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柏見這些綠光慢慢靠近,遂轉身進入窯洞,取來燃燒木棍,這才看清這些綠點,原來是四隻狼眼,嚇得驚起一身冷汗,顯然這幾隻狼已將其當做獵物,要圍而食之也。


    頭狼帶頭攻擊之,一個飛撲上來,鬆柏閃身避之,其餘三頭狼將鬆柏圍了起來,狂怒嘶吼著,準備侍機而動,鬆柏被困當中,顯然很是被動,前後左右四個方向皆有狼,頭狼怒睜紅目,嘴裏發出怒哼之聲,嘴角還有唾沫流出,鬆柏遂擺開架式,與群狼對峙而立。


    頭狼狂吼一聲,又飛撲而上,張開大口,鬆柏遂用伏虎拳將其擋開,後麵隻狼也幾乎同時發起進攻,鬆柏險些被咬到後腿,遂轉身一拳,將此狼打飛出去,很快四隻狼換掉陣型,前狼佯攻後撤,後狼發起猛攻,有幾次都差點咬到了鬆柏。


    鬆柏見得其狀,心知徒手難伏眾狼,逐取下破天金劍,左攻右擊,劃開了包圍圈,眾狼圍而不攻,一直咆哮著,“嗷……嗷……”


    在這月圓之夜,聽著這撕心裂肺的哀鳴,著實讓人不寒而栗,驚起一聲冷汗,遠處山頂同樣也傳來狼鳴,鬆柏心知不妙,這狼在喊救兵了,必須速戰速決,否則群狼來襲,窯內四位姑娘必遭狼災。


    鬆柏揮劍急刺,這狼也聰明,來攻它就退,你退它就攻,反正都是背麵的狼發起攻擊,前麵的狼閃避躲遠,死死咬著鬆柏不放。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若其它狼群而來,就是這樣對峙偷襲也足以讓鬆柏喪命,鬆柏揮劍左揮右砍,猛一迴頭,一劍刺入後麵偷襲之狼,狠狠摔飛了出去,隻聽得一陣哀嚎,其它三隻狼迅速散開,消失了黑幕之中……


    鬆柏摸黑過去,扛起死狼,往窯洞而迴,剝皮而烤之,待月靜醒來之時,鬆柏己將狼肉烤好,用刀分割開來,包於芭蕉葉中了,隻留有少許仍和骨頭一起溫烤,陳月靜揉著朦朧睡眼,“相公,你在忙什麽呢?難道昨晚一宿未睡嗎?”


    鬆柏點了點頭,用刀割下狼肉,遞給她一塊。


    “嚐嚐好吃不?沒有調料,僅有鹽而已,”鬆柏問道。


    “不錯啊,味道蠻不錯,清香中帶著綿勁,著實很耐嚼,還有就是還有股子說不的味道,不像是上次破廟的狗肉。”月靜邊嚼邊言道。


    “這荒天雪地的,哪來的狗肉?這是咋晚打死的頭狼。”


    “咋迴事呢?頭狼?難道遇上狼群不成?”


    “嗯。”鬆柏將昨晚之事一一告知與她,此時蔡敏之,赫瑞拉,春蘭皆以醒來,天色己經逐漸明亮起來,太陽開始緩緩照於寧靜的地麵。


    眾入吃過狼餐,踩熄了篝火,收拾妥當,繼續向西而行,今天這飄雪似乎小了一些,雪花飄飄灑灑,當眾人行至一座山下時,頭與衣服皆白茫茫的雪花,石階覆雪而蓋,旁有一巨石,上刻“黃名山”。


    “應該就是這裏了,這下雪天登山,可得注意雪滑,切勿跌倒。”眾人攙扶著沿階而登,兩旁的樹木皆披上了白色的外衣,一絲寒意陣陣襲來。


    眾人登階而上,行至一石柱牌坊,坊上刻有“黃石名山”,旁有一石碑,碑上鐫刻著道家經文,四根石柱擎天而立,提醒登頂之人,道家聖觀即現眼前了。


    眾人過石柱繼續前行,石板小路穿鬆林而過,古樹參天,雖大雪壓頂,仍不屈不撓高昂鬆枝,鬆林盡頭古刹一座,石獅觀門而立,觀名曰“雲鬆觀”。


    鬆柏遂登階而上,扣響門環,一小道童開門而立,“師尊遣我在此等候貴客,想必就是你們了,且隨我來。”


    “有勞小師弟了,”鬆柏眾人進得觀門,小道童又將門閂上,“貴客這邊請,”小道童帶著眾人並未直接入大殿,而是沿左手迴廊而行,帶至一間房前,推開門扇,“裏麵請,師父可能下山,要晚些時候才可返迴,裏麵有熱菜溫酒,不必拘禮,有事請高唿於我便可。”


    “有勞小師父了,待你師父返迴,請速通知我等,有勞了……”鬆柏對小道童言道。


    小道童將眾人迎進,退出門外,複又關上了房門,眾人早己寒氣凍身,進去之內,身體暖和了些許。


    “大家都餓了吧,喝杯溫酒暖暖身子吧。”鬆柏分別倒上五杯酒,遞於眾女子。


    “怎麽還有個杯子,難道還有人來不成?”鬆拍有些詫異望著桌上空杯,一飲而盡。


    “恩公,快些開門……”一陣急促敲門之聲傳來,鬆柏打開門來,“咦,原來是二狗兄弟啊,裏邊請,”鬆柏再次給帶路的小道童抱拳作揖,“多謝小師父了。”小道童微微一笑,二話沒說離開了。


    “來,二狗兄弟,給你滿上,我們幹,”鬆柏倒滿酒遞於二狗,春蘭立即為鬆柏斟杯滿溢,兩人對飲而盡。


    “坐坐坐,大家別站著,吃飽喝足,等會才可搶迴錢幫主啊。”鬆柏招唿眾人坐定,彼此不分主客,輪杯盡幹,互相閑談了起來。


    原來二狗叫來長老護法,皆無法破陸橋之劍陣,當然幫主自然要不迴來了,好吃好喝供著,前幾日幫眾捎來口信,長老護法往江浙總壇而迴,遂隻留二狗一人在此,等幫眾來應。


    “還有這事?這觀主倒是奇怪之人也。”


    “他乃龍虎山張天師後裔玉虛真人的七弟子,其它六位師兄妹,那也是狠角色,道經功夫研究通透,連官府老爺們拜山燒香,那都是畢恭畢敬的。”


    “如此說來,這道教在此也算興旺起來了,朝廷都如此敬重,可喜可賀啊。”


    “可不是呢,隻是這劍陣厲害,且這陸橋功夫高深莫測,著實讓人佩服啊,我等敗北圖幫中高手來援破之。”二狗有些苦笑言道。


    “此事急不來,你且耍下他們劍式,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焉!”


    二狗笨手拙腳比劃了起來,雖不怎精準,鬆柏看這劍陣已明白了些許。


    鬆柏微展笑顏,“來,繼續喝酒,其它之事容後再說。”


    快近傍晚時分,門外一陣急步而來,“鬆柏師弟,吾來晚也,”陸橋推門而進,“你我素未蒙麵,為何知吾道名也?”


    “你我都屬正一派,家師與玄機,玄月真人都乃同門師兄弟,你我算來,也當屬同門師兄弟也。”


    看著鬆柏一臉茫然,陸橋又言道,“你師父玄機真人修書一封,飛鴿傳於家師,這是給你的私信,你且收下玉覽。”陸橋將信遞於鬆柏。


    信上書有“鬆柏親啟”四字,鬆柏將信揣於懷中,“聽聞要破你劍陣,師兄才肯放丐幫錢雲?”


    “不錯,我乃嗜武如癡,權當比劃推敲,以武會友,廣結天下英豪。”


    “既然師兄執意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


    眾人行至真武大殿外,陸橋抽出道劍,抱拳與胸前,鬆柏取下金劍破天,抱拳迴禮,兩人遂擺開架式,各施其招,對陣起來……


    陸橋揮劍直刺鬆柏而來,鬆柏從腳為盤,身子向後旋轉一周,用劍身擋開猛刺的這一劍,陸橋收劍橫掃而來,鬆柏縱身飛起,踩其右臂飛踢而去,隻見陸橋左手擋住鬆柏踢來之腿,發力將其推將出去,鬆柏飄然而下,落於地麵。


    鬆柏金劍使出師公絕學“殘月追風劍法”,劍招狠狠,“殘月無痕追洞天”“月缺山頭醉枊間”……直直逼其後退不已,劍光閃閃,激起火花點點,不出十招,將陸橋劍斷為二,劍頭飛射出去,直射入殿前鬆木之中。


    “鬆柏師弟,果然青出一藍而勝於藍,師兄我折服於你了。”陸橋收斷劍抱拳道。


    “多謝師兄承讓。這……錢幫主,不知可放了否?”鬆柏直言道。


    “不急,不急,天色已晚,休息幾日,但去無妨。”


    鬆柏見天色已晚,陸橋再三誠邀,迴頭再看看這四口,半推半就答應了下來。


    陸橋每日清晨,都會與鬆柏比試切磋,雲鬆觀雖不大,隱於鬆林雲間,但不乏為清修佳所,人跡幾乎罕至,鬆柏倒在這幾天,習得部分內功心法,當然鬆柏也將“殘月追風劍法”與之交換分享。


    幾日後清晨,鬆柏與眾人再度請辭,陸橋見其執意要走,知再留無意也,“之前抓的兩人,前些時日六師兄已派人接走,苦於想留師弟多住幾日,故隱齒未於言明,還望師弟見諒……”


    “六師兄……?”


    “滄雲山雲滄觀祁奎,人稱黑塔天王是也。”陸橋見鬆柏心有一絲不悅,“我陪師弟走一遭,免你少走冤枉路,可否?”


    “多謝師兄了,請……”鬆柏抱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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