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8章 是身體想我還是心裏想我?


    正在這時,一個人影從裏麵出來了。


    “阿嵐,你過來。”芸姨招唿她。


    雲七夕緊緊盯著這個正走過來的婦人,心跳不可控製地加快。


    這分明就是她媽的臉啊!


    “阿嵐,你就叫阿嵐嗎?本名叫什麽?”芸姨問道。


    那阿嵐走過來,抬頭平靜地看了雲七夕一眼,眼神沒有半點異常地轉向芸姨。


    “芸姐,我就叫阿嵐。”


    “那你認識她嗎?”芸姨指著雲七夕問道。


    阿嵐又看了一眼雲七夕,搖了搖頭。


    “不認識。”


    看著阿嵐平靜中不帶一絲波瀾的目光。雲七夕緩緩地鎮定了下來。


    如果真是她媽媽的話,她不可能不認她啊。


    隻能說明,她隻是跟她媽媽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罷了。


    那麽,她會不會就是十六年前皇上和拓跋洵要找的那個嵐琪呢?


    雲七夕盯著阿嵐,淡淡一笑。


    “那可能是我認錯了,隻是跟我認識的那個人長得很像罷了。”


    芸姨笑著點頭,“這天底下長得像的人還是挺多的,可能確實是你看錯了。”


    雲七夕想了想,對芸姨說道,“芸姨,我今日想在你這裏蹭一頓飯,不知道你肯不肯?”


    芸姨聽罷,笑起來,“那敢情好啊,有什麽不肯的,添人添熱鬧啊,阿嵐,今天晚上多加兩個菜啊。”


    阿嵐微笑著應了一聲“好”,就朝著後麵的廚房裏走去。


    雲七夕仔細看著她的背影,是她媽媽還是隻是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日子久了,一定能看得出來。


    而且,她有很多可以辨認出來的方法,到時候,她想不承認都不行。


    除非,她也跟她先前一樣,失憶了。


    阿嵐去廚房做飯的時候,雲七夕就在廚房一邊和芸姨聊天一邊不時朝廚房裏看。


    阿嵐在廚房裏做飯很認真,好像並沒有關注他們談了些什麽。


    吃飯的時候,那些姑娘就迴家了。隻剩下芸姨和阿嵐兩個人,雲七夕在這裏倒真是添熱鬧了。


    阿嵐在芸姨的堅持下才坐下來,隻是十分局促,也不多話。


    芸姨伸手夾了一筷子芋頭,誇獎阿嵐的廚藝好。


    “我這麽多年,廚娘也換過幾個,總難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阿嵐雖然來的時間不長,做的菜倒對我的胃口,也記得住我愛吃什麽。”


    雲七夕盯著那芋頭看了一會兒,突地起身夾了一筷子給阿嵐。


    “嵐姨,你辛苦了。”


    阿嵐抬頭看了她一眼,朝她微微一笑,眸底很溫暖。


    “謝謝小姐!”


    “不用!”雲七夕淡淡笑著,就那麽盯著她。


    阿嵐在她的注視中,夾起碗裏的那塊芋頭,送進了嘴裏,抬頭又微笑地看了她一眼。


    在她的記憶裏,她記得她媽媽對芋頭過敏,是不吃芋頭的。


    所以眼前這個真的不是她媽媽嗎?


    驟然間,雲七夕心情無比失落。


    她突然間穿越了,與她的媽媽分別後一直以為再也無緣相見,如今看到一個與媽媽長得一模一樣的的人,那種激動的心情自是無以言表。


    可是種種跡象表明,她不是她的媽媽,這結果讓她難免失落。


    出了錦繡坊,雲七夕又去了一趟一品茶莊。


    那掌櫃見到她,與她第一次跟他談合作時的態度大不相同,如果說當時他是咬牙,抱著試一試的心情答應合作的,那麽這些天他也已經嚐到甜頭了。


    從前的廢太子妃指名要雲七夕放在這裏代銷的那種茶葉,而後來太子竟然也親自派了人來買。


    太子殿下光顧的店,先別說能賺多少,這首先是一種榮耀啊。


    這一品茶莊有了太子這個顧客,名氣自然很快就出去了。那些名門貴賈也會跟風,也許就是為了一種光環,也許是為了討好太子,客流漸漸都湧向了一品茶莊。


    而第一茶莊眼看著太子這個有錢又有權的客戶被一品茶莊給搶去了,還連帶著把好大一部分貴客也搶走了,自然心中是不服。


    三十年河東,四十年河西,一品茶莊的老板簡直樂開了花。


    見到雲七夕,愣是把她當上賓對待。


    “姑娘,我這生意能好起來也是全指望你帶來的好茶葉,沒想到太子殿下能如此喜歡這種茶。”


    雲七夕雲淡風輕地笑了笑,“掌櫃,這些天賺了不少錢吧?”


    聽她提錢,掌櫃臉色有點不自然,那口氣也立刻變了。


    “賺是賺了些,可也沒賺太多,姑娘,你當初可是說的賺了歸我。”


    雲七夕一笑,“你緊張什麽,我不就問問,沒說要分你的利潤,這既然是我們的合作,我問一問銷售業績不也是很正常的嗎?”


    掌櫃笑著連連點頭,“是,是,應該的。”


    想了想,掌櫃終是問道,“我隻是實在好奇,姑娘似乎是知道太子殿下會喜歡這種茶葉?”


    雲七夕看了他一眼,“掌櫃,你還想不想賺錢了?想賺錢就不要問太多,有顧客就隻管賣就是了。”


    一聽這話,掌櫃自是不敢再多問什麽。


    迴家路過沉香閣時,雲七夕停下來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


    想起那個為她穿耳洞的翩翩公子,想起那個孱弱卻多情的大王。想起她第一次在翠柳居裏看到無夜與單子隱。


    所以,看似平靜的表相下,其實有很多事情都已經在悄悄地醞釀。


    晚上躺在床上,她有些睡不著。


    一道城門,把她和單連城裏外相隔。這是上天的安排,要讓他們接受這樣的考驗。


    可是,在寂靜的夜裏,她有些想他。


    想念一個人是什麽滋味,她如今倒是深有體會了。尤其是這樣的大冷天,總覺得一個人的被窩裏沒有溫度。


    正在她孤枕難眠的時候,突地,一個人影破窗而入。


    雲七夕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來人。


    窗外的月光透了進來,一道修長的影子立裏清淡的月光裏。


    雲七夕心跳加快,甚至沒穿鞋子,就跳下了床奔了過去,一下子撲進了那個寬大的懷抱。


    她正在想著他,他就出現了,是老天爺聽見了她的心裏話麽?


    兩個人緊緊相擁,什麽都沒有說,隻聽著彼此的強烈的心跳就能感應那種思念。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入京城很危險?”半響,雲七夕從他的懷裏抬起頭來。


    “我擔心你。”


    單連城吻了一下她的鼻尖,知道她光著腳站在地上,直接打橫將她抱起,往床邊走去。


    “我不是有給你帶信嗎?”她勾著他的脖子。


    單連城低頭看她,將她放在床上。


    “一張紙幾個字,遠不如看見你就在我眼前來得真實。”


    雲七夕知道這天兒冷,掀開被子拉了他上床來。


    單連城輕輕摟住她,和她一起躺下,讓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從前風光無限的晉王爺,如今輪到無家可歸的地步,要見自己的老婆都還要偷偷的。


    雲七夕近距離看著他,覺得他英俊的側顏多了一絲滄桑,不由替他覺得委屈,也替自己感到委屈,可是想到鈴蘭,又覺得所有的委屈都是值得的。


    “皇上的身體我相信你也聽說了,我去看過了,沒有傳言中的那麽嚴重,母妃身體也還好,你別擔心。明日我再去宮裏麵看看皇上的情況,有我在,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單連城點點頭,被窩裏握住她柔軟的小手。


    “我相信你。”


    雲七夕在他的臂彎躺了一會兒,突地輕聲喚了一聲。


    “連城。”


    “嗯?”


    “你這麽冒險的來,是想我還是想女兒?”


    單連城側過頭來,凝視著她。


    “都想。”


    這答案明顯令人不滿意,雲七夕有些不死心。


    “那是想我多還是想女兒多?”


    單連城唇角勾著一絲笑意,傾過來咬住她的唇,大掌滑向她的細腰。


    “七夕,女兒是女兒,想你跟想女兒的感覺自然是不一樣的。”


    他開始吻她,吻得熱烈,吻得深情。


    於是雲七夕心裏又有了疑問。


    “那你是身體想我還是心裏想我?”


    單連城停下動作,抬起頭來,盯著這個較真兒的女子,眸子暗了暗,聲音發啞。


    “因為心裏想你,所以身體也想你,滿意了嗎?”


    他好像有些拿她辦法的無奈,暗啞的聲音裏表達著一種壓抑的欲望。


    “滿意!”雲七夕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吻了過去。


    兩片唇接觸在一起,同時一聲滿足地低歎聲。


    果真是小別勝新婚,如今他們能夠如此溫情的機會太少了,短暫的別離,心裏的思念,擔憂,不安,牽掛統統都在心裏翻湧。


    單連城有句話說得對,一張紙,幾個字,根本不如看著對方就在眼前來得真實。隻有此刻真正擁住彼此,吻住彼此,那顆心才稍微安定了些。


    想念,貪戀,疼惜,委屈!


    那是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最後譜成一曲鸞鳳和鳴的天籟。


    單連城在她的身上揮汗如雨的時候,他動情地捧著她的臉說,“七夕,你等著,我欠你的安穩一定會還給你。”


    雲七夕迷離著雙眼朝他揚唇,“那個安穩是你欠我的,也是我欠你的,我們一起去創造。”


    單連城“嗯”了一聲,耕耘地更加賣力。


    最後,她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裏。


    他突然說,“七夕,我要帶你和鈴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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