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孤舟見了這等功夫,心知他的武功和手法均在自己之上,不由多看了張大千一眼。張大幹淡淡一笑,迴望了他一眼。


    如今場上有二十九支酒杯,尚差一支。侯了一會,場上無人一試。張大幹咳了一聲,道:“孟老弟,這最後一支酒杯,非你莫屬。


    孟德道:“張兄,你給小弟臉上貼金了。小弟功夫再高,又哪裏能及張兄,這最後一支還是留給高人。


    張大幹道:“孟老弟,你就不要自謙了。”


    孟德苦笑一聲,道:“小弟就算盡了全力,最多也就與張兄一般。


    張大幹道:“那也是當世罕見的了。


    孟德歎了一聲,道:“早知如此,小弟就該先出手,將此難題留給張兄。”想了想,給杯子倒滿酒,拿在手中,待要送出,一想不管怎麽送,都無法勝過張大幹,不由有些苦惱。須知場上的人都向他們這裏望來,大家都想看他如何施為,隻要他能在手法上稍微比張大幹好一丁點,那就足矣。可他想來想去,隻覺難入登天。他的武功和張大幹不相伯仲,又怎麽能夠賽過張大幹呢?


    張大幹見他麵有難色,心頭既覺後悔又覺高興。後悔的是自己剛才為了長麵子,用了全力,當時若稍稍解去半分,現在也不會i腸孟德為難。高興的是,孟德的“卜武功確實和他不相上下,一來顯得自己還不算老,二來能結識這等武功的朋友,實是一大快事。


    沒等孟色擔由更好的手法來,忽聽有人笑道:“孟兄,如果不嫌在下唐突的話,這一杯讓給在下如何?”


    孟德一聽,又驚又喜。他本來就沒有什麽名氣,不送酒杯,別人也不會因此小看他。他笑道:‘尊駕既然願意代勞,在下何樂而不為,請接酒杯。”手一鬆,杯子從手中滑落,他張嘴一吹,那支酒杯旋轉著朝方雲河的所在緩緩飛了過去。


    眾人見後,皆是一驚。酒杯去勢之緩,且是旋轉如輪,這等功夫,實不在張大幹之下。眼看酒杯就要來到,方雲河卻不伸手去接,忽地屈指一彈,正中酒杯。酒杯倒飛迴去,出了兩丈,突地改變方向,朝另外一頭飛去。眼見去了兩丈,再次改變方向。如此九番之後,酒杯竟然向場中飄了過去,落地後,何曾溢出半點美酒?


    場上一片震驚,全都無話可說。須臾,才發出震耳的叫好聲。


    方雲河所表現的這一手,輪內力,並不比孟德和張大幹要高(這當然是方雲河故意這麽做的,不然,便會打草驚蛇),難就難在他對力道的控製,已是登峰造極,隨發由心。張大幹和孟德自認也能將酒杯改變九個方向,然後飄向場中,但他們都不敢打包票,保證杯中的酒不灑一滴。


    任孤舟見了方雲河的手法,這才打心底佩服,先前見他和神馬相處融洽,以為他武功雖然也高,但再強也頂多和自己差不多,之所以能馴服神馬,多半是靠運氣。現在,他方知方雲河的武功,隻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方雲河心中卻在想:“哈,我在崖下的這幾年,沒少習練太極拳,對力道的控製,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隨心所欲吧。這點花俏,還難不到我。隻是這太極拳看上去似乎更適合於強身健體,若要對戰,以我的性子,仍需些功夫。不然,一個不慎,將對手打得吐血身亡,那就大煞風景,非但破壞了太極拳的美感,更是有失真人對我的厚愛。”


    燕子飛還沒有展示他的輕功,場外的人就已經顯示了他們的實力。燕子飛頓時有一種挫敗感,想了一想,決定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來,反正論武功,自己是遠遠不如這些人,但至少在輕功上,自己還算有些底子的。


    他將三十個酒杯重新擺放好,形成三個圓圈。之後,他道了一聲“見興”,輕輕跳起,落到了一支酒杯上。眾人定睛一看,微微稱奇,隻見他左腳腳


    尖點在杯口上,右腿往後反拋,成燕子單飛狀。


    他稍微穩定了身形之後,突然僅憑單腳腳尖之力,在酒杯上翻起了跟頭來,每翻一個,口中便會叫一聲。他的速度越來越快,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翻了五次。過了一會,他口中數到了一百四十,身形陡然躍起,足有三丈高下。他在半空連翻了六個跟頭,身形一滑,斜飄落地,麵不紅,氣不喘。


    他將手一伸,對走上來的七級執事道:“副堂主,你仔細看看,三十杯酒中若是灑落一滴酒,便算我燕子飛失敗。”七級執事隻是膘了一眼,就已看出絕無半分美酒溢出來,心中正在盤算該叫誰出場,群雄已擊掌叫好。


    突聽一人道,“燕貴賓的輕功的確與眾不同,那燕子即便再輕靈,也比不上尊駕。在下也有一手功夫,各位請指點。


    隻見一個頭發卷曲,五十多歲的波斯人走到了場上。那七級執事見是他,並不急著介紹他,與燕子飛退到了一邊。


    那波斯人望了望場中的酒杯,身形一翻,雙腳各自點在一支酒杯上,微微一笑,道:“各位,請看好了。”話聲一落,便在酒杯上疾跑起來,轉眼功夫,眾人隻見一團影子掠過酒杯,來往奔突。


    論速度,他比燕子飛快了二十倍不止,但燕子飛是翻動,且是單腳,他是跑其難度要弱燕子飛十五倍左右。因此,總的來說,比起燕子飛來,他要稍微占上風。不過,也有人認為他跑得再快,也隻是顯示了他內功深厚而已,是比不上燕飛子的。


    半盞茶功夫之後,他的身法依然快速絕倫,並沒有絲毫減弱,而每一個酒杯起碼已被他點過百次。忽見他身形一止,單腳立在一支酒杯上。


    方雲河看到這,微微一驚。他眼力驚人,早己看出那三+六個酒杯不知不覺已移動了位置,離原先之處雖然隻是相差一寸,但要一口氣把三十支酒杯都移動得分毫不差,那就顯得難上加難了。


    燕子飛上前望了一眼,一點酒也沒灑出,麵色大變,歎了一聲,道:“**好高深的功夫,今日一見,才知燕某是井底之蛙,不知尊駕在教中身居何職?”


    那波斯人笑道:“燕貴賓的輕功其實非常難得,隻是內力欠了些火候而已,在下是六級護法之一,名叫多倫巴。


    燕子飛道:“原來是六級護法,在下輸得心服口服。”說完,退迴原位坐下。


    多倫巴也退了下去,瞧他在一堆波斯人中,也不是很起眼群雄見燕子飛敗下陣來,心知區區一個燕子飛,人家就派出了六級護法洲自己要是上場的話,人家一定是派出更強的對手來,總之是,讓你們西域武林處處不如人家,好叫你們明日老老實實的呆著,不耍說什麽激烈的言辭場上安靜了一會,隻見那胡八刀突然了起來,向場中走去,邊牛協譜:“貴教的人,我也不認識幾個。我是用刀的,也請貴教出來一個,大家在刀上比試比試


    那七級執事迴頭望了一眼,嘴焦一努,隻見一個波斯武士走了出來。胡八刀眉頭一皺,心想你這也太小看我胡八刀了。那波斯武士似是看出了胡八刀的心思,拿出一把寶刀出來,在胡八刀眼前一亮,道:“這柄刀的刀柄上有六顆寶石,我雖然是武士的身份,但隻要我願意,本教的光明聖使隨時都可以將我轉為六級法王。”


    胡八刀聽後,笑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那波斯武士道:“我叫哈吾爾。”胡八刀道:“好,請接我第一刀。”話音才落,一抹刀光朝哈吾爾飛了過去,有人發出了一聲驚唿。哈吾爾卻連眉頭也不皺一下,右臂微微一動,隻聽‘當”的一聲。


    眾人還沒看清他們是如何拚刀的,胡八刀哈哈一聲長笑,瞬間攻出六刀,這六刀分別是砍、斬、切、削、刺、挑。每一刀均是迅猛而又沉穩,大有一派宗主之風。方雲河在場外見了,微微點頭,心


    道:。這胡八刀的刀法倒也不錯。”


    哈吾爾臉上依舊是那副不鹹不淡的表情,手臂忽地一振,手中刀化作一片光雨,接住了胡八刀的刀勢。本來是八刀,但響聲卻隻有一下。


    “當”的一聲過後,胡八刀淩空飛了出去。他在半空挽了一個刀花,那刀花甚是奇怪,並不立即消失,而是急速的擴大,而胡八刀的人從刀花之中竄了出去,一刀攻向哈吾爾。一時之間,誰也看不出這一刀的走向,哈吾爾的麵色這才顯得有些凝重。


    有人驚唿道:“胡八刀的第八刀。”話音一落,哈吾爾大叫一聲,一刀斬了出去,瞧他手上勁道十足,但刀風卻隻是“琳”的一聲微響。


    說時遲那時快,兩股刀氣撞在了一塊,哈吾爾腳下的地毯突然翻動起來,就像一條蟒蛇在裏麵疾遊似的。一股狂風掃過場心,直達周邊。須臾,兩人身形分開,胡八刀翻飛出去,哈吾爾“蹬蹬蹬”退了三步。


    胡八刀落地後,深吸了一口氣,將刀收起,抱拳道:“閣下刀法果然了得,胡某佩服


    哈吾爾將胸口的一股翻騰少氣壓下,道:“胡貴賓的刀法,在下也是佩服,改日有機會的話,在下一定向胡貴賓再討教一二。


    胡八刀哈哈一笑,道:“這一天!我相信就會到來。”也不管對方聽懂了自己的話沒有,轉身走迴自己的位子,與身邊個長袍老頭低聲交談。


    哈吾爾退下去後,孟德突然了起來,身形一幌,人便到了場中。眾人見了這手輕功,為之駭然。他的位置距場上比較遠,而且中間還隔了許多人,誰也沒看清他是怎麽施展身法的。


    那七級執事麵色微微一變,還不曾開口,隻見一個身穿灰袍,足有七尺多高的波斯老者從那堆波斯人後走了上來,人群自動分開,給他分出一條道。七級執事麵色一喜,迎上去,躬身施禮道:“屬下毛裏斯,拜見十級法王讚比甘眾人一聽這人是十級法王,均是瞪大了眼珠。在傳言中,波斯聖教九級及其以上的角色,無不是頂尖級的高手,現在終於有一個十級法王露麵,大家都想看看他的武功究竟有多厲害。


    那名叫讚比甘的十級法王道:“毛裏斯,不必如此多禮,你的品級雖然隻是七級,但現在的身份是歡樂堂的副堂主,在這裏,隻要你說一聲,本法王一定照辦。


    毛裏斯聽後,顯得有些受寵若驚,才要開口,孟德突然冷冷一笑,道:“我要找的人不是你。


    讚比甘聽後,雙眉一揚,道:“你要找誰?”


    孟德一個字一個字地道:“我找貴教的馬蘭迪。


    毛裏斯麵色微微一變,道:“敢問孟先生與本教的馬蘭迪法王相識嗎?


    孟德語氣冷冷地道:“雖然不認識,但他的大名我早已聽說了。”讚甘比哼了一聲,道:“馬蘭迪不在教中,你要比試的話,找我便是。


    孟德冷笑一聲,道:“你還不配!”


    讚甘比麵泛怒容,但隨即忍了下去,道:“你看不起本法王,本法王並不怪你。馬蘭迪確實不在教中,明早才可迴來。聽你的口氣,你與馬蘭迪似乎有些過節。”


    孟德大笑一聲,道:“過節還算不上,我隻是代家師向他請教而已。


    馬蘭迪聽後,想了一想,麵色一變,道:“你是孟炳良的徒弟?”


    孟德道:“不錯。”


    馬蘭迪笑道:“我聽馬蘭迪說過,二+年前,他與令師比過一場,險勝半籌,你不會為此事而來吧?”


    孟德哈哈一笑,道:“家師當年的確是敗在馬蘭迪的手上,但馬蘭迪卻不知道家師在和他比武之前,已經中了一種奇毒,若非他老人家內力深厚,隻怕沒和馬蘭迪交手,人已經被毒死了。家師迴來後,強撐了十年,才駕鶴西遊。這十年來,我苦心練武,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與貴教的馬蘭迪交手。”


    (本章完)


    </p>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武道巔峰方雲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天魔聖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天魔聖並收藏武道巔峰方雲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