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金公館花園裏種的樅葉紅了,多米諾倚靠在飄窗的靠枕裏,抱著記事本寫生。


    記事本上一頁記錄著白楚年在m港昏迷失控暴走,使m2能力泯滅威力擴大到可以橫掃百人的地步這件事。


    爬蟲坐在他對麵,叼著棒棒糖,筆電放在腿上打字,目光一直盯著屏幕:“也就是說,神使現在的分化級別很可能已經突破了m2級?”


    “嗯,我感受到了更高的力量波動,但是不能判斷到底是什麽。”


    不管人還是實驗體,分化級別都很難從外部被探測出來,隻有當他使用分化能力時,散發的信息素能夠使他人判斷等級,也就是說,如果一個人分化級別達到了m2級,但他隻在別人麵前展示過j1能力,那麽別人隻能根據信息素確定他達到了j1級別,不能確定他的真實級別。


    爬蟲埋怨:“你離他那麽近,就不能多采點情報迴來嗎。”


    多米諾撇撇嘴,召喚出幾隻具有幽藍偏光花紋的紅色蝴蝶在指尖飛舞,一邊道:”當時那個情況,如果我摸了白楚年一下,蘭波會毫不猶豫把我吃了,你知道的吧,在他眼裏我們都是螻蟻,和人類沒什麽區別。”


    “知足吧,最後異形雷達啟動的時候掃到我了,幸虧我跑得快,不然我就也蹲局子去了。”他捧著臉欣賞更加漂亮的蝴蝶,還在為得到蘭波賜福的蝴蝶開心,“話說你太輕視ioa特工組裏其他四個人了,雖然並不是實驗體但是明顯表現出了足夠和實驗體抗衡的潛力,繼續輕視下去會吃大虧的,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你搞出來了嗎,金縷蟲的那把槍怎麽迴事?”


    爬蟲把筆電轉過去給多米諾看:“喏。”


    爬蟲的m2分化能力“地球平行位麵”,能夠目標實體轉換成副本數據,再進行文字轉換,獲得對目標的詳細分析。


    簡單類比就是將整個地球的數據抄寫下來,製作成一個3d遊戲,所有客觀存在的無生命物體都可以從物品欄拉出來,查看它的詳細資料。


    “金縷蟲的那把槍上安裝的特殊裝備叫‘絲爆彈匣’。”爬蟲指著筆電屏幕上的幾行文字給他看。


    武器名稱:絲爆彈匣


    生成材料:與自己具有聯合關係、100%契合者自願貢獻的腺體。


    稀有度:4顆星


    特殊能力:安裝有絲爆彈匣的武器,會變成無限子彈無限耐久的bug武器,命中人類會瞬間使人類軀體爆炸成蛛絲,命中實驗體則會延長實驗體自愈時間。


    “哇,酷。”多米諾新奇地閱讀那些文字,“不過金縷蟲那把武器我旁觀的時候也差不多看明白了,我更想知道蘭波給白楚年的那把鐮刀怎麽迴事。”


    爬蟲麵露難色。他的m2能力雖然強大,但對他自身的消耗也非常大,輕易不會使用,而且查看物品的稀有程度不同,需要花費的精力也不同,需要謹慎行事。


    “我試試。”爬蟲也非常想知道電光幽靈基於神使的那把威力恐怖的武器是怎麽迴事。


    他在筆電上敲下一行代碼,屏幕逐漸顯現出蘭波以水化鋼凝固屍體血液製作出的那把長鐮刀的外形,文字像在讀進度條一樣一行一行顯現。


    武器名稱:死海心鐮


    生成材料:所有在海洋中死去生靈的集合。


    特殊能力:


    資料讀取卡在了這一行,然後就發生了嚴重的未知錯誤,爬蟲想重新讀取,卻在輸入新代碼時,一滴鼻血滴在了鍵盤上。他抹了抹,愣了一下,立刻合上了筆電,拔掉電源,停止了m2能力的釋放。


    “阿嚏。”


    蘭波正泡在魚缸裏看電視,突然打了個噴嚏,噴出一串小水母落在魚缸裏慢慢遊走了。


    “感冒了?”白楚年拿起茶幾上的空玻璃杯從魚缸裏舀了一杯水遞給他,“多喝涼水。”


    魚缸裏的水非常潔淨,隻要蘭波泡在裏麵,水質就會被循環淨化到飲用水的品質,比超市的礦泉水還幹淨,完全不用擔心缸壁發黏變髒,也不用換水。


    “沒。”蘭波趴在魚缸沿上,魚尾翹出來拍拍水麵,“進來泡泡嗎?我們已經足足八分鍾沒有親密接觸了,我好孤獨。”


    “不了,這季節再泡得給我凍出老寒腿。”白楚年伏在茶幾上畫圖,茶幾上鋪了一張國際監獄的地形圖和巡邏時間表。


    “你不是在客廳裝了暖光燈嗎?”蘭波雙手搭在缸沿,墊在下巴下,“很暖和的。”


    白楚年白襯衫外套著一件毛線坎肩,衣袖挽到手肘,夾著鉛筆對圖沉思。


    蘭波爬出來,把魚缸朝白楚年身邊推了推,然後再泡進去,趴在魚缸沿上看他畫圖。


    “你想進國際監獄調查嗎。”蘭波不以為然托腮笑起來,“你進不去的,老家夥知道你是我的人,他們不敢動你。”


    他一點也不想讓小白離開他身邊,一分鍾都不想。


    “別鬧,正經事。”對這條固執又偏執的魚白楚年企圖用道理說服他,“現在世界勢力對我們的態度分三種,第一種就是以109研究所為首的供貨購買一條龍,製造實驗體,然後賣出,有錢就能買到,然後利用。


    第二種是ioa聯盟,主張禁止製造實驗體,承認現有實驗體人權。


    第三種是國際監獄,要求監禁或者鏟除實驗體。”


    “第一種和第三種都在走極端,實際上隻有第二種對我們以後的生活最有利。”白楚年說,“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麽嗎。”


    蘭波冷笑:“不是因為兔子會長提出來的嗎。”


    “哎呀。”白楚年伸手搓弄他的臉,“又開始了,全世界omega都是你的情敵,我哪有那麽大魅力,我真的好普通一a,不會有人和你搶的。”


    “好吧,你想做什麽都行。”


    “現在的問題就是,實驗體數量很多,而且不完全是官逼民反的狀態,有一部分是真的壞,話說迴來,從小被囚禁到大,心理正常才不正常呢。”白楚年指了指自己,“像我這種真的很少。”


    蘭波認真傾聽他說話,偶爾問他一句:“你為什麽沒變成那樣。”


    “我也不知道。”白楚年叼著鉛筆低頭量圖,然後拿電腦算一下比例,口齒不清地說,“因為你吧。”


    “其實我也隻是看上去正常,對我們來說心理扭不扭曲不重要,隻要能控製住行為就可以。”白楚年掃了掃紙上的橡皮屑,舉起來看了看,輕鬆道,“收工,我洗個澡去,滿胳膊鉛黑。”


    蘭波抬起魚尾伸出水麵卷他:“來。”


    “不要,我要洗熱的,嘿嘿。”白楚年一溜煙跑到浴室門口,撩開衣服下擺向上掀起來脫掉。


    腹部和側腰的線條隨著他脫衣服的動作拉伸,白皮膚上嵌著蘭波的名字。


    蘭波支著頭欣賞美少年的肉//體,潮濕嗓音低沉勾引:“obe?”


    白楚年放衣服的手不自在地停頓了一下,轉身推門進浴室。


    浴室的玻璃門縫扶上了一隻手,蘭波快速從魚缸裏跳出來,順著天花板爬到浴室門口,手扶住了浴室門不讓關,門閉合時險些掩到他的手。


    “你老是逃避這個話題,那種經曆對你來說不美好嗎。”蘭波鑽進浴室,坐在洗手池的大理石台麵上,魚尾勾著他修長的腿。


    “我很珍惜我們現在的關係。”白楚年偏頭往別處看,“所以,交///配,有點髒。”


    平常口嗨歸口嗨,但從前被迫繁衍是種任務,每次從這種事上得到愉悅感都會讓他感到羞愧和自責。


    蘭波雙手摟著他脖頸,認真注視他:“可憐的孩子,他們真的傷害到你了,從心理上,不可逆的。”


    “我會一點一點教你,你要學會這種表達愛的方式。”蘭波爬到他身上,魚尾纏在他腿上支撐身體,從背後抱著他,“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今天做最簡單的。”蘭波扶上他垂在身側滾燙的手背,讓他看著鏡子裏的自己,“我們用手試試。”


    過了很久,浴室外手機響了兩遍,白楚年穿上浴袍走出來接電話。


    韓行謙:“我們把木乃伊麵部的蛛絲成功揭開了,容貌保留完好,會長看到之後情緒有些激動,你也來看看吧,說不定會有線索。”


    “嗯。”白楚年聲音發啞,左眼包紮繃帶看不出來,右眼瞼紅得很厲害。


    韓行謙:“你怎麽這麽久才接電話,剛醒?”


    “你一定要問嗎?單身人真的不適合聽。”


    “……”掛了。


    他們在醫學會的會診室集合,懸掛的幕布上投影了他們的解剖照片。


    專家們在無菌室內將蛛絲木乃伊麵部蛛絲成功剝除,露出了一張與活人無二的英俊的臉,快速掃描後又將蛛絲縫合迴去,以免出現意外的內部腐化。


    掃描照片被投影到了幕布上,技術部調查了這位alpha的全部資料,發現他就是五年前失蹤的醫療器械公司老總邵文璟,直到今年才爆出去世的消息。


    邵先生未婚,一直與年幼的親弟邵文池生活在國外,但六年前邵文池遭到綁架,很快邵先生本人也不知所蹤,邵先生被爆出死亡消息後,名下財產被無聲無息轉移,邵氏像人間蒸發一般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更離譜的是當年很多人都覺得這事是陸上錦做的,因為年輕氣盛時兩人結了大梁子,礙於陸上錦的身份地位手段,沒人敢說出來罷了。


    白楚年走進會診室時,言會長剛拍裂一張桌子。


    他靠近韓行謙,悄聲問:“怎麽了。”


    韓行謙給他看了化驗報告:“經過比對,蛛絲的dna與邵文池完全吻合,金縷蟲就是邵文池。”


    “我們還是第一次接觸由人類成體直接改造成實驗體的例子。”


    韓行謙翻開之前的檔案,“和408號小醜薩麥爾不一樣,薩麥爾是由人類胚胎培養而來的,也就是說通過某些技術把受//精//卵在體外培養,然後加以藥物引導,最終成長為實驗體,從某些角度上來講,我們不認為他是人類。金縷蟲之前卻一直是人類,十七歲時被強行改造了,這種改造會對他身體有什麽影響我們還不確定,畢竟我們現在接觸不到他。”


    因為這件事,言會長勃然大怒,他耗費了近二十年心血為保護omega建立的ioa聯盟,居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抓活人做實驗,109研究所完全是在向他挑釁。


    “老大,別生氣。”僵硬的氣氛下,白楚年不合時宜地插了一句嘴。


    言逸抬起頭,看見白楚年,怔了怔。


    “?”白楚年低頭看了看褲腿,出來得太急,應該沒沾上什麽不該沾的東西吧。


    言逸擺手讓所有人出去,隻留下了白楚年。


    “你怎麽沒走。”言逸披著製服外套,從口袋裏摸出打火機,點了一支細煙。


    會長平常並不吸煙,他很少見到會長這個樣子,不過雖然頹唐但有韻味。


    “走?怎麽我剛休假三天就被開除了嗎。”


    言逸靠在窗台,輕輕搖頭:“我以為你看到那些,會對我們很失望,跟蘭波離開這兒會過得輕鬆自在一些。”


    “是的,因為我還有這條退路,我才可以在這裏為所欲為,就算搞砸了,我還能跑路。”


    白楚年從兜裏摸出自己畫的圖的縮印版給會長看,在其中一間牢房位置標注了一個紅點,“金縷蟲就被關在這裏,我要去見他,把事情弄清楚。”


    “你想知道什麽?”


    “一切。”白楚年打了個響指,“關於整個109研究所。”


    “可他不一定知道那麽多。”


    “對,但他是最大的線索。”白楚年將縮印圖推給會長,“蘭波曾經告訴我,他落了一件東西在109研究所,我從沒再問過他,因為我還沒能力幫他取迴來,所以不想提起他的傷心事,但總有一天我會的。”


    “老大,你既想救實驗體,又想救人類,這是行不通的,但也是偉大的。不過我不一樣,我沒有你那麽高的境界,我隻想救自己。”白楚年站直身子,掌心向上貼在左胸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言逸張了張嘴,終究隻說了一句“抱歉。”


    過了許久,言逸拿起他的圖紙端詳,碾滅煙蒂:“說說你的計劃吧。”


    “紅喉鳥的boss不止買了金縷蟲一個實驗體,他買了四五個,組成了一個在城市瘋狂製造恐慌的小隊,給領頭那個的起名叫厄裏斯,我現在還沒弄清楚他是什麽實驗體,不過不重要。”


    “金縷蟲被國際監獄逮捕這件事隻有我們和pbb特種部隊知道,國際監獄不會聲張免得給自己找麻煩,咱們口風一向很嚴,pbb軍事基地離我們又非常遠,當時m港也沒有任何紅喉鳥成員殘留了。”


    “所以現在紅喉鳥還以為金縷蟲被我們抓了呢。”


    “這個瘋子小隊很快就會摸到附近找金縷蟲,我要去會會他們。”


    言逸眉頭微皺:“是什麽樣的小隊,你需要多少人?”


    “目前還不需要,來看個監控吧,技術部發來的。”


    這是一段蚜蟲市郊區的監控,城市高架橋上,直升機拋下了一個巨大的搞怪盒子,一輛車剛好從旁邊經過,塗成彩色的盒子突然解體,從裏麵跳出四個抱著槍背著彈帶的紅衣實驗體,大喊著“surprise!”瘋狂向四周往來的車輛上潑灑紅色油漆。


    他們在公路上用紅油漆潑出大寫的英文字母“dropdead(去死吧)”,然後站在巨大的盒頂向周圍車輛掃射。


    來自紅喉鳥的四人實驗體小隊,領頭名叫厄裏斯的那位alpha外形十分精致——


    他覺得悶熱,扯掉了頭上套的鳥嘴麵具,露出一頭飄逸的銀色短發,灰綠色眼珠,擁有男模般的身材和臉蛋,一切都那麽完美,除了臉上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之外。


    厄裏斯興奮地扛著一把雷明頓霰彈槍,正當這時一輛轎車從底下經過,他興高采烈怪叫著從高處一躍而下,猛地落在那輛小轎車的車頂上。


    轟的一聲,車頂被他砸出了一個大坑,前擋風玻璃碎裂成網紋,車裏的乘客嚇得尖叫。


    刹車時劇烈的漂移並沒有把厄裏斯甩下車頂,他用槍托砸開擋風玻璃,頭探進車裏對他們笑:“h-e-l-l-o~”


    隨後將霰彈槍抵在副駕駛的腦袋上,驚訝地自語:“我還從來沒在這麽近的距離用霰彈槍打過人。”


    然後非常開心期待地問駕駛員:“你呢?”


    “不,不要……”駕駛員嚇懵了,僵硬地搖頭,把車裏一切值錢的東西顫巍巍地雙手交給他。


    厄裏斯毫不猶豫地一槍崩了副駕,霰彈槍打碎了他的頭和整個副駕座位,血漿崩了駕駛員一臉,也濺落在了厄裏斯臉上。


    他笑個不停,從車頂上換了個方向,一槍托打碎後座玻璃,從裏麵的兒童座椅上拽出一個哇哇大哭的小孩。


    “baby!”厄裏斯快樂得要命,像提小狗那樣把小孩提起來,把他嘴裏的奶嘴拔出來塞進自己嘴裏嘬,然後手一揚把嬰兒從高架橋上扔了下去。


    他們四個在城市高架上製造了有史以來最大的堵車,然後從高架柵欄上縱身一躍,跑得無影無蹤。


    這個實驗體小隊闖入了蚜蟲市,破壞一切他們能見到的東西。


    被砸爛的紋身店裏,店主腹部中彈死在紋身椅上,四個人新奇地拿著店裏的工具玩。


    厄裏斯是成熟期實驗體,他的理解能力要遠遠高於其他三個沒什麽智商隻會一通亂殺的兄弟,很快就掌握了機器的運作原理,挽起袖口露出上麵的紅喉鳥刺青,沾著紅色料胡亂在圖案上亂紮。


    原本的“redthouatbird(紅喉鳥)”被他歪七扭八地改成了“crazybird(瘋鳥)”,然後他對著鏡子難得安靜下來,在自己臉上橫著路過鼻梁紮了一條紅線,從額頭到下巴豎著紮了一條黑線,紮黑線時他還吐著舌頭,於是連舌頭也一起紮上了黑線。


    厄裏斯陶醉地欣賞這個圖案,迴頭給他的三個夥計炫耀,吐出舌頭:“怎麽樣?”


    另外三個培育期的實驗體卻隻顧著啃食家具,他們沒什麽理解能力,自然也看不懂厄裏斯在炫耀什麽。


    厄裏斯沮喪地坐到地上,把刺針扔到一邊,嘬著剛從小嬰兒那搶來的奶嘴,失落地嘀咕:“這兒根本沒人會欣賞藝術。”


    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厄裏斯警惕地抬起槍口,反身抵住來人的腦袋。


    白楚年雙手插在褲兜裏,俯身觀察他的臉,絲毫不在乎眉心抵著一管霰彈槍。


    四目相對,白楚年迅速打量了一遍他的臉,一張陰鬱蒼白的少年臉孔,十七八歲的長相,109研究所的審美還是一如既往地單調,好像把實驗體做成這種樣子就能滿足他們某種惡心的趣味一樣。


    “太棒了。”白楚年由衷誇讚厄裏斯臉上的花紋,“線條畫得又流暢又直,紅黑配色絕他媽的。”


    厄裏斯吐掉奶嘴,挑眉:“你誰?”


    “9100,神使。”白楚年攤手坦白。


    “喔,我也在找你,boss告訴我們見到神使就要立刻滅了他。”厄裏斯陰森地笑起來,突然扣動扳機。


    槍發出一聲沒有彈藥的空響,白楚年神情自若,眼睛都沒眨:“你的手法很帥。”


    厄裏斯欣賞地看著他,鬆開握槍的手,從掌心裏掉出一枚臨時取下的霰彈。


    他的手很特別,每個指節都具有一枚球形關節,仔細看他的脖頸,也是靠球形關節連接的。


    霰彈被厄裏斯接在手裏拋著玩:“我相信你是神使了,要去快活一下嗎?我剛好沒有夥伴。”


    “好,去哪兒?”


    厄裏斯呲牙:“我要去芭蕾舞劇院切掉所有人的大腳趾。”


    “好沒意思。”白楚年說,“我帶你去個好地方。”


    厄裏斯好奇起來。


    “對了,聽說紅喉鳥的boss會在你們身體裏放定位芯片和微型炸彈,行動離開任務範圍就會引爆一枚微型炸彈。”白楚年迴頭問他,“你要是跟我走了,會被發現嗎?”


    厄裏斯抬腳邁出店鋪,朝天把剛剛那枚霰彈打了出去,在淅淅瀝瀝落下的小碎彈中自在地轉了個圈:“我賭這一次炸的也不是我大腦裏那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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