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低調!低調!


    木超然瞧著木殤的驚詫,微笑著點點頭,“是真的,朱寅已經答應作為我藏劍穀的客卿長老,不過,殤兒,這件事除了你外絕對不要再傳出去,就算是木恪都不行。這是我答應朱寅的條件。”


    “我知道,我知道!”木殤點著頭。


    任何一個門派如果想要永久的存下去就必須有著幾張神秘的底牌,朱寅的不可測木殤是清楚的。隻是沒有想到朱寅竟然會這麽痛快的成為藏劍穀的客卿長老,這麽說,不是一段時間內,就可以天天和朱寅相見。


    想到這裏,木殤的心不由急促的跳動了幾下,起身望著葬花別院,眼中閃爍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朱寅...”


    柔和的月亮懸掛在天邊,溫馨的光芒籠罩著每一處,朱寅輕手輕腳的從**坐起,穿戴好衣服,瞧了一眼還處於熟睡中的雙麵,微笑著轉身走出房間,一個錯身,出現在別院的密室內。


    藏劍穀每一座別院都會有著密室,隻不過這種密室並不是說和外界沒有任何聯係,而是采取著一種很為巧妙的建築,隱藏在花圃中,不但沒有一點封閉的意思,反而是更加真切的和大自然接觸著。


    “唿!”


    朱寅盤膝坐在地麵,雙眼微閉,將情緒調整到一個最佳狀態,雙手不斷揚起,丹田處的蝶焰和冰髓兩種天地精華力量開始隨之旋轉起來。這一路的奔波曆練,使朱寅的靈氣逐漸的凝聚著,達到一個飽和狀,現在要做的就是衝破晉階。


    地藏蝶焰精純的碧綠火焰在朱寅身體內轉動著,凡是被吸進來的火屬『性』靈氣,被淬化著,隨後便送向手腕金甲藏身處。金甲仍然處於沉睡中,隻是伴隨著每一道火屬『性』靈氣的『逼』近,開始無意識的舒展開手腳。


    玄冥冰髓做著同樣的動作,『操』控著水屬『性』靈氣,開始滋潤著銀盾,這兩個小家夥就像是嬰兒一般,舒服的沉浸在這樣的靈氣團中,宛如黑洞似的,不斷的侵吞著靠近的靈氣能量,當然蝶焰和冰髓也沒有逃過,外放的氣息一點點被吞噬著。


    “三品,四品,五品!”


    朱寅在有意識滋潤著金甲銀盾的同時,開始『操』控著多餘的靈氣,遊走在身體每一道血脈中,逐漸增加的靈氣,衝擊著體內的關口,像是海浪似的,一波接著一波的襲來,很順利的便衝過四品關隘,進『逼』五品。


    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兩種天地異火淬化過的靈氣,在品質上要高於一般修煉者的,這便造成了一種結果,盡管朱寅現在隻是三品靈將,但是卻擁有著不弱於六品靈將的戰鬥力。何況現在仍然在突破著。


    “唿!”


    雄渾的靈氣瘋狂的被吸入著,朱寅小心翼翼的嚐試著淬化,修煉必須有著一個度,如果超出這個度,就算是朱寅,都會麵臨**沒有辦法承受靈氣威壓而自爆的危險。幸運的是,朱寅這麽長時間的曆練,早就將**的擴張『性』鍛煉成熟,在四品被衝破後,竟然一下子連跳兩關,晉階為五品靈將!


    “還真是薄弱的很那!”朱寅有些自嘲道。


    如果讓別人知道朱寅的修煉,在短短的時間內竟然都是越階跳的話,估『摸』著會自慚形穢死掉。九階九品,朱寅要是都能這樣的話,放眼靈氣大陸,將沒有誰敢在朱寅麵前自稱為修煉界的天才。


    “咦?你們兩個小家夥終於要醒了嗎?”朱寅眼前一亮,手腕處傳來一種酥癢感,隨後金甲銀盾分別現身,歡快的懸浮在朱寅眼前,轉動著。


    和以前相比,金甲銀盾的體型雖然沒有什麽大的變化,但是氣質確實擁有了不同,金甲就像是一道耀眼的陽光,全身閃爍著金『色』,一絲絲肉眼不可見的火焰布滿在金甲鱗片上,纏繞著。


    銀盾則是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和金甲的炙熱相比,銀盾則要柔和的多。隻是朱寅卻很清楚,看似無害的銀盾,要是真正爆發的話,所能夠釋放出的那種攻擊力,將是不可估量的恐怖。


    金甲銀盾分別對應著火焰和水滴,兩個家夥不像是別的魔獸那樣,恐怖忌憚於異火和奇水帶來的威懾,反而是很興奮。地藏蝶焰和玄冥冰髓便是最好的例子,不但沒有對它們構成任何的威脅,更是被它們兩個吞噬著,壯大著自己的修為。


    “唿!”


    朱寅微笑著感受著金甲銀盾傳遞出來的那種血脈相通的善意,作為自己的契約魔獸,金甲銀盾還真的是找對了主人。


    “怎樣?咱們去將那佛蓮妖炎吞噬了,給你們進化?”朱寅笑著道。


    “吞噬,吞噬掉,我要吃了當做食物!”金甲興奮的舞動著,小眼睛迸發出兩道渴望的光芒。


    “吞噬掉,再去尋找奇水,我也要變強變大!”銀盾不甘落後的傳遞出自己的心聲,能夠進行靈魂直接對話,使朱寅省去了很多麻煩。


    “好,佛蓮妖炎,我要定了!”朱寅心底升起一股強大的自信,為了自己的修煉,為了金甲銀盾的成長,佛蓮妖炎就算被千器坊所掌控著,都被判處了死刑,成為朱寅必然收服的獵物。


    藏劍穀作為一個門派,大約有著一千多人,這一千多人分布在眾多的山穀中,其中並不是所有人都是藏劍穀所認可的門人,有著很大部分都是被當做備選弟子對待的。想要成為藏劍穀的人,必須擁有著一定的天資才行。


    放眼這一千多人,隻有不到一半是藏劍穀,木超然所肯定的人。而這五百人也有著分別,在藏劍穀中是根據每個人所佩戴徽章的劍數劃分的。一柄古劍徽章,是最基礎的外門弟子,為藏劍穀的根基,是用來進行選拔的,大約有著三百人。


    二柄古劍徽章,是藏劍穀的內門弟子,大約有著一百人,這一百人每一個都擁有著一品俗器煉器師的身份,分布在山穀每一處,追隨著各自的師父修煉。


    三柄古劍徽章,是藏劍穀的核心弟子,大約有著五十多人,這些人是藏劍穀的精銳,是嫡係力量所在,像是木恪便是木超然一係的。作為核心弟子,每一個最弱的都為二品俗器煉器師,其中甚至有著三品俗器煉器師。


    四柄古劍徽章,便是藏劍穀的長老,作為藏劍穀的長老,每一個都擁有著一品靈器煉器師的身份,最弱的都為靈君。到現在為止,藏劍穀總共有著十個長老,占據著十條山穀,每個長老麾下都有著各自的傳人。


    藏劍穀從來都不會約束煉器術,十個長老每個人都擁有著各自的煉器術,傳授教導出來的弟子當然也秉承著各自長老一脈的煉器術。能夠成為長老親自傳授的必然是藏劍穀的內門弟子。


    木超然作為藏劍穀的穀主,所佩戴著的徽章則是五柄古劍徽章,也是藏劍穀目前最強大的徽章令牌,象征著不可忤逆的地位。以木超然為金字塔的頂端,向下便是涇渭分明的長老,核心,內門,外門弟子四個等級,從而構建起藏劍穀的體係。


    身為藏劍穀的外門弟子是沒有機會接觸到煉器術的,而藏劍穀的內門弟子又不少,為了保證每個煉器師都能夠接觸到更多的煉器術,完善各自的煉器技術,每月都會有著一個長老出來進行煉器術的傳授,這一天便被稱為藏劍穀的宣講日。


    宣講日那天,隻要身為內門弟子,都有著三次發問的機會,任何人不管是誰,隻要超過三次發問,都將被取消詢問資格。


    很幸運,朱寅在藏劍穀修煉的第五天,便遇到了宣講日。


    “朱寅,走吧,我領著你去聽聽宣講日,你要是有什麽不懂的就問我,我替你發問。要知道每位長老平常可都是忙著修煉,隻有宣講日才會出現,時間很寶貴!”木殤拉著朱寅手臂笑著道。


    這幾天木殤隻要有機會就會纏住朱寅,和他在一起玩耍。朱寅倒也是沒有絲毫厭煩,有著這麽一個古靈精怪的大小姐作為向導,何樂而不為的欣賞藏劍穀的風景。而也正像是木殤所希望的那樣,朱寅在瞧見精心打扮的她的瞬間,果真是被驚了一下,這也成為木殤心中小竊喜的秘密。


    雙麵,哼,本小姐不比你差!


    “宣講日?走,瞧瞧去!”朱寅跟著木殤向前走去。


    朱寅閑著也是閑著,再說這段時間朱寅也不想就這麽浪費掉,守著藏劍穀這麽一個寶庫,怎麽說都要弄出一批材料,煉製出幾件靈器。當初答應為木殤煉製掉白金龍蛟,隻要找到幾件材料也便能開始。


    藏劍穀宣講日所在的地方位於一條山穀中,整條山穀被特意的開辟出來,就是為了宣講日所用。一處很大的廣場,全都是涇渭分明的青石塊砌成,前方有著一處略微高出廣場地平麵的台子,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多餘的物品。


    而此時此刻,偌大的廣場上盤膝坐著藏劍穀的內門弟子和核心弟子,他們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凝視著台上坐著的一個老人,不敢有半點的喧嘩不安。


    “噓,跟我來!”木殤拉著朱寅在一個角落坐下,之後竟然發現前麵不遠處坐著的竟然木恪。


    “煉器師作為靈氣大陸最為尊崇的職業,沒有誰能忽視一個煉器師爆發出的作用...”和眾人一樣盤膝坐在擂台上的老人擁有著一頭銀發,一雙眼睛不時的閃爍著精光,低沉有力的聲音透『露』出老人雄渾的底氣。


    “這是我們藏劍穀的石長老,石粹然,是一個一品煉器師,仔細聽吧,石長老最為擅長的便是分解術,相信這次講述的也是材料的分解!”木殤小聲解釋道。


    石粹然?朱寅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話,直接忽視掉石粹然的講述,靈識開始掃視向廣場中的弟子們,不得不說藏劍穀作為一個門派,能夠擁有這樣的規模,還算不錯的。作為內門弟子,最弱的都擁有著靈將修為。


    “你們有誰不懂的,現在盡管提問!”就在朱寅幾乎要睡著的時候,石粹然的講解也悄然落幕。


    “石長老,我想問的是分解材料到底在進行煉製前好,還是在煉製中好?”


    “分解術有著多少種?”


    “俗器和靈器的不同,是不是和材料分解的程度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


    ......


    藏劍穀眾人的挨個提問,並沒有讓石粹然感到任何的不耐。眼前這些人都是藏劍穀的未來,當初自己也是這麽走過來的。所以能夠盡量詳細的解釋,石粹然是不會采取應付的辦法糊弄。


    “我說這宣講日也實在是沒有什麽意思,光說不練,效果相信不會很理想的!”朱寅湊在木殤身邊道。


    “誰說的?快點閉嘴!”木殤急忙道,生怕身邊門人聽到朱寅的話而動怒,盯著朱寅,木殤狠狠的瞪了一眼才說道。


    “你還真是口無遮攔,要知道為了能夠聽到長老的宣講,藏劍穀的門人要付出多大的代價,什麽叫做光說不練,你以為長老每一個都很鬆閑嗎?要是在煉製的話,一天根本就不夠用!再說也沒有那個必要,每個內門弟子都有著各自的師父,具體的煉製自然會有著各自師父傳授。”


    原來是這樣,不過就算如此,朱寅對這樣的宣講日也興趣索然,想要在煉器一道成為朱寅師父的人,在靈氣大陸上恐怕是不存在的,最起碼現在是沒有。朱寅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發現任何一種讓他感到興趣的煉器法。


    “鐺!”


    山穀廣場一側響起一道清脆的鍾聲,這便意味著宣講日的結束,每位長老都會有著半天的時間在此宣講,沒有誰會多待一刻,石粹然也不例外。在鍾聲響起的同時,便從台子上起身,在眾多門人的恭送聲中消失。


    石粹然的離開讓氣氛凝重的廣場總算是恢複了些許輕鬆的氣息,每一係的內門弟子都站在各自核心弟子的背後,請教著不懂的地方。而核心弟子間也彼此交流著,材料分解術始終是煉器一道很為重要的一部。


    “哼,木恪,就憑你的天賦,永遠都沒有可能領悟這麽精深的分解術!”就在朱寅想著離開的時候,一道很為囂張跋扈的聲音響起,隨後一道身影映入朱寅的眼簾,和木恪的英俊相比,眼前這人盡管容貌也不錯,卻讓朱寅感到一種發自心底的厭惡。


    小小的眼睛閃爍著一道道陰寒的光芒,就像是一條毒蛇盯上自己的獵物一般,很為狗血的穿著一件紅『色』長袍,這就算了,竟然在長袍上還繡著幾朵『騷』包的夜來香。作為核心弟子,胸口佩戴著的是一枚三柄古劍徽章。


    “是他,段雲鵬!”木殤眉頭一皺道:“朱寅,你還不知道吧?這個段雲鵬仗著有三長老段陽輝是他父親,在藏劍穀中糾結了一批力量,這些人圍在他的身邊,經常仗勢欺人。他還想要娶我,如果不是父親在背後壓下,段宇鵬說不定會做出什麽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情!哼!無賴!”


    朱寅聽著木殤的解說,眼睛眯縫起來,沒想到認為鐵板一塊的藏劍穀內,竟然還有著這樣的敗類,正是應了那句話,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隻是這家夥公然的挑釁木恪,木恪難道就能忍了嗎?


    果不其然,木恪怒視著段宇鵬,冷聲道:“段雲鵬,我不想找你麻煩,你也別來惹我,不然對誰都沒有好處!給我滾蛋!”


    “嘿嘿,木恪,怎麽,你有本事敢動我一下?哼,告訴你,要是再敢對木殤有著一點的想法,我非滅了你不成!”段雲鵬狠聲道:“木殤隻能是我的,在這藏劍穀有誰敢和我搶木殤,我就要誰好看!”


    “段雲鵬,你個混蛋,你在這裏胡說什麽!”木殤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憤怒,衝上前去憤聲道。


    “木殤,你怎麽也來了?”段雲鵬是真的沒有想到木殤會躲在一個角落,隻不過下一秒他的臉『色』便低沉下來,瞥視著朱寅,身上散發出一種若有似無的殺意。


    “他是誰?”


    “嗖!”


    木恪一個錯身出現在朱寅前麵,盯著段雲鵬,嗬斥道:“段雲鵬,你不要太過分,朱寅是我藏劍穀的客人,救過我的命,你要是敢動他一下,我就向你下戰書!”


    “木恪,不用理他,朱寅,咱們走!”木殤不屑的轉身道。


    段雲鵬眼中迸發出一股淩然的殺意,鎖定著朱寅,越發的認定事情不可能是那麽簡單,木恪的救命恩人怎麽會和木殤糾纏在一起,而且他聽說這個朱寅好像是和木殤一起迴來的,不行,木殤是我的,誰也不能奪走!


    “站住!”


    段雲鵬衝上前,攔住朱寅三人前進的道路,神『色』冰冷,“我不管你是誰,隻要你再敢呆在木殤身邊,我見一次打一次!三次之後,如果再執『迷』不悟,我必殺你!”


    “是嗎?”朱寅微笑著瞧向段雲鵬,真是沒來由的麻煩,幸好朱寅並不怕麻煩,無視掉段雲鵬靈氣的威懾,一步步向前『逼』近,同樣的話更加淩厲的奉還。


    “我不管你是誰,隻要你再敢對木殤有著半點羞辱『性』的話語,我必百倍施加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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