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河雖然心急,但也不敢冒然采取行動。他不動,司馬俟也不會動。也許有人會問,司馬俟既然“恨”方雲河入骨,為什麽不大打出手呢?其實,這要歸結於司馬俟那奇怪的想法。他先前和方雲河對了一招,兩人看上去是半斤八兩,但他十分清楚,在他之前,方雲河已和伊日畢斯、塔岱欽交過手。


    別看他嘴上說方雲河不可能會打敗他,但直到現在,他仍然不能把握方雲河究竟有多大的實力。真要和方雲河在場上狠鬥起來,拋開他顧忌周風會使出詭計不說,他心中確實有些“虛”方雲河。


    自從他的母親死後,他把很多東西都看得開了。憑他現在的實力,想要榮華富貴,那是輕而易舉之事,但這又怎麽樣呢?這天下間,並不缺少富貴之人。讓他覺得唯一可求的是武功的最高峰,也就是所謂的“天下第一人”。


    而且,這“天下第一人”是要在憑真功夫擊敗方雲河之後才能算,在他的意識中,這世上如果真有“天下第一人”的話,這個人就是方雲河,其他的人根本就算不上,縱然是華天雲,頂多也就“天下第一豪傑”,想做“天下第一人”,他覺得華天雲也不夠資格。於是,隻有憑自己的量打敗了方雲河,他才會開心,才會覺得有意思。


    總之,他很想贏方雲河,但在沒有十分把握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動手的。他之所以會答應周風前來把方雲河堵在這裏,真正的原因倒不是“答謝”對方的恩惠,他是想試探一下方雲河,同時也檢驗一下自己。況且,他並沒有完全把吸到體內的真氣化為己用。


    他深信,有一天,隻要把體內的全部真氣化成自己的,他就能戰勝方雲河。


    他的這些想法,旁人自然不會知道,所以,八個魔君盡管對他的“不作為”恨得咬牙,但也無可奈何,他們是**湖了,怎麽會看不出方雲河早晚會找他們算蒼龍穀的仇。


    果然,方雲河“勸”司馬俟不成,目光一掃,向八人看了一眼,最後落在雲中嶽臉上,冷冷的道:“我是該叫你閻羅魔君呢還是叫你華山叛徒?”


    雲中嶽不敢與他對視,淡淡的道:“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本座的來曆。”


    方雲河道:“你好想忘了我曾對你說過的話?”


    雲中嶽放聲大笑,道:“臭小子,本座走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本座所選擇的道路難道還要你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來指手畫腳嗎?”


    方雲河道:“不錯,我是沒有權力幹涉你選擇什麽樣的道路。你要做蒙古人,這是你的自由,但你非要出賣自己的國家,你就是一個十足的大混蛋。在這裏,已經有了八個大混蛋,我恨不得把你們都廢了。”


    “哈哈”一聲長笑,隻見身在遠處的羅安通一躍而起,兩個起落,到了場上,道:“不,你說錯了,是九個,九個識時務的未來武林掌門人。”


    方雲河想不到這人居然會無恥到這個地步,冷笑一聲,道:“就憑你們的為人,別說掌門人,就算是做弟子也玷汙了武林二字。”


    羅安通不以為意,笑道:“姓方的小子,你把武林看得太好了,就讓老夫來教教你吧。武林之中,絕大多數都是偽善之人,表麵上正氣凜然,暗


    地裏卻是欺世盜名的偽君子。”


    方雲河怔了一怔,冷笑道:“你說的或許有道理,但這已超出了我現在所要解決之事的範疇。你們之中,誰是淩雲子?”


    淩雲子聽了,暗自嘀咕道:“這小子怎麽知道我是九個魔君之一?”正遲疑間,其他八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方雲河看在眼裏,已然明了,厲聲道:“淩雲子,你喪盡天良,害死了崆峒派上下,拋開我少林寺的仇不說,單從這一點,我今晚就要好好的教訓你。”


    此言一出,淩雲子十分緊張,做了一個接招的姿勢,道:“臭小子,莫說你要教訓我,你今晚若能逃出去,我淩雲子給你磕一百個頭。”說完,朝羅安通使了一個眼色。


    羅安通會意,身軀一飄,落到了方雲河偏北方,和其他八個魔君形成了一個奇怪的陣法,將方雲河圍在核心。


    方雲河雖對奇門遁甲之術沒有過多的研究,但也瞧得出這是一個陣法,眼珠一轉,道:“原來你們是早有準備,好,我倒要看看你們有多大的能耐。”


    他不是沒有想過盡快前去懷來城報信,但司馬俟守在通往懷來城的方向上,焉能讓他得逞?別看他嘴上說著話,其實有好次,他都想施展“九天玄女步”繞過司馬俟,但司馬俟守得甚為嚴密,根本不給他繞過的機會。


    這時,周風將身一縱,退開五丈,背著雙手,宛如一個玉樹臨風的俏公子(她仍然是穿著男裝),什麽話也不說,隻是神色平靜的看著,她似乎不擔心九大魔君的安危。


    雲中嶽見方雲河赤手空拳,頓時有了信心,道:“姓方的小子,老夫勸你還是歸降吧,我們的這個陣法雖不敢說是天下第一,但要對付一個人,根本不成問題。”


    方雲河大笑一聲,道:“我倒要看看這個陣法究竟有多厲害。”話音未落,朝雲中嶽撲了上去,他的身法快到極點,瞬息便撲近,眼看就要伸手抓住雲中嶽,雲中嶽卻一動不動,就在這刹那間,八股強大的力道朝方雲河疾湧而至。


    方雲河這一驚可非同小可,顧不得去抓雲中嶽,奮力一閃,這才沒有被擊中。


    “這是什麽陣法,怎麽會這般古怪?”方雲河眼光四下一掃,見九人都一動不動的在原處,看上去就像是木頭人一般。


    他不信邪,轉身朝淩雲子撲上,但結果一樣。如此試探了九次,九個人都被他襲擊過了,但無論他的速度有多快,都不能奏效,往往在他快要抓住其中一個人的時候,總有八股力道幾乎是不分先後的襲來,令他難為應付。


    方雲河不是一個笨人,相反,他非常的聰明,眼看這個陣法確實有著巨大的威力,他放棄了進攻,停在原地。這一停就是好半天,九人卻真如木頭人一般,誰也沒有向他發動攻擊。周風看到這裏,心知方雲河算是被困住了,找了一塊大石,坐下閉目養神。


    方雲河見九人不采取進攻,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陣法的奧妙就在這裏:隻要你不進攻,這個陣法就不會發動,相應的,九人誰也不敢亂出招。


    看出陣法的奧妙後(其實也是破綻),方雲河靈機一動,使出了“打牛掌”,隔空一掌向淩雲子劈去,強大的勁力卷出,就在這一刻,除了淩雲


    子外,其他八人都不約而同的向淩雲子拍出一掌,所起到的效果竟是把方雲河打出的勁力化為烏有。


    方雲河冷哼一聲,似乎早已料到會有此結果,雙掌齊出,上下翻飛,左右推送,轉眼間打出了九掌,分襲九人。


    九人立原處,雙掌各朝一個方位打出,頓時,九股狂風衝天卷起,場麵相當的驚人。


    “咦!”方雲河暗自嘀咕了一聲,想道:“這鬼陣法倒頗有些門道,難怪他們會有恃無恐。”琢磨了許久,用了不少法子,都未能破掉這個陣法。


    時間不等人,眼看東方破曉,方雲河兀自沒有突圍而出。


    九人禁不住得意起來,羅安通嘲笑道:“方雲河,你不是很厲害嗎,怎麽連一個陣法也破解不了。”


    方雲河閉上了眼睛,不迴答他的話。


    淩雲子道:“怎麽?你想裝聾作啞不成?”


    方雲河依然沒有迴答,簡直是把兩人的話當成了耳邊風。羅安通和淩雲子討了個沒趣,但也不敢動一下身子。


    本來,對於練武的人,是最基本的功夫之一,但像這樣了一夜,令九人大為苦惱。不過,憑九人的耐力,到日中並不是什麽難事。


    眼看過了大半個時辰,非但九人是立如鬆,方雲河也效仿起他們來,一動不動,活像一根木頭。


    這時,周風鳳目一睜,起身朝這邊走了過來。


    淩雲子大概是想在主子麵前表現一番,大笑道:“方雲河,你裝聾作啞也沒用,到了現在,你還是歸降吧。”


    “好!我先廢了你這個大混蛋。”方雲河突然張口大喝,雙臂一振,一股無形的量如潮水一般四散,緊接著,他的人化作一道電光,朝淩雲子撲去。


    “不好!”看似還在閉目養神的司馬俟陡然大叫一聲,朝場上疾電撲上。


    周風也看出了不妙,皓腕一揚,赤紅的寶劍在手,人劍合一,飛***,劍氣大盛,劍芒暴漲,要把方雲河攔住。


    這幾下說來緩慢,其實不過眨眼之間,隻聽“啪”的一聲,淩雲子臉上挨了一個耳光,痛徹心扉,慘叫一聲,飛了出去,幸虧方雲河沒有用上全力,否則的話,他現在隻怕已到閻王哪裏報道去了。


    隨後,便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地麵開始震動起來,就好像發生了地震一般,巨響中,夾雜著“當”的一聲,刺耳之極。


    原來,就在刹那之間,方雲河一人接下了兩人的招式,一招“左右開弓”,左掌暗含無上勁氣,與司馬俟重重的對了一掌。右手屈指一彈,擊打在周風刺來的寶劍上。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方雲河身形一轉,脫身而出,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出現在百丈之外。司馬俟想要阻攔,卻已經晚了半步,追出兩百丈之後便不再追,折返迴來。


    “你們是怎麽迴事?”周風冷冷的問八個魔君。


    除了痛得昏死過去的淩雲子外,八個魔君一臉的茫然,似乎還不相信方雲河已經從他們眼皮底下跑掉了。


    “公主,不要問他們了,剛才方雲河身上發出的真氣讓他們在刹那間失去了神智,他們才會沒有發招。奇怪,這小子什麽時候修煉了這種歪門邪術?看來,我以後要多多注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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