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吟風注意到了任寒的到來,微微點頭示意,任寒對著舞吟風遙遙的鞠了一躬,客氣的迴禮,隨後便看到安如海在舞吟風身邊坐下,同桌的幾個人談笑風生的在說著些什麽,目光不時的朝自己這邊看來。


    “任老板,請到這邊坐吧。”正當任寒準備找位子入座的時候,耳中傳來一聲熱情的招喚,任寒循聲望去,正是自己今天最大的主顧,出手闊綽的成衣鋪老板碧月。


    “多謝了,碧月老板。”任寒在碧月身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說道。


    “任老板客氣了,二位喝點什麽?”碧月淺淺的一笑,問道。


    “給我一杯猩紅之月,再要一杯巴卡第。”任寒不假思索的說道。


    “猩紅之月?任老板居然會喜歡喝這個?新來的一般很少有人會主動選擇。”碧月有些意外的說道。


    “我正在努力的習慣。”任寒說道。


    “任老板會在這裏生活的很好的。”碧月點頭說道。


    “碧月老板應該對這舞會很熟悉吧?”任寒問道。


    “當然,我已經參加五年了。”碧月說道。


    “每個月都來嗎?”任寒問道。


    “一次也沒拉落下。”碧月答道。


    “舞會一般要持續多長時間?”任寒問道。


    “子時結束。”碧月說道。


    “喝酒、跳舞,然後散場?”任寒問道。


    “散場之前,會宣布一件事情,一件大家都很關注的事情。”碧月諱莫如深的說道。


    “碧月老板,舞會就要開始了,能請你跳第一支舞嗎?”一名長相俊俏的男子在碧月身邊停下腳步,紳士的問道。


    “對不起,我今天有客人。”碧月拒絕道。


    “那真是太遺憾了,抱歉,打擾了。”俊俏男子無奈的攤了攤手,繼續去另尋目標。


    “任老板會跳舞嗎?”碧月饒有興致的問道。


    “不會。”任寒學著俊俏男子的樣子,攤了攤手說道。


    “那真是太遺憾了。”碧月也套用了俊俏男子的一句話,二人相視一笑。


    正在此時,噴泉的前方,出現一群衣著亮麗、身段妖嬈的女子,手中各捧著一樣樂器,經過短暫的準備之後,開始演奏起舒緩的音樂,很快,從周圍的座椅上起很多人,來到廣場中央,翩翩起舞。


    “碧月老板對跳舞應該很在行吧?或許你可以答應別人的邀請,不用太遷就我。”任寒說道。


    “碧月老板對跳舞可不單單是在行,在整個拾荒島,碧月老板稱第二,可沒人敢稱第一,我過來湊個熱鬧,三位應該不會介意吧?”一名劍眉斜飛、星目如輝的男子大大咧咧的坐下來說道。


    “譚老板,我們又見麵了。”任寒認得這人,北街一家咖啡廳的老板,譚劍。


    “任老板還真是好記性,隻可惜不會跳舞,要不然的話,在下就有機會一睹碧月老板的舞姿了,上一次見到,應該還是在兩年多以前吧。”譚劍一臉迴味的說道。


    “作死,你遲早得死在這張嘴上。”碧月瞪了譚劍一眼,說道。


    “這話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也一直在期待,算了,我來和任老板聊一點男人的話題,任老板對跳舞不在行,那對什麽在行呢?”譚劍不再去惹碧月,將話題轉移到了任寒身上。


    “我是個藥草商人,當然是對經營藥草比較在行了。”任寒笑道。


    “那殺人呢?任老板對殺人這件事也一定很在行吧?”譚劍突然問道。


    一股肅殺的氣息悄然彌漫開來,任寒與譚劍二人目光交織在一起,誰也沒有避讓半點。


    “看來譚老板對殺人這件事情一定很在行。”任寒說道。


    “的確,我殺了很多人,而且就是從我第一次參加了舞會之後,之後有一年多的時間,我一直在殺人。”譚劍毫不掩飾的說道,眼中湧現出嗜血的光芒。


    任寒沒有說話,而是舉起桌上的猩紅之月,對著譚劍微微示意後,仰頭一飲而盡。


    隨後的時間裏,就隻有譚劍一個人在滔滔不絕的講話了,找各種各樣的話題,眉飛色舞,興致勃勃,而任寒、小傲、碧月三人卻是再也沒說一句話,從碧月的眼神裏,任寒已經讀到了很多的東西。


    一曲終了,奏樂的女子緩緩退場,在廣場中央跳舞的人們也重新迴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場上的氣氛突然的有些安靜。


    “現在,我來宣布一下,紅場新的寵兒,在今天一天的時間裏,政務署一共接到了九張紅帖,其中有七張,都是寫著他的名字,這個名字叫叫做:任寒。”執政官鄭海潮從拾荒者雕像旁邊的那張桌子上起身來,說道。


    “唔,還好,我當年有八張。”譚劍長出了一口氣,看上去格外的高興。


    “你現在可以向執政官大人提問了。”碧月提醒道。


    “多謝。”任寒應了一聲,也是從座位上了起來。


    “執政官大人,我對您所說的紅帖,有些不明白。”任寒說道。


    “很樂意為你解釋,紅帖的意思就是有人想殺你,七張紅帖,就代表了有七個人想殺你,就這麽簡單。”鄭海潮公事公辦的說道。


    “我能知道這七個人是誰嗎?”任寒繼續問道。


    “當然可以,舞會結束之後,你需要留一下,我會告訴你到底是誰想殺你。”鄭海潮說道。


    “我必須應戰嗎?”任寒問道。


    “必須,拾荒島上的任何人,都可以向其他人發出紅帖,而且那個人都必須應戰,殺或者被殺。”鄭海潮說道。


    “如果不應戰會怎麽辦?”任寒問道。


    “你會死在這裏,我們這個桌上的人,會在天亮之前,飲盡你的血。”鄭海潮的聲音始終平淡,可從他嘴裏說出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會有什麽其他的規矩嗎?”任寒沉聲問道。


    “你在商業中心區開了一家藥材鋪,名叫雪園,那棟樓原本是外長大人的產業,現在已經轉移到你名下,而那棟樓的地契已經被封存在政務署,同樣的,對你發出紅帖的七個人,他們的地契也在政務署,你將依次接受這七個人的挑戰,活下來,他的地契歸你,死了,你的地契歸他。”鄭海潮言簡意賅的說道。


    “雖然有點突兀,但是規則很公平,很有意思的殺人遊戲,什麽時候,在哪裏開始?”任寒麵無表情的問道。


    “舞會結束之後馬上開始,地點在位於拾荒廣場地下的紅場。”鄭海潮說道。


    “明白了,多謝執政官大人。”任寒點了點頭,重新坐迴到位子上去。


    “好的,另外的兩名紅帖得主是龍墨和肖莽,你們的事情,得排在任寒之後解決,今天的舞會,就到這裏結束吧。”鄭海潮揮了揮手說道。


    “紅場的寵兒,祝你好運。”臨走之前,譚劍笑嘻嘻的對任寒說道,碧月則是有些擔心的看著任寒。


    “執政官大人,我們一共有三個人,如果我死了,他們的結局會如何?”任寒問道。


    “殺死你的那個人自己會解決。”鄭海潮答道。


    “小傲,你先迴去吧。”任寒吩咐道。


    “好。”小傲答應一聲,轉身就走。


    “現在還坐著的,就是想殺我的人?”任寒問道。


    “不錯,你很聰明,鑒於你馬上就要進行生死戰了,我有必要告訴你,這就是拾荒島的規則,白天不允許任何人私自動手,無論有任何的恩怨情仇,解決的方式都隻有這一種,到政務署發紅貼,然後到紅場決鬥,正如你先前所說的那樣,這是一場很公平的殺人遊戲。”鄭海潮說道。


    “是我來選擇命運,還是命運選擇我?”任寒指著鄭海潮手中的紅帖問道。


    “說起來,突然被人下了紅帖這件事情,還挺讓人驚嚇的,況且你又是個新人,所以,選擇對手的權力在你手中,反正這七個人的修為都比你高,你選哪一個都可以,對了,忘了告訴你,發紅貼的時候,是不考慮雙方修為差距的。


    如果你願意的話,作為執政官,本著相對公平的原則,我已經將這七個人的修為從低到高排序,最低的是五氣神王,最高的是八氣神王,我建議你可以先選擇那個五氣神王。”鄭海潮說道。


    “那就按執政官大人說的做吧,我選擇那個五氣神王。”任寒不假思索的說道,其實選誰都一樣,在完全陌生的情況下,修為似乎是唯一可以判斷的標準了,雖然這玩意兒在很多情況下並不準確。


    “好的,羅武,我們的紅場寵兒最先選擇了你,準備好今夜的狂歡吧。”鄭海潮用極具煽動性的話語說道,好像那並不是一場事關生死的決鬥,而完全是一場狂歡的盛宴。


    “祝你好運。”與鄭海潮同坐在一桌的舞吟風等人起身,對任寒說道。


    轟!


    拾荒者雕像的小腿處突然洞開一道丈許寬闊的大門,大門打開的一瞬間,血腥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與任寒的屏息皺眉不同,包括羅武在內的其他人,都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臉迷醉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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