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炒飯好了!涼皮好了!”店員又喊了一聲,但是,他應該是感覺,剛才我明明在趕來的路上,邁著輕快的步伐,結果我這個人,突然的沒了,覺得很奇怪。


    所以,他才從廚房的後麵,通過打開一道門,出到了外麵來,到了飯店的大廳裏,我估計他還以為出靈異事件了呢!


    但是,他看到我的樣子,會更加覺得驚悚的。


    我被絆了一個大跟頭,腦袋剛好磕到一個女人的桌子角了,正跪在那個中年女人麵前。


    這個男店員看見我這個狼狽的樣子,趕緊快步走了過來,想要拽著我的右手。


    “好疼啊!別碰我右手!”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湛葉!你沒事吧?”高惠跑了過來,但是,差點滑倒,“你們這地,怎麽這麽滑啊?”


    緊接著,這個店裏一共才有的3個店員,全都聚集到我的身邊了,在跟著我承認著錯誤,“對不起!我們這地板剛打過蠟!是為了對我們家的實木地板,在其表麵塗上一層蠟層,蠟固化後隔絕空氣、水氣、灰塵,同時起到防滑、防磨損、防靜電的作用,從而更好地保養地板,延長地板的使用壽命。”


    “我看你們是想要縮短湛葉的壽麵!照著你們說的那樣,打蠟是為了防滑,那為什麽我朋友會跌倒啊?”高惠想要扶著我起來,但是,一下子,沒把我抬起來。


    又不是我很重,是我真的好疼啊!膝蓋都磕紅了,還有我的腦袋?


    “你看,湛葉腦袋前麵,長了個大包,這要是後腦勺還行,在額頭這裏,這就相當於毀容啊!你說吧,你們準備怎麽辦?”


    我怎麽聽著高惠這個意思,應該還想要他們這家店鋪的賠償吧?


    她怎麽還拿著我給她賺錢了!


    “好疼啊!”我慢慢的抬起頭,站立起來,發現剛才那位中年女人,還在悠閑的吃著飯呢!看都不看我一眼。


    不是說腦袋被撞一次,智商就會下降兩個百分點嘛,腦袋都嗡嗡的了,都給我撞傻了。


    我仔細地迴憶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我從那邊過來,然後往這邊小跑,接著……


    “不對!就是這個女人!是她伸出腳絆我的!”


    三個店員,還有高惠和我,另外,還有兩桌,眼睛都在看著這個中年女人。


    “我?嗬嗬!”


    “不是你嘛?你敢說不是你嘛?就是剛才我過來說你,你對我懷恨在心,就是這樣的的,然後你就把我絆倒了!我不是被地絆倒的,我是被這個女人絆倒的!”


    那三個店員也瞬間鬆了一口氣,好像是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的感覺。


    “你有證據嗎?”這個中年女人還在狡辯,而且飯還在嘴裏麵慢慢的嚼著,就在她身邊發生了別人跌倒,不說讓她扶一下,最起碼筷子總應該放下,然後,對這個人示意同情的目光吧。


    更何況,我摔倒就是她弄的。


    “我告訴你!你見天如果不跟我賠禮道歉,我就跟你沒完!”我衝著她剩下的飯上麵使勁兒說話,希望我的口水可以噴到她的飯裏。


    與此同時,高惠也在一旁幫著我不停的說她。


    那三個店員,怕事情弄大,也是在勸阻這位中年女人,想要讓她跟我說句對不起就算了,還說什麽我不是碰瓷的,不會要什麽賠償的。


    搞笑!他們都把我當什麽人了!我是缺錢,但是,不幹淨的錢,我不要。


    都怪這個高惠,她給人的印象有點太勢力了,雖然她本質也是那樣的人,但至少適當的偽裝一下吧,要不然讓別人看笑話。


    果不其然,其他桌開始討論我和高惠了,說什麽現在都是穿著這麽漂亮的女孩子詐騙之類的話。


    我都是受害者,都不能維權了嗎?維權就變成詐騙和碰瓷了嗎?


    看來都怪那些真正的騙子,被他們害慘了。


    我們都不敢努力的爭取自己的權利了。


    “湛葉!你腿還疼不疼?”高惠給我擠著眼神,那個意思,就是讓我說,很疼很疼。


    可是,我現在真的不疼了,就連腦袋上麵的那個包也不疼了,並且已經開始消腫了。


    我如果還說疼的話,那才叫騙人呢。


    我不會說假話,我就這樣,愛咋咋地,“不疼了!高惠,我就是想吃我的蛋炒飯了!”


    這句話,把飯店裏麵的人,全都逗樂了,也包括剛才絆倒我的那個女人。


    緊接著,那兩個看上去年齡也不小了的鄰桌客人,也對我頻頻點頭,就像是我做錯了,改邪歸正了,還是好孩子似的。


    我真不甘心,我還想跟這個中年女人罵一架,或者幹一仗,但誰讓我是淑女呢,我覺得淑女和潑婦的本質體現就是,誰更能控製自己。


    其實淑女就是安靜的潑婦,而潑婦就是發了瘋的淑女。


    所以,我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這個中年女人,然後,被幾個店員和高惠護送著迴到了我們的座位,並且,服務人員也把我們的蛋炒飯和涼皮親自給我們倆端了上來,又是倒茶,又是倒飲料的,還加了一道菜,涼拌黃瓜。


    “兩位小姐,我們飯店,剛才也有過失,這頓飯給兩位免單,作為兩位受驚後的補償!”這位店員是除了剛才那兩位之外的,第三位店員,說話嘁哩喀嚓,好像也是很算數的樣子,因為隻有她一個人敢說這種話。


    但是,我和高惠兩個人受驚後的補償,怎麽就是一道拍黃瓜啊?我看了看飯店上方貼在牆麵上的菜單,大字寫道,“拍黃瓜,5元!”


    雖然,其實我也不是想說什麽,但是這也未免太便宜了吧,我額頭和我膝蓋這裏撞的,怎麽就隻值5塊錢啊?


    算了!有總比沒有強,這也算是精神損失費吧!


    “湛葉!你這招太狠了!連我剛才都被嚇到了!你說,你是不是又想吃霸王餐了?”


    怎麽高惠都這麽想我呢,我也用不著拿出自己的眼球,或者是獻上自己的生命去吃一頓每人10元,頂多加一道怕黃瓜,也就是,每人12.5元的飯菜吧?


    我還沒有窮瘋了,腦殘到那種程度。


    哎!既然,高惠都這麽說我,那就不能怪別人了,可能我自己表現的太誇張了,還跪在地上,現在都不知道當時,為什麽是這個姿勢,就像是祈求誰的原諒一樣,真的羞死人了。


    再看看那個讓我丟盡了臉的中年女人,她怎麽還在吃她那碗飯啊,我剛才過去時,那明明是白花花的大米飯,一點菜都沒有,鹹菜也沒有,難道飯裏麵放糖了,是糯米飯,才不是呢,我看著真真的,就是普通的大米飯。


    事實上,她穿的不錯,吃飯的感覺也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隻不過吃著這飯,好像又是貧困線上掙紮的人們,突然下館子了,卻點的最便宜的。


    “湛葉!真的是那個女人絆的你嗎?”高惠問話的那種語氣,那種眼神,跟我們以前上學時,她要打某個人,是一摸一樣的。


    “別別別!你沒輕沒重的,你看看你高中那時,想打別人一個勾拳,結果人家一躲,你卻把自己門牙給打掉一顆!我說你怎麽那麽狠呢!真下的去手啊!這幸虧是打的你自己,這要是打的別人,你知道一顆牙要多少錢不?那等下你如果要是把人家那裏給打了,你知道現在的物價不?你能賠得起不?本來剛才我還挺生氣,想要等下出去找她說說理,但是,被你這麽一嚇唬,我誰也不想找誰算賬了,此刻的我,就隻想好好吃著我的蛋炒飯!”


    一邊說著,我一邊把我的蛋炒飯撥到了旁邊一個小盤子裏,然後送到高惠的涼皮的旁邊,“你快消消氣,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被絆倒了呢!笑一笑,你現在的表情太醜了,快點嚐嚐,我的蛋炒飯,說不定就會變漂亮了!你說你都多大了?你都20歲了?為什麽還這麽衝動啊?”


    說完衝動這句話,我自己都心虛,因為我衝動的時候,怕是不比高惠好多少。


    “湛葉!你說為什麽會有那麽多不要臉的人呢?”


    “因為,隻有那樣才能體現出,你有多麽的優秀呀?”我的話,讓我和高惠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別笑了!高惠!看看你的牙齒上,都粘上香菜了!”


    “在哪呢?你快幫我拿掉!”


    “高惠,你惡不惡心,自己拿!”


    “誰讓你說惡心的?小女孩家家的,惡心這個詞兒是你們說的嗎?小女孩與中年婦女區別就是素質,注意素質!”高惠學著我媽媽的表情和強調,還別說,真的特別像,一個恍惚,還以為我媽做我對麵了。


    “對了!高惠,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一直都沒迴答我呢?”


    “你問我問題了?不知道!沒聽著!”高惠端著碗,開始喝著涼皮又酸又辣的湯。


    “你該不會也耳背了吧?我們學校有一個丁曉嬌就是,她耳朵就不太好使。”


    “湛葉!我這個叫選擇性聆聽,對於不想聽的就不聽,不想迴答的,就不迴答,這樣你明白了吧?”高惠放下自己的碗的同時,弄出了一個碗落在桌子上重重的聲音。


    “你幹什麽你?我隻是問了下阿姨,你犯得著這樣嗎?”


    “湛葉!我現在能夠好好的跟你說話,都是因為我大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背後,都在講究我媽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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