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把話說完,腳底下去得飛快,轉眼已經到了邊上的那隻大船下。


    他大概是不想再與獨孤晨飛說話,揚聲對大船上的人道:“在下已經過了竹竿一關,並不多不少的交了一百兩銀子的遊費。那名叫的王風執事說了,除了最後這艘大船外,其他船隻,任由在下挑選。在下挑中了這一艘,現在可以上來嗎?”


    負責這艘船的人是一個藍衫老者,笑道:“尊客既然知道王執事的名字,說明尊客所說的話一點不假,請尊客上來。”


    “多謝。”


    那漢子身形一晃,人已經到了船頭,不但他的人到了船頭,連那塊木板也到了船頭,被他拿在手中。


    藍衫老者目力雖高,但也沒有看清他是怎麽在起身的一瞬間將木板拿起來的,心裏暗暗驚異,想道:“前幾日的尊客中雖然不凡高手,但今日來到的高手卻才是最頂尖的。慚愧,慚愧,我在島上參悟了五十年的天書,但比這位尊客來,卻是大大不如。”吩咐船上的一個布衣少年,要他把尊客請到船艙安排住處。


    這一晚,風平浪靜,並沒有發生什麽事,參加“東海一月遊”的人都睡了一個好覺。


    到了第二天,參加“東海一月遊”的人突然間增加了許多,仿佛全武林的高手都一下子都湧到了這裏來。讓方雲河欣喜的是,這一天所來的人中,有七個是他必須請上船的好友。


    其中三個,是武當派的元虛、清風、明月。他們已經恢複了原來的身份,這一次受飛虹真人之命,前來參加“東海蓬萊一月遊”,以他們的武功,自是輕輕鬆鬆過了竹竿一關。


    其他四個,卻是鍾濤、雷柔夫婦和歸遠帆、東郭材。


    鍾濤、雷柔原是去雷家探親的,但他們在雷家才住了幾天,便聽說了“東海蓬萊一月遊”的事。雷柔好奇心起,硬把鍾濤拉到了蓬萊瞧熱鬧。夫妻兩人到了蓬萊,眼見這麽多人參加,自然也就參加了。


    歸遠帆歸隱山林之前,自然是要迴太虛殿的廢墟一趟,好好的祭奠義父太虛子和師父無崖子,而這太虛殿就在山東,歸遠帆入得山東不久,就已經聽到了“東海蓬萊一月遊”的風聲。


    他在太虛殿的廢墟祭奠了師父和義父一些日子之後,心裏有個始終想不通的疑問,便與義兄東郭材前來看看,真有“東海蓬萊一月遊”的話,他便要參加,到島上去探個究竟。


    又過了一日。這一日參加“東海一月遊”並過關的人雖比昨日少了一些,但也是算是不少,其中,青城派掌門金鼎道人、衡山派掌門錢得勝、華山派老掌門魏中平這三個人,被方雲河請到了船上來。


    到了第三日,又是好幾批人了分別上了大船。轉眼過了兩天,參加“東海蓬萊一月遊”的人漸漸減少。


    就在第六天,一個上午過去,沒有一個人參加,王風料想要來的應該都來了,不想來的再等下去,也等不到,便吩咐眾人,稍作收拾,上了大船,揚帆起航。


    十艘大船才出了六七裏,忽見一艘極大的福船由後麵追了上來,乘風破浪,來勢勁疾,看那架勢,分明就是追趕而來。


    王


    風在方雲河等人所在的這艘大船的船尾看見了,運氣叫道:“來船請停下,若再追來,休怪我等不客氣。”


    那艘福船來得好快,轉眼就追到了近前,隻見船頭了好些人,為首的一個,赫然是鐵掃把。


    鐵掃把將手一拱,道:“閣下切莫誤會,不知閣下如何稱唿?”


    王風道:“在下姓王名風。”見這艘船氣勢恢弘,不同尋常,問道:“你們是朝廷的人?”


    鐵掃把道:“我等雖然是朝廷的人,但我等的武功,均能過竹竿一關,不信的話,閣下可以考驗一下。”


    王風想了想,已有主意,道:“你們來得晚了。”


    鐵掃把麵色一變,道:“不是說什麽人都可以參加的嗎,我等因為有自己的船,所以來晚了一些,還請王兄弟……”


    不等他說下去,王風話鋒一轉,笑道:“你們要跟去也行,但必需拿出二十萬兩銀子,否則免談。”


    鐵掃把怔了一怔,在懷裏摸了摸,拿出一疊銀票來,心知不夠,便向其他人借取。有人給得不爽快了,鐵掃把低聲道:“咱們受皇命而來,今後有的是富貴,何必在乎這點小錢?”


    他這麽一說,誰也不再藏私,有的甚至拿出了私藏多年的珍寶,加在一起,絕對價值二十萬。


    鐵掃把大聲對王風道:“王兄弟,我們能拿出的東西,價值一定在二十萬之上,就怕你不收。”


    王風笑道:“不管是什麽,隻要價值這個數,在下照單全收。到了目的地之後,在下再向你們索要。”


    話聲剛落,忽見一道身影由福船的船艙裏跳了出來,人人為它讓路,讓它到了船頭上來。


    王風定睛一看,見是一隻猴子,猴子的頭上,還了一隻小鳥。王風心裏一動,急忙派人去把方雲河叫來。


    方雲河到了船尾一看,啼笑皆非,笑罵道:“我還以為你們這兩個家夥掉下了大海,喂了鯊魚。原來你們跑到了人家的船上去,還不快過來?”


    原來那隻猴子正是火眼金猴,至於小鳥,卻是廖風 流。


    小鳥一副剛睡醒的樣兒,道:“這艘船上有許多好吃的,我們為什麽要過去?不去,不去。”


    方雲河聽了,沒好氣地道:“那好,你們想在哪就在哪,我也懶得管你們,到時候被人家煮了,別說我沒有照顧你們。”


    小鳥道:“什麽?把我們煮了?他們有這膽子嗎?你問問他們,這幾天來,他們哪個不是好好的侍候我和大金,有誰敢煮我們?”


    那些人聽了,個個麵露微笑,一點也不生氣,內中還有五六個與鐵掃把一般年紀的老頭。


    鐵掃把笑道:“方公爺,你放心吧。廖大俠和金大俠是我們船上的尊客,我等一定好生招待。”


    方雲河微微一愕,心裏暗暗發笑,不便表露在臉上,口中迴道:“既然如此,那就隻好有勞各位了。”


    於是,王風對鐵掃把說了一些航行時的細節,便讓他們繼續跟著。片刻之後,十一艘大船越去越遠,終於消失在茫茫的海麵上。


    ***


    十一艘大船在海上航行了兩日,距離大陸早已不


    下三百裏。到了第三日,航行路線改為東南方位,就在這一天夜裏,十一艘大船並沒有在附近一座小島附近拋錨,而是繼續前行。


    在前行的這段時間裏,方雲河見王風多數時候都在抬頭望天,像是在研究什麽,便問他在看什麽。


    王風聽了,微微一笑,說自己在看星象。


    方雲河一時好奇,問道:“星象與航行有關嗎?”


    王風道:“關係太大了,船上雖然有‘司南’,但若不是有星象指引,我們就算在海上航行一年半載,也未必能夠到達目的地。”


    方雲河聽了,知道他們的星象術不比尋常,也就沒有再打擾他,讓他繼續觀察。


    過了三日,每日的白天隻航行數十裏,其他時期都在小島附近拋錨。而一旦到了夜裏,船上的人便看星象,以星象的指引來航行。


    這一日中午,方雲河等人吃過飯後,都走到船頭來遙望。不多時,忽見海麵上隱隱出現海島的輪廓,以為是到了“東海蓬萊”,十分歡喜。


    王風見了,笑道:“那不是‘東海蓬萊’,不過,我們也要在這個海島附近停泊到夜裏。”


    方七根詫道:“這是為何?”


    王風道:“這座海島是一個航標,如果白日走過了這座海島,我們就算再有能耐,也無法找到‘東海蓬萊’。”頓了一頓,笑著解釋道:“實話告訴各位,‘東海蓬萊’四周三百餘裏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古陣,許多年來,就算有船隻路過,若不是誤入某處,船上的人也無法看得到‘東海蓬萊’。”


    方雲河想了想,道:“王執事,你的意思是,我們到了前麵的那座海島之後,到了夜裏,觀測星象來航行,這樣就不會走錯路?”


    王風笑道:“正是。過了這座海島,前麵還要經過一小一大兩座海島,隻要到了那座大島,依照星象航行一個晚上,就能達到目的地了。”


    刀神聽到這裏,讚歎了一聲,道:“這座天然的古陣當真是神奇,卻不知人誤入‘東海蓬萊’之後,是不是一定要依照星象,方能走得出來呢?”


    王風道:“星象一定是要有的,但若沒有一個精通奇門遁甲的高手,也很難走得出來,隻能在‘東海蓬萊’四周數十裏的範圍內轉來轉去。”


    眾人聽後,好不驚訝。


    隻聽王風緩緩說道:“這座古陣什麽時候開始有的,沒人知曉。當年,三位島主誤入‘東海蓬萊’,‘東海蓬萊’上早已有人居住,但都是誤入其中的船客,因為島上生長著許多奇花異果,並有好些奇奇怪怪的動物,他們才能存活下來。


    三位島主學究天人,三島主精通星象,二島主精通奇門遁甲,兩人合力,花了十年的時間,才得以堪破了這古陣法的虛實。正當三位島主即將離開‘東海蓬萊’的時候,智慧過人的大島主發現了那武學的存在,經三位島主的努力,終於把那武學展現了出來。


    此後,三位島主被那武學所迷,舍不得離開,便開始研究起這門武學來。轉眼過了十年,三位島主的功力雖然各有進步,但對那武學的領悟,卻分歧甚大。三人爭了數年,不但沒有統一,分歧反而越來越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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