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毛成坤取消了比武,致使方雲河與段彥宗提前相鬥,所以三號台成了最先熱點,羅振聲的話剛說完,台下立時滿了人,人群一直排到很遠的地方。有人在遠處,墊著腳尖往台上瞅。


    其他九座高台,自然沒有三號高台熱鬧。


    段彥宗看了方雲河一眼,道:“方少俠,我說過我一定要在武林大會上和你一決高下,現在終於輪到我們了。”


    方雲河見他氣色甚佳,道:“段兄,午間所發生的,我也聽說了,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但也在情理之中。不知段兄似乎需要多做休息?”


    段彥宗“哈哈”一笑,道:“方少俠,你這是小看段某了,區區一個毛成坤,焉能對我造成傷害?不知你我的賭約還算不算數?”


    方雲河聽了,哈哈笑道:“大丈夫說話一言九鼎,豈能說話不算數?”


    段彥宗沉聲道:“那就好,我對那東西是誌在必得,也是非取不可,恕段某無禮了。”


    說完,心神一沉,內家真力暗運,雙掌一拍,一股勁風卷出。方雲河亦是心神一沉,雙掌隔空閃電一劈,一道勁風推出。


    兩道勁風一接,“蓬”的一聲,二人腳下均是退了六步。段彥宗心中吃了一驚,暗道:“他的內力怎麽這般深厚?叔叔說我的內功在年輕一輩中,鮮有敵手,沒想到他竟能接下我這一掌,保持平分秋色。”


    方雲河心中也是暗暗吃驚,他自認功深厚,就算是師祖伯那種級別的高手的功也未必比得上他。沒想到段彥宗的內功之深,居然與他不相伯仲。


    時光從指尖悄然滑過,一盞茶功夫過去了,又是一盞茶功夫過去了……


    ……


    台下人等了將近一炷香時間,有人心中煩躁起來,埋怨了幾句,不愉快的跑到別處去看。


    陣陣的喝彩聲從其他台上傳來,唯有三號台上下一片安靜。


    陽光斜照在二人身上,影子落在台上,隨著時間的流失,影子一寸寸的移動,兩人依然不動,好像兩人都變成了死人。


    這下沒有多少人忍受得住,嚷著要他們快動手,就是清成,嘴裏也嘀咕道:“雲兒是怎麽搞的?遲遲不進招,難道他們兩個人的武功當真是在同一水平線上?誰若搶先進招,漏出破綻,誰就會輸?”


    他想不通其中的關鍵,很多人自然也是想不出。


    這時候,其他高台上的喝彩聲越發響亮,幾乎要震破校場。三號台下的人走得所剩無幾,零零散散的著那麽幾十個人。


    羅振聲擦了一把臉上的汗水,心頭暗罵道:“他娘的,這兩個家夥搞什麽明堂,其他高台都開始進行了決賽,他們兩個是死人不是,這麽久了還不動手!”


    人都是有脾氣的,隻見一個背插雙刀的中年布衣漢子,用開玩笑的口氣叫道:“兩位,再不動手可就沒有人光顧了!”他身後著五個布衣漢子,想來是他的手下。


    台上二人充耳不聞,不為所動。


    “哈……”隻聽有人爽朗的興一聲,道:“這位兄台忍受了這麽久,難道還在乎忍受下去麽?”


    中年漢


    子迴頭看去,見說話的人是一個相貌不凡,三十出頭的俊朗男子。他身軀提拔,一身青衫,雙手背負,頗有**之態。尤其是他嘴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更加迷人,倘若他露齒一笑,這天下間,又有幾個懷春的少女能抵擋得住?


    中年漢子眉頭一皺,道:“尊駕是誰,可否報個萬兒?”


    俊朗男子淡淡一笑,道:“兄台又是那位?”


    中年漢子一愣,但他生性豪爽,立即說道:“在下陸天樂。”


    俊朗男子笑道:“可是‘虎門武館’的館主?”


    中年漢子哈哈一笑,道:“不錯。”


    卻聽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低沉沉道:“陸館主不在那邊的台上喝茶,怎麽跑到這裏來看熱鬧了,而且似乎是看了一場沒有熱鬧的熱鬧!”


    陸天樂轉首望去,見了說話的人,吃了一驚。這人同俊朗男子一樣,四周都沒有一個人,孤零零一人立在那裏。不過,俊朗男子顯得瀟灑,此人卻顯得詭秘,他臉上分明戴著一張人皮麵具,一對空洞的眼睛看了陸天樂一眼,便移開。


    陸天樂沉聲道:“聽聲音,你是一個老人。”


    戴著人皮麵具的人低沉沉的道:“是又怎麽樣?”


    陸天樂道:“你戴著人皮麵具,是不想被人認出。”


    戴著人皮麵具的人道:“是又怎麽樣?”


    陸天樂哈哈一笑,道:“陸某又能怎麽樣,不過是好奇而已,好在陸某不是好管閑事之輩,你問陸某為何不在那邊台上喝茶,難道你不認為在那裏說些連自己都覺得臉紅的話,不是一種受罪嘛?再說了,還有幾家的頭兒都沒有到場,多我一個又有什麽?”


    戴著人皮麵具的人怪興一聲,道:“不錯,你說的話實在太對了。”


    那俊朗男子聽了,突然笑道:“兩位似乎在打什麽禪語?”


    戴著人皮麵具的人空洞的眼睛猛然閃過一道精光,看了俊朗男子一眼,道:“陸館主不知道你是誰,我對你卻有所知曉。”


    俊朗男子“哦”了一聲,似笑非笑,道:“尊駕請說出來。”


    戴著人皮麵具的人低沉沉的道:“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就是九大神秘客之一的‘多情劍客’!”


    俊朗男子朗笑一聲,道:“我既然是‘多情劍客’,劍又何在?沒有劍,安能稱之為‘多情劍客’?”


    戴著人皮麵具的人怪笑道:“這大概就是你為什麽會被列為九大神秘客的原因。”也不知他想到了什麽,接道:“或許還另有原因。”


    陸天樂聽了,笑道:“不管你是不是‘多情劍客’,陸某就把你當作他了。天下之大,很難再找到一個如你這般俊朗的男子了,你不多情還真是虧了。”


    話音剛落,隻聽有人輕興一聲。


    三人不約而同的扭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儒衫,貌若潘安的男子也是孤零零的在一處。手中拿著一把折扇,一搖一搖,像極了個翩翩讀書郎,端的是令人眼前一亮。


    此君的風度不同俊朗男子,兩人卻可以說是各有千秋。俊朗男子是七分剛健,三分溫柔。他卻是七分溫柔,三分剛健。


    俊朗男子向他一抱拳,道:“原來是周兄駕到,失禮,失禮。”


    這打扮成儒生樣子的人正是周風。


    隻見他將扇子一合,還禮道:“林兄,小弟這廂有禮了!”抿嘴一笑,道:“林兄,不知你查出了小弟的來曆否?”


    俊朗男子微微一笑,道:“我也要問一句周兄:周兄究竟知道我的事情有多少?”


    兩人不約而同的大興起來。


    陸天樂聽了,笑道:“兩位說話好有趣!這位姓周的老弟,想不到你也是如此的俊朗,陸某何其榮幸,竟能在此見到兩位,兩位若不把姓名賜告,豈不是顯得小家子氣?”


    俊朗男子道:“陸館主莫怪,在下林秀林。”


    周風道:“晚生周風。”


    戴著人皮麵具的人冷哼了一聲,周風眉頭一皺,道:“老爺子對晚生似乎是有所不滿?”


    戴著人皮麵具的人低沉沉的道:“我與你素不相識,怎麽會對你不滿,你多心了。”


    周風臉上不動聲色,心中卻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麽?待明日攻破京城,我第一個就滅掉你。”


    這時,台下的人幾乎都**了,除了他們四個,以及陸天樂的五位弟子外,就是清成和紀小黑,當然,也少不了麒麟鼠,我們的麒麟鼠怎麽會跑呢!


    羅振聲不知從那裏搞到一張椅子,十分悠閑的坐在台上,手裏端著一杯茶喝著,要苦也不能苦自己啊,反正眾位大人們都去看其他高台的比武去了,這裏的官職就數他最大,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突然,隻聽一聲清越的嘯聲傳來,那嘯聲出自一個少女口中。隨後,隻見一道劍光衝天飛起,銀色劍光如一道光柱,震驚了不少人。羅振聲遠遠看見了,心中一跳,暗道:“我的媽呀,這人所拿的劍難道是神兵利器不成?”


    清成不由自主的迴頭去看,卻發覺身後空蕩蕩的,在他身後八丈遠近,著一個風度翩翩的儒生,而在儒生的身後,一道銀色的劍光升起,看起來就像一條銀龍一般。


    清成見了,失聲道:“這是什麽劍啊,這麽厲害!”


    話聲剛落,幾乎就在同時,各種各樣的嘯聲響起,校場上的泥土也為之所動,揚起了不少塵土。


    一霎時,刀光,劍光,掌風,拳風,有色的真氣……衝天而起,其中最為顯眼的是一列白色骷髏頭和一條長達兩丈的“巨龍”,那“巨龍”同骷髏頭纏繞在一處,互相攻擊,看趨勢,骷髏頭落了下風,守多攻少。


    清成瞪大雙眼,駭然道:“這……這難道便是我少林寺的屠龍棍?”


    嘯聲響起的那一刻,全場的人,包括坐著的人都了起來,也不知道該往那裏瞧好,放過了這邊,那邊自然是看不上了,也有位置好的,同時能遠望到幾座高台。


    片刻,隻聽校場內響起一片“轟轟……”聲,九座高台頓時倒塌,灰塵飛揚,久久不落。


    待轟聲完全停下之後,全場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仿佛這麽多人都成了啞巴。


    這個時候,三號台上的方雲河與段彥宗動了。他們不動則已,一動即是石破天驚,一招即見勝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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