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諾自小在長安長大,等到十三歲時,父親因為行商西域,經過清水川的時候被人綁票勒索黃金一萬金,蘇家彼時哪裏有那麽多的家財?綁匪到了時間沒有收到錢,直接就撕票了。蘇家諾的媽媽一聽到撕票的消息,一大口血嘔出來,直接人就不在了。可憐的蘇家諾也沒有其它的親戚,這下子家裏下人全部都散了。


    大將蘇定方與蘇家其實本親屬關係,但是因為同姓蘇,認了一個家門,出了事情後,蘇定方知道一個十三歲小孩子絕對活不下去,幹脆叫人把蘇家諾接到家裏認了幹兒子,爾後還把蘇宅全部讓人修葺好,等蘇家諾長大了好繼續交給他。


    蘇定方一生戰功赫赫,卻不善於鑽營,一生忠於朝廷,到了老時就把所有的精力全部都放在這個稱心如意的義子身上,蘇家諾在他的教育下,十八般武藝自是嫻熟,兵法布陣也是非凡。


    本來蘇定方想讓蘇家諾走科舉的路子,但是老皇帝有一個特別的規矩,如果有人認為自己文武雙全,可以科舉和武科都考,雙舉人就可以出仕,而不是雙舉人的話,隻是一科的舉人,就隻有候缺的份,可能一天就能出仕,可能一輩子都沒有等到都有可能。


    蘇家諾說服了蘇定方,同時報考了兩科。結果武科考了狀元,科舉得了個榜眼,這下子就是科舉的狀元也不及蘇家諾的威風了。


    別人都隻是掛紅跨馬,遊街一迴,蘇家諾卻是掛紅跨馬,遊街兩迴!


    老皇帝也覺得蘇家諾是天降人才,有意重用,便先委任蘇家諾做了長安知府,兼長安遊擊將軍。


    這下子全國的政壇都震動了。


    就算是狀元,一般都是做翰林編修開始,把資曆積累好看一些,到了一定地方才能聘任五品官,長遼知府雖是知府,長安卻是京城,所以長安的知府是正四品實官,遊擊將軍雖然是四品非實權武職,有蘇定方在後邊,軍方有哪個不開眼的,會真把蘇家諾當個虛職對待?


    本來老皇帝是想為三皇子培養的人才,但是蘇家諾不知道,蘇定方也不知道。


    蘇家諾的性格也是個狂放不羈的,愛好打獵,也愛喝酒,獨不好女色。蘇定方的女兒嫁給了蘇家諾以後,兩人生活美滿,蘇家諾滿足於生活的現狀,也感激蘇定方的援助,一生從未有任何一次與她人的偷歡。


    長安即便是京城,但人口與現代相比也是少的可憐,終南山上更是人煙稀少,經常有虎狼熊羆出入其中,一般人是不敢上山去的,蘇家諾不是一般人,有時間倒經常上山去獵虎。蘇定方年紀大,經常要喝虎骨酒補身子,蘇家諾隻覺得自己獵的虎才能代表自己的心意。到了冬天蘇定方睡覺的褥子也全是虎皮褥子,都是蘇家諾自己一手一腳製作而成的。


    這日蘇家諾與三個家將備好弓刀跨了良馬又上了終南山,快到秋天了,隻想打一兩隻給父親備好,免得冬天接續不上。因為考慮到獵物可能會比較多,還專門帶了兩匹空馬。


    等到進終南山,蘇家諾對山裏的情況地形都極為熟悉,什麽地方有可能出現什麽獵物也是熟記於心,所以很快就發現了第一隻獵物的痕跡。


    這頭老虎應該也是正在獵殺獵物的過程中,而且獵物已經受傷,因為蘇家諾他們都看到了,在老虎前進的路上到處都是灑落的血跡。因為忙著上前,蘇家諾並沒有試著聞一下那血跡是何種動物的味道。


    蘇家諾獵虎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他從不帶狗。


    他不喜歡狗,因為他的生父亡故後,他在還沒有被蘇定方接過去的時候,就被惡狗攆著咬過。


    所以造蘇家諾追蹤的能力極強,鮮有人能在跟蹤上超過他。


    三個家將在後麵打馬急追,也是快要跟丟主人,等他們看到蘇家諾突然勒了馬拿出刀而並不是拿弓時,就知道出了意外,應該是看到人了。如果不是看到老虎,蘇家諾都人會拿弓射殺,而且往往是一箭頭從眼睛射入就能斃命。


    三個家將很默契的以蘇家諾為中心,將三點六點九點方位全都都先搶占好再看向十二點方向。


    兩個血糊糊的人影撲在一隻成年的老虎身上已經暈迷了,老虎頭上差不多都被戳的沒有一塊好皮了,兩隻眼睛全部被用手生生的摳出來,鼻子被 刀子戳了兩個好大的洞,腰上被人用刀子全部捅的稀爛,差不多和爛棉絮一樣了,腸子腰子什麽的都掉地上到處都是。


    獵物肯定是要不成了,人也是得要救。四人檢查了一下受傷的兩人,隻是體力過度消耗,隻需要好好休息就好。分別給二人喂了些食水,準備撿些柴火先烤些虎肉充饑,兩個傷員先後就醒了過來。


    兩批人互相並不認識,也都沒有互相介紹姓名什麽的,大家都覺得以自己的身份,迴到長安城以後就不一定會再有機會見麵了,都存了同樣的心思相處起來說話做事就都大度了許多,酒酣耳熱的時候,兩人也在相互叫兄弟,但是也都是想江湖兒女相見便是有緣分,分開可能就是一輩子,大家都想的開。


    等到分手的時候,蘇家諾將兩匹馬送給了兩個傷員,那個長的年輕的帥哥,也送了一個非常濕潤的玉佩給蘇家諾,大家曬然笑別,隻想一別兩寬,再不可能相見。但是心裏都對對方充滿稱讚。


    等到兩個傷員先跑遠了,蘇家諾與三個家將也沒有出發。


    因為蘇家諾在剛剛和二人喝酒的時候聞到了二人身上的味道不正常。老虎是領地意識極強的動物,一隻公虎如果發現有另一隻公虎出現在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必須要分出生死才能解決問題。剛剛兩個人的身體上,就是有另一隻公虎的味道!


    憑借他們的身手,一看可知不是那種武力值高到可以視老虎為無物的高手,可以將公虎的味道灑到身上去挑釁另一隻公虎。


    那麽就隻有一個答案,就是這兩個人被人陷害了,在他們不知不覺中,被人下了套,二人仍不自知,中計後隻是運氣好撿迴了一條命而已。


    從二人身上味道能感覺出來,那個味道最多被沾上衣服不到一個時辰。在一個時辰以正常人能跑的腳程範圍內,隻有另外一隻老虎,那隻老虎的位置蘇家諾知道,他想去看看,是什麽人如此大膽,如此惡毒,而且殺人於無形。


    而且蘇家諾還有一個想法沒有說出來:這兩個人走是走不到這個地方的,也沒看馬,他們怎麽進來的?山裏也沒有山匪的呀?


    三個家將聽完蘇家諾的分析,也是覺得下手的人太過於惡毒,也想去見識見識,四人就先不迴長安,徑直去找那另一隻老虎去了。


    等到另一隻老虎的洞穴,老虎還在,隻是正在極為委屈的養傷。因為它的兩個蛋蛋讓人給連根割掉了。


    看到四人前來,老虎忍受著巨痛想起身來展示一下自己的威風都已經做不到了,胯下血液已經流了一地,如果再繼續下去可能就沒命了。


    蘇家諾走到很近的地方細細看,老虎的其它地方都沒有傷,隻有一處傷口。如果讓他隻割下這個家什不傷到老虎的其它地方,他也做不到。就算他四個人加一起也做不到!


    這就有意思了,如果那個下手的人武功這麽高,直接殺了那兩人就可以了,有什麽必要非要借老虎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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