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河見他身形一頓,知道他要迴身攻擊,長嘯一聲,一拳轟出,拳風如雷,那人的氣勁和拳風一撞,爆發出一股驚天動地的巨響,方雲河倒射而出,那人身形搖搖晃晃,退了五步,每一步下去,地上便出現深達一尺的腳印。那人“桀桀”一聲陰笑,問道:“小子,你是何人?武功還不錯麽?”方雲河一躍而上,到了對方兩丈開外,打量了這人一眼。


    隻見此人高高的個子,披頭散發,一對眉毛又粗又濃,臉頰有些扁平,在左頰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痕,身穿淺褐色的長袍。渾身發出一種陰柔的東西,方雲河能感覺得到,但卻說不出來。方雲河眉頭一皺,問道:“可是你暗算了胡壇主?”那人“桀桀”一笑,道:“本王還用不著暗算他,在白紙中下毒的人,另有其人,並不是老夫,老夫要殺他,舉手之勞而已!”


    方雲河聽他自稱“本王”,暗道:“他又是那個幫派的人,怎麽能隨意稱王,想造反麽!”那人問道:“小子,本王問你的話,你要不要答複?”方雲河笑道:“你問我是誰,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也得把你的來曆告訴我,這樣才顯得這公平!”那人“桀桀”大笑起來,道:“笑話,笑話,居然還有人在本王麵前談公平,你不知道本王當年的外號,這不怪你,但是你要在本王麵前談公平,你還不夠資格,你的師祖是誰?說出來,本王說不定和他有舊!”


    方雲河道:“我祖師豈能和你這種來曆不明的人有舊,笑話,笑話,我今日追上了你,便不會讓你逃走!”那人大笑起來,道:“逃走?哼,本王這一生中,除了被一個用刀的擊敗,負傷逃走之外,還從來沒有敗過,更不要說逃走,小子,就憑你這句話,本王就要殺了你!”方雲河笑道:“哦,原來你也不是無敵的,那個用刀的人是誰?我也是用刀的,我看你這是撞上了邪神,又遇到了用刀的!”此話一出,那人勃然大怒,一股強大的氣勁****!


    方雲河見他就要動手,急忙心神一沉,暗提功,防備對方的陡然出手。那人突然狠狠的瞪了方雲河一眼,氣勁弱了下去,問道:“你是何人?同魔教有什麽關係?”方雲河嘿嘿一笑,道:“我憑什麽要告訴你?”那人冷笑一聲,道:“好,小子,你有膽,本王有事,不陪你玩了!”說完,身形一幌,躍出十數丈外,方雲河緊跟而上,笑道:“你不要走啊,我們親近,親近!”說著,身形一幌,右掌飛出,劈向對方的肩頭,道:“你可不要怪我在你背後偷襲你啊!”


    那人猛地迴頭過來,一掌飛出,同方雲河的右掌一接,一股狂風卷起,兩人都倒飛而出,兩人雙腳一沾地,揉***,二人一對手掌合在一起,隻聽“轟”的一聲巨響,一股狂暴的颶風衝天而起,兩人吐氣開聲,內力如數發出。


    方雲河之所以要與他硬憑掌力,是想看看最近自己的內力到底增進到了什麽


    樣的程度,先前他和此人交了一手,在心裏有了一些底,此人的雖不能說能與天榜,地榜高手相比,但和武狂絕對有得一拚。兩人一拚之下,方雲河心頭一喜,感到自己的內力有了不少的進步,提起雙掌,劈向了對方。那人心頭微微吃驚,暗道:“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雙掌迎了上去,又是一聲轟然巨響。


    方雲河哈哈一笑,道:“你也不過如此,還在我麵前胡吹什麽大氣!”那人冷笑一聲,道:“是麽?”手一探,一道黑色的電芒劈出,方雲河急忙騰升躍出,翻落在三丈外,那人手中拿著一根細長的東西,那“東西”長有三尺,有中指那麽粗,渾身黑漆漆的,就像染了墨子似的,手柄處要粗大一些。


    方雲河看了看那個東西,沉聲喝道:“那個丫鬟就是你殺的麽?”那人“桀桀”一笑,道:“笑話,笑話,本王在‘黑蚓劍’上修煉了許多年,最近才真正的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那丫鬟不過是我的一個試驗品而已,你才是本王要祭劍的人!”


    方雲河見從來沒有看到有人使用這種奇形兵器,一時倒被他唬住了,這“黑蚓劍”有什麽威力,方雲河看不出來,但見那人一劍在手,頓時氣勢變得極為的囂張,臉上的那道刀痕也越發顯得恐怖。


    方雲河眼睛一直盯著“黑蚓劍”,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那人將“黑蚓劍”斜指著方雲河,並沒有發動進攻,好像被人點住了穴道。方雲河腳下不丁不八,動也不動,兩人就這麽著。


    過了半天,那人嘴角突然爆發出一絲嘲笑,身形一動,一道黑芒急射向方雲河,方雲河雙拳一格,隻聽得“蓬”的一聲,那人的“黑蚓劍”撞在方雲河的拳勁上,勢如破竹,割破了方雲河的拳勁,劍尖在方雲河的衣袖上輕輕的劃了一下,“嗤”的一聲,方雲河倒翻而出,險些傷在他的手裏。方雲河看了看胳膊,有一條棉絮被挑了出來,掛在那兒。


    那人一聲冷笑,道:“小子,知道本王的厲害吧,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獄無門你偏來,實話告訴你,本王的‘黑蚓劍’專門破解氣勁和罡氣,你這點小小的拳勁,怎麽會是本王的對手!”方雲河麵色沉重,將手緩緩的抬了起來,摸向天蟬刀的刀柄。


    那人嘿嘿一聲怪笑,道:“這就對了,小子,當年老夫臉上的這道刀痕就是被一個用刀的人所傷,你小子也是用刀的,本王就姑且把你視為他,嘿嘿,現在你拔出刀來,本王要在十招內,擊斃於你!”方雲河仰天哈哈大笑,伸手一握天蟬刀刀柄,眸子裏閃過一道黑色的光芒,那人見了,“咦”了一聲,道:“你小子修煉了什麽邪門功夫?你這把刀倒是有些古怪!”方雲河嘲笑道:“是麽,這你也看得出來?笑話,笑話。”


    這“笑話,笑話”乃是那人的口頭禪,方雲河用是第二次用“笑話,笑話”來迴敬那人,那人氣得大怒,騰身躍起,一劍刺下,劍尖一晃之間,遍襲方雲河上本身二十


    六處大穴,隻要讓劍尖碰到一處,方雲河非得受重傷不可。方雲河長嘯一聲,身形稍微一退,右手一拔,將天蟬刀拔了出來。天蟬刀一聲輕吟,劃空而過,撕裂氣流,灑出一道蟬兒組成的刀芒劈向對方的劍身。


    那人大喝一聲,身形在空中急速的翻滾,劍芒如墨,功向了方雲河的頭頂,方雲河橫刀一封,對方的劍尖在天蟬刀上一觸,“黑蚓劍”一彎,那人壓了下來,一掌打到方雲河的天靈蓋。


    這“黑蚓劍”居然還是一把軟劍!方雲河運起內力,不等對方的手掌臨頭,天蟬刀一推,喝道:“滾!”那人冷笑道:“是麽?”劍尖發出一股吸力,緊緊的貼在天蟬刀上,眼看那人的手掌就要劈出方雲河的天靈蓋。方雲河冷笑道:“找死!”手一鬆,天蟬刀脫手,方雲河上半身一仰,那人的手掌“唿”的一聲從他麵門掃過去。


    天蟬刀一脫手,倏的旋轉起來,由於黑蚓劍與天蟬刀相接,那人也跟著在空中旋轉起來,說時遲那時快,天蟬刀一豎,擺脫黑蚓劍得控製,直劈那人的頭頂。那人雖然被轉的有些頭暈,但業已感到了一股不祥的預兆,想也不想,舉劍就是一擋,隻聽“當”的一聲,黑蚓劍完成半圓,那人就如衝天炮一般,斜射半空,人在空中,揮劍一劈,一股強大的劍氣射向方雲河。


    方雲河伸手一抓,將天蟬刀牢牢抓在手裏,隨手一揮,一股刀氣飛奔而出,刀氣和劍氣在空中相遇,隻聽“轟”的一聲,地上頓時出現了一條深長的裂縫,飛砂走石。那人在空中連打了八個旋子,翩翩落地,驚異的道:“好小子,有你的,本王還有事,不奉陪了!”起身就走,方雲河天蟬刀一揮,發出一股刀氣,攔住他的去路,喝道:“想走麽?沒那麽容易!”


    那人猛地迴身就是一劍,方雲河舉刀一封,那人冷笑一聲,劍身抖動,放出一團黑芒,罩向方雲河,方雲河一招“舉火撩天”,天蟬刀閃電劈出,黑蚓劍還沒有和天蟬刀相碰,那人大喝一聲,手腕一抖,黑蚓劍蠕動起來,就如一隻蚯蚓一般,纏上了天蟬刀。


    天蟬刀輕吟一聲,渾身震動起來,將黑蚓劍彈開,直奔那人的左臂,那人大驚失色,這一招他還從來沒有失手過,隻要讓他的“黑蚓劍”纏上,劍尖就會迅速的低到對方的咽喉,致敵人於死命,沒想到這一劍對天蟬刀絲毫不起作用。那人急忙身軀一縮,斜踩三步,天蟬刀從他身旁劃過,刀風掀起他的長跑,洌洌作響,十幾隻栩栩如生的飛蟬在眼角漫空飛舞,就像在嘲笑他的無知一般。


    那人心頭一凜,突然大叫一聲,道:“天蟬刀!”方雲河冷笑一聲,道:“你現在才知道,不是晚了麽?”天蟬刀的刀柄一翻,以刀柄去撞對方的“麻穴”。那人“桀桀”一笑,黑蚓劍猛地脫手飛出,方雲河頭約為一低,黑蚓劍從他頭頂射過,這一阻隔,那人翻身而起,手一招,發出一股強大的吸力,黑蚓劍倒飛迴來,落入來他的手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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