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被吻得氣絕身亡太奇葩了


    她跑得很急,單連城雖是不明所以,卻還是跟了她一同到了太和殿。


    大殿裏,許多宮女和太監正在收拾殘局,好些個宮女蹲在地上在撿東西。


    其中一個舉著瑪瑙珠子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麽珠子呢?好漂亮啊。”


    “當時突然就跳出來了,也不知道從誰身上跳出來的,興許是哪位娘娘的也不一定。不過啊,若不是這珠子恰好絆倒了那個刺客,還真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麽呢。”


    “咱們還是都撿起來吧,說不定事後哪位娘娘要來尋呢。”


    “我的我的,是我的。”雲七夕嚷著衝了進去。


    “參見晉王殿下,參見晉王妃。”宮女太監們趕緊行禮。


    直到衝進去,雲七夕才注意到,原來還有一人獨坐在大殿裏沒有走。


    聽見她叫嚷的聲音,他扭頭朝她看了過來,目光微微閃動,似是幾番掙紮才將某種情緒壓住,站起身走過來,因疲憊而有些許沙啞的聲音問道,“七夕,你沒事吧?”


    雲七夕心裏湧過一陣說不出的滋味,低聲道,“爹,我沒事,害您擔心了。”


    雲風烈搖搖頭,看了站在後麵的單連城一眼,疲憊地笑了笑,“是爹擔心多餘了,有晉王殿下在,又怎麽會讓你有事呢?”


    說完,他便提步往外走。


    望著他的背影,雲七夕有點難過,又有點感動。大概是因為她從來不知道父愛是什麽滋味,所以一丁點的關愛就會輕易地打動她。


    大殿裏,宮女們聽說是她的珠子,趕緊七手八腳地幫忙撿起來,不一會兒就盡數遞到了雲七夕的麵前。


    “晉王妃,這地上的珠子都在這裏了,您數一數,看齊了沒有?”


    雲七夕歡喜地捧著雙手接過,眉眼含笑,“我也不知道總共有多少顆,能把大部分找迴來就不錯了。”


    宮女太監們繼續打掃,雲七夕捧著珠子正準備轉身離開,一隻手伸到了自己麵前來,手心裏躺著幾顆天珠。


    順著手扭頭,竟是韋青青。


    愣了一瞬之後,雲七夕眉梢挑了挑,將手中的珠子遞給身旁的單連城,再從她手裏將幾顆珠子接過來,笑道,“謝謝啊。”


    韋青青輕輕搖搖頭。


    此刻兩個人麵對麵而站,雲七夕也算是近距離地看清了她的長相,果然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長得溫柔嬌俏,然而這雙漂亮的大眼睛此刻卻仿佛藏著心事,真真是惹人憐愛。


    隻可惜她雲七夕不是男人,也不懂得憐香惜玉,打算扭頭就走,“謝謝韋姑娘,那我就先走了啊。”


    “等一下。”


    雲七夕剛抬起的腳又放了下來,彎了彎唇,轉過身,笑看著韋青青。


    “韋姑娘還有事?”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她雲七夕又不傻,可她就是要打算裝傻。


    “晉王妃,景炎表哥他,他還好嗎?”韋青青秀氣的眉頭皺著,糾結下終於問了出來。


    雲七夕沒心沒肺地笑了笑,“不怎麽好,你起先沒看到麽?差點兒再也醒不過來啊。”


    韋青青的眉頭皺得更深,咬著唇,“他,他是什麽病?”


    雲七夕深唿吸了一口,打算下劑猛藥,於是將手上的幾顆珠子盡數遞到單連城手中,在他不解的目光下,走到韋青青身邊,如老姐妹兒一般地攬著她的肩膀。


    “青青啊,你景炎表哥這個病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最忌諱的就是受刺激,受了刺激的結果你起先也看到了,是說吐血就吐血,說暈就暈,今日若不是有我這個小神醫在,可能就真的是說醒不過來就醒不過來了。”


    這樣的解釋倒不如不解釋,簡直嚴重打擊了人家姑娘粉嫩的小心髒。


    她有那麽差嗎?有那麽不堪嗎?娶她竟然叫受刺激?


    看著韋青青緊緊咬著唇,滿臉委屈的樣子,雲七夕突地收起那不正經地樣子,嚴肅地看著她,“青青,你真的喜歡景炎嗎?我實話告訴你,景炎他是心髒病,這個病,活不長,而且通常會走得比較突然,說不定你剛嫁過去就要麵臨守活寡。”


    韋青青漂亮的小臉一震,起先還含著淚的眸子此刻滿是驚訝。


    看著她的表情,雲七夕再次笑了。


    小姑娘啊,畢竟還是太嫩了!


    “我們走吧。”她轉過身,拉著單連城疾步往外走。


    覺得心頭好似被一塊大石頭壓著,堵得她忘了唿吸,直到走出太和殿,她才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


    “七夕,你說的是真的?”單連城突問。


    雲七夕看向他,與他凝望片刻,再沒了開玩笑的心思,點了點頭。


    單連城眉頭微蹙,就那麽長久地站著,忘了提步。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該這樣告訴她?”


    “是不是太直白?太殘忍了?”


    “你也覺得他倆在一起其實挺好的?”


    “還是你覺得我烏鴉嘴了?”


    雲七夕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單連城都默不作聲。


    她突地咧嘴,淒淒然一笑,“兩個人在一起,最浪漫的事就是相守到白頭,可是我還聽過這樣一句話,相愛又何懼不會白頭?”


    單連城深刻地盯著她,像是沒料到平日裏吊兒郎當的她會有這樣的理念,什麽也沒說,隻是握著他的手更緊。


    廣場上,其餘的馬車早已經離開了,隻剩下晉王府的黑漆大馬車還停在那裏。


    雲七夕先上了馬車,單連城隨後上去。


    青黎坐在裏頭等候多時,見到安然無恙的雲七夕,一絲失望從她的眼底一閃而過,站起來低聲喚,“爺。”


    單連城隻盯著雲七夕,道,“出去。”


    雲七夕一屁股剛坐下,接到指令,一秒的懵逼之後,便條件反射地站起來往外走。


    大手一把將她拉住,隻見他沉著臉道,“不是你。”


    青黎騰地紅了臉,又是尷尬,又是委屈,捏著裙裾福了福身,說完“奴婢告退”,便腳步慌亂地走了出去。


    車門從外麵關上,雲七夕還陷在單景炎的事情上,所以也沒注意到某人的臉色,她的擔憂全寫在臉上。寫在臉上還不算,她還不吐不快。


    “我真的很擔心景炎,他的身體狀況好像越來越不好了,萬一他突然犯病怎麽辦?我是不是應該教一教宮裏的太醫怎麽急救?還是……啊……”


    她話還沒說完,就突然被單連城抵在了馬車壁上。


    雲七夕一點防備也沒有,背部被撞得生疼,沒好氣地瞪住他。


    “發什麽神經?”


    她發現一個她十分不願意承認的事實,那就是當他身子貼近她,薄荷的清香鑽入她的鼻尖,俊逸無雙的臉近在咫尺時,她的心就跳得厲害了。


    單連城不說話,隻暗沉的眸子緊緊盯住她的唇,各種複雜的情緒在翻湧。


    咋的了?起先不還好好的?怎麽就生氣了?


    莫非,是在吃醋?


    剛想到這種可能性,還未能進行深入分析,他的唇便粗暴地貼了上來,夾裹著他熟悉的氣息,很快便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了。


    他吻得很深,吻得很急,渾亂而霸道地侵襲著,索取著,控製著,似某種情緒壓抑過後的強烈爆發,撩開她的唇齒,不給她任何唿吸的機會。


    雲七夕緊緊貼著車壁,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無力地抵抗著他。


    不是有多麽抗拒他的吻,而是特麽她就快氣絕人亡了。


    撲打的過程,使得馬車不再平靜,甚至讓人覺得此馬車麵臨散架危機。


    車門猛地推開時,單連城正將雲七夕撲倒在軟榻上,他高大的身軀壓下,霸道的唇卻從未離開她,強勢的吻沒有因為車門外的幾雙眼睛有半點兒要停的意思。


    可雲七夕表麵開放,骨子裏卻比較保守,這種事情絕不能接受別人的欣賞。可她推不開他,平日裏女漢子般的臂力在單連城霸道而強大的鉗製下,就跟完全沒什麽反擊力的小綿羊一樣。


    車門重新被關了起來。


    “走。”


    不肖去看青黎的臉色,單聽她這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便可想像她氣得吐血的表情。


    來不及想更多,她很快被他霸道的吻收迴了意識,他吻得太深,連一絲唿吸的機會都不給她。她一麵在他的氣息中無力抵抗,一麵卻又在他的霸道中沉淪。


    可她真的快窒息了!


    她猛地咬了一下他的舌尖,他飛快彈開,和著粗重的唿吸惱怒地盯住她。


    他必然會生氣,可她顧不得了!被吻得氣絕身亡這種死法太奇葩了,她才不要!


    誰知她剛唿吸了幾口新鮮空氣,他便又壓了下來。這一次,他的吻從她的耳際落下,一路滑到她的脖子,就像是在報複她剛才咬了他,他越發粗暴。


    當他吸住她的脖子,雲七夕唿了出來。


    “啊……痛!”


    寂靜的夜裏,這一聲尖叫顯得那麽清晰。馬車周邊的人,青黎,巧兒以及牽著馬的戈風,都應該聽得清清楚楚。


    聯想到起先開門時所看到的,他們很快就腦補了大段限製級畫麵。


    巧兒的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青黎的臉色則是一陣紅一陣白,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裏,已經有血滲進了指甲裏,她卻似乎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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