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斐月笑,厲少卿也跟著無奈了笑了笑,湊近斐月,低聲問道:“是你的鍋,那你怎麽補償我?”


    斐月吃吃的笑,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還能怎麽補償?隻能也跟你一樣,一朵野花也不摘嘍!”


    說著,頓了頓,玩味的看著厲少卿:“我隻有你一個,別人會說我是好妻子,你隻有我一個,別人卻覺得你有問題,你說這憑什麽?不公平啊!”


    厲少卿點頭附和:“是不公平。”


    斐月撇了撇嘴:“哼!都是大男子主義,討厭的雙重標準!”


    厲少卿一手按著她的唇角,往上擠出一個笑臉,說:“不是所有人都這麽想的,我剛才跟你說道那個老總是有病,不用理他。”


    “我看也是,他腦洞也為免太大了一些吧!”斐月配合的嘟囔,又想起了什麽,說道,“不過,還是會有人這麽認為的吧?你說,他們會不會在背後汙蔑你身體有問題啊?”


    厲少卿笑了,他倒是從來沒有想過會有這種情況出現,畢竟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麵質疑什麽。


    他靜靜看著斐月,一雙好看的眸子裏含著笑,說道:“那就要勞煩厲太太你多陪我出席幾次活動了,好讓大家知道我是怕老婆,而不是有問題。”


    斐月哭笑不得,瞪他一眼:“怕老婆難道很好聽嗎?”


    “好聽。”厲少卿很肯定的迴答。


    如果不是真的深愛,又怎麽會害怕時刻惹你生氣,讓你不開心呢?


    我愛你,也怕你,怕你難過,怕你傷心,更害怕你離開我。


    幾句話在嘴裏滾過一遭,到底是沒能說出來,厲少卿不是一個含蓄的人,隻是這種情話有些沉重的意味,他不太想說給斐月聽。


    所以,他隻是故作玩笑一般的開口道:“世界上沒有怕老婆的男人,隻有愛老婆的男人。”


    斐月聽了,笑了,明知道厲少卿說的都是心裏話,卻還是故意逗他,道:“哼!男人的嘴,騙人的鬼,現在說的好聽,以後怎麽樣還不一定呢,說不定過不了多久就忘記了。”


    “嗯,你說的有道理。”厲少卿一本正經的迴答,看起來像是真的仔細思考過斐月話裏的可能性似的。


    斐月愣了一下,她的本意是調侃厲少卿,好讓他說粗更多更好聽的話來哄她,可瞧瞧他這說道都是什麽?什麽叫“你說的有道理”?難不成他還真的有這個想法?


    斐月當下就黑了臉,掙紮要從厲少卿懷裏出來。


    “別動。”厲少卿按住她,不讓她動,察覺到她還想掙紮的意圖後,又說了一句,“乖,讓我抱一會兒。”


    斐月憋屈,嗔怒道:“抱什麽抱?反正你遲早都要去抱別人,還抱我幹什麽?”


    厲少卿把手放到她腰上,她緊


    緊摟在懷裏,胳膊跟鐵鉗似的,不讓斐月掙開,但又怕力氣太大弄疼她,便稍微鬆了一點,留了一點空隙的摟著她。


    聽了斐月的話,他疑惑的挑眉,問:“誰說我要去抱別人了?”


    “你明明就有說!咳,好吧,沒直說,但反正就是那麽個意思。”斐月見厲少卿不認賬,提醒他,“我說現在說的好聽,以後不一定會怎樣,你說我說的有道理,可不就說你以後也會變麽?”


    說著說著,斐月整個人都沮喪了。


    厲少卿哭笑不得,故意逗她:“這就難過了?”


    斐月瞪他,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他還不哄哄她,反而要說這種話。


    “乖,聽我解釋。”厲少卿親親她因為憤怒和委屈而染上一片紅霞的臉,說道,“月月,我說的有道理是指,別的男人很有可能會像你說的那樣,但我不會。”


    “真的?”斐月抬眼看他。


    厲少卿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嗯?懷疑我?”


    斐月非常識時務,趕緊搖頭:“沒有沒有,條件反射的發問。”


    厲少卿眉梢微動,靜靜看她。


    “真的!”斐月趕緊舉手發誓,說完後卻意識道不對來,明明她才是需要被哄的那一個,怎麽短短一會兒功夫,兩人的角色就調了個個?


    迴過神來,斐月無語的看著,正好撞進厲少卿含笑的雙眸裏,那雙眸子裏分明有著促狹之意,斐月不由得一陣氣悶。


    論心眼,她還真是永遠玩不過厲少卿,輕輕鬆鬆就這麽被厲少卿牽著鼻子走了,她有些惱怒,又有些因為自己的不爭氣而產生的羞怒,索性撇了撇嘴,扭過頭不去看厲少卿了。


    “月月?”厲少卿輕笑。


    斐月無言,隻默默地把他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拿開。


    厲少卿這一次放鬆了力氣,順從的把手拿開了,改為摟住她的肩膀。


    斐月又一聲不吭的想把他的手從自己肩膀上扒拉下去。


    厲少卿放了手,改為牽住她的手。


    斐月甩了甩手,沒甩開,不禁一陣氣悶。


    厲少卿突然覺得他們剛才的互動挺像小孩子的,低低的笑出了聲,結果斐月聽了,誤以為他在嘲笑自己,更加生氣了,生氣的同時還有點小憋屈。


    曾幾何時,斐月就是厲少卿的掌中寶,捧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時刻照顧著她的情緒,隻要她有一點不開心,二話不說就立馬認罪。


    可現在呢?現在這個男人他變了,看到她難過,竟然不是第一時間來哄她,而是嘲笑她,簡直豈有此理!


    “嗬!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斐月自言自語,暗暗磨牙。


    “什麽?”她聲音太小,李少卿沒有聽清,出聲問道。


    厲少卿抿著嘴,不太想理他。


    厲少卿像


    是終於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似的,按著斐月的肩膀,把她的身子扭過來,低頭親了親她的唇角,哄她:“好月月,不生氣了。”


    斐月抿了抿唇,不為所動,想看看厲少卿還能說什麽。


    厲少卿道:“是我的錯,你怎麽罰我都行。”


    他說著,竟然握著斐月的手自己身上打,斐月沒反應過來,真的打到了,斐月一急,生怕打疼他,趕緊抽出手來,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他:“你幹什麽?”


    厲少卿從嗓子裏溢出一聲愉悅至極的悶笑,握住斐月的手親了一下,說道:“別急,不疼。”


    斐月這時也反應過來了,這人專門練過,身體素質好得不得了,不可能被她輕飄飄的一拳打疼,估計是故意整這麽一出,好讓她心軟的。


    斐月自認為已經識破了厲少卿的詭計,皺著眉頭看她,半響,又羞又惱,又無可奈何的瞪了他一眼,好像這個時候,她除了瞪人,做不了別的。


    “乖,不生氣了,我給你賠罪。”厲少卿適時端起桌上的咖啡,把杯沿貼上斐月紅潤的唇。


    斐月看他一眼,低下頭就著他的手喝了一口咖啡,完了之後,重重的哼了一聲。


    厲少卿心知肚明,這代表著斐月已經不生氣了,頓時忍不住又笑了兩聲。


    他也不知道從何時起,就愛上逗弄斐月,看她氣唿唿的不理他,又好言好語的把她哄迴來,個人樂趣,不足為外人道也。


    厲少卿止了笑,放下杯子,湊過去吻了吻斐月的唇,低聲呢喃:“好甜。”


    “當然甜,這杯是我的,我讓傭人放了很多糖。”斐月麵紅耳赤的解釋。


    厲少卿停了一下,分開雙唇,專注的看了她一會兒,微涼的手捂住她眼睛,道:“月月,閉眼。”


    斐月低低的嗯了一聲,聲音軟軟的。


    厲少卿放下手,低頭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唇齒相接,滿室都是甜蜜。


    長長的一個吻結束後,厲少卿摸了摸斐月的長發,道:“你接著看書,我處理工作,好不好?”


    斐月納悶,問:“你之前不是說處理完了嗎?”


    “處理完的隻是一個分類,還有其他部分沒做。”厲少卿答道。


    “好,你去忙吧,我就在這等你。”斐月嗯了聲,吻了吻他的麵頰,然後重新拿起書看。


    厲少卿看了一眼封麵的書名,是《孟德爾妖:基因的公正與生命的複雜》,深覺自己老婆的學霸屬性,為她豎了個大拇指,摸了摸頭發,就從沙發上站起來了。


    斐月的發質很軟,頭發又細又滑,摸起來很舒服,厲少卿覺得手心有點發癢,忍不住又摸了好幾下才走迴書桌那裏。


    斐月納悶的抬頭看了他一眼,看大他已經坐迴電腦前工作了,就沒說話,重


    新低下頭看書。


    想了想,又抬頭提醒他:“記得喝咖啡,一會兒就涼了。”


    厲少卿應了一聲,起身把咖啡端過去。


    兩廂無言,各幹各的事,但並不覺得沉悶或是壓抑,反而顯得安靜和諧,氣氛令人感到舒服。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等厲少卿終於完成所有工作時,迴頭一看,發現斐月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一隻手卻還鬆鬆的拿著書。


    厲少卿輕手輕腳的站起來,把椅子拉開,走過去抽出斐月手裏的書放迴書架,然後彎腰抱起斐月,抱著她出了書房,迴到臥室,放到床上。


    剛給她蓋上杯子,一抬頭,卻看到她睜開了眼。


    厲少卿親親她,柔聲問:“月月,我吵醒你了?”


    斐月搖頭,迷糊的揉了揉眼睛:“沒有,我本來就睡得不是很沉。”


    厲少卿低頭,碰了碰她的額頭:“那接著睡。”


    斐月嗯了聲,又閉上了眼睛。


    厲少卿看了她一會兒,脫了衣服,也爬上床,把斐月摟進了懷裏,抱著他的寶貝安然入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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