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問荊聽了叔叔的話,手上頓了一頓,就在這一瞬間,兩個番子加快速度,撲上將於問荊拿住。其中一人心狠手辣,抓著於問荊的肩頭,使出“大內鷹爪手”的功夫,想廢掉他的武功。


    誰知他內力剛一運起,一股祥和、令人難以抗拒的勁氣緊緊的壓在他的手上,休說想廢掉於問荊的武功,就算動彈,也感到力不從心。心頭大駭。


    根敦朱巴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鍾鳴一般,道:“施主,得繞人處且繞人!”


    那番子冒了一身冷汗,再也不敢有廢掉於問荊武功之心,卻將於問荊也捆綁了起來,讓他同於東海在一塊。


    於問荊一臉悲憤,看著於東海道:“叔叔,****實在昏庸。自本朝開國以來,我們於家每一代人無不效忠於皇家,沒有功能也有苦勞,沒想到最終落得如此下場。”


    於東海喝道:“住口!”


    於問荊不滿的道:“叔叔,你……”


    於東海截口道:“皇上對我於家皇恩浩蕩,隻可恨宦官專權,王振在朝中一手遮天,這個餿主意一定是這奸賊所想出來的。王爺,恕卑職鬥膽,打眾武林人士的主意是否就是王振想出來的?”


    朱祁鈺淡淡的道:“本王不知,本王隻是奉聖上之命而已,其他一概不問。”說完,臉色一沉,喝道:“三位副統領,難道你們也想同於東海一樣,落得被捆的下場,還愣著幹什麽?”


    南宮岩、何飛、孔伯端都是無可奈何的歎了一聲,突然縱身竄起,從金龍武士頭頂躍了過去。


    南宮岩雙臂一振,向吳世明撲了過去,何飛雙手一探,方雲河向撲了過去,孔伯端雙掌一沉,向關山月撲了過去。


    此刻,接受“金龍武將”封號除開南宮翼外的四個高手,在於東海叔侄被捆的時候,已經到了朱祁鈺的身後。


    朱祁鈺向祝紅瘦與鍾濤看了一眼,道:“勞駕兩位‘金龍武將’將劍穀的祝紅瘦與天山的鍾濤抓住,這兩人務必生擒。”


    話聲一了,曹繼雲與逍遙派的葉開懷將身一縱,撲了上去。


    頓時,五對人在台上展開一場龍爭虎鬥。勁風四掃,真氣橫流,台上似乎處在驚濤駭浪之中。


    那三十個“金龍武士”卻絲毫不為所動,挺著火銃。


    台下各大門派的人都不敢輕易的躍上台來相助,因為那三十個“金龍武士”手裏的火銃可以隨時瞄準飛身上台的人。


    其實,剛才發出喧嘩聲,要奪路而走的,大多是江湖上無門無派的人,內中確實也有不少好手。


    各大門派的人呢,都沒有一個人亂跑。


    少林寺、劍穀的人早在朱祁鈺宣讀完聖旨之後,就想上台去將方雲河、吳世明、祝紅瘦接應下來,但見三人沒有下台的意思,而火銃的威力又異常厲害,所以兩家都沒有任何動作,靜觀其變。


    台上的人呢,吳世明一直想找機會出手抓住朱祁鈺,但是他發覺這朱祁鈺雖然在說話,但功暗運,提防任何一個有可能想他下手的人。


    方雲河卻是在暗自捉摸手把火銃為什麽會這麽厲害,三十個“金龍武士”在穿著盔甲之後武力有多強。


    祝紅瘦也是在想火銃與“金龍武士”,不過她的用心同方雲河不一樣,她在想怎麽避過火銃,擊退“金龍武士”,然後一劍刺中朱祁鈺的穴道,抓他作為人質。


    但是三人還沒有想到一個好的辦法,三個副統領已撲上來抓他們了。


    突聽台下有人大罵起來,憤怒道:“你們朝廷的人真是混蛋,召開這次武林大會,原來是想讓我們武林中人聽命於朝廷!我呸!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答應你們的狗屁聖旨。諸位武林朋友,既然敢在江湖中混,還有什麽可不敢的?我們一起衝出去,我就不相信憑我們這麽多人,還幹不過這些武功低微的侍衛。”


    隨著他的話聲,台下又是一陣慌亂。叫喊聲此起彼落,有人施展輕功,身形飛縱,向圍欄上躍去。


    “砰砰……”


    “嗖


    嗖……”


    兩種聲音響個不停。火花炸裂,亂箭如雨,向撲到圍欄下的人射到。


    刀光、劍光、掌力、拳風、真氣,四處可見,慘叫聲不斷,鮮血飛濺,群雄一批批的倒下。圍欄上的侍衛也有數十人稍不留神,被一些武功甚高的武林人劈空掌力擊斃。但人剛倒下,立刻換上一批侍衛。


    這圍欄上還埋伏著侍衛,隻是沒有現身罷了。


    眼看死在利箭、火銃下的群雄差不多有三百多人,鮮血流了一地,屍體橫陳,慘不忍睹。


    突聽有人舌綻春雷,大吼道:“這樣硬闖,隻能徒增死屍,大家向台子那裏移動,抓住朱祁鈺,拿他作擋箭牌。”


    這句話起了很大的作用,立時,群雄如潮湧一般向台子這頭聚攏過來,從地上騰起無數條人影向台子飛撲了過去。圍在台下的各大門派那裏還會得穩陣腳,片刻便被衝得七零八落。


    不久,有數十條人影就要衝上台子,朱祁鈺怒道:“放!”


    隻見台子身後圍欄上的近百名弓箭手與二十多名火銃手,連同那三十個“金龍武士”,一起發射。


    “砰砰……”


    “嗖嗖……”


    箭如雨下,火舌吞吐,非但將那數十名武林人士殺退的殺退,擊傷的擊殺,還波及了台上相鬥的五對高手。


    十人顧不得向對方進招,發出真氣將利箭震飛,閃避著飛彈。從火銃裏射出的飛彈速度之快,勁力之強,簡直就是令人膽寒。他們不敢用真氣去冒險一試飛彈,萬一不能震飛,以飛彈的速度,他們隻有三成左右的機會閃開。


    朱祁鈺見“神機營”的火銃經過精心改造後,竟然有如此強大的威力,哈哈大興一聲,道:“五位都退下來吧,讓他們見識一下‘金龍武士’的厲害!”


    三個副統領,曹繼雲,葉開懷一縱身,落到了金龍武士身後,其他五人要追,卻被金龍武士的火銃從半空中逼落。


    雖有了那數十個武林高手的教訓,但群雄中還有許多豁出命的人想上台去抓朱祁鈺,人影不斷的向台上躍去。


    隻聽“砰”的一響,緊接著便是“轟”的一聲,一條人影終於被擊個正著,全身上下發出一聲巨響,人被炸得粉碎。火苗四射,將身邊的七個人也燒著了。


    那七個人滾下台去,在地上滾著,慘叫不已。大方與飛虹真人悲歎一聲,大袖一揮,發出強大的氣勁,將他們身上所著的火滅掉,但人已是奄奄一息。


    方雲河見了這一火銃的威力,臉上一驚,他知道這飛彈裏麵加了些什麽。


    大方大吼一聲,運起佛門獅子吼,道:“阿彌托佛,諸位武林朋友不要輕舉妄動,請聽貧僧一言。”


    眾人隻覺耳鼓一陣嗡嗡響,校場頓時靜了下來。


    有人認得他,道:“大方禪師,你叫我們不要輕舉妄動,難道要我們幹等著送死或者俯首聽命?”


    有人怕死,不想同朝廷硬幹,道:“朝廷的火器這麽厲害,我看我們還是聽朝廷的命令吧,大不了……”


    這人話還未說完,立刻遭到許多人的唾罵。


    群雄有部分人早就有投降朝廷之意,見有人帶頭,便七嘴八舌的出來幫這人說話。立時出現了滑稽的場麵,群雄分作兩團,大吵起來,宛如鬧市。


    朱祁鈺見了,臉上滑過一道冷笑。


    其實,他也知道光憑朝廷的這些火器與弓箭手,絕不可能將校場內不聽話的武林人全部殺掉。強如選出來的十大高手之輩,隻要肯舍身往外逃,是怎麽也擋不住的。而且更重要的是,若把全場人逼得無路可逃,人人拚命。他的危險就大了,再多來一批“神機營”的人,也萬萬擋不住。


    正因為群**本就不可能齊心協力,很多人都在投鼠忌器,見風使舵。朝廷這一方才占了上風。


    方雲河聽台下吵成一片,大方、飛虹等舉足輕重的人都不能勸阻,他的雙眉皺了起來,忽然,耳邊傳來一個熟悉聲音道:“小兄弟,暫時不要輕舉妄動。待會你……”將一個計劃說了出來


    。


    朱祁鈺正要開口喝住群雄,驀地臉色一沉,原來他發現竟然有人在使用傳音入密的功夫通話。但究竟說些什麽,他聽不出來。


    這時,隻聽一個聲音在校場四周響起,道:“是那位在用傳音入密的內功說話,難道是看不起老夫嘛?出來與老夫一會!”


    說話的人,正是瓦刺來的那個黃發老怪。


    方雲河聽了,臉色一變,轉目望去,見祝紅瘦,吳世明,鍾濤也變了臉色,唯有那關山月一臉冰冷盯著前麵的金龍武士。


    黃發老怪話音一落,全場都安靜了下來,無不為這黃發老怪深厚的內力震驚,能將話聲說到如今境界的人,天下之間,屈指可數。


    就在群雄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離校場數裏開外,自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的四條道上走來了十二個人,每個方向三個。


    這十二個人大聲說笑著,似乎是談到了什麽開心的事。如果你從天空中看下去的話,你必會驚訝的發現一個不可思議的情形。四批人離校場圍欄的距離相差無幾,盡管在移動,但與圍欄的遠近始終保持著幾乎相同距離。


    他們的步伐極為神奇,腳步移動得慢,但是速度卻快得出奇,大笑聲中,不久便來到了距離校場裏許開外。


    圍欄上的侍衛早發覺他們了,但由於十二人的身法實在過於詭異,人人都道是自己看花了眼,直到十二人到了距離圍欄裏許時,才真的相信確實是“人”。


    圍欄四個方向的領隊侍衛,內功也不淺,一見他們真的是人,運氣傳話,都道:“來者何人,朝廷重地,還不趕快走開?不聽勸告者亂箭射殺。”


    十二個人好像沒聽見一般,笑聲突然傳了過來。十二個絕頂高手齊聲發出的大笑,幾乎要將圍欄震跨,音波遠遠擊到,震得圍欄上一幹侍衛氣血沸騰,校場內的人也覺得體內的真氣不安的運動起來,人人變色。


    是什麽人?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內力?而且一下子來了十二個?


    黃發老怪臉色陰沉起來,眸子內閃過一道奪人的寒光。


    朱祁鈺聽了這神奇的大笑,臉色大變,叫道:“‘金龍武將’,三大統領,上去看看出了什麽事?”


    八人身形剛起,突然又落迴了原地,一起一落,快如閃電。原來他們剛起身,立刻各自遭到一股強大氣勁的威脅。


    其中五道便是來自台上的方雲河等五人,另外三道卻來台下群雄之中。


    一條人影從群雄中飛身而出,隻聽“砰砰……”的六響,六個金龍武士開動了火銃的機關。


    那人將手中的一個幡子淩空一舞,灑出一道怪異的真氣,六枚飛彈擊中真氣,真氣散了,飛彈也落了。


    來人已在台子上,哈哈一笑,笑聲顯示精深的內力,道:“小王爺,還不退兵?”


    朱祁鈺剛要下令放箭,卻遠遠的望見圍欄上的侍衛一個個的倒了下去,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倒了半數。


    他立時呆了,什麽也說不出來。


    “轟”的一聲巨響,麵對台子的那一麵圍欄,那扇巨大的門瞬息間被一股龐大的刀氣震破,全身分裂。


    刀氣意猶未盡,朝台子這頭飛了過來,群雄隻覺頭頂上空有一股氣流劃過,驚得渾身冷汗直流。


    刀氣去得好不快速,到了台上將三個“金龍武士”擊中,三人連慘叫都還沒有發出,飛出去撞在圍欄上。身上盔甲片片碎裂,人自然是丟了性命。


    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從沒有大門的圍欄下,緩緩的走了進來。一股強大的氣勢從他身上發出,他每走一步,很多人的心髒都跟隨著跳動。


    他身上沒有刀,刀氣是從什麽地方發出的?難道他的人就是刀?


    方雲河遠遠望見這人,心中充滿了激動,恨不得跑上去撲入他懷中。


    中年人走了一段路,頓住了。在這一段路中,校場內誰都不敢出聲,生怕一出聲,那股強大的刀氣就會砍向他。


    中年人猛一頭,突然咧嘴一笑,道:“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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