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成武麵上一喜,道:“前輩若能幫胡某度過險境,胡某肝腦塗地,願效犬馬之勞。”地藏菩薩搖搖頭,道:“你領悟錯了,我的意思不是把你安全送到你要去的地方,而是要你說老實,然後再想辦法幫你。”胡成武臉上淒然一笑,道:“原來全都是為了藏寶圖,胡某不是一次說過,身上絕無什麽藏寶圖,這當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地藏菩薩冷聲道:“**鏢頭,貴鏢局現在大禍臨頭,你還顧著什麽狗屁的鏢局規矩,你仔細想想,這是不是人家故意在整你。


    胡成武道:“整我?”地藏菩薩道:“縱然不是針對你,但你卻成了人家利用的棋子。”胡成武一臉迷惑,道:“前輩,你說我上了別人的當?”地藏菩薩道:


    “不錯。我問你,托鏢之人是誰?長得什麽樣子?”胡成武想了想,終於如實說道:“他是個蒙著黑紗的高個子男人,武功好像很高的樣兒。”地藏菩薩道:“你再仔細想想,他有何特征?”胡成武道:“沒什麽特征啊,如果有的話,他說著一口流利的京腔。”地藏菩薩道:“你再見到他的話,能否聽得出來?”


    胡成武點頭道:“應該可以聽得出。”地藏菩薩笑道:“好。我再問你,他是如何托鏢的?你要是有所隱瞞的話,我隻怕幫不上任何忙。”胡成武對他有一種無法用語言說出的信任,道:“胡某走鏢多年,見識了不少場麵,也是有些看人本領的。前輩與其他人有些不一樣,我相信前輩,隻要前輩能幫我,我什麽都願說。


    頓了頓,道:“半個月前,敝鏢局來了一個托鏢的人,這人就是那蒙麵高個男子他口氣極大,一進門就要見我。我把帶到密室,與之交談,才知他要保十二箱上等的綢緞和一個竹筒。十二箱上等綢緞是明鏢,竹筒是暗鏢。明鏢保價是三千兩銀子,暗鏢的保價卻大得超出我的想象之外。他拿出一個錦盒,打開來撿了一串翡翠珠鏈給我,說暗鏢按時送達的話,另外一串翡翠珠鏈也將奉送。那兩串翡翠珠鏈晶瑩華美,一串就已價值數十萬,兩串成對,又不知高了多少倍。


    我見了,有些心動,但也深知事關重大,便叫來七個副總鏢頭,一起商議。大家商量了半天,也沒個結果,那蒙麵高個男子忽然冷笑著說:哼,想不到天下第一鏢局竟不敢接鏢,我看**鏢頭幹脆關了門,在家數些銀子過日子算了!我一聽頓時生氣,七位副總鏢頭也為之動怒,都說這鏢我們保定了。也是我當時正在氣頭上,便一口答鈾他。之後,他與我詳談了半會,規矩卻念多,什麽每天隻能走多少路程,什麽要依照他所給的地圖路線走,最後,拿了半片象牙給我,一旦我到了目的地,拿出來與接貨之人一對,便可交貨。


    說到這,從包袱中掏出個盒子,打開一看,裏麵確實裝著半片象牙。那象牙也不知被什麽利器斬斷,切口處毫無痕跡。地藏菩薩拿起來看了一會,忽然有了想法,將象牙放迴原位,道:“竹筒呢?可否讓我看看?”胡


    成武從包袱中拿出一把匕首,將起褲管,露出結實的小腿。


    “你幹什麽?”地藏菩薩奇道。胡成武一刀割在小腿上,眉頭一皺,卻沒哼出聲來。之後,便見他用匕首從肉中挑出一個用油紙裹著的小竹筒。他慘笑道:“我們才出門兩天,也不知是哪個雜碎傳出我們所保之物是藏寶圖,我為了以防萬一便把竹筒藏在了肉內,這事連七個副總鏢頭也不知道。”地藏菩薩見了,油然升起一股敬意,更加堅定幫他之心。


    胡成武正要包紮傷口,地藏菩薩道:“讓我來。”伸掌在傷口邊上揉了兩下。


    胡成武隻覺一股清涼的氣流自他掌內傳入肉內,十分舒服,片刻之後,傷口竟然痊愈,連傷疤也不曾留下。胡成武驚歎不已,暗道:“這位前輩武功出神入化,在他麵前,我就像個小孩子似的。這就叫山外有人,人外有人吧。”撕開油紙,拿出竹筒,遞給地藏菩薩。


    地藏菩薩伸手接過,隻見竹筒兩寸長短,呈橢圓形,其上有一道密封的口子想來便是啟開之所,想了想,交給胡成武,道:“**鏢頭,你現在就立即趕去目的地,我在你後麵跟著。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些什麽人物。”胡成武本以為他會弄開來看看,孰料他竟毫不動心,對他越發敬佩。須知那藏寶圖有可能就藏著竹筒內換成別人的話,隻怕早已急迫地打開一睹究竟。


    胡成武將竹筒貼身藏好,向地藏菩薩拱了拱手,施展輕功,飛快的跑去。不久,他看清了道路,勁往西北奔去。當他來到“將軍峽”時,除了劉三的屍體外再也沒有人。穿過“將軍峽”,出了數裏,耳邊傳來地藏菩薩那怪異的聲音道:“**鏢頭,待會見到接頭之人,小自他施加暗算。”胡成武迴頭一望,茫茫大地哪裏有他的身影,暗道:“他武功這般高,定能幫我解除一切困難,事後隻要我還活著,縱然做牛做馬,也要報答於他。


    疾奔了二十多裏,遠遠望見一座廢棄的土堡。到了近前,身形一止,四下掃了掃,飛身越過一道土牆。這土堡也不知建於何年何月,被風雨侵蝕得不像樣子,堡內道路縱橫交錯,宛如迷宮,若非胡成武有地圖,早已迷失方位。


    很快,他來到了一座+盡夕前,呱呱呱叫了三聲。等了一會,沒有人出來接應,好不奇怪。正要再叫時,忽聽身後有腳步聲,轉身一瞧,隻見是一個臉色青青的漢子。


    “別叫了,你就是胡成武?”漢子問道。胡成武道:“不錯。”漢子笑道:


    好,你跟我來。”轉身領路。胡成武記著地藏菩薩的話,沒動,沉聲道:“我哪兒也不去,把象牙拿出來,我要交貨。”漢子迴頭道:“象牙不在我身上,你要交以貨,就跟我來。”也不管胡成武會不會跟來,大步而去。胡成武猶豫了一下,便也跟了上去。


    漢子東轉西拐,把胡成武弄得暈頭轉向,禁不住道:“你究竟要把我帶到哪裏?再這樣下去,休怪我毀約。”漢子笑道:“馬上就到了,馬上就到了,你看這不是到了


    嗎?”走到一座+盡前,伸手推門,走了進去,迴頭道:“**鏢頭裏麵請。”胡成武想了想,一腳踏入屋中。


    漢子隨手將門合上,笑道:“**鏢頭請稍等,我去拿象牙出來。”走入後堂,過了一會,隻見他拿著半片象牙走了進來,笑道:“**鏢頭,咱們對一對。”胡成武拿出象牙,湊上去與他一對。就在這時,那漢子麵色一沉,一掌劈出,胡成武早有防備,及時閃開,怒道:“你這是幹什麽?”


    “砰”的一聲,屋門被人一腳踢開,隻見一個身材高大的老者攔在了門詢爭哈哈笑道:“胡成武,今天這裏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隨後,一個徐娘半老的妖婦從後堂躍出來,手中提著兩把短刀,格格笑道:“**鏢頭,你好本事啊,竟把劉三給殺了。”胡成武不動聲色,道:“好啊,這原來是個圈套,虧我千裏迢迢押鏢而來,哼,都有什麽人,全都出來吧,胡某要把你們一個個的殺光。”拿出匕首,在胸前一揮,勁風嘶嘶作響。


    那老者不屑的望著胡成武,道:“胡成武,你有多少斤兩,我們清楚得很。劉三老弟刀法精湛,定是你施展詭計,將他**了。說,是不是這樣?”胡成武道:


    “那廝攔住我的去路,我當然不會放過他。奇怪,你們既然是接頭的人,怎會阻攔於我?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


    老者“呸”了一聲,罵道:“你們金刀鏢局真是狗屎運氣,竟然會恰好碰上孔海山與倪元超的徒弟成婚,不然,昨夜早已鬧了個天翻地覆,你胡成武的小命還會留得到現在嗎?”胡成武氣得幾乎當場昏倒,掏出竹筒,厲聲道:“這麽說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個圈套?這竹筒裏什麽都沒有?”老者冷笑道:“你既然猜出來了,還能活著出去嗎?看掌!”一掌印向胡成武,掌風澎湃。


    胡成武見他掌心有個朱砂般的紅點,叫道:“朱砂掌!”話聲未了,忽聽“咚”的一聲,老者身上那強大的氣勢驟然消失,麵上帶著古怪的纂,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同一時間,那漢子麵色大變,往後堂掠去。


    一條人影從門外疾掠而進,伸手一抓,漢子隻覺巨大的吸力襲來,人懸幸往後飛退。驀地,三枚黑漆漆的毒針從後堂內疾電射出,無聲無息的打在漢子身上,卻產生了巨大的推力,撞向來人。


    從門外掠進來的是地藏菩薩,隻見他冷哼一聲,一腳踢開漢子飛來的屍體,掠入後堂,連過了五道門房,已至盡頭,打出毒針的人不知所蹤。地藏菩薩陡然拔地而起,身上發出一股駭人的量,頓時,頭頂破開一個大洞,地藏菩薩從洞口飛了出去,衝天而起,直到十丈高下時,才見得東邊有一道人影一閃而逝。


    他輕功雖高,但對方已遠在天邊,又怎能追得上。落迴壓握廠萊蘿喀斤,隻見胡成武已把那妖婦製住。那妖婦身上有一處刀傷,顯然是胡成武用匕首割的。胡成武將她與那老者放到一塊,雙目噴火,要不是這兩人還有用處,他早已在兩人身上捅他個幾十刀方才解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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