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年,一批會武功的人乘船誤入‘東海蓬萊’,三位島主當時生怕他們把這門武學學去,一時狠心,就將這批會武功的人殺了。


    又過了十年,三位島主對那門武學的分歧仍是明顯,而且有一種尚未領悟這門武學千分之一的感覺。這時,又有會武功的人誤入其中,三位島主便抓了幾個來練,一晃數年過去,那幾個人進步甚快,但彼此也有著明顯的分歧,有的說是刀法,有的說是劍法,有的說是掌法,有的說是拳法。


    三位島主越發不明所以,隻得讓其他會武功的人來練,希望有人能夠悟出些不一樣的東西來。誰料結果還是一樣,雖然其中有還幾個說是劍法的,但所使出的劍法卻又不一樣。一時爭執,彼此辱罵,若非三位島主武功高強,能鎮得住他們,隻怕早已大打起來。


    又過了十年,三位島主仍是參不透其中的關鍵,便從島上的居民裏選了幾十個人,也不傳他們武功,讓他們自己領悟。有的練了一輩子,除了強身健體外,基本的功法都不會,有的練了十幾年,無師自通,武功甚是高強,但他們所領悟的東西,也不是三位島主想要的。


    這許多年來,少則十來年,多則二三十年,均有人誤入‘東海蓬萊’,其中不乏武林中人,他們見到了島上那神奇的武學,個個沉醉其中,誰也不想出去。


    三位島主始終參不透這門武學的真諦,便任由他們在島上參練,希望有人能夠有朝一日能夠悟通。”


    眾人聽到這,心裏均是十分感歎。


    有人還想道:“這麽多年過去,連三位島主都參不破,我若去了,又能如何?”想是這麽想,但學武之人對於神奇的武學,又有誰不動心?心底深處,也暗暗希望自己與眾不同,或許能夠領悟,也說不一定。


    方雲河問道:“王執事,我之前聽你說你在島上參悟了二十年,難道也是誤入其中的學武之人嗎?”


    王風點點頭,道:“二十年前,王某與家師乘船誤入‘東海蓬萊’,被那神奇的武學迷住,不能自拔。十二年前,家師由於急於求成,練功不慎,走火入魔,幸得看老出手,才保得一條性命。是以,王某對看老十分感激,將他視為尊長,他老人家也不時的指點王某,令王某獲益甚多。王某這一次能夠成為一名執事,也是多虧看老的舉薦,不然的話,島上那麽多高手,怎麽排都排不到王某身上來。”


    眾人聽了,均是心想:“這‘東海蓬萊’隻怕還有許多老前輩還活著,他們的武功也一定是越來越厲害了。


    ***


    方雲河想到一事,問道:“看老莫非是島上的居民?”


    他之所以這麽問,那是因為看漢書邀請他去“東海蓬萊”的時候,一副主人的口氣,看漢書若是學有所成才去的“東海蓬萊”,那就算不上什麽主人了。


    王風笑道:“應該算是。王某聽看老說過


    ,他的父親原是中原武林的一位豪俠,許多年前因為被仇家追殺,迫不得已之下,隻能帶著妻子和老父老母出海,一日起了風浪,船隻被吹得不知東西,誤入了‘東海蓬萊’,就在‘東海蓬萊’居住了下來,看老就是在‘東海蓬萊’誕生的。這麽多年過去,他的祖父祖母,父親母親,先後去世,最後隻剩下他一個人,而就在他二十歲年那一年,三位島主見他甚是聰慧,便收了他做弟子。”


    方雲河聽了,心裏笑道:“這就對了,看老既然在‘東海蓬萊’長大,他當然就是主人啦。”


    卻聽華天雲問道:“王執事,不知島上的人,有多少是三位島主的弟子呢?”


    王風道:“像看老那樣的弟子,前後加起來,隻有二十個,但島上一半的人,不管是島上的居民,還是學有所成後才誤入‘東海蓬萊’的武林中人,見了三位島主,都要把他們當做師尊的。那另一半的人,全都是誤入‘東海蓬萊’的武林中人,隻想一心鑽研那門神奇的武學,就算老爹老娘在邊上,也不會多看一眼。”


    歸遠帆聽到這,忽然問道:“王執事,晚輩向你打聽兩個人。”


    王風道:“歸大俠要打聽誰?”


    歸遠帆道:“晚輩打聽的兩個人是晚輩的師父和義父,前者名諱無崖子,後者名諱太虛子。”


    王風一怔,道:“他們是你的師父和義父?”


    歸遠帆聽了大喜,有些激動地道:“難道王執事認識家師和家義父?”


    王風搖搖頭,道:“我與他們倒是沒有見過麵,王某來島不過二十年,你的師父和義父卻是三十多年前就離開的。”


    方雲河等人聽到這,十分驚奇,料想不到太虛子和無崖子竟是“東海蓬萊”的人。


    朱笑白忽道:“歸老弟,你的義父有個外號叫‘東海菩薩’,是不是因為‘東海蓬萊’的原因,才給自己這麽起的?”


    歸遠帆道:“方兄弟自號‘地藏菩薩’以後,我義父是給自己起了一個外號叫‘東海菩薩’,我曾經問過他老人家其中可有什麽含義,他老人家隻是微微一笑,說東海是他生長過的地方。”


    朱笑白道:“這就是了,你義父和你師父武功高強,組建了太虛殿,但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師承,除了‘東海蓬萊’外,隻怕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地方來。”


    歸遠帆問王風道:“王執事,那你知不知道家師和家義父是怎麽離開‘東海蓬萊’的?”


    王風道:“這……”一臉的難色。


    歸遠帆麵色一變,道:“莫非是他們兩位犯了過錯,被三位島主趕出來的嗎?”


    王風驚疑地道:“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就在家師和家義父……去世的前幾天,家師把我叫到跟前,說他的師承來自東海,但其他的,他隻字不提,讓我好生不解。到了第二天夜裏,我無意中聽到家師和家義父說起什麽師尊,口氣之中有


    些悔恨,好像他們當年若不一意孤行的話,就不會怎麽怎麽樣。”


    王風聽了,點點頭,道:“你師父和你義父的確是認識了許多年的好朋友,王某聽看老說過,他們兩位是隨同父母,同坐一條船誤入‘東海蓬萊’的。他們的父母到了島上不到五年,就得了一種怪病,先後去世。三位島主見他們不過十一二歲,沒人照看,便收了他們為弟子,但他們的武功多是三位島主的大弟子代師傳授的。至於他們當年犯了什麽過錯,王某不便多說,到了島上之後,若有可能,歸大俠不妨去問問三位島主。”


    說到這,十一艘大船相繼在那座海島附近停泊。好些人聽說晚上才能起航,便飛身下船,到島上遊玩。


    方雲河見天氣很好,便抱了東方天驕,與眾人下船去了海島。這座海島極大,山林茂盛,時不時跑出一些小動物來。


    方雲河將東方天驕放在草地上,讓白依人把一直帶在身邊的焦尾琴放在了東方天驕的身邊,然後讓龍碧芸握著東方天驕的手,同她做心與心的交流。方雲河呢,則是坐在一邊,吹起“藍潮蕭”。


    簫聲嗚嗚,似是在喚醒東方天驕。


    這一路來,方雲河每日都會抽一些時間來給東方天驕吹奏,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將她喚醒。這一日的吹奏,一如往常一樣,沒有什麽效果,但方雲河把方七根的話牢牢記在心上,願意這樣一直與東方天驕交流下去,或許有一天,奇跡將會出現。


    不多時,簫聲引來了許多人,但這些人聽了一會之後,便自走開。


    不久,隻見那鬼麵人提著箱子走到了草地邊上,朝方雲河這邊望過來,他的目光就落在草地上的東方天驕身上,轉也不轉一下,好像已經呆了。


    華天雲對他頗為好奇,走上去拱手道:“朋友,不知如何稱唿?”


    那鬼麵人一直望著東方天驕,不出聲。


    如此一來,別說華天雲,其他人也都大為驚異。


    刀神走到華天雲身邊,對鬼麵人道:“朋友,你與東方姑娘認識嗎?


    ***


    那鬼麵人冷冷地看了一眼刀神,還是不說話。


    獨孤晨飛身形一晃,來到華天雲邊上,仔仔細細的將鬼麵人打量了一遍,暗道:“他會不會是爹爹呢?”正這麽想著的時候,那鬼麵人目光一轉,落到了他的臉上,居然透出一股溫和之意。


    獨孤晨飛心頭一震,張口喊道:“爹爹!”


    聽了這話,那鬼麵人像是受到了什麽刺激似的,柔和的目光突然一收,變得很淩厲,喝道:“誰是你爹爹?”


    眾人聽得獨孤晨飛叫鬼麵人為“爹爹”,無不大驚,施展輕功,來到了獨孤晨飛身邊,一臉驚疑的望著鬼麵人。


    “教主,是你嗎?”宋玉鈞有些激動地道。


    鬼麵人道:“我不是教主,我是我。”聲音既不像入魔前的獨孤九天,也不像入魔後的獨孤九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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