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怡痛苦的道:“不是……不是這樣的,你……”


    聖母心中越發得意,看到白依怡越痛苦,她越快意,口中卻是冷笑道:“我什麽?我什麽?”


    白依怡真想一劍刺出,給雙親報仇,但她想起聖母多年對她的“栽培”,想起她對自己的“關懷”,一時之間,心亂如麻,長劍搖晃不停。


    就在這一瞬間,聖母電閃向前,一劍點出,寒氣襲人,喝道:“逆徒,把劍放下!”


    白依怡不由自主的舉劍一擋,將對方的劍格到了一旁。聖母手腕一轉,怒道:“逆徒,你竟敢想和我動手?”


    白依怡心頭一顫,手上緩了一緩,她的劍法本來略有不及聖母,聖母旨在逼她放劍,內力一吐,頓時將白依怡手中的長劍挑飛。


    方雲河好不容易偷空向外一望,正好看見這個場麵,嚇得魂飛魄散,大叫道:“依怡姐,不要這樣!她殺了你的父母,你不報仇還罷了,怎麽還可以任他擺布?”


    這一分神,被陳錦藍一劍刺中,鮮血飛濺。


    聖母冷笑一聲,身形一晃,向白依怡撲去。白依怡聽了方雲河的話,心中一動,可歎就是這一遲疑,人已經被聖母製住,將劍橫在她脖子前,發出得意的陰笑,也不知道她為何這麽高興!


    方雲河見白依怡被製住,心中驚急交加,不顧自己的安危,肩頭被黃升用判官筆狠狠的點了一下,一縷頭發被陳錦藍的長劍削落,向聖母閃電撲去,厲聲道:“惡毒的女人,放了依怡姐!”


    聖母抓著白依怡向後退了一丈,冷笑道:“方雲河,你再上前一步,我就要你後悔一輩子!”


    方雲河心中一驚,不敢造次。


    黃升和陳錦藍趕到,見此機會,判官筆飛出,長劍遞出,方雲河聽得身後勁風臨身,感覺死亡來臨,大吼一聲,拚盡全力,向外一躍。


    這一躍,雖閃開了要害部位,但黃升的判官筆和陳錦藍的長劍都擊到了他身上,他“哇”的一聲,張嘴噴出一口鮮血。判官筆點中處,疼痛無比,長劍刺入體內,挑開一片血肉。


    聖母急忙叫道:“無法,讓他們住手!”


    無法聽了,雖不明白她此舉何意,但還是吹起了笛聲,兩人聽了笛聲,立在原地不動,目光清淡,殺氣盡消。


    方雲河不顧自己的傷勢,將天蟬刀一揮,強烈的暴戾之氣繞著他旋轉,對聖母冷聲道:“聖母,我警告你,快把依怡姐放開,你要是敢傷害她,就算是上天入地,我方雲河也絕不會放過你!”


    眾人見他中了判官筆和利劍,還能挺直腰身說話,心中駭然。


    聖母怎麽會怕他出言恫嚇,將劍鋒貼近白依怡雪白的脖子,寒氣刺激白依怡,讓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方雲河臉色大變,叫道:“不要!”


    聖母陰笑道:“想要她不死,就把天蟬刀放下!”


    方雲河猶豫了一下,白依怡心中大痛,隻求一死


    ,喊道:“不要這樣!”脖子向前一探,聖母早已料到她會這麽做,伸指點住了她的穴道。


    白依怡痛苦的閉上了眼睛,方雲河將天蟬刀往地上一仍,道:“依怡姐,你不要做傻事,我一定會救你的。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會偷生。不管我受到什麽委屈,就算是用我的生命去換你的生命,我也絕不會皺眉!”


    白依怡眼角輕輕顫動,眼淚無聲無息的流淌下來。白依人看到這裏,轉過身軀,已不忍再看。


    花堂主將刀叉樣的兵器插在腰間,走上來撿起天蟬刀,臨走前,用胳膊肘在方雲河身上狠狠的撞了一下。方雲河吃痛,但不敢發怒。


    聖母“嘿嘿”冷興幾聲,道:“方雲河,你當真對她這麽癡情?那好,我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自打三個嘴巴!”


    “啪啪啪”方雲河狠狠的抽了自己三個嘴巴,他怕聖母不滿意,所以暗含內力,嘴角立時腫了起來,厲聲道:“你還想幹什麽?隻要放了依怡姐,我什麽都答應你!”


    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聖母見他真的打了自己嘴巴,心中一陣快意,但快意過後,就是一種憤怒。


    方雲河越這樣,越說明他愛白依怡情深。


    聖母氣得渾身發抖,道:“你要是有百分之一對我這麽好,我就不會恨你,為什麽你不肯對我好?為什麽!”


    語氣陡然無比得陰森,厲聲道:“他是瞎了眼,看不到我對他的好。”對方雲河一字一句的道:“我要你挖掉自己的雙眼!”


    方雲河心中大震,挖掉自己眼睛,這就意味著,今後再也看不到依怡姐,再也不會看到世上美好的東西……


    但這些想法轉瞬及時,他舉起右手,兩指向雙目挖去。白依怡陡然張開雙眼,泣聲叫道:“不……”


    就在這時,隻聽“轟”的一聲巨響傳來,眾人被驚動,方雲河停下手勢。


    太上與假太上激鬥了數百招,不見分曉,兩人一發狠,運起全身真氣,向外爆發,勁風掀起無數的大石,一道無形的寒氣破空射出,擊中了假太上的胸膛,同一時間,一股邪氣侵入了太上體內。


    假太上“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鮮血中居然還夾著冰塊。


    太上**一聲,臉色蒼白無比,無天身形突然縱起,向太上撲到,雙掌印向太上胸前,太上雙掌一翻,隻聽“轟”的一聲,真氣四溢,太上慘叫一聲,遠遠摔了出去。


    無天不管太上的死活,向假太上撲去,叫道:“大哥!”花堂主見了,也躍到了假太上身邊,關心的道“大哥!”


    假太上渾身打了一個哆嗦,心驚道:“好厲害的‘玄陰神功’!倘不是我將‘蝙蝠神功’修理了第十二重,這次就要喪命在他手中!”


    太上摔出去的地方,正好是白依人腳下,白依人向後退了幾步,太上突然躍起,一把扣住了白依人的手腕,叫道:“救我,快救我……”


    白依人被他扣住,渾身無力,顫聲道:“我救不


    了你!”


    太上厲聲道:“你替我擋住他們一會,我就可以走脫!”伸手一指聖母,冷笑道:“就是她,這個惡毒的女人,殺了你的父母,因為聖女不能有父母,所以她就殺了你的父母,搶你迴來做聖女,你還不去找她報仇!”


    白依人聽後,腦袋“嗡”的一響,心中就如霹靂擊中了一般,喃喃道:“不是的……不是的……”


    聖母冷笑道:“依人,你不要……”


    話還未說完,猛然發覺手中的白依怡有些不對。白依怡一直在運功衝穴,這時剛好衝開,乘聖母分神之際,掙脫她的掌握,向方雲河撲了過去。


    聖母心頭大驚。她絕不能讓白依怡離去,此時的白依怡已經不會再顧忌她了,心中歹念一生,跟著飛身躍出,左掌一翻,罩上一層寒冰,印向白依怡背心大穴。


    這幾下快如電光石火,方雲河見聖母起身,掌落……


    他雙眼大睜,裂聲道:“不……”


    聖母的手掌重重的打在白依怡背心,白依怡慘叫一聲,仰天灑下一口鮮血,觸目心驚,人如掉線的風箏飛落。


    方雲河縱身彈起,將白依怡抱住,撕聲裂肺的叫道:“依怡姐,你怎麽了?你不會死的,你不會色的……”


    抱著白依怡的,就像是抱著冰塊,寒冷無比,見她臉上罩著一層冰塊,更是嚇得魂飛魄散。


    方雲河心碎了,抱起白依怡,向聖母大步走去,叫道:“是你打傷依怡姐的,你一定有辦法救她,你一定有辦法救她……”


    太上焦急的聲音傳來,道:“我能救她,你快過來給我擋住這些人!”


    方雲河聽了,如獲至寶,抱著白依怡縱了過去。


    此時,太上被無法無天逼得險象環生,身上傷痕累累,眼看就要命喪在二人手中。


    方雲河見有人阻擋,生怕太上死在二人手中,將“大睡神功”全力運起,身上頓時發出一股怪異的真氣,阻擋的人“咕咚”聲中摔倒。


    他心急之下,讓“大睡神功”迅速運轉,效力雖大,但物極必反,一陣困意襲來,腳下一晃,險些摔倒。


    “我不能睡,我不能睡……”


    他強睜眼皮,調動腳下的“醒神經”,一股熱力陡然竄起,困意全消,眼中閃過一道可怕的猶如實質的精芒。


    這一時刻,他隻覺體內有無窮的量,不管是誰,神也好,魔也罷,都不能阻擋他前進。


    他左手緊緊的抱著白依怡冰冷的身軀,右手淩空一探,發出強大的吸力,心中默念道:“天蟬刀,天蟬刀!”


    花堂主隻覺手中的天蟬刀輕輕一抖,接著劇烈的晃動起來,發出一聲狂吟,掙脫她的手,向方雲河飛了過去。


    方雲河騰身躍起,一腳踢出,強烈的腿風令前來阻攔的聖母心中駭然,急忙閃開,他隨手一抓,將天蟬刀牢牢抓住。


    天蟬刀感覺方雲河體內有一股強大無匹的量,刀身上的蟬兒就如活了一般,發出狂吟之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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