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墨生深深望了他一眼,笑道“看尊駕的相貌,以及坐下奇獸,莫非就是*王商兄?”


    商九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正是尚某。”


    瞿墨生眼珠一轉,道:“商兄何不向在場的各位武林同道介紹其他五位?”


    商九道:‘正有此意。”於是,便把其他五位的外號以及名字說了一遍。群雄大多沒聽說過他們的名頭,但聽瞿墨生說他們曾是明玉珍的下屬,不禁驚詫萬分。


    瞿墨生待他介紹完之後,這才又望向司馬震寧,道:“司馬公子,你身邊的這幾位,可否代為引介?”


    不等司馬震宇開口,娛蛤老人符無憂冷哼一聲,道:“姓瞿的,你羅裏吧嗦的幹什麽,實話告訴你們,琴蛙我們是要定了。”


    瞿墨生是何等人物,聽了他的話,心中隱隱動怒,但心知己方三人不是他們的敵手,畏黑下來,嘿嘿一笑,道:“尊駕是哪位?”


    符無憂傲然道:“符無憂。”


    瞿墨生一聽,卻沒有聽說過,正要開口說些場麵話,符無憂忽然冷冷一哼,道:“姓瞿的,老夫的名字,你大概還沒聽說過。但有一個人,卻是你我的共同敵人。”


    瞿墨生一征,問道:“不知是誰?”


    符無憂目中閃過一道厲芒,道:“說起此人,名頭可是響亮得很,在場的隻怕沒有人不知,他就是武當派的開派祖師張三豐。”


    此言一出,全場一片震驚。


    瞿墨生麵色一變,道:“符兄與張真人也有過節?”


    符無憂冷笑道:“姓瞿的,你居然叫他張真人,叫我好生失望。莫非你忘了那老家夥當年是怎麽將你們打敗的?”


    瞿墨生唱歎了一聲,道:“當年我們聯手挑戰張真人,可張真人武功絕頂,我們不得不篙下風。輸就是輸,我們自認不是張真人的對手。”


    符無憂目光如電,道:“姓瞿的,你當真是這麽想的嗎?”


    瞿墨生道:“符兄難道不信?”


    符無憂發出一聲狂笑,道:“老夫信你的話,豈非傻子?”


    瞿墨生麵色一沉,道:“符兄說話最好客氣些。”


    符無憂揚首一聲長笑,笑聲如同撞鍾,直震得去群山迴蕩,群雄駭然變色。方雲河聽後,心頭暗暗吃驚,想道:“這老家夥的內功似乎又增進了許多。”


    “你脅麽?”麥七郎眼見符無憂眼中無人,不禁動了怒火。


    符無憂笑聲一頓,麵泛獰笑,道:‘我笑爾等不自量力,敢來峨眉山染指琴蛙。你們太虛殿來了多少人,都一起上來吧。”


    瀟湘漁婆溫九娘聽了這話,火冒三丈,忽然翻腕一掌拍出,一股勁僧育拌取符無憂。符無憂“架菜”一笑,將衣袖一揮,頓時便將那股勁力化解了,並暗中發出了一股氣勁


    溫九娘陡覺一股無形暗勁襲到,來勢之快,根本就不容她閃躲,忙運起八成的功,獨臂一挺,隻聽“砰”的一聲,勁氣橫掃,遠遠觀望的人都覺得狂風撲麵“瞪噴噎,三聲過後,溫九娘硬生生的退了三步,留下深達寸餘腳印,老臉鐵青。反觀符無憂,卻如同沒事人似的。


    符無憂哈哈一聲大笑,道:“你也算有些本事,接下老夫四成鞏後,居然還能堅


    持不到。”


    溫九娘倒吸一口冷氣。失去一臂後,本來令她武功有所減弱,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苦練,她自覺武功比沒斷臂前進步了幾分,本想這次出來可以大展身手,哪想到竟會讓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打敗了。聽對方說隻用了四成功,如果屬實的話,其武功豈非還要在師兄之上,自己與師兄聯手的,恐怕也難以與他一較高下。


    麥七郎眼見師妹辱粹,心頭震怒,也不見他如何發力,人突然飛了出去,幾乎就在同一時間,司馬震宇縱身躍起,將他截住。


    麥七郎喝道:“閃開。”雙掌拍向司馬衰宇。他是第一次見過司馬衰宇,當然不知道對方的厲害。


    溫九娘早已聽說過司馬雇宇的名頭,知道他練有。白骨陰功”,麵色一變,叫道:“師兄,小心,他會八大奇書之一的白骨陰功。”


    司馬震宇聽了,笑道:“在下自從重獲新生以後,如非遇到真正的強敵,或者非殺不可之人,絕不會施展白骨陰功的。”話音未了,兩人的手掌己貼在了一塊。


    麥七郎自恃過高,這才會毫無顧忌的與司馬衰宇對掌。


    換宅以前,司馬衰宇早就催動‘白骨陰功”,至麥七郎於死地。可如今的司馬衰宇已不同往日,他隻是暗自運起內力,麵上帶笑,看上去哪裏是在與高手較量,分明就是在與麥七郎萬萬而已。


    麥七郎本想一掌將司馬衰宇重傷,誰想發出的勁力卻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毫無動靜,心頭一凜,自知內力不如對方。就在這一刹那之間,耳邊傳來司馬衰宇的聲音道:“麥前輩真要與晚輩鬥下去吧?


    麥七郎心頭更加驚奇,心想這小子竟還有餘倆展傳音入密的功夫與自己說話,這等本事,比起自己,高了何止一籌。


    ‘麥前輩與令師妹想要琴蛙的話,又有何難?就算今日得不到,他日移駕龍岩山龍岩寺,晚輩一定給你老備份厚禮。,司馬衰宇的話再次在麥七郎耳邊響起。


    麥七郎聽後,微微一征,忽覺對方的力道減弱了,便順勢撤迴了雙掌,念頭急枯角口中笑道:“真是後生可畏啊護‘同馬公子功夫精絕,老朽佩服。”


    司馬雇宇道:“麥前輩武藝精湛,晚輩受教了。”


    麥七郎身形一晃,退迴了原位。


    瞿墨生眉頭一皺,低聲道:“怎樣?”


    麥七郎道:“這司馬公子武功高深莫測,麥某探不出他真正的實力。”卻沒把司馬哀宇對他說的話說出來。


    瞿墨生沉吟了一下,忽而哈哈一笑,朝司馬雇字雙手一抱,道:“司馬公子好功夫。公子剛才說能找出琴蛙,不知可否讓我等開開眼界?”


    司馬哀宇笑道:“我等來此,正是為了此事。各位若有雅興的話,不妨跟隨我等前去。不過·…”說到這,頓了一頓,道:“不過,在下消j家見到琴蛙之後,最好保持冷靜,我怕它一旦被驚動,會招來什麽毒物,到時有麻煩的可就是各位了。”


    人群中有人道:“司馬公子的好意,我等明白,其實,像我等這樣武功低微之輩,哪裏有資格爭奪琴蛙,隻是想長長見識罷了。”


    司馬哀宇道:“寶物乃有德者居之,我等隻是順從天命,將它找出來而己,至於它的歸屬,隻怕也要講一個緣分。”手臂一伸


    ,道:“六位前輩,這件事就靠你們了。”


    苗疆六王聽後,各自伸手一拍坐下怪獸,六隻怪獸怪叫一聲,衝了出去。人群閃開一條道,眼見六獸過去,司馬震宇等人也過去了,群雄這才施展輕功,跟在後麵


    方雲河與張大幹不慌不忙的夾在人群中往前奔走,他們雖然不知道苗疆六王如何能找到琴蛙,但既然他們己經誇下了海口,多少都有些把握吧。至於他們為什麽不偷偷的去找,就有些令人費解了。


    方雲河邊書協想:‘他們此舉究竟有何目的呢?此前,他們行事隱秘,從不暴露行蹤,這次大張旗鼓的顯身,難道是開始進軍武林的前兆?”


    張大幹見他沉思不語,傳音道:“幫主,你在想什麽?”


    方雲河傳音道:“我在想他們為什麽要帶我們去找琴蛙。”


    張大幹傳音道:“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方雲河傳音道:“應該不會,我相信凱敘琴蛙之人,絕不止這麽點人。說實話,現在去的人,許多人武功都不高,他們施展陰謀的話,根本不值得。”


    張大幹傳音道:“那依你看來,他們為何會如此好心?”


    方雲河傳音道:“我想多半是他們要開始在武林中揚名立萬了,武林基本上己經被各大勢力所割據,事的都是散兵遊勇。他們若還不打出旗號的話,日後行動,就有些難了。他們隻要找出琴蛙,並在群雄麵前將琴蛙拿走,我想這絕對是一件令全武林為之側目之事,到時他們所到之處,我看許多人都要俯首歸順。這一~招,實是比飛魚幫那一套高明許多。”


    張大幹傳音道:“幫主,咱們要不要出手?如果出手的話,你說我們有多大的把握能把琴蛙拿到手?”


    方雲河正想傳音,可突然間運不起內力,隻得幹興一聲。張大幹聽了他的幹笑聲,已知是怎麽迴事。


    過了一會,方雲河才傳音道:“咱們先按兵不動,真要出手的話,到時候再說。”


    這時,苗疆六王策動六獸,使得它們發出古裏古怪的叫聲,那隻大贖蛤也在符無憂的指揮下,發出刺耳的怪叫。一時之間,群峰迴應,聽得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方雲河聽了一會,頓時意會,心想這一招倒直是個妙計。須知六獸和大娛蟻都不是尋常之物,它們發出叫聲,意在挑釁琴蛙。如果峨眉山中當真有體大如牛的琴蛙的話,勢必聞聲出來不可


    六獸和大蛤抽公叫了半天,始終不見琴蛙有所迴應,不禁震怒起來,也不等六王和符無憂發出指令,齊聲大吼,震得山風鼓蕩,音波激烈,好些人掩耳蹲下。不多時,竟有一批人口幹舌燥,麵紅耳赤,即將昏死。


    忽聽有人厲聲疾唿:“你們不是找死嗎?快退出去。”原來群雄此時所處的位置是一道峽穀,諸多人在裏麵,武功低微的根本種不了多久。


    那人這麽一喊,許多人頓時明白,紛紛退出峽穀,好一陣忙亂。饒是如此,峽穀裏約莫還有三百多人,看來都是武功不錯之輩驀地,一聲古怪的琴音飄來,十裏之內,清晰可聞。


    就在這一瞬間,司馬衰宇長嘯一聲,如電一般飛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十數道人影緊隨其後,往五裏外的一條溪流奔去。內中之人,赫然便有打扮成漁翁樣的吳青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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