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河一怔,暗道:“他怎麽知道‘打牛掌’是看老的絕學?”口中道:“是又怎麽樣?”


    紫衣邪神眼光四下一掃,甚為警惕,道:“莫非他也來了這裏?”


    方雲河當然不會跟他說看唱本已經死了,道:“他老人家神龍不見尾首,才不會出來見你們這等牛鬼蛇神。”


    紫衣邪神聽了,怪笑一聲,道:“早就聽主人說過,這老頭有一門絕學叫做‘打牛掌’,想不到你竟會是他的傳人!不過,這也嚇唬不了我。本邪神早就想會會他,既然你會此拳,本邪神倒要看看這拳是如何厲害法。”


    方雲河這才明白他何以知道看老的絕學,道:“恐怕你要失望了,在下武功雜亂得很,打牛掌用來打牛,你又不是牛,怎麽個打法?”


    紫衣邪神青筋暴突,怒吼一聲,震得眾人耳鼓“嗡嗡”作響,人如奔雷,向方雲河撲了過去。


    方雲河打起十二分精神,與他在場中激鬥起來。


    兩人這一場比鬥,驚險到極點。紫衣邪神每出一拳,每踢一腳,均是帶著罡風,就算你練有鐵布紗、金鍾罩這等橫練功夫,也禁受不起一記。方雲河當然不會蠢到用身體去擋對方的拳腳,他不敢用“打牛掌”,因為他的“打牛掌”還沒有學到家,而且,還怕聶皇傑知道他師叔看唱本這門絕學的不足,告訴了紫衣邪神。


    他用的是“夢逍遙拳”,這是他最擅長的拳法,施展開來,如行雲流水,稍沾即走。


    兩人在場中,以風馳電摯般的速度相鬥了數十招,紫衣邪神果然強悍無匹,逼得方雲河不時後退,隱隱落了下風。


    這倒不是說方雲河的“夢逍遙拳”不如對方的拳法,他的“夢逍遙拳”也算武林一門絕學,隻是他的內力不如紫衣邪神,紫衣邪神又有強悍的身軀。有時,他一拳打在紫衣邪神身上,對方根本沒事,就像在跟搔癢一般。相形之下,方雲河吃了不少的虧。


    紫衣邪神一掌震退方雲河,冷笑道:“姓方的小子,本邪神勸你還是趕快出絕招吧。不然,你很快就沒有機會了。”


    方雲河嘻笑道:“你鬼叫什麽?我若出絕招,你必敗無疑。”


    說話一分神,險些被紫衣邪神擊中,不敢再分心。


    兩人又纏鬥了十數招,紫衣邪神突然雙掌一搓,手掌變得血紅,印向了方雲河胸膛,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充滿了鮮血的味道。


    方雲河見他使出了“血手神功”,怎敢大意,身形急退,閃電拔刀,揉***,一刀夾著飛蟬砍出。


    “砰”的一聲,血手與飛蟬相撞,方雲河隻覺氣血沸騰,被震飛三個筋鬥落地。紫衣邪神的身形隻是晃了一晃,接著飛撲上來,一手拍出,那隻血紅的手掌突然變大了,轉眼間,就如磨盤一般,蓋向方雲河頭頂。


    方雲河一臉凝重,深吸一口氣,緩緩的劈出一刀,蟬兒似聚還散,滿空飛舞。


    兩股強大的勁力相撞,一層氣浪向四周向激浪一般傳開,刮起無數的沙石,涼亭為之一搖。


    兩人就這麽一動不動的停住了,方雲河雙腳微彎,天蟬刀朝前探出,刀身圍攏著飛舞的蟬兒。紫衣邪神身在半空,一掌相距蟬兒兩尺左右


    ,血紅的手掌怪異的忽大忽小,駭人之極。


    諸人見識了“血手神功”的詭異以及天蟬刀的魔力,不僅倒吸一口涼氣,換成自己的話,恐怕早就被打趴下了。


    血手門諸人隻盼望著紫衣邪神趕快勝出,峨嵋派與魔刀門的三位壇主則是暗中祈禱方雲河將紫衣邪神擊退。


    就在這時,看似也在觀看的日公的身形突然向後晃了一晃,胸口微微一喘,臉色一白,一臉陰沉,冷冷的哼了一聲。


    魔刀門的三位壇主見了,暗中舒了一口氣。


    倏地,紫衣邪神獰興起來,另一隻手掌朝方雲河隔空拍出,眾人見他居然還有能力出掌,不僅大駭。


    方雲河被掌風打中,**一聲,危機之間,施展“無影步”,避開了。紫衣邪神搶占了先機,不給對方任何機會,如影隨形,緊追不舍,一雙手掌幾乎是貼著方雲河的後心跟著。


    方雲河知道身後有手掌威脅著他的性命,不敢有意思大意,傾盡所能,將“無影步”施展到極致,人如清風般左右走動,有時候因為速度太快了,場外的人根本就看不清他是怎麽到到達另外一個地方的。


    他步法精妙,紫衣邪神的步法也很古怪,始終緊跟在他身後,沒有落下半分。他的“無影步”還沒有練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不然,這時完全有餘地反手出刀,隻因兩人的速度不分軒輊,一被紫衣邪神搶占了先機,他想反手出刀,卻要顧忌到紫衣邪神那雙離他後心米粒遠近的血紅手掌。


    他雖然知道自己的身軀抗打擊能力強,但也不敢輕易去受對方一掌。再說了,對方掌風強勁之極,他雖然有護體神功,也覺得後心疼痛,更不敢讓對方打實。


    峨嵋派諸人與三位壇主見了,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手心充滿了汗水。血手門諸人則是臉露得意的笑容,似乎已經看到了方雲河吐血飛出的場麵。


    這時候,白依怡等五人也趕來了,白依怡見方雲河處於危險之中,正想給紫衣邪神一點顏色看看,白依人拉住了她,向她搖了搖頭,白依怡最聽她的話,隻好罷手。


    白依人對方雲河有一種信心,她始終覺得方雲河是最強的,盡管處於危險中,但她可以預見方雲河能在關鍵時候反敗為勝。


    無論多麽快、多麽精妙的步法,都要靠內力的支撐,兩人在場中奔走了半天,都消耗了些內力。


    方雲河漸覺氣喘,知道內力消耗了不少,照這樣下去的話,他非敗不可。


    換成其他人,不是認輸,就是拚了受對方一掌,傾力反攻,方雲河卻不是這樣想,他覺得看唱本的“無影步”應該在紫衣邪神的步法之上,隻因自己沒有練到家,才會被對方窮追不舍。


    既然沒有練到家,能不能有一種可彌補的辦法呢?


    他突然想起了“麒麟八變”的身法,一個是身法,一個是步法,能不能二者結合使用?


    他腦子裏雖然在思考能否結合的可能,腳下卻按著“無影步”的走法急速的走動,一刻也沒有耽擱。


    倏地,他心頭一亮,想起了先前在涼亭中**時,望向遠山時,但見雲層片片,風吹來時,雲層雖然被吹跑,但並沒有散開,最後,還結合成很大的一塊雲層。


    一是一,二有時候也是一,隻要二結合在一起,不就成了一?


    這一頓悟,心神爽快,隻覺身輕如燕,天台清明,朗笑一聲。笑聲中,人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繞著紫衣邪神轉動。


    以往,他的“麒麟八變”身法隻能橫著來,或者豎著來,結合“無影步”後,竟能以圓圈展開。不僅如此,他的人影已經不是八個,而是數十個,就像是憑空多了數十個他。


    諸人瞧了,目瞪口呆。


    紫衣邪神感受最強烈,他正要得手時,這小子猛然施展出這種駭人聽聞的身法,向他開始反動,四麵八方均是對方的影子,難辨真偽。


    他也不傻,急忙將雙掌撤迴,身形轉動,在四周上下舞動,布下了一道嚴密的防線,宛如千臂羅漢一般。


    方雲河每砍出一刀,均能讓他虎口一疼,也不知道砍了多少刀後,紫衣邪神的軀體再怎麽強悍,也禁受不起天蟬刀的魔力。虎口流血,頭發散亂,麵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紫衣邪神的野性終於被徹底激發,竟不在抵擋天蟬刀,任天蟬刀砍在肩頭,鮮血飛濺,肉一緊,將刀身夾住,一掌印向方雲河的臉。


    這一掌若打在方雲河的臉上,是個人都知道結果會如何。


    說時遲那時快,方雲河猛然拔起身軀,一偏身子,讓對方的手掌擊中肩頭,“哇”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被震飛出去。


    紫衣邪神狂吼一聲,不顧肩頭的刀傷,揮掌直追方雲河,血紅的手掌向方雲河隔空一推,一道充滿血腥味的手掌印破空飛出。


    危機之間,方雲河突然想起了扶桑人的刀法來,強忍肩頭的傷痛,雙手一握刀柄,天蟬刀夾著飛蟬自上而下的朝血手印一劈,血手印頓時被劈開,消散在四周。


    方雲河被震的高高的彈起,紫衣邪神則是**一聲,吐了一口帶血的濃痰,向方雲河落身之處撲去。


    方雲河雖然早已知道邪神個個都是強悍之輩,但事到臨頭,總會讓邪神狂性大發。他已無力揮刀,一咬牙,一腳踢出。這一腳,踢得還真漂亮,簡直就是一個倒勾。


    他一踢腿,足底的“醒神經”運轉起來。紫衣邪神發了狂,隻想盡快把方雲河一掌劈為兩半,根本就不屑對方的這一腳。再說了,這一腳來得極快,他想避也避不開。


    “蓬”的一聲,方雲河的腳尖正中他的下巴,將他粗壯的身軀踢飛,在半空轉了無數個圈。


    血手門諸人關心他的生死,紛紛抬頭觀看,白依怡等人關心方雲河的傷勢,都向方雲河的落腳方向衝了過去。


    一人搶在他們之前,如鬼魅一般出現在方雲河落腳之處,雙手往上一接,將方雲河抱個正著,轉過身來,雙眼泛起陣陣綠光,臉上寒氣嚇人,身上傳出怪異的量。四周的草木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量,無風自動起來。


    紫衣邪神落地後,不住的後退,下巴脫臼,滿嘴鮮血,伸手指著方雲河,怪聲怪氣的道:“你……小子……你腳下使詐……”


    雙眼一翻,往後就倒,昏了過去。


    日公趕上來,將把扶住。這時,白依怡抱著方雲河緩緩向血手門諸人走來,眸子內的綠光越來越盛,似乎即將射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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