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歸遠帆開口,看漢書與方雲河一塊兒從山洞裏走了出來,隻聽看漢書道:“三位師尊,他名叫歸遠帆,乃是範老弟的徒兒,也是江老弟的義子。”


    風島主、雲島主、雷島主聽了,麵色微微一變。


    歸遠帆見了,急忙雙膝跪地,磕頭道:“徒孫歸遠帆,拜見……”


    雲島主將手一擺,一股勁力送出,將歸遠帆硬生生托了起來,冷冷地道:“那兩個娃兒已經叫我三人趕出了‘東海蓬萊’,早已同我們毫無幹係,你拜我們做什麽?”


    歸遠帆一臉的黯然,道:“雲師祖……”


    雲島主道:“不敢!”


    歸遠帆不敢這麽叫,念頭一轉,道:“三位島主,家師與家義父已經仙逝,他們當年就算有什麽過錯,還請三位老前輩大人有大量……”


    雲島主聽到這,冷冷一笑,道:“你這麽說,難道認為我三人一直是小肚雞腸的人?“歸遠帆忙道:“晚輩不敢。”


    風島主咳嗽了一聲,道:“二弟,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十多年,咱們心裏的氣也早該消了,不要嚇壞了這個孩子。”


    雷島主也這麽勸雲島主,就連看漢書,也為他剛才所說的“範老弟”和“江老弟”說好話。


    雲島主聽了三人的話,望望歸遠帆,忽然歎了一聲,道:“姓歸的,你要問什麽,盡管問吧。”


    歸遠帆心裏一喜,道:“徒孫……”


    雷島主截口道:“你不必這麽自稱,我三人生平隻收過三位弟子,你的師父和義父雖然受過我們的指點,但他們還不是我們的徒弟。”


    歸遠帆隻得改口道:“既然這樣,那晚輩還是稱三位為島主吧。晚輩要請教的事就是家師和家義父當年為什麽會離開‘東海蓬萊’。”


    風島主一怔,道:“他們沒跟你說嗎?”


    歸遠帆道:“沒有。”


    風島主想了想,道:“他們之所以離開‘東海蓬萊’,那是因為他們心裏放不下‘名利’二字。你師父和你義父到這‘東海蓬萊’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大的孩子,當他們的父母死後,我三人見他們資質上佳,便收養在身邊,傳他們武功。


    可惜的是,他們心裏的魔障早已生根發芽,總認為外麵的世界精彩,就算是‘無道天書’,也困不住他們的心。


    三十多年前,他們以為自己的本事已經學到了家,竟然說要離開‘東海蓬萊’,到外麵的世界大顯身手。


    我三人原本對他們二人寄予厚望,希望他們可以有朝一日破解‘無道天書’,突然間聽了這話,當然是十分震怒,將他們關了起來。一個多月後,我三人原以為他們想通了,不料,他們還是執迷不悟,寧願餓死,也要離開這裏。


    如此一來,我三人便將他們逐出了‘東海蓬萊’,要他們不得對第三個人說起‘東海蓬萊’之事,否則便要扒了他們的皮。這就是他們當年所犯的過錯。”


    歸遠帆聽了之後,歎道:“不敢欺瞞三位老前輩,家師和家義父在世的時候,晚輩不止一次偷聽到他們對往昔之事頗為後悔,隻是因為已經走錯了第一步,再也不能迴頭,所以才一直未能迴這裏來向三位老前輩請罪。家師和家義父雖然已經仙逝,但晚輩還是希望三位老前輩能夠原諒他們


    。”


    風島主笑道:“傻孩子,我不原諒他們,我還會把他們的事告訴給你聽麽?”


    歸遠帆心中又驚又喜,望向了雲島主。


    雲島主眼神雖然十分淩厲,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雷島主不等歸遠帆望向自己,哈哈一笑,道:“那兩個娃娃有你這麽一個好徒弟、好義子,當真是他們前世修來的福份。”


    “噗通”一聲,歸遠帆恭恭敬敬地跪了下去,朝“東海三聖”磕了三個響頭。這一次,“東海三聖”並沒有拒絕。


    歸遠帆雙手合十,心裏默念:“師父、義父,你們看到了麽?三位老前輩已經原諒了你們,你們的在天之靈想來也應該可以安息了。”


    ***


    時間過得飛快,像是眨眼的工夫,方雲河一行在“東海蓬萊”已經待了十天。


    這十天來,除了方雲河外,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的去過沙地參悟“無道天書”,有的甚至在沙地上一待就是兩三天,不知疲倦。


    華天雲和刀神第一次去沙地,並於第二日下午迴來之後,便找了僻靜之處修行三日。第四日,他們又去了一次沙地,在觀看了“無道天書”兩個多時辰以後,他們迴到了洞穴,一坐就是六日。


    這一天正是他們修行告一段落的時間,當他們睜開雙眼的時候,正好聽到了方雲河的簫聲。


    這十天來,方雲河壓根兒就沒去過沙地,他似乎已經忘記了“無道天書”,不為“無道天書”的奇妙所心動。


    每一天,他除了早上會去海邊修煉一個時辰,其他的時間,他都會待在山洞裏。每當黃昏的時候,他一定要在坐在東方天驕的身邊,為東方天驕吹響“藍潮蕭”。


    華天雲和刀神將身一起,走到石室邊上,從半掩的石門往裏看去,隻見方雲河獨自一人坐在一張鋪著毯子的石床邊,背對著石門。雖然看不見他的臉,但華天雲和刀神完全能夠想象得到他此時正在多麽的專心為東方天驕吹奏。


    華天雲和刀神靜靜地聽了一會,經過幾天的修煉,他手打們的功力雖然有所增進,但此時此刻,他們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歎了一口氣。


    華天雲道:“楚老,你認為東方姑娘會醒過來麽?”


    刀神道:“我認為她會醒過來,不過……”說到這,麵上泛起一絲苦笑,道:“……不過她什麽時候醒來,誰也不知道。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幾年,甚至是幾十年之後。”


    華天雲點點頭,表示同意刀神的看法,道:“東方姑娘的情況,已不能用常理來解釋,連‘東海三聖’那樣的高人,都說素手無策,我們又能怎麽樣呢?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


    刀神最後望了一眼方雲河的背影,轉身離開,邊走邊道:“我們可以陪著雲兒等一個月,甚至是半年,但不能陪著他一直等下去。這孩子的性格我太清楚了,東方丫頭一天不醒,他絕不會把心思放到其他事情上去。”


    華天雲道:“這也正是我的擔心之處,他越這樣,對他的修行越不利。可是,我們又有什麽辦法呢?”


    刀神迴頭看了華天雲一眼,笑道:“換成是你,我想你也會這樣。所以我們不必多說什麽,隻但求東方丫頭能早些醒來。”


    華天雲聽了,不由想起自己當年為了能和楊柳月在一起


    ,與她一起生死與共,一塊兒落下絕命崖的事來。


    他與方雲河一樣,都是那種至情至性的人,因此,他就算明知道方雲河現在的行為於修行有礙,但也沒有理由對方雲河說些什麽。他跟在刀神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山洞,在**裏慢慢的走著。


    就在他們即將走完**,達到外間那個龐大的洞穴的時候,忽聽腳步聲匆匆,迎麵奔來了好幾個人。


    刀神見了這幾個人,問道:“孩子們,發生了什麽事?”


    原來這幾個人正是文慕楓、李俊生、陸小鳳和姚寶寶,隻聽李俊生道:“幹爺爺,大事不好啦,天鷲子爺爺不知怎麽迴事,竟然爬到了‘無道天書’上去。”


    刀神和華天雲聽了,麵上不禁露出驚疑之色,刀神道:“俊兒,你說什麽?你說天鷲子爬到了‘無道天書’上?”


    李俊生點點頭,道:“是的。”


    華天雲道:“這……這怎麽可能?那‘無道天書’周身的玄光雖然不太明顯,但它所隱藏的力量卻是誰也靠近不得的,天鷲子前輩沒有被震下來嗎?”


    陸小鳳道:“這正是大家覺得奇怪的地方。龍阿姨怕他有事,叫他下來,他卻傻笑著不下,還說這很好玩。龍阿姨沒有辦法,讓我們趕來把方叔叔叫去。”


    刀神和華天雲互相看了一眼,身形一晃,瞬時進了山洞。來到石室前,刀神推門而入。


    方雲河聽得門響,將“藍潮蕭”放下,迴頭一看,笑道:“義父、大哥,你們收功了?”


    刀神點點頭,道:“有一件事,你必須去看看。”


    方雲河一怔,道:“什麽事?”


    刀神將天鷲子的情況說了出來,方雲河麵色一變,道:“‘天道天書’身上的玄光有多厲害,我也聽看老說過。如果當真如此,我是得必須去看看,免得天鷲子前輩有所閃失。”


    當下,三人一起出了石室。


    不用方雲河開口,那七個布衣少年已經走到石室邊,將石室緊緊地看護起來。這七個布衣少年雖然不過二十出頭,但方雲河早已看出他們功力非同尋常,武功不俗,即便有人闖到這裏來,他們也能夠應付。


    此時,四小正好來到,七人便一起出了山洞。


    走過**,來到了那個極大的洞穴裏。此地原本有好幾十個修煉的人,但這會兒,想是聽到了天鷲子之事,已經走得隻剩下三個人。那三個人坐著一起,雙目閉著,一看就知道是沉浸在修煉當中。


    七人出了洞穴,往沙地趕去。不消片刻,七人已經來到了沙地上。此時,沙地上圍滿了人,許多人交頭接耳,都在議論著天鷲子爬上“無道天書”的事。


    方雲河到了場中,見天鷲子坐在“無道天書”上,一臉的好玩之色,不由啼笑皆非。


    那“無道天書”的玄光,對於天鷲子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殺傷力,不少人雖然麵有憤色,但也不敢踏入綠草地之中,更不要說把天鷲子趕下來了。


    “你就是方雲河?”一個目光陰森的老者身形一晃,攔在了方雲河的身前。


    老者的這個舉動讓龍碧芸、吳青牛等人很不舒服,大家正要湧上來,方雲河生怕人多口雜,生出不必要的爭端,急忙一揮手,示意大家不要輕舉妄動,對那老者道:“正是在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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