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世明正待將昨日的經過說出,隻見得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麵色恐慌的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道:“不好了,胡爺,不好了,胡爺!”胡不歸起身來,喝道:“什麽事如此大驚小怪?這裏有貴客,對了,你去把媚娘叫出來!”那丫鬟聽了這話,突然放聲大哭起來,喊道:“小姐她……她自殺了!”


    胡不歸聽了這話,“蹬”的一聲,退了一步,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神色無比的憂傷,媚娘騙了他,與其他男子勾搭,他聽到媚娘自殺,非但沒有大聲叫好,反而如此傷心,顯然是對媚娘愛之深。姬曉七三人聽到媚娘“畏罪自殺”,都是嗟歎不已,方雲河歎了一聲,暗道:“當真是紅顏薄命,那晚在小樓裏麵,我見她不過三十出頭而已,沒想到一步走錯,到頭來誤人又誤己!”


    吳世明也不禁暗怪自己自顧說得這般爽快,沒料到把媚娘逼得自殺。那丫鬟跑進花廳來,跪了下去,留著淚哭道:“胡爺,小姐不知道為了什麽事,上吊自殺了!胡爺,你去看看她吧!”胡不歸沉重的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卻是沒有起身。


    丫鬟怔怔的看著胡不歸,道:“胡爺,你和小姐那般情深,你……”胡不歸喝道:“你什麽都不要說了,這是她咎由自取,她作出了那般醜事,早該知道有今日的下場!”丫鬟一聽,渾身發抖,已知道東窗事發,磕頭如蒜,驚惶的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胡不歸向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道:“你們一起來欺騙我,覺得我是一個笨蛋麽?”丫鬟嚇得咚咚的磕頭,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自知小姐做的事不對,她和那位周爺的事早晚會讓胡爺知曉,但小姐對我們那般好,我們……”胡不歸喝道:“既知今日,何必當初……”見她手中拿著一卷白紙,問道:“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丫鬟道:“這是小姐上吊前所寫的東西,我們也不知道小姐會自殺,她叫我們出去,一個人在閣樓裏待著,才過了一會,我們進屋去看小姐,就看到了小姐懸掛著的屍體,嚇得魂飛魄散,傷心無比,這卷白紙就放在桌上,好像是給胡爺的!”說著,將手中的白紙舉起,手抖得厲害。


    胡不歸從她手裏接過,一腳把她踢到一旁,怒道:“你們保護小姐不周,還有臉來見我!”好在這一腳踢的不是要害,那丫鬟受了傷,沒有丟了小命。胡不歸將那卷白紙打開,迅速掃了一眼,突然大叫一聲,將白紙一抖,白紙飛出,“奪”的一聲,插入了花廳的一根柱子,深達一寸,白紙柔軟,柱子是木做的,憑這一手,就可見他的功深厚,非同小可,胡不歸雙手捂著眼睛,叫道:“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是誰歹毒心腸,暗算於我!”


    如此突變,眾人都是始料不及,楊百勝大叫一聲,道:“好狠毒的賊子,曉七,有笑,你們去媚娘的屋子看看!”說著,已撲到胡不歸的身前,在他肩頭連點了數指,封住穴道,以免毒氣攻心


    ,將胡不歸放到地上,盤膝坐在他的身後,雙掌平貼胡不歸的背心。


    那丫鬟嚇得魂飛魄散,在地上顫抖,所受的傷還不如這一嚇,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姬曉七和朱有笑得了吩咐,起身剛走,方雲河道:“好狠毒的人,兩位,我也去看看!”騰身躍起,跟在了二人的身後。吳世明走上一步,關心的道:“胡壇主,你的眼睛中毒了麽?”苟清全將飛爪拿在手裏,守住花廳,沒好氣的道:“你沒看到麽?他中了暗算,有人在白紙裏下了毒藥!”


    吳世明聽他口氣不善,心頭冷哼了一聲,但現在他已經同胡不歸沒有了什麽“仇恨”,見胡不歸遭人暗算,他不想一走了之,留下來看看事情的發展。


    不說胡不歸的眼睛怎麽樣了,隻說三人施展輕功,猶如流星趕月,翻過幾道屋脊,落到了一個小閣樓外,姬曉七將手中的算盤一抖,嘩嘩直響,闖入了閣樓裏麵,朱有笑和方雲河隨之而入,三人進到閣樓裏,隻覺裏麵有種說不出的怪異,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但那裏不對,他們卻是說不出來,三人的目光在屋裏四處搜尋。


    方雲河抬眼望去,大叫了一聲,指著角落裏的一具屍體,道:“這個女的是誰?”朱有笑走上前去,看了看那女子的相貌,驚道:“咦,她不是媚娘昨日帶過來的丫鬟麽!沒想到也遭到了毒手!”姬曉七走過去,看了看那個丫鬟,丫鬟胸口被利器穿過,鮮血將胸襟染紅了一片,沒有了唿吸。


    姬曉七蹲下來,去探她死了多久,朱有笑則是掀開了內室的掛簾,屋中,橫梁上掛著一具屍體,朱有笑見了,嚇了一跳,定睛望去,見是媚娘,暗道:“奇怪,丫鬟怎麽不把她弄下來!”轉念一想,心想:“那丫鬟恐怕還未來得及弄下媚娘,就給人殺了吧!”伸指一彈,射出一股指風,割破了白棱,媚娘的屍體掉下來,朱有笑右腿一勾,將媚娘用來上吊用的凳子勾到一旁,右手一揮,一股真力罩住媚娘,媚娘平緩的落在地上。


    朱有笑見她雖然臉上一片慘白,但是裝束整齊,塗脂抹胭,小嘴上也擦了紅膏,生前是那般的妖豔,死後依然那般誘人,朱有笑歎了一聲,在屋子裏四處查看了一下,才將她的屍體放到了床上,退出內室,問道:“有什麽發現麽?”


    姬曉七搖搖頭,道:“我已經查過了傷口,她是被一種細長的利器所致,是什麽武器,暫時還查不出來,她死了沒有多久,身體還是溫暖的,估計是在那個丫鬟跑出來報告媚娘死訊,還沒有見到我們之前的這段時間內!”方雲河接道:“我沒有發現什麽有價值的東西,不過……對了,這個閣樓附近有人守著麽?”朱有笑“哎呀”一聲,大叫道:“對啊,這閣樓不是有五個人看守麽?怎麽我們一路行來,他們怎麽也不出來招唿!”姬曉七麵色沉重,咬咬牙,道:“我們不用出去找了,他們五人恐怕都已死了,賊子好狠的心腸!”


    “嗤……”的一聲輕響,有人冷笑一聲,當此之際,三


    人已是暗自運起內力,聽覺甚是靈敏,笑聲方起,四人大喝一聲,幾乎是同時飛起,朝窗戶撲去,方雲河輕功要高明一些,當即搶在前頭,一掌飛起,擊碎窗戶,身軀一抖,穿過了窗戶,那人大概沒有料到方雲河的輕功會有這般高強,輕“噫”了一聲,方雲河隻覺眼前人影一幌,那人翻身躍出,急如閃電。方雲河生怕他逃走,大喝一聲,道:“賊子那裏走!”展開“麒麟八變”的身法,幻化為八道影子,如同流星般朝那人身後抓去,一出手就是少林龍爪手。


    那人冷笑一聲,頭也不迴,反手一掌打出,掌風大起,獵獵作響,方雲河的身形微微一滯,五指在他身後一寸之處落下,並沒有抓到對方。


    方雲河焉能讓他跑掉,見他身形騰越如飛,轉眼去了數十丈,急將真力提起,雙腿如風,直追上去。姬曉七和朱有笑焉肯落後,緊跟而上,他們也生怕方雲河有所差錯,中了敵人的奸計。這樣一來,就分成了三批人,最前的是那個“敵人”,中間的是方雲河,最後的則是二使者,飛騰了半天,朱有笑和姬曉七漸漸跟不上,體內的真氣也耗損了不少,方雲河是越追越猛,將他同敵人之間的距離拉到了十丈左右,再過片刻,二使者停了下來,方雲河的蹤影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內,朱有笑驚異的道:“這個方雲河還真厲害,我們是趕不上他了!”


    姬曉七將手中的算盤一抖,“嘩”的一聲響,道:“你忘了麽,散人的‘蛤蟆跳’,靈感就是來自此子的提醒,可見此子非同凡響,絕非一般!”朱有笑道:“我怎麽會忘記,我見了他,就猜到了他是誰,但我怕他追上去,會中了敵人的詭計!”姬曉七沉思道:“我們先迴去看看,老胡的眼睛也不知道怎麽樣了?方少俠的武功登峰造極,還有天蟬刀護身,應該不會出現什麽問題,我更擔心的是胡大哥,賊子如此功於心計,在白紙中暗下毒藥,我想……”將算盤狠狠抖了一下,算珠“嘩啦”震響,他的聲音顯得極為的凝重,道:“我想老胡這次是難逃次劫,一對招子算是廢了!敵人知道我們的身份,還要暗算老胡,明顯是針對魔教,我們魔教將麵臨嚴峻的考驗!”


    兩人往迴走,朱有笑道:“會不會是魔門的人?”姬曉七冷笑一聲,道:“魔門在杭州的人,都已經全部撤走,此人身法奇快,武功還在我們之上,我料想此人不是魔門的人,我們與魔門屢次交手,他們的高手我還知道一些!”兩人身法加快,轉眼消失在遠處。


    方雲河提足功,彈丸一般騰飛,直追得那人心底叫奇,那人本是多年前的一個邪道高手,武功高強,又修煉了一手獨門兵器,自忖這次出山,天下的高手,沒有幾個能比得上他,方雲河不過是個少年人的樣子,能有多大的道行!不料方雲河這一追,輕功絲毫不下於他,似乎還隱隱在他之上,想道:“媽的,本王要是被你追上,豈不是很調麵子,老子就跟你玩玩!”想必,猛地迴轉身軀,發出一股強勁的氣勁,功向方雲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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