢女臉上有些生氣,旋即對左側的那名白衣婢女,恭敬異常道:“這,那項元怎麽敢對您如此無禮?”


    “無妨。”左側的那名白衣婢女搖了搖頭,略微有些感傷的道:“項元項天可真是一個模樣,都是急脾氣,一受委屈就控製不住自己了。”


    右側的那名白衣婢女也頗為感觸的道:“大乾的開國皇帝方放下身段,為還是一名山民的薑望,拉過牛車,這項家兩兄弟這般性子,怎麽能成大事啊!”


    “因此需要我們在旁協助啊,好了,你也別在感慨了,我們的計劃需要楚國這樣的諸侯強國相助,我們趕快跟上去吧。”


    眾人走了,被晾著一邊的禁軍副統領權慶麵上尷尬一笑,連忙打發了手下士兵們迴到自己的崗位值守,心中卻是慶幸的。


    慶幸這場風波平息了,慶幸林墨沒有因為自己那時沒有站出來,替柳若水出頭而為難自己和責怪自己。


    四馬銀駟慢悠悠的行在迴林府的路上。


    “若水,你方才演戲的那些嬌媚的神態和膩膩的語調都是和誰學的呀?可真是讓本大人的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啊。”


    想起方才柳若水那嬌嗲之聲,躺著柳若水膝上的林墨心裏還是控製不住的生起一股惡寒,也不知她像誰學的那撒嬌手段。


    柳若水為林墨按摩著雙肩,嬌笑道:“當然是和傾城夫人學的呀,若水看傾城夫人平日裏都是和大人這般撒嬌的,大人還很是受用了。”


    “傾城?”林墨在腦海中迴想了一下,平日裏百裏傾城在自己這兒撒嬌的神態和語調,又想了一些方才柳若水撒嬌時的神態和語調,還真是一模一樣。


    不過,為何兩人使用出來的效果完全不同,百裏傾城讓自己很享受,柳若水則讓自己感到惡寒了?林墨感到非常困惑。


    突然,林墨想明白了。


    原來是百裏傾城隻有二十一歲,性子和長相比較偏向火辣蘿莉,而柳若水則有二十三歲,曲線玲瓏,妥妥的一名曼妙禦姐。


    想通此中關鍵,林墨握住柳若水的玉手,認真的道:“若水啊,你以後不要再學傾城呢,你不合適,去向唐玉奴學吧。”


    “學唐玉奴,這是為何?”柳若水不解。


    林墨在柳若水的玉手手背上吻了一下,搖了搖頭,邪邪一笑道:“沒有為何,反正你去就對了,你要是學成了,我定然高興和受用至極。”


    柳若水與唐玉奴身姿,身世相仿,又同是拿起長劍殺過人的修行者,若是柳若水向唐玉奴學過一番,定會為其增添數倍的迷人風姿。


    說不定,唐玉奴對林若水這個徒弟一滿意,還能傳授她一些提升境界方法,當然兩人的合作就會更加默契,更好的幫林墨完成那件事。


    看著林墨嘴角勾著的邪邪笑容,又將自己和唐玉奴比較了一番,柳若水瞬間明白了林墨帶著些邪惡心思的用意。


    但轉念一想到,若是自己像唐玉奴學成了,想到今後的那般甜蜜幸福日子,柳若水忍著羞意道:“好吧,若水一定為大人您努力的。”


    “你明白就好,若水啊,你……”林墨滿意的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麽,四馬銀駟突然停了下來,而後傳來了息風的聲音。


    “宗主,燕國的袁闊大使請見。”


    林墨心中生起好奇,問柳若水道:“若水,那袁闊不是和你在太極聖殿外的偏殿中談過嗎?他怎麽又來了?”


    “哎呀,方才被大人你那般折騰了一番,我把正事給忘了。”柳若水驚唿了一下,急忙道:“袁闊說有要事,非要見了您,才能說。”


    “好個若水,自己心神蕩漾得把正事忘了,竟然怪起了本大人。”林墨對其翻了一個白眼,對車外喊道:“息風,讓袁闊上來敘話吧。”


    “遵命。”


    車簾被掀起,一名身著燕國大使服的中年男人行上了車,正是昨日燕國使團進入帝都時,對林墨露出恭敬目光的那名中年男人。


    袁闊上了四馬銀駟,息風與仇雲繼續驅車,向林府駛去。


    “卑職參見墨先生,若水夫人。”袁闊進來後,看著林墨正舒適的躺著柳若書膝上,急忙行了一禮,語氣十分的恭敬,更是不敢打量柳若水一眼。


    墨先生,是燕國國內知道林墨與燕白魚夫妻關係的人,對林墨的尊稱,而這群人見林墨需要行見國主之禮。


    之所以不不敢打量柳若水一眼,是因為袁闊知道,若是自己亂看亂盯,定會惹怒這位國主的夫君,那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袁闊大人不必多禮,起身吧,這裏沒有外人,你有什麽要事就說吧。”林墨抬了抬手,示意袁闊免禮起身。


    “卑職謝過墨先生。”袁闊起身,規規矩矩的坐到車內的左側,而後說了一句讓林墨與柳若水都相當震驚的話。


    “卑職代表燕國朝中各位大臣,以及燕國的百姓們,請求您參見西域國熱娜公主的招親考驗,並盡您的最大努力娶到她。”


    袁闊的話一出,林若水一愣:這是鬧的哪樣?代表燕國的所有人請求國主的夫君納妾?讓別的女子來與自己爭寵?


    林若水覺得主母若是知道了袁闊的這番話,定然會砍了他的腦袋。


    “哦,袁闊大人能說說讓我娶那熱娜公主的理由嗎?”林墨卻是早已料到了一般,反應很是平淡,語氣也很是平淡。


    袁闊恭敬道:“原因有二,一,若是墨先生您娶了那熱娜公主,將有利於您在帝都行事,不會長了榮王與宣姝太後的勢力,也給您多提供了一道安全保障。”


    “嗯,說的有理,說說你的二吧。”確實,誠如袁闊所說,娶了西域公主就等於變相的將西域握在了手中,若是以後決裂,榮王和宣姝太後也會忌憚三分。


    熱娜公主是西域王的愛女,若是熱娜公主在大乾出了什麽事,那西域王定會勃然大怒,而後起兵犯境,這就事大了。


    袁闊繼續道:“二則是,我燕國境內雖然有大人您訓練和打造的數萬鐵甲坐鎮,但是卻缺少良馬,缺少一隻攻勢如疾風如狂火的精良鐵騎。”


    “也有道理。”林墨讚同的點了點頭,不過卻說道:“這精良鐵騎的事,你就不用操心,我和白魚早有了安排。”


    袁闊先是一愣,而後敬服道:“墨先生與國主想得果然深遠,那倒是卑職等人瞎操心,那不知墨先生您要去參見西域國熱娜公主的招親嗎?”


    “這事我得和白魚商量一番後,才能決定。”林墨想了一下,卻是沒有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案:“好了,若是袁闊大人無事的話,就下去吧。”


    “遵命,那卑職便告退了。”


    待袁闊下了四馬銀駟,柳若水有些憤憤不平的道:“他們真是太可惡了,竟然把大人的您納妾這等私事,搬到了公事和獲取利益上。”


    林墨揉著柳若水如羊脂玉露一般的玉手,笑道:“你這丫頭這麽生氣幹嘛?我這當事人都沒有說什麽,怎麽呢?難道吃醋了?”


    “我隻是大人你的婢女,我吃什麽醋啊,我隻是位夫人們感到不平。”柳若水俏臉浮起一絲嫣紅,那話語中的醋味是個人都能聽得出來的。


    “你這妮子嘴還挺強。”林墨拉著柳若水的玉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而後莞爾一笑道:“若水啊,你這婢女當真做得好,穿金戴銀的,還敢往主人的懷裏鑽。”


    柳若水的臉頰再次紅了一分,急忙轉移話題道:“大人你說為何項元在太極聖門的偏殿外,當著那麽多大臣和使臣的麵就來挑事啊?”


    知曉柳若水是在轉移話題,林墨也沒有拆穿,反而是相當的配合,想了一下道:“項元這麽做,應該也有三個原因吧。”


    柳若水滿是疑惑。


    林墨解釋道:“一呢,是來和我打照麵,看看我處事風格和品性,這一點,今天他得出的結論定然是我呢,是個好色的,軟硬不吃的,不好對付的主兒。”


    “那二呢?”柳若水追問道。


    “二嘛,就相當簡單了。”林墨淡淡一笑,看了柳若水一眼:“那就是見你長得天姿國色,想要將你搶迴去,給他項元生孩子唄。”


    “他癡心妄想,我就是自殺也不會讓他碰我,要生,也是為大……”情急之下,一句話就欲脫口而出,但剛要出口,又被她紅著臉咽了迴去。


    “大?大什麽?”林墨調笑著問了一句,突又作出一副像是明白了什麽的樣子,壞壞的笑道:“哦,本大人明白了,原來若水是隻想給本大人生孩子啊!”


    “才不是呢。”紅著臉的柳若水耍賴的搖了搖頭,不過立馬又柔聲懂啊:“好了,大人,你就不要在調戲若水,若水的心意你明白就好,現在你還是快說第三吧。”


    “三就是有人指使項元來的,讓他帶著一名大劍師境界的大修行者,來試探試探我身邊護衛的實力如何。”林墨認真的道。


    柳若水一驚:“項元可是楚國國主的親弟弟,有誰能指使得動她,再者說了,派人來試探你身邊護衛的實力幹嘛?難道他們要……”


    柳若水驟然想到了什麽,背脊間瞬時生起一股冷到極致的寒意。


    林墨知曉柳若水已經想到了,便淡淡一笑道:“沒錯,他們就要探明我身邊護衛實力的高低,然後再派出相應的修行者,尋個合適的機會解決掉我。”


    林墨說這話的時候十分的風輕雲淡,仿若被人盯上不是自己一般,可柳若水就沒有那麽鎮靜,慌忙的道:“那怎麽辦?大人,你千萬不能有事啊!”


    感受到柳若水話語中的萬分緊張之意,那突然緊了一下的玉手,林墨嘴角泛起了一絲會心笑容:看來這小妞是徹底的把我放在心上了,要想吃了她,就是一招手的事了。


    但現在還沒到那個時候。


    暫且將心中吃掉柳若水的念頭壓下,林墨將柳若水迷人的纖纖玉手拉到嘴邊,輕輕的吻了一下,泛著笑容問道:“若水,我是誰?”


    “你是大人啊?”柳若水不懂林墨問那話的意思。


    林墨點了點頭,莞爾笑道:“沒錯,我是你的大人,但同時中州大陸巔峰三宗之一的墨宗宗主,林墨林子雍,他們想要殺我,就得看他們有多大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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