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長老“哈哈”大笑道:“令尊答曰,世無尊卑之分,男人就像河中的魚,女人就像河水,魚沒有水,自當渴死,水沒有魚,甚是無趣。令尊的這種答法,老朽至今想來,也覺得新鮮。”頓了一頓,搖著頭,一臉的遺憾,道:“可惜,可惜。”


    方雲河正想象著父親當年的風采,聞言一愕,道:“可惜什麽?”


    二長老目中突然暴射寒光,冷冷的道:“可惜令尊太兒女私情了,否則的話,今日的仙人穀在令尊的領導下,必會把古武學發揚光大!”


    方雲河猛然一驚,將杯一推,起身道:“二長老這話算什麽意思?”


    二長老的臉色霎時變得冷酷起來,道:“少主,實話告訴你,老朽當年欲立令尊為穀主,誰料令尊執迷不悟,才會遭致被驅逐的下場,連小姐也跟著他受屈。”


    方雲河沉聲道:“胡說,家父當年是憑真功夫闖出去的!”


    二長老冷笑道:“令尊武功的確當得上宇內第一,但就憑他一個人,真能闖得出這仙人穀嗎?穀中雖然沒人是他的對手,但大家若齊心協力,硬要留下他,恐怕他也未必出得去。”頓了一頓,道:“一百五十年前,少林寺的了空大師帶著一群僧人誤入桃花源,還不是被我仙人穀留了下來,那了空大師的修為比起令尊來,隻高不低!”


    方雲河冷哼一聲,道:“難得你這般看得起家父,但你與我說這些究竟居心何在?”


    二長老道:“少主且請坐下。”


    方雲河雖想就此離席,但終究忍住了,重又落座,畢竟對方是二長老,在穀中的地位,相當於第三把手。


    二長老看了他一眼,道:“仙人穀以女人當家業已曆經一千六百多年,穀中男兒誰甘雌伏?少主這次來到仙人穀,豈不是上天賜予仙人穀的福音?”


    方雲河越聽越心驚,道:“二長老,請你把話說明白些。”


    二長老一個字一個字道:“老朽欲協助少主奪得穀主之位。”


    方雲河心裏大吃一驚,麵上冷冷一笑,道:“你要我去對付我的外婆?”


    二長老“哈哈”一笑,道:“不敢,不敢,少主天資過人,穀主之位是眾望所歸。少主可以讓穀主退位讓賢,到時候少主就是穀主,穀主就可以被尊為老穀主。”


    方雲河仰天一聲大笑,臉色一正,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二長老若還有其他的事,請盡快道來,否則請恕在下不奉陪。”


    二長老的一張老臉陡然陰沉起來,雙眼射出駭人的冷芒,冷聲道:“少主當真要學令尊的不識好歹?”


    方雲河沉聲道:“二長老,在下生怕和你談下去會翻臉動手,告辭!”說完,就欲起身。


    二長老冷酷的一笑,道:“你來得容易,去就難了。”


    話音未了,方雲河隻覺一股勁風撲麵,大吃一驚,雙掌往上一拍,隻聽“啪”的一聲,兩人雙掌相接,方雲河還沒有穩的身子立時被迫坐在了椅子上。


    兩人這番內力相搏,可謂兇險到了極點,過了一會,兩人頭上都升起了層層白氣,忽然,無聲無息的,方雲河落座的椅子化為一堆木屑,而方雲河的樣子仍然像坐在一張無形的椅子上。


    再過了一會,兩人的臉色都變得通紅,全身籠罩著一股超強的量,忽聽“轟”的一聲巨響,擺滿了酒菜的圓桌爆炸,就在這一瞬間,方雲河大叫一聲,內力全數運出,把二長老的身子推出了屋外。


    他急起直追,剛追到門邊,六股駭人的真氣排山倒海般湧來,他大吃一驚,雙臂運起天蟬真氣,往外一推,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屋子搖晃,屋門以及四扇大窗戶盡碎,灰塵飛揚中,方雲河雙臂一麻,人被震入了屋內。


    那六個向他發掌的人也被他深厚的內力震出兩丈之外,這一來,雙方都是驚駭無比。那六個人固然是吃驚方雲河小小年紀竟身負絕學,方雲河也吃驚他們每一個人的實力竟不在天、地榜高手之下。


    “少主,你逃不出去了,乖乖的聽老朽的話。”二長老說著話,帶著六個老頭走了進來,門窗已被破壞,放眼望去,隻見七人身後高高矮矮的著二十餘人,那名叫方泰的漢子隻是其中一人。


    方雲河向六個老頭打量了一眼,道:“六位武功精湛,在下深感佩服。”


    其中一個老頭道:“少主年少有為,我等得罪了。”


    方雲河沉聲道:“不知六位在穀中身居何職?”


    那老頭道:“我等不過是穀中護法而已。”


    方雲河冷笑道:“難怪你們的武功會如此高強,在下今晚要生離此地,多半是千難萬難了。”


    二長老冷聲道:“老朽並不是要取少主的性命,隻想要少主在老朽家中作客。”


    方雲河“哈哈”一聲大笑,道:“作客?依在下看來,二長老是打算以我作為要挾,迫我外婆退位於你。”


    二長老冷冷一笑,道:“少主可否發現身體有所不適?”


    方雲河怔了一怔,忽覺丹田有些疼痛,臉色變了一變。


    二長老陰笑道:“少主先前喝的酒中被老朽下了一種堪稱天下第一的毒藥,無色無味,殺人於無形,少主盡管內力精深,隻怕也熬不過半個時辰。”


    方雲河微微一驚,暗自試著運起丹田之氣,疼痛之感立時不再,心頭大喜,心知是金蠶花的效果,麵上淡淡一笑,道:“是嗎?”


    二長老雙眉一皺,看出對方似乎沒有受到傷害,決定速戰速決,厲喝一聲,道:“老朽就不相信你會逃得出去!”話聲一落,人如大鵬一般撲向方雲河,將全身功凝聚在雙掌之上,一團烏蒙蒙的東西從掌心湧出,霎時形成一道氣牆,這股氣牆撕裂空氣,銳過刀劍,硬過鋼板。


    方雲河心神一沉,立在原地不動,猛然運起天蟬真氣和少林正宗真氣,兩者合為一體,從雙掌吐出一股黑白相間的氣團,與二長老發出的氣牆相撞。


    “轟”的一聲,兩人的臉色都是漲得通紅,半響,二長老翻著筋鬥退出,從六個老頭的頭頂飛了過去,而方雲河的兩條腿卻陷入地下一尺。


    六個老頭眼見二長老都沒能奈何方雲河,齊聲大吼,向方雲河撲來,六人各自發出如山掌力,湧向場中的方雲河,那勢頭,簡直比驚濤駭浪還要猛烈。


    方雲河將二長老震飛之後,隻覺氣血沸騰,但他知道六個護法絕不會在旁看好戲,為了保住自己的性命,隻好豁出去了,將臂上的


    天蟬真氣和足底的醒神經急速運轉,與少林正宗真氣結合,雙臂往前一拍,一股神奇的量頓時暴發。


    “哇”的六聲慘叫,六個老頭經受不住,頓時口中狂噴鮮血,如掉線風箏一般摔了出去,方雲河**一聲,臉色顯得有些蒼白,兩隻腿全部沒入地下。


    就在這時,異變陡生,隻見這幢大屋像麵粉一般悄悄的粉碎,那屋中的擺設也沒有例外。原來,在方雲河和二長老硬拚掌力之後,這幢屋子早已破裂,隻要稍微有些震動,就會坍塌,六個老頭和方雲河再生事端,威力更勝於前,這幢屋子沒有坍塌,隻能粉碎了。


    屋子粉碎之後,立時露出屋後的的場麵來,方雲河背對著,並沒有看見身後有什麽,但二長老和那二十餘名穀中弟子卻大吃一驚,隻見方雲河身後十五丈開外滿了人,內中有一頂大轎,轎上坐著一個臉上蒙著麵紗的女人。


    “二長老,你欲圖造反,本穀主繞不了你!”


    就在二長老等人剛看見這些人的時候,轎上的蒙麵女人急電般射出,向二長老撲來,她出手如風,瞬息間連攻了八掌,二長老避之不及,隻有和她硬拚。兩人這番相拚,與先前不同,那二十餘名穀中弟子隻覺狂風激蕩,他們雖是超一流的高手,但也被兩人碰掌時發出的勁氣震得東搖西擺。


    “轟”的一聲,八掌過後,二長老口吐鮮血,撞**後八丈外的一堵牆壁,落入亂石之中,蒙麵女人落身在那二十餘名穀中弟子之間,身上發出一股陰柔的霸氣,冷喝道:“六位護法參與謀反,廢掉武功,關入地牢。爾等受二長老蠱惑,本穀主不殺爾等,今後各守其責,若再有異心,本穀主必將他挫骨揚灰!”


    方泰等人心驚膽顫,匍匐在地,顫聲道:“謝穀主不殺之恩典,我等誓死追隨穀主,永葆仙人穀安寧。”


    話音剛落,一聲狂笑大起,隻見落入亂石之中的二長老衝天而起,怒道:“老夫不信女人才是仙人穀的當家!”正要朝蒙麵女人撲去,倏地,一道人影從黑暗中如鬼影般升起,雙手無聲無息的抓向二長老的雙肩。


    二長老淩空轉身,雙掌一拍,半空響起一聲巨響,氣浪翻騰,那鬼影一般的人發出一聲冷笑,蒼老的女人聲音道:“二長老,你我共事多年,想不到竟會乘我閉關的時候,欲圖奪取穀主之位,其罪當誅,念你勞苦功高,本長老不殺你,隻有代穀主廢掉你的武功。”


    二長老驚叫一聲:“你……”


    隻聽“哢嚓”兩聲傳出,二長老慘叫一聲,從半空重重的落下,當即被兩個趕上的護法抓起來,看他時,已經痛得昏死過去。


    大長老人未落地,再次升起,並向黑暗中掠去,聲音傳來道:“穀主,二長老已伏法,老身告退。爾等聽清了,誰敢再生異心,本護法絕不輕繞!”


    除了蒙麵女人外,場上的所有仙人穀中人一起麵向黑暗,跪倒在地,齊聲叫道:“恭送大長老,我等自當兢兢業業,各安本分。”


    蒙麵女人迴過頭來,深深的看了一眼方雲河,飛身掠起,落迴轎上,道:“起駕迴宮。”


    那抬轎的共有十人,全都是男子,隨侍左右的卻是十個貌美如花的女人。方雲河呆呆的看著轎子遠去,心頭五味雜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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