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縷縷斜陽射來,照在一個山洞中。那山洞十分寬闊,當中有一護佳哭試水池,池水呈碧綠色,顯得十分的怪異。眼見夕陽即將落山,洞中顯得有些的昏暗,這時,忽聽池水發出“泊泊”的聲音,本是平靜無波的水麵開始蕩起了一層層的漣漪。


    片刻之後,那水池宛如煮沸了似的,不斷的向上冒泡,陡聽“轟”的一聲,池水翻騰,水花四濺,一道人影從池中破水而出,在半空轉了十數犬後,落在洞內一張白玉床上。


    這人是個男子,身上隻穿著一件短褲,從麵相上看去,他至少已經五十歲了而且頭發有一半是全白了的。不過,他的身材,以及肌肉,完全不像是一個上了年紀的人,比起許多年輕人來,他不知健壯了多少,胸肌之發達,怕是學過武的,都未必比得上他。


    隻見他落在白玉床上之後,便立刻盤膝而坐,雙手放在胸前。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掌心相對,兩掌之間的距離灼有三寸。看他這般模樣,分明就是在練高深的內功。


    須臾工夫,他的頭上冒起了陣陣白氣,雙掌掌心也放出了一絲絲的綠氣。奇怪的是,不管是頭上的白氣,還是掌心的綠氣,都沒有散去,要麽是在頭頂三尺之內打轉,要麽是在兩掌之間的三寸之地徘徊。


    隨著白氣和綠氣越來越旺盛,他麵色的表情也開始起了變化u是如同被強風吹打了一般,臉上的肌膚不停的蠕動,兩股淡淡的白氣從鼻孔中噴出。緊接著,他的一雙眸子透出淡黃色的光芒,看上去就像是中了什麽邪似的。


    “膨膨膨一”


    怪異的聲音在他身上發出,每發一聲,他的身軀便會劇烈的震動了一下。當他連續震動了二十五下之後,怪異的事發生了。瞬息之間,他頭上的一半白發竟變得與另外一半一樣,烏黑無比,便連他的年紀,嗜起來也像是年輕了十多歲,看上去隻有四十來歲的樣兒。


    “哈哈一”


    那人大笑一聲,將雙掌一合,從白玉床上了起來。伸臂隔空一吸,邊上一件水銀般的絲袍到了手中,也不見他怎麽作勢,刹那之間,絲袍已經穿在身上,腰間還係上了一條三指寬的帶子。


    這時,隻聽腳步聲傳了過來,到了洞外,便停住了,一個聲音道:“教主,我等可以進來了嗎?”


    那人笑道:“進來吧。”


    之後,便見五個人走了進來。


    當先一個,身材幹瘦,留著山羊胡子,看上去七十出頭的樣兒,身穿一件土灰色的長袍,其貌不揚。第二個人,頭頂光禿禿的,片毛不留,腦袋還有些尖,赫然正是娛蟻老人符無憂。第三個人和第四個人,均是一身華麗的錦袍,一個腰間配著寶劍,一個腰間配著寶刀,正是有著“殘陽如血”之稱的蘇殘陽和江如血。至於那第五個人,卻是一個勁裝中年漢子。


    五人進洞之後,


    隻聽那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道:“恭喜教主,賀喜教主。”其他四人聽了這話,也都跟著說了恭賀之言。


    聽了五人的話,那人發出一聲大笑,笑聲渾厚,幾能破壁_直震得洞內嗡嗡作響。武林中,能有此功的,並不是很多,而這人,正是獨孤九天。


    “祖老,這次還得多虧你的靈丹妙藥,不然的話,我又怎麽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不光內傷痊愈,而且無論是武功還是修為,都有所增進,便連自家修煉的小天羅神功,也都有了一些突破。”獨孤九天人笑道。


    那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道:“老朽隻是在水池裏放了一些藥九而已,當不得教主的誇讚。教主能有所突破,那是教主的天資和努力。”頓了一頓,問道:“教主,能否把您怎麽將遍戰敗的事說出來給我們幾個聽聽嗎?老朽很想知道這遍究竟厲毫吮許程度。


    獨孤九天麵上想了一想,道:“遍大師不愧為一代神僧,我當晚若非得到天助,又怎麽還能迴來?”將他與遍禪師交手之事說了出來。


    符無憂聽後,吃驚不已,道:“這個和尚還真是了不起,比起張三豐來,怕是也差不了多少。


    獨孤九天興一笑,道:“符老,依你所見,張真人如果還活在世上的話,他的武功應該到了什麽程度。


    符無憂想不到他會問這個問題,怔了一怔之後,道:“老朽多年未見張三豐也不知道這老兒的武功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獨孤九天笑問:“既然符老多年來未見過張真人,何以認為遍大師的武功與張真人差不多呢?”


    符無憂道:張三豐那老兒幾年前就已失蹤,老朽猜想他定是飛升了,而遍與教主一戰,意欲說服教主,但因為教主氣運正盛,他拿教主也沒有辦法,最後得道羽化‰來比起張三豐,道行雖然差了些,但也相差無幾。”


    獨孤九天微微一笑,又問:“符老,您見多識廣,不知這武學的境界究竟該如何分法?即以目前而論,我等又到了何等程度呢。”


    符無憂苦興一聲,道:“老朽未見教十夕前,一直待在山中,簡直就是井底之蛙。自從出山之後,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哪裏有本事劃分武學的境界。不過,教主既然問起,老朽就說一些自己的看法,說得不對,還請教主指教。”想了一想,道:“武學境界的劃分,其實也得看標準,標準不同,劃分就不一樣,比如說,武林中的第一流高手與哭下間第一流高手,兩者之間,就有很大的區別。前者與後者比起來,有時候差不多,有時候呢,我看前者跟後者提鞋都不配。天下之大,誰也無法想象,所以很難去判斷天下第一流的高手是個什麽樣子的,不過,像張三豐之類的,應該稱得上。因此,老朽就以武林的標準來試著劃分一下,而且也僅限於當前的武林。


    那留著山羊胡子的老頭聽到這,笑道:“符兄這話真說到


    祖某的心裏去了。祖某因為是個郎中,所以跑了許多名山大川,遇到過不少的世外高人。這些世外高人的武功,超凡脫俗,武林中所謂的高手,又有幾個能夠比肩?


    符無憂道:“祖兄這話放在以前,符某絕難相信,因為符某此前總以為天下除了個張三豐外,無人是高手,但現在,符某完全讚同祖兄的話。”頓了頓,道:


    武林中人,凡是會武功的,可以用流來劃分,九流、八流、七流、六流、五流、四流這些級別,都是跑腿的,雖有高下之分,但認真說起來,都是不入流的。真正入流的,要從三流算起。三流,二流、一流,或許還可以有準二流,準一流,這些級別的都稱得上是武林中的好手。再往上呢,應該有超一流,特級流,超級流,超特級流,絕頂流,甚至超絕頂流。以各門各派各幫來論的話,一門之中,堂主,香主之類的,武功應該在一流以上,而護法、長老之類的,武功應該在超一流之上。至於高到什麽程度,這個就很難下定論,因為門派有別,或許這個幫派的堂主是一流高手,而另一個幫派的堂主中,卻不凡超級高手。


    獨孤九天笑道:“符老分析得很有道理,照這麽看的話,掌門、幫主、門主之類的,應該在超級流以上了。在我所遇過的掌門之中,雖有一些人不怎麽樣,但有幾個卻是極為厲害的,像少林寺的前任方丈大方禪師,此人當可達到絕頂流。


    蘇殘陽聽了這話,笑道:“這麽說的話,我與江兄的武功,也是絕頂流的級別。”


    獨孤九天道:“蘇老不必自謙,依我看來,您與江老都當得上絕頂高手。至於符老……”


    符無憂不等他說下去,已然說道:“老朽慚愧,也就是絕頂流而已。”


    江如血道:封不然,不然,我與蘇兄向來很少服人,但自從上次與符兄印證過後,對符兄是佩服萬分,符兄當是超絕頂。”


    符無憂想了想,道:“符某即便是超絕頂,但也是剛開始踏入而已,真正的超絕頂,依符某想來,怕是二怕是驪山神尼那樣的人才稱得上。”


    獨孤九天點點頭,道:“驪山神尼乃多寶道人的大弟子,而那多寶道人,據說乃是兩百年前的一個風塵異人,武功深不可測。驪山神尼繼承了他的衣缽,武鞏高,自是非同凡響≡啦,我想聽聽你們對我的看法。”


    這時,忽聽邊上一直不出聲的那個勁裝中年漢子道:“教主武功蓋世,依屬下看來毛乒那超絕頂之上-應該有個神佛流-教主可達到。


    獨孤九天聽了這話,興一笑,道:“名揚,你這麽說,我可受不起啊。即便超絕頂之上還可再分,但我想絕不單單隻是神佛流這麽簡單。依我看來,真正達到神佛流的,怕是都已經飛升了,就如張真人,遍禪師這樣的。神佛流以下,想來還有半神佛流,甚至有準神佛流丫而我如今,最多隻能算得上是半神佛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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