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人見兩人一身土氣,貌不驚人,卻在大談異族舞蹈,微微稀罕,心想你們兩個土包子也懂這些嗎。任孤舟的話聲一落,右首不遠處的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人道:“在下來了五天,也曾打聽過這肚皮舞的來曆和傳說,兄台既知它的名頭卻不知還懂得多少?”


    任孤舟淡淡一笑,道:“你是在考我嗎?”


    中年人道:‘不敢,不敢。”


    任孤舟道:“說別的舞蹈,我是一籌莫展。但對於肚皮舞,我還是了解一些的。”說到這,故意頓住了。有人不信,大聲道:“這種舞蹈,還是第一次傳到我們西域來,你老兄既然生活在西域,又從何得知?”


    任孤舟哈哈一笑,道:“閣下去過天竺嗎?”


    那人道:“一直想去,但都沒去成。”


    任孤舟道:“你沒去過,自然不知這肚皮舞。我去過,並且和佰這種舞的天竺人交上了朋友,你說我能不略知一二嗎?”


    這話一出,許多人都是微微一奇,對他的印象改了個樣,有人問道:“尊駕是哪位?”


    任孤舟道:‘你們現在最好奇的應該是肚皮舞,而不是我。你又管我是誰呢就算知道我是誰,又有什麽用?”


    那人倒也是個率性漢子,笑道:“老兄好不爽快,我那麽一問的話,倒顯得大煞風景,不知風趣了。”


    有人道:郭大哥,你相信他,我對他卻是半稽澡疑,”自們就姑且聽他說說,他要是能說出些故事來,我就向他敬酒三杯,當做罰酒。”


    任孤舟也沒去看說話的人是誰,股淡一笑,道:“你的罰酒,那是喝定了。”


    想了一想,道:“我的那個天竺朋友,精通肚皮舞,在天叢神譽為舞王。據她說肚皮舞源自於西方世界。傳說,一個婦人懷孕後,總擔心自己的肚子和肚中的孩兒。她想順利生下孩子,便聽她姐姐的建議,每天觀察蛇的姿態,依照它的動作,搖擺自己的身體。不知不覺,當她生產的那一日,果真十分順利。這事你傳我,我傳你,大家都知道後,婦女們爭相學習,不久之後,便流傳開來。後來,精通此舞的人,把它改良成許多種,豐富多彩,但萬變不惠某宗,無論怎麽跳,重點都在腰腹,所以也就叫做肚皮舞。總的來說,一共有三大類,第一類含蓄,內斂,舞動起來,+分優雅,流行於宮廷之中;第二類大膽奔放,身上穿著極為露骨,讓人見了,令人心頭狂跳:第三類嫵媚多姿,配合手指舞動,讓人賞心悅目,樂而忘憂。”


    先前那中年人拍手讚道:“老兄說得一點沒錯,我打聽來的也是這麽說的,在下敬你一杯。”說著,舉杯向任孤舟敬酒。任孤舟微微一笑,亦是舉杯。兩人喝過之後,那半信半疑之人的聲音傳來過來,道:“在下倒是小瞧尊駕了,我胡八刀甘願受罰,敬酒三杯。”


    眾人一聽“胡八刀”這個名字,附近的人有一大幫朝他望了過去。任孤舟扭頭看去,隻見那胡八刀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長相粗魯,眼神卻+分犀利,顧盼之間,十分有神。


    任孤舟道:“閣下可是最近來馳譽西域的那位八刀胡老弟?”


    胡八刀哈哈一笑,道:“正是在下。其實,在下本來不叫胡八刀,也不知道是哪個仁兄第一個這麽叫的,久而久之,在下便成了胡八刀,乍一聽來,還以為是胡說八道。”


    有人道:“胡兄,誰敢說你胡說八道呢?這幾年來,你大戰八次,每次都僅僅出了八刀,就叫對手低頭認輸,這份本事,著實讓人佩服。”


    胡八刀笑道:“你看j叱勢次不是胡說八道了嗎。”話罷,舉杯朝任孤舟遙遙敬酒。他一口氣喝了三杯,麵色如故,顯見酒量棲好。任孤舟避居多年,但也風聞過胡八刀之名,可見這翻戈刀確實有些名堂。


    方雲河看到這,低聲對任孤舟道:“任師兄,您值的還真不少。你是什麽時候去過天竺的?”


    任孤舟聽後,唱然一歎,道:“這事也過去好多年了,我那位朋友早已去


    世,她肘弟子遍布天竺,但沒一個人得了她的真傳。”


    方雲河道:“任師兄最近幾年去過天竺嗎?”


    任孤舟詫道:“雲師弟,你問這個幹什麽?”


    方雲河道:‘我有兩個朋友是天竺人,不知他們現今如何?”


    住孤舟道:“你那兩位朋友在天竺想必是大大有名。”


    方雲河笑道:“應該是吧’拖們都是***師的得意弟子。那***師,乃當年天幫上的高人前輩,號天竺僧。”


    任孤舟麵色微微一變,壓低聲音道:“雲師弟,不瞞你說,我該次之所以會被波斯聖教的人找上門去,也跟天竺有關。”頓了一頓,道:‘我隱居三十多年,一向是深居簡出,便是附近的人,也不清楚我的底細。知道我居所的人,也僅隻是我的一些老朋友而已。今年,我那天竺朋友的大弟子突然找上門來,給我送了好些禮物。她走後沒幾天,波斯聖教的人就找到了我,我後來一想,準是那大弟子出賣了我。唉,她師父一死,沒人管教,她連我都敢賣給別人。”


    方雲河道:“任師兄,你那朋友的大弟子或許是身不由己,波斯聖教神通廣大,如果耍手段的話,那大弟子又怎鬥得過他們?”


    任孤舟道:“我也曾這麽想過,但一想到我悠閑自在慣了,如今一出山,今後隻怕再也無法迴頭,心中便有氣。好在我與她閑聊的時候,她提起過天竺現在的情形。天竺僧死後,***師之位一直空著。去年,***王駕崩,二王子繼承王位,封長眉頭陀悟通大師為國師,他的師弟悟名大師,好像也做了什麽寺的主持統領全國寺院,極得國王的器重。”


    方雲河聽後,也代長眉頭陀和悟名高興。這兩個人,他交往不是很多,尤其是悟名,也隻是救過他一命,第二孤就將他送走,但因為他們都是異國人,印象深刻,所以心中也一直惦記著。


    兩人閑聊了幾句,忽見一個波斯使者走向場心,一群舞女小跑著退出了場外。


    場上數百個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頓時靜了下來,全都望著場上。


    那波斯使者走到了場心,向四方行了一個禮,道:“諸位尊敬的貴賓,明天就是這次大會召開的日子,為了讓諸位玩得開心,今晚增添了個小節目,希望諸位能夠喜歡,多多參與。”


    有人問道:“什麽小節目?”


    那波斯使者道:“本教教皇知道諸位都是習武之人,個個都有一身好辦事。因此,他特別交代,一定要讓諸位盡興。在下受堂主之托,臨時安排了這個小節目這個小節目與武有關。哪位貴賓有雅興的話,可以下場來指明一位本教的人切磋切磋,當做是增加友誼。


    眾人一聽,心頭都在冷笑,如果是增加友誼的話,你們波斯聖教何必如此大張旗鼓的要一統西域?名為切磋,實則是向各方顯露功夫,施加壓力。


    吃過波斯聖教大虧的人,自是不敢輕易下場,而仍有大部分人沒和波斯聖教衝突過,因此,聽有這麽一個小節目,他們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如果打贏了的話,一來可以令自己的名頭更響,二來也可以成西域的“英雄”。即便是敗了,那也沒有什麽,反正是為了西域,雖敗猶榮。


    那波斯聖使者笑道:“在切磋之前,先讓在下派出兩個人來,給諸位助助興


    有人聽他用了“派”這個字,不由問道:“不知閣下在聖教中位居何職?”


    那波斯使者笑道:“在下是歡樂堂的副堂主,教中職位是七級執事。


    眾人一聽,禁不住吃了一驚,連方雲河都覺得有些可不思議。看他的穿著打淺扮,與其他使者並沒有什麽不同,而且相貌也不是出眾,放在一群使者當中,旁人也不會多看他一眼·但他卻是戈釋執事·比六級法王還高一級。


    方雲河見過波斯聖教的六級法王,那人的武功放在中原武林,絕對是北霸天那種級別的高手,這七級執事放在中原的話,豈不是更加可怕?


    那七級執事


    微微一笑,拍了拍手,兩個波斯武士躍到場上,學中原的樣兒,向四方抱拳為禮。那七級執事退到邊上,嘰裏咕嚕的說了些什麽,那兩個波斯武士點了點頭,在場上較量起來。


    起先,兩人動作不快,拳腳來往,隻是發出唿唿的聲響,到了後來,兩人越打越快,身法之疾,堪甜雷電,好些人都看不清他們的招式。一頓飯功夫過後,兩人罷手施禮,退了下去,一副很平常的樣子。


    眾人看到這裏,大多數人心中都在打鼓,這兩個波斯武士與其他波斯武士沒什麽兩樣,但武功已是一流水準,似這樣的波斯武士,也不知道波斯聖教有多少,再加上那誰也說不清楚的各級高手,波斯聖教的實力,可以說,遠超西域的各方勢力


    一些人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心中不服又怎麽樣?能和人家比嗎?比不過,選擇隻有兩個,一是死,二是乖乖的聽話。


    那七級執事走到場上,笑道:“不知哪位貴賓有雅興出場。”話音剛落,隻聽一人道:“笨鳥先飛,就讓燕某打頭陣吧。”隨著話聲,一道人影躍到了場中,輕盈盈地,活像一隻燕子。眾人定睛一看,見是個身材瘦小,生著兩撇小胡須的漢子。有人認得,叫道:“燕子飛,你輕顧得,與他們比試輕功。”


    那七級執事望了燕子飛一眼,笑道:“燕貴賓好俊的身手,不知燕貴賓要什麽人和您切磋?”


    燕子飛伸指捏了捏胡子,道:“不忙,不忙。副堂主剛才也聽說了,燕某精於輕功,敢問切磋是不拘形式嗎?”


    那七級執事笑道:“不管是什麽形式,本教接下就是燕子飛道:‘好,那就請副堂主給燕某找三十個倒滿酒水的杯子來。”話音才落,隻聽一人道:“燕子飛,你何必麻煩副堂主呢,你要杯子,海某給你一支便是。”隻見一支裝滿美酒的杯子緩緩地向場中飛去,落地後,滴酒不灑。


    眾人朝那人望去,但見對方是個七十多歲的老者。有人認得他,讚道:“海老爺子,你的武功是越來越精純了。


    老者哈哈一笑,道:“在座的都是我們西域有頭有臉的人物,海某這點功夫又算得了什麽?燕子飛需要酒杯,各位也請多多相助才是。


    一人道:“不錯,我給燕老弟一支。”隨著話聲,一支酒杯飛了出去,落在場中,杯中美酒亦是一滴沒落。


    之後,四方各有人將裝滿美酒的酒杯送出,不一會,場上竟有了二十七支。任孤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忽地伸手一拍桌麵,酒杯跳了起來。任孤舟張嘴一吐,隻見那酒杯飛了出去,落到地麵後,也並不發出什麽聲響,更不曾灑漏半分。


    好些人都吃了一驚,這等功夫,沒有七八十年的功,又哪裏能夠辦得到,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不認識任孤舟,隻覺得他土裏土氣的。


    驀地,一個蒼老的聲音道:“孟老弟,這杯酒是你送出還是由我送出?”


    方雲河聽聲音有些耳熟,扭頭望去,微微一驚,隻見說話的人正是“不倒翁”


    張大幹,坐在他旁邊的那個中年漢子,正是那個名叫孟德的人。這兩人,曾經為了藏寶圖的事到過一家客棧附近,不知怎的,竟走到了一塊,而塞外三魔的師父鐵掃把,當初和張大幹看上去十分要好,現在卻不在場上。


    聽了張大幹的話,孟德微微一笑,道:“張兄,你比我年長,還是由你送出吧。


    張大幹道:“孟老弟既然給我這個麵子,那我就獻醜了。


    眾人見識了任孤舟的精深內力,大部分人都自愧不如,雖有心送出酒杯,但那麽一來,未免顯得很沒麵子,現在聽說張大幹要“獻醜”,都張大了眼睛望著,看他如何送出酒杯,方能蓋過任孤舟。


    張大幹微微一笑給,給杯子倒滿美酒。對著酒杯吹了一口氣,隻見那支酒杯被一股無形真氣托著,飛了起來,旋轉著落向場中。這一手功夫使出來後,場上立時變得鴉雀無聲。待酒杯無聲無息地落地後,才猛然爆發掌聲。就連那七級執事,也變了臉色,拍手讚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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