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碧芸等人雖然吃過妖魚的內丹,不懼冰寒和酷熱,可在冰層外的,也覺得寒氣逼人。稍微運功,才化解了寒意,但要走上冰層,他們可沒這個膽子,至於其他人,則都遠遠退開了。


    江大春躍上一處山坡,望見背琴中年人的情形,變色道:“糟糕,他快要被凍住了,阿二阿嚏一”他距離冰層遠達十數丈,仍舊為寒氣所侵,可見冰層的厲害。


    龍碧芸看看天空,然後看看琴蛙,略一沉思,頓時猜出了幾分,道:“這隻琴蛙好生了得,竟能夠引用天地玄妙,現在正是冬季,大雪紛飛,寒氣凜冽,它就將周邊的寒氣引來,形成這一大塊的冰層。”


    周風麵在凝重_道:“龍姐姐,這麽說的話,沒人可以製得住它?”


    龍碧芸沉默了一下,道:“大家聯手的話,或許可以一搏。”轉臉望向長青子,見他一臉苦笑,連歎了幾口氣,心知長青子對此也是毫無辦法。


    方雲河眼見那背琴中年人即將為冰層凍住,不知怎麽迴事,或許是因為他是東方天驕的師父,加上他的那種孤傲,與自己的父親有幾分相似,因此對這個人,方雲河有一種莫名的好感。


    情急之下,從懷中掏出藍潮簫,悠悠揚揚的吹奏起來。他運不起內力,但**之力還是有的,隻聽簫聲低迴,劃破天空,與背琴中年人的琴聲相接。


    背琴中年人驟聞簫聲,精神一振,調動琴弦,暗暗與簫聲相應和。那冰層本來距離他的衣角隻差一寸,此刻卻不再蔓延,在他寸外停止。


    就在簫聲和琴聲互相糾纏的當兒,驀地,那種感覺襲上了方雲河的心頭,一聲琴響在心底升起。那不是背琴中年人的琴聲,更不是眼前那隻琴蛙的叫聲,而是來自大地一角,一個不知名的妙音。或許可以這麽說,那是來自方雲河的心靈深處因為旁人感覺不到,他卻可以真真實實的感覺得到刹那間,方雲河的丹田之氣又能運轉起來,來自他心靈深處的那個琴聲雖然單調,但伴隨著它的到來,方雲河終於能夠將真氣配合著簫聲傳出。聲乍然一變高亢處,宛如鶴鳴九天,低沉出,恰如風吹鬆林〕琴中年人的精神越發旺盛,手指跳動,鏗鏘有力的琴音仿佛萬馬奔騰,千帆齊振。


    眾人聽了,突覺熱血沸騰,如天鷺子這等高手,也不禁受到了感染,身上的氣勢頓時加大。


    一聲震天長嘯過後,天鷺子第一個飛了出去,周身湧出金光,赫然便是“太乙神功”。琴蛙似也知道他的厲害,周身發出光芒。


    天鷺子一掌拍出,手掌上的金光落在琴蛙體外的光芒上,隻聽“轟隆”一聲地麵劇烈的震動了一下,霎時間,泥土紛飛,大塊大塊的濕土翻滾而出。


    位於近前,早已變成一個冰人的無劍護法忽然消失不見,原來是落入了深坑中,轉眼又被旁邊湧來的泥土所掩蓋。


    就在無劍護法消失地麵的一瞬間,南海如來怪笑一聲,將頭一低,背上突然飛出一把精光閃閃的寶劍,去勢如電。她的人也如電飛出。


    本來兩個的速度差不多,但就在寶劍距離琴蛙尚有三丈的時候,南海如來的身形竟然加快一分,伸臂一探,將晉抓住,然後矯如妖龍般斜衝而起,手臂一揮一道長達六丈的劍光劃破蒼彎,斬向琴蛙。


    琴蛙正在與天鷺子力鬥,根本無暇分身,隻得任由那股劍光落在自己身上。劍光劈出時看上去極長,但落在琴蛙身上時,鄂急速縮短,與琴蛙的長度完全吻合所有的量都打入了琴蛙體內。


    “吮”的一聲過後,琴蛙全身巨震,眼珠暴突,幾乎要破體而出√綠的液體從眼角滾滾滴落,那不是琴蛙的眼淚,而是它的血。


    恰此時,太虛子和無崖子聯袂飛至,太虛子一臂高舉,直插天空,一臂緊貼大腿,身形忽然一分為二,二分為


    四,四分為八,看上去就如八把人劍,八股嚇人的劍氣俯衝而下:無崖子雙臂平展,一腿屈膝,嘴中爆喝一聲,一道劍氣往下衝去他雖然隻發出了一股劍氣,但論量,堪與太虛子的八股劍氣比肩。九股劍氣距離琴蛙七尺外時,突然交匯,形成一道巨大的劍芒,霎時穿破琴蛙的腦袋。


    琴蛙慘叫一聲,以後腿峙身子,兩隻粗大的前腿望空一拍,太虛子和無崖子忽覺全身如中冰凍,“哇“的一聲,各自吐了一口鮮血,霎時破空射出百丈外,落地後,忙運功將鑽入了腳底的寒氣逼出。


    就在兩人吐血飛出之際琴撬兩隻前腿在地上重重一拍發出“轟隆“一聲巨響。天鷺子**一聲,倒翻出去:南海如來驚叫一聲,從半空顛落。旋即,冰層破裂,化為大小不等的冰柱,四周亂撞。


    琴蛙的腦袋上雖然被穿了一個孔,但對於它來說,似乎還不算重傷,見南海如來掉下來,張嘴一吐,飛舌卷向南海如來。南海如來將寶靳前一刺,劍芒暴漲但突然間,她覺得手上一輕,心知寶劍已給琴蛙的舌頭震得粉碎。一股難聞的氣息直撲麵門。


    危急之間,南海如來縮臂運功在身前畫了州塗大叉,“砰”的一聲,勁氣四散。隨後便是南海如來痛哼一聲,冷汗直透背心,身形如飛,瞬時退出數十丈外。


    無上老禦是稱吳青牛、司馬哀宇、符無憂適時趕到,各拍一掌,四股無人可以抵擋的勁力全數落在琴蛙身上,發出“轟”的一聲。可令人驚訝的是,琴蛙非但沒有被震成肉餅反而向前做出飛撲的姿態。


    “哇”的一聲,符無憂全身如重雷擊,劇烈的震動了一下,張口噴出一口鮮血,人如掉線風箏似的向後飛出,撞碎了好些冰塊。沒等他落地,大埃蛇不知從何處飛來,將他接住,然後頭也不迴的狂爬而去。


    呃!


    呃!


    伴隨兩聲**,司馬衰宇和吳青鷗覺一股怪異的量撞擊著身子,一邊運功極力抵擋,一邊借後退之勢消減那股量。


    吳青湃前已經受了點傷,現在內傷更重,嘴角流出血漬。


    司馬衰宇看不出有什麽不妥,但聽他剛才發出一聲**,顯然多少有些受傷。


    四大高手中,隻有無上老祖沒事,可他的盆、也被震得翻飛出去,連翻了十數個筋鬥。


    就在無上老祖翻第一個跟頭的時候,飛魚幫的白蓮童子、聞人龍、南海菩薩,天鷺宮的大成、北海菩薩司徒寒鬆、莫問天,太虛殿的瞿墨生、麥七郎、溫九娘以及商九、蔡鬥、繆虛初、邢千裏、紅胡子、宋天獨,一共十五個人,差刁這;同時衝破冰陣掠到琴蛙身前。他們見琴蛙在做出飛撲之勢後,身形不動,量銳減,都是怔了一怔。


    十五個人是何等人物,轉念之間,業已看出琴蛙即將變招,大概是因為耗損了不少體力,琴蛙的這次變招需要的時間有點長。十五個人看出便宜,加上又被簫聲和琴聲刺激得鬥誌昂揚,各自施展絕招,飛轉著朝琴蛙狂攻不止忽聽又是“轟隆”巨響,琴蛙禁受不住十五個人的輪番攻擊,不得不提前變招,再次將兩隻前腿提起,然後重落地麵。


    這一次的威力比先前那次更要厲害,遠處的山峰也為之震動,好些險要之處滾落山石,聽上去就像是山崩了似的。整個峨眉山,似乎都在顫栗。


    十五個人忽覺巨大的怪臨身,怎麽也閃不開,隻得運功硬抗。眨眼之間,誰也抵擋不住,分散著向後飛退,個個身受內傷。~麥七郎最關心師妹溫九娘,拚著帚後一口真氣,身形一轉,撲向溫九娘飛出的方位,將口吐鮮血的溫九娘一把抱住,瞬息逃逸。他生怕不走的話,待會就要淪為琴蛙口中之食。


    商九、蔡鬥、繆虛初、邢千裏、紅胡子、宋天獨落下後,各自被自己的坐騎接住,六隻奇獸先前雖為琴蛙所重傷,但此時已恢


    複了不少體力,它們吃過琴蛙的大虧,對琴蛙是又恨又怕,不等主人一聲命令,疾奔而去。苗疆六王自覺這次所受的內傷,半年之內,休想恢複,也隻得佯裝昏死,任坐騎載著他們遠去。


    朱笑白眼見琴蛙在眾多高手的狂攻下,竟還有如此威力,心頭膽寒,略一思索,猛然將身一轉,喝道:“走!”逃出此地。


    正天教的其他人早已驚得麵色蒼白,九個使者雖然自認俠肝義膽,但在一種無意識的狀態下,跟著也逃了。待遠離草地,清醒過來,不禁為自己的膽怯而差愧_但要他們真的迴去與其他人鬥琴蛙的話,他們卻是邁不動步了。


    就在正天教的人紛紛逃奔而去時,長青子疾奔而出,口中大叫著:“它快不行了,大家一起上。”轉眼衝到琴蛙身前,雙掌拍出,卻被震得口吐鮮血,翻倒在地,但很快,他又跳起,口中大喊著要大家一起上,出掌如電,招招拚箭夢天鷲子、無上老祖、太虛子,無崖子,南海如來、司馬宸宇等人對琴蛙多少都有些驚懼了,誰也不敢貿然出手。他們不出手,他們那一方的人自然也不會出手,全都得遠遠的一邊運蠱傷,一邊暗自觀察,一旦形勢不對,便打算逃生。


    忽聽有人喊道:“前輩,我來幫你。”卻是龍碧芸,隻貝的陣人帶劍的飛出。


    “還有我!”周風緊跟著連人帶劍飛出。


    “我!”


    “我!”


    伴隨著八聲嬌叱,白依怡、白依人、鳳非煙、祝紅瘦、龍月、紀芙蓉、金孔雀、風鈴相繼飛撲上去。


    龍碧芸第一個趕到場上,見琴蛙一動不動的趴在地上,任長青子擊打,又長又大的腦袋下有一片白點,鼓動著發出低沉的怪叫,看上去像是聲囊。距離白點不遠,卻是先前被太虛子和無崖子的劍氣所刺破的圓孔,但此時差不多快縫合了。


    “莫非它的罩門就在那片白點上?”龍碧芸心中暗忖。


    “刺它的聲囊!”


    龍碧芸決定試一試,大叫一聲,全身功貫注劍身,七星龍淵漿發光芒,化作一道驚鴻,點在了那片白點上。劍尖落實,便為一團***的東西所阻,忙身形一晃,閃了開去。


    周風趕到,學著她的樣子,內力貫注劍身,一劍刺在琴蛙的那片白點之上,遇阻之後,便即閃開。隨後,白依怡、白依人、鳳非煙、祝紅瘦、龍月、紀芙蓉的六把絕代寶餃後刺在琴蛙的白點上,終於顯現出一個醒目的紅點。


    金孔雀趕至,一抖手中兵器,也就是代紅豹用妖魚尾巴給她做成的一條軟鞭,頓時變得筆直如鋼槍,落在那個紅點之上。


    “砰”的一聲,金孔雀但覺整隻手臂幾乎折斷,聽得身後風鈴的聲音道:“金姐姐,你快閃開,讓我來。”忍著劇痛,奮力向外掠出。


    風鈴風馳電掣般來到,兩指一驕,往前一戳,一道劍氣射出,正中那個紅點雖然沒能穿破,但也令琴蛙渾身巨震。風鈴欣喜若狂,在琴蛙身前數尺外,連續發出劍氣,將琴蛙震得不斷顫抖。


    這時,張大幹和代紅豹繞到琴蛙身後,一個出掌如風,一個出拳如電,掌風和拳風交織在一塊,綿綿不絕的擊打在琴蛙的背上,而龍碧芸等人則是在兩旁相助。


    不知怎麽迴事,琴蛙仍舊一動不動,任由他們在自己身上的任何一處攻擊。


    簫聲和琴聲依然在響,這時曲調變得更加高昂,好像是戰鼓雷鳴,萬千軍士衝殺於戰場。那雪,卻突然下得更大了,大片大片的,宛如鵝毛。要不了多少工夫,方雲河和背琴中年人全身盡為雪花所覆蓋。


    驀地風鈴驚喜的聲音叫道:“它流血了,它流血了。”


    恰此時,龍碧芸等人的寶劍落到琴蛙身上時,劃開皮肉,流出了鮮血,這刻那血竟不再是碧綠色的,而是與人一樣,紅得刺目,紅得詭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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