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怡對花堂主根本就沒有什麽好感。


    在她接任聖姑不久,無法無天和花堂主加入魔門,開始對魔門大小事的介入,所做之事,大多違背以往,她就對這些人沒有什麽好感。


    隻是因為他們是聖母邀請的高手,她才和他們共事,現在她已經得知聖母是自己的殺父殺母仇人,而聖母養她這麽大,是別有用心,更不會對他們客氣,冷聲道:“花堂主,你想拿下我嗎?”


    花堂主將手中的玉帶迎風一抖,飄然打出,宛如靈蛇出洞,喝道:“當然!”


    白依怡嬌軀一轉,玉帶貼身飛過,不等花堂主再出招,伸手一把抓住了玉帶,運起內力,道:“放手!”


    花堂主冷笑道:“狂妄!”


    兩人在玉帶上較量起內力來,片刻,花堂主身上冒出了一股怪異的真氣,鬥笠的邊沿飄出絲絲氣體,反觀白依怡,除了臉上罩著一團寒氣外,再也看不出有什麽異常。


    突聽“砰”的一聲震響,玉帶斷為兩截,兩人的身形都晃了一晃。花堂主晃個不住,猛然向後踏了一步,白依怡晃了一下後,便頓主了。


    這一下便看出兩人的高低來了,眾人雖然看不見花堂主的臉色,但一定猜得出此她的心情。一股殺氣從她身上發出。


    白依怡臉上一片冷煞,似乎並沒有把對方放在眼裏,忽見一條人影搶在花堂主之前,向白依怡發動了攻擊。


    這人身法曼妙,劍術更是了得,手腕一振,一道劍光向白依怡刺了過去,當真是快如閃電,一劍之中暗藏著六種變化,令人難以招架。


    白依怡見了來人,臉色一變,叫道:“依人,連你也不放過我!”在瞬息之間連用了十二種身法,堪堪避過對方的劍光。


    白依人道:“你背叛魔門,還不快束手就擒?”暗中卻傳音道:“依怡姐,快搶我的劍!”白依怡領悟她的來意,喝道:“既然你如此無情,就不要怪我無意了。”使出擒拿手法,去奪白依人手中的寶劍。


    白依人手腕一抖,振出九朵劍花,劍花宛如盛開的月季,遍襲白依怡身上九處大穴,這一劍端的是精妙之極!


    眼看就要刺中白依怡,但不知怎麽迴事,白依人的身形晃了一晃,顯得有些後繼無力,劍招自然遜色了一點,白依怡見“有機可乘”,手掌翻動,電光石火之間,使出了六種擒拿手法,白依人躲過了前五招,第六招被白依怡扣住了手腕,將寶劍奪去,


    兩人身形極快,身段款款,眾人見了,就像是在看兩個仙女舞蹈一般。


    白依怡搶劍得手,將劍一抖,幻出九朵劍花,劍氣森森,道:“看在我們以前交好的份上,我不傷你,你還是退下去吧!”


    白依人雙掌一推,將對方的劍勢封住,道:“把我的寶劍還給我!”


    花堂主的聲音冷哼道:“聖女,你是真的內力不濟,還是存心送劍給她?”


    白依人轉過身來,生氣的道:“我好心幫你


    ,你竟然說我存心送劍,還是讓你自己來吧!”竟退了下去。


    花堂主聽後,做聲不得。


    讓她一個人去對付白依怡,她現在還沒有這個膽,白依怡擅長的就是劍法,如今寶劍在手,如虎添翼,誰又能擋?


    花堂主沉默了一下,冷笑道:“白依怡,你手中有劍又能怎麽樣,還不是逃不出去。”轉頭對著兩個長老,道:“風長老,電長老,為了盡快拿下她,還請你們兩位從旁協助,將她拿下!”


    風公度和寧長鳴飛身躍出,擺開了架勢。


    風公度對白依怡道:“聖……白姑娘,我勸你還是放下兵器,聖母大人隻是一時氣憤,隻要你聽話,我想你聖姑的身份會恢複的。”


    白依怡心中大為難過,輕聲道:“風長老,你不會明白我此時心中的感受!”


    風公度歎了一聲,道:“那就隻好對不起了!”說完,與寧長鳴一左一右,朝白依怡撲了上去。一人使出錦掌,一人使出快劍。


    花堂主心中記恨白依怡方才讓她出醜,丟了手中不像樣子的玉帶,自身後腰間抽出兩把像刀叉一般的兵器,銀光閃閃,揮舞著加入了戰團。


    白依怡以一敵三,毅然不懼,一柄長劍使得風雨不透,好像有千百個白依怡一般,更令人可怕的是,劍身發出的寒氣,足以將人凍僵。


    對方三人,花堂主的身手高了其他兩人半籌,刀叉樣的兵器舞動起來,詭異之極,風公度的錦掌也算得上是武林一絕,加上寧長鳴的利劍在旁牽製,白依怡僅能和三人打個平手。


    好在風公度與寧長鳴對她多少有些顧忌,不肯用十分力,隻用了半分力,白依怡才保持著不敗。


    雖然他們未用全力,但從此可以看出,白依怡的劍法厲害到何等程度。


    假太上“久攻”方雲河不下,心中鬱悶之極。他已將“蝙蝠神功”修練至第十二重,本以為憑此功當可以橫掃天下,誰知剛一出關,連一個毛孩子也拿不下,叫他顏麵何存。


    他哪裏知道方雲河的底細,方雲河如今的武功雖不能說比得上天、地榜上的高手,但絕不在武林八怪之下,拚起命來,還能超常發揮,堪與天、地榜上的某些高手一交高低。假太上想在極短的時間內拿下方雲河,談何容易。


    他向外看了一眼,見太上與無法無天打得不可開交,心中一動,突然舍了方雲河,向太上掠去,叫道:“無法無天,你們閃開,讓我來對付他,你們去抓住那個小子!”


    太上“嘿嘿”冷笑,道:“你這個假太上除了隻會乘人之危,還有什麽本事?”


    假太上聽了大怒,雙掌一翻,邪氣衝天,印向了太上。


    太上雙掌一掄,寒氣彌漫,拍向了對方。兩人強大的掌力一接,發出驚天巨響,寒氣、邪氣向外狂瀉,無法無天感受到他們強大的真氣,急忙躍出了真氣的範圍內。


    無天看了方雲河一眼,舉步向他走去,無法攔住他,笑道:“無天兄,還是讓七殺


    來會會他!”


    無天頓住了腳步。無法將金笛放在嘴邊,嗚嗚的吹奏起來,隻見黃升和陳錦藍眼中閃過一道陰森的精芒,向方雲河疾衝而到。


    陳錦藍拔劍出鞘,疾如暴雨梨花,劍氣橫掃,劍芒眩目,黃升的一對判官筆雙管齊下,筆尖刺破空氣,發出刺耳的異響。


    兩人六親不認,自然是招招狠毒,方雲河有所顧忌,在兩人的夾攻之下,險象環生,連連後退。


    無法無天見方雲河如此狼狽,“哈哈”大笑。


    倏地,隻聽場中“當”的一聲,原來是白依怡一劍蕩開了花堂主的刀叉樣的兵器,劍勢如電,帶著一股寒氣,刺向花堂主麵門。


    風公度和寧長鳴早被白依怡逼退了丈外,想要解救已然不及,無天察覺,麵上一怒,厲聲長嘯,向白依怡撲了過去。


    他的身法雖快,但怎能快過白依怡的利劍,隻見劍光一閃,花堂主所戴的鬥笠頓時一分為二,向外飛開,露出了真麵目,幸虧花堂主及時後翻,才免去了臉上被刺的危險。


    饒是如此,她也嚇了一身冷汗。隻見這個花堂主是一個長相妖豔的女子,長發有些卷曲,鼻子高挺,長得並不像中原人。


    無天趕到,見花堂主有驚無險,鬆了口氣,目中帶煞,對白依怡冷聲道:“聖姑,我要殺了你!”


    身形陡然暴長,也不知使的是什麽武功,向白依怡打出了無數道掌影,掌風帶著腥味,令人欲嘔。


    白依怡的聲音比他更冷,道:“無天,你殺得了我嗎?”


    身軀一挺,寒氣傳出,寶劍在瞬息之間刺出八八六十四劍,劍影如山,迎向了對方。


    兩人同時使出絕招,隻聽“砰”的一聲,無天一掌拍中白依怡的肩頭,將白依怡震出三丈外,但他的腰間被劍鋒輕輕的割了一下,相比之下,白依怡傷得更重,但白依怡劍上帶著寒氣,通過傷口,傳入了無天體內,令他十分痛苦。


    但他沒敢啃聲,深吸了一口氣,雙掌緩緩提起,腥味更濃,白依怡挨了他一掌,嘴角流出一絲鮮血,見他要發動攻擊,強忍內傷,將劍一橫,劍身冒出刺骨的寒氣,劍芒吞吐,令人心驚。


    無天的武功雖然高了白依怡一點,但對她劍上的寒氣大為顧忌,雙掌盡管已經提到最高,還是不能攻出。


    倏地,聖母的聲音冷冷傳來,道:“無天,這個逆徒就交給我來管教好了!”


    話聲剛落,聖母一躍而起。餘一平頭頂冒著一層白氣,在聖母的幫助之下,他已經將寒氣逼出了體外,隻要再調元一會,便可無事。


    白依怡見是聖母,心頭一慌,不知該不該對她出劍。


    聖母走上來,冷聲道:“逆徒,還不快棄劍跪下,難道要我親自動手嗎?”


    白依怡嬌軀輕輕發抖,惶然道:“你……不……”


    聖母步步逼近,喝道:“逆徒,我養你這麽大,難道就是為了讓你背叛我?你要是還有半點知恩之心,就給我丟下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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