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個身穿長衫的中年人,古銅膚色,相貌頗為威嚴,身形軒昂,腰像掛在一把寶劍。隻聽他笑道:“前輩好眼力。在下宮本一夫,*為扶桑黑龍集團的會主。


    天鷺子看了看他,笑道:“哦,原來你就是黑龍集團的會主,老夫早就聽說過你們的黑龍集團的大名了。聽說這幾年你們黑龍集團已完令種製了扶桑哭大小小的幫派,今日見了宮本會主,果然是雄才大略之人啊。”他見宮本一夫能接下自己九成的功,頓時起了惜材之心,語氣上也客氣了些。


    宮本一夫道:“不敢,不敢,前輩才是真正的雄才大略,在下在你老麵前,又算得了什麽。”


    天鷺子目光一閃,道:“俗話說見者有份,宮本會主,你既然帶了不少人來,何不叫他們也過來?”


    宮本一夫另有打算,忙笑道:“在此之前,在下對琴蛙確實是誌在必得,但領教了前輩的蓋世神鞏後,再無半點非分之想。如果前輩點頭的話,就請在下將這七個冒犯前輩的後生帶走,他日必定登門賠罪。”


    天馨子狂笑一聲,道:“說得好。宮本會主來日有暇的話,請到我天鷺宮做客,老夫絕不會慢待。請吧。”


    宮本一夫迴頭叱道:“你們七個還不快向前輩賠罪?”


    那七個勁裝青年一起躬身,嘰裏咕嚕的說了一句什麽,然後撿迴自己的長劍,正準備要跟隨宮本一夫他去,忽聽一個墉懶的聲音道:“宮本會主,你可認得我?”


    宮本一夫心頭一震,但他不愧為一會之主,雙手一拱,道:“失敬,失敬,在下猜得不錯的話,前輩就是素有南海如來之雅號,飛魚幫的幫主吧。”


    南海如來發出“格格”一聲嬌笑,令人渾身起雞皮疙瘩,道:“宮本會主,你真會說笑,我看上去是你的前輩嗎?”


    說實話,要是讓南海如來於宮本一夫在一起的話,光從表麵上看,南海如來頂多也就三+出頭,而宮本一夫看上去也四十多歲了。


    沒等宮本一夫開口,天鷺子冷哼一聲,道:“南海如來,你少賣弄風騷,我們的事,待收了琴蛙,再與你算!


    南海如來又是“格格”一笑,身軀一挺,忽然坐了起來,道:“我們的事?天鷺兄,你我有什麽事?”


    天馨子麵色一沉,道:“你尖裝蒜。老夫問你,你師兄彭和尚來了沒有,來了的話,就叫他出來,不要再做縮頭烏龜。”


    南海如來聽了這話,麵上的笑容一斂,陰森森地道:“天馨子,你活膩了不是?”


    天鴛子傲然一笑,道:“妖婦,別人怕你,老夫可不怕你,你有膽量的話,盡管出手,老夫就不信收不了你。


    這話要是出自他人之口,不死也腫層戶了,但因為是天鴛子說的,南海如來雖然怒到極點,一時之間,倒也不敢對他怎麽樣。


    宮本一夫趁機道:“幫主若沒有別的事的話,請恕我等先走了。”也不等南海如來開口,帶著七個勁裝青年揚長而去,臨去時,雙目陰森的睬了方雲河等人一眼。很顯然,他也看出了方雲河的身份,若非囿於當前的形勢,隻怕便要立即找方雲河算賬。


    扶桑黑龍集團的人走後,天鷲子這才把目光定格在方雲河身上,冷笑一聲,道:“方雲河,咱們又見麵了。”


    方雲河打了個哈哈,笑道:“前輩真會說笑,我與你素不相識,怎會說到又見麵呢?前輩認錯人了吧?”


    那中年和尚忽然怪笑道:“如果這話是我說的呢?”


    方雲河定睛看看了他,心頭一驚,道:“你是?”他隱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但怎麽也不敢相信對方會變成這等模樣。


    中年和尚創嘿嘿”一笑,道:“你連我這個叔祖也忘了嗎?”


    方雲河脫口叫道:“你是大成?”


    中年和尚“哈哈”一聲大笑,道:“你總算沒忘了我這個叔祖周風聽


    後,冷聲道:“大成,你還認得我嗎?”


    中年和尚睬了她一眼,笑道:‘公主殿下,貧僧怎會忘得了你?恭喜公主殿下,找了這麽甲蘭個好附馬。”


    周風見他一眼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微微吃驚,聽他語氣輕薄,不由一怒,喝道:“大成,你敢拿本公主開玩笑?”


    中年和尚狂笑一聲,道:“瓦刺早已失勢,公主殿下還是不要再擺威風了。”周風眼珠一轉,問道:“你怎麽會越來越年輕,而且變了橫樣?”


    中年和尚聽了這話,頓時神色恭敬,充滿了無比崇敬地道:“這全靠主人的思賜,沒有主人的話,就沒有今日的大成。


    周風目光望向天鴛子,冷冷地道:“你所說的主人,就是天鷺子。”


    “放肆!”


    大成怒喝一聲,微微向前踏出一步,逼出一股驚人的勁氣,向周風直衝過去。


    勁氣所到之處,雪花旋轉,越發繽紛。周風按劍不動,暗自運起內力,周身布滿了一層真氣。


    忽聽“砰”的一聲,雪花散亂,一道狂風繞著周風轉了一圈,然後將周風震得身形晃了一晃。


    這般一來,雙方都是吃驚。周風自認吃了妖魚的內丹後,功該在大成之上此番交手,當不會落敗,豈料結果竟是她微微落了下風。


    大成呢,他自以為得到天馨子的栽培後,放眼江湖,沒有幾個人能與他比肩,本來還以為這一發功,除非方雲河插手,否則,周風必被震得重傷刁蔽可。哪想到結果隻是周風身形微幌而己。


    周風暗道:“這家夥當年雖然不是二師父座下的九大魔君,但論武功,要比九大魔君高出一籌,近幾年來,其他魔君的武功的確是突飛猛進,但想不到,這家夥的進步卻遠在他們之上,莫非是天鴛子偏心,特意早就他的?”


    大成則是心道“這丫頭怎麽進步得如此神速?就算有方雲河幫忙的話,也不可能接得下如今的我這一招啊,難道她另有奇遇?”


    兩人各懷心思,一時之間,呆在了原地。


    兩人遲遲不出聲,天鷺子則早已不耐,猛地伸手一指方雲河,道:方雲河,你少狡辯,大孚靈鷺寺之事,是不是你幹的?暗中使出了“屍魔奪魂神功”,目光湛湛,令人不敢直視。


    換在往常,方雲河運起“大睡神功”足可應付,可他現在別說“大睡神功,就連內力都時有時無,哪裏有能力接下這一招。眼見天鷺子伸手指向自己,忙身形一晃,而吳青牛恰好側移數尺,到他身前,為他接下了這一招。


    天馨子沒看出方雲河的異常,這一出手,雖未必盡了全力,但也用了七分力吳青牛雖然是第一次見過天鷺子,但見他辱罵南海如來,南海如來都不敢出手,自知其人的厲害,因此,他用了八分力。


    瞬時之間,天鷺子發出的那股量籠罩住吳青牛,吳青牛麵上帶笑,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片刻之後,天鷺子見吳青牛毫無異象,暗暗心驚,將手收迴,喝道:


    “你是什麽人?為何要幫方雲河?”


    吳青牛實已受了內傷,隻是他裝得若無其事而已,連天鷺子都被他唬住了。


    “小姓吳,全名吳青牛,方雲河是我拜弟,你說我幫不幫他?再說了,我拜弟武功天下第一,豈是隨便能出手的?要不是看在你是天鷺宮宮主的份上,我還懶得出手呢。”吳青牛嘻嘻笑道。


    這話把天鷺子氣得直冒煙,可他畢竟是一代宗師,當然不會為此而與對方大動幹戈,他剛才之所以出手,無非是想試試方雲河現在的武功。他若真的要找方雲河等人的麻煩,哪還會說這麽多話。


    這時,雪仍舊紛紛揚揚的下著遠處業已白茫茫的上華場上之人有的周身不沾一片雪花,而又的卻被雪花所覆蓋。其實,這也不是說後者的武功比前者弱就拿正天教的無劍護法來說,他現在也被白雪所蓋,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雪人。他原


    本就像是一個“活死人”,現在則完全變成了“活死人”。


    那背琴中年人就坐在無劍護法的旁邊,焦尾琴放在雙膝之上,雙手按住琴弦一動不動的坐了半個多少時辰,此時也與無劍護法一樣,全身蓋著雪花。


    對於兩人的古怪,在場的高手都早己察覺,隻是沒有太在意而己。惺弘‘做怪事,本身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忽聽一聲長嘯,震得雪花以不規則的軌跡飄飛,轉眼之間,白蓮童子身邊已了個人,卻是無上老祖,原來他已經調元完畢∽蓮童子下意識的退了一步,讓無上老祖在最前,顯示出後者的身份來。


    無上老祖瞪視著核心的琴蛙,一雙蒲扇般的大手猛地一握,骨節嚼嚼啪啪作響,宛如炒豆。看他這等架勢,大有與琴蛙一較高低之意。


    那琴蛙自從恢複量,傷口痊愈,並將無上老祖踢飛後,就一直蹲在原地,目**光,朝天空望著。大片大片的雪落到它身上,可瞬間就消失在它的體表,滲入體內。因此,盡管它沒施展神力將雪花震開,但全身毫無一絲雪花飄落的痕跡u起那些運功將雪花輕輕震開之般目歲,它的情形更加要詭異。


    太虛殿的兩位殿主,即太虛子和無崖子到場後,便一直沒出聲,專心打量著琴蛙。他們似也知道琴蛙的厲需,並沒有立刻采取行動。


    這時,天鷺子也把心思放在了琴蛙身上,他觀察了好一會,眉頭微微一整,想要說些什麽,忽聽“叮咚”一聲,卻是背琴中年人彈響了焦尾琴。


    琴弦聲響處,無劍護法陡然離地射出,全身雪花被一股強大的量所融化,左掌一起,泛起一股怪異的黑色劍光,不給琴蛙任何閃躲的機會,重重的落在了琴蛙身上。


    “轟”的一聲巨響,地動山搖,巨大的劍氣在琴蛙身上來迴奔突著,就一眨眼的功夫,琴蛙起碼也挨了近三百劍。無劍護法手中沒劍,但他的人就是劍,引天地為劍,引雪花為劍,引草木為劍


    刹那間,琴蛙表皮裂開無數的紋絡,看上去就像是要被分屍了似的,可也就在這一刻,琴蛙將頭一低,喉間鼓動著,發出怪異的叫聲,似琴聲但又不是,似蛙叫卻也並非。


    一股狂暴的量以琴蛙為中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四方擴散,所經之處地表無不冰封,眾人駭然,縱身後退。


    無劍護法就在琴蛙身邊,霎時間雙腳被凍住,然後整個人就成了一尊冰人,左臂依然保持著擊出的姿態。


    無上老祖退了十數丈之後,身形離地飛起,急撲琴蛙,他的人距離地麵足有七尺,但也覺得底下寒氣襲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嘴。


    瞬息間,他的人己來到琴蛙近前,一指點出,這一點,乃他畢生功所聚,出指時毫無力道,落指後,卻突然爆發駭人的量,一股白芒從他指尖進發留來,將琴蛙緊緊包裹。這一指足以將岩石融化,可對於此時的琴蛙來說,並沒有將它重創。


    因此,琴蛙被白芒震得連續抖動了七七四十九之下之後,眼中突然泛起妖異的光彩,大叫一聲,一股音波直衝無上老祖心房。


    無上老祖駭然暴退,一邊退一邊拍打自身,當他淩空飛退百餘丈,安全落地之後,才把那股音波拍散,可經此一嚇,再也不敢貿然出手。


    放眼望去,一片景象令人震驚。


    隻見三分之二的草地盡被冰層覆蓋,除了一人之外,其他人都退到了百丈。那沒退之人就是背琴中年人,他依舊盤膝坐在地上,隻是身上再無半點積雪。他雙目緊閉,麵色顯得極為痛苦,每彈一次琴弦,仿佛都用盡了全身的量。在他周身兩尺冰層逐漸向他聚攏。過不多久,冰層一旦觸及他的身子,勢必將他冰封。


    此時,距離冰層最近,同處一線的,計有天鷺子、太虛子、無崖子、南海如來、無上老祖、司馬衰宇、符無憂等人←著眼前的冰層,他們似也有所顧忌,誰也不敢輕易采取行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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