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一片安靜,偶爾響起在大街兩旁的不少江湖人的驚歎,他們自方雲河和狄向秋對掌一來,就遠遠的在街道邊上觀看,那裏敢出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見得一條人影從一個屋頂上飛身而起,快似鬼魅,消失在夜色之中,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從另一個屋頂上緩緩的起了身子,隻見月光之下,他作莊稼人打扮,露著胸膛,濃眉大眼,不高也不矮,嘴裏低低的說道:“嘿嘿,黃山派的重陽小子,想不到老夫也來了吧!”話聲一落,身形一動,人影消失在了屋頂直上。


    這人大約走了不到半株香的功夫,大街上漸漸的有了人走動的腳步聲,以及人語聲,這時隻見從街道的一頭,大步走來了一個高大的漢子,那漢子腰間跨著一把大砍刀,影子落在街麵上,托得老長。他的人也是如一尊天神一般,給人一種千軍萬馬在前,也擋不住他去路般的氣勢!


    方雲河被那個神秘的高手一把抓住,帶著他出了這一條長街,方雲河見他的輕功簡直就是陸地神仙一般高明,正在猜想他的身份,那人已是親切的說道:“雲河,你這是怎麽迴事,怎地得罪了那個丫頭?”方雲河聽了他的語聲,心中大喜,原來這個人正是昨日他剛拜過的師父西門先生。西門先生說了這話的同時,將方雲河鬆了開來,兩人不快不慢的行走著,方雲河將手中的“藍潮簫”插好,看著西門先生,驚喜的道:“西門師父,你怎麽來了?幸虧你來的正是時候,不然我就要倒大黴了,我一個人對付他們那麽多人,實在感到吃力得很!”西門先生滿臉的疑惑,道:“你剛才沒有受傷嗎?”


    方雲河笑道:“沒有,我是假裝被他擊中的,後來來了花大俠,他好像知道我沒有事,但是仍然出手幫我,對了,西門師父,你是怎麽知道我和他們打起來的。”西門先生道:“你們在大街上動手,我就住在街道的一家客棧裏麵,怎麽會不知道,奇怪了,他們為什麽要找你的麻煩,難道是你們發生了矛盾,那丫頭是不是欺負你了!”方雲河聽他說那丫頭,卻是不知道他指的究竟是哪個丫頭,問道:“西門師父,你說的丫頭是誰呀?”西門先生道:“還會是誰,當然是龍碧芸那個丫頭,你以為我說的是誰?”方雲河聽了,詫異的道:“西門師父認識她嗎?”西門先生道:“我不認識她!”


    方雲河聽了這話,就更詫異了,道:“西門師父,你這話的意思是……”西門先生卻是搶著說道:“我認識她的師祖,和她師祖還有一些交情,當然了,我與她的交情還比不上病鬼,你們是如何打起來的?”方雲河聽了,這才釋疑,笑道:“我根本就不想和他們打,是他們逼迫我,我才這麽做的。”當下就將他如何被誤會成采花賊的進過很快的說了一下,西門先生聽了,大笑起來,聲震四野,此時他們已是走出了鎮上,到了官道上來,西門先生笑過後,道:“你呀你,跟他們羅嗦什麽,隻有你


    問心無愧,何必在乎他們的誤會,你做的很對,這些公子小姐,一個比一個驕傲,下次他們要是再來找你的麻煩,你不要跟他們客氣,我看得出來,你使了一手好刀法!”方雲河聽了,嗬嗬笑道:“西門師父,我的刀法還沒有入流呢,比起我的義父來,還差的很遠,對了,西門師父,你不迴去了嗎?”西門先生笑道:“我迴去做什麽,我想好了,今後就跟笑老頭睡一個屋,我還要傳授易容術給你,難道你不歡迎我去嗎?”方雲河聽了,急忙說道:“西門師父,你這是折殺弟子了,我心中高興還來不及,怎麽會不歡迎。”


    兩人說著笑著,走了兩三裏,此時天色漆黑,還好有一輪半月掛在空中,他們二人借著月光,正要上山時,隻聽得前麵的蹄聲如雷,猛地響起,很快就從前麵的一個山腳轉過六匹快馬來,緊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頂軟轎,四個全身黑衣的佩劍少年抬著軟轎,身形飛快的在後麵,兩人微微遲疑的功夫,隻見得那六匹快馬已是衝到了他們的麵前,方雲河見了最前麵的那人,臉色霎時變得驚喜交集,不由自主的脫口說道:“依怡姐,你怎麽來了?”


    隻見那人是一個臉上罩著白紗,身穿白裙的女子,她聽了方雲河的驚叫聲,手中的馬鞭向方雲河頭頂揮了過去,冷聲道:“誰是你的奕奕姐,小鬼,你認錯人了,閃到一邊去!”西門先生一拉方雲河,跳到了一旁,隻見那六匹快馬,如同一道狂風一般,卷過了他們的身前,後麵的四個黑衣少年抬著軟轎絲毫不落下風的跑了過去。


    方雲河沒有想到他的“依怡姐”會用馬鞭來抽他,臉上露出了一絲傷感,喃喃的道:“怎麽會呢,明明就是你嗎,還說我認錯了人,還用馬鞭來打我,難道你真的不在乎我嗎?”西門先生聽他說得有些傷懷,這種事他可是沒法管,隻好勸道:“雲河,我想你是看錯了吧!這個女人這般兇惡和冰冷,你怎麽會認她作姐姐呢,我看是你認錯了人,好了,不要想了,我們上山去吧!


    拉著方雲河,就往山上走,方雲河無語的跟在他的後麵,突然說道:“西門師父,我不會認錯人的,你要相信我。”西門師父笑道:“我是相信你啊,不過人家說你認錯了,就是你認錯了,否則她見了你,怎麽會不下來和你打招唿,反而要一鞭將你趕到一邊去。”方雲河聽了,卻是沒有吭氣。


    兩人一路無語,走了大半個時辰,來到了笑老頭的破廟前,西門先生還沒有開口說話,麒麟鼠已是從破廟中跑了出來,見到西門先生後麵的方雲河,歡叫一聲,飛躍了過去,一把撞在了方雲河的懷中,方雲河見了麒麟鼠,心中的憂悶一掃而光,抱住麒麟鼠,敲了敲了它的腦袋,麒麟鼠伸出鮮紅的舌頭,在方雲河臉上親吻了幾下,隻聽得笑老頭的聲音在破廟裏笑道:“方老弟,你今天跑那裏去了,我在附近找了一下午,都不見你的人影,你是不是遛到山下看美女去了,真是的,一個人不聲不響


    的去看美人,也不叫上我一聲!”西門先生聽了,大笑道:“笑老兒,你倒是說得這般輕鬆,你知道嗎,雲河在鎮上被美人強行攔住去路,換成是你,你會怎麽做?”說著,一把走進了破廟,隻見正殿上生著一堆大夥,笑老頭一個人坐在火堆前,手中拿著一大把的肉串,正自燒烤著,濃濃的香味飄到了西門先生和方雲河的鼻孔之中,笑老頭見了西門先生,笑道:“我說是那一位呢,原來是你,天都這麽黑了,你還到我這裏做什麽?”西門先生笑道:“我要是不過來,怎麽傳授我的絕學給雲河?對了,你還沒有迴答我的話呢!”


    笑老頭聽了,笑道:“被美人強行攔住,這是天大的好事,想來隻要是個男人,沒有不樂意的,要是我,早就不用她強行攔住,隻要她招招手,我就跟她走了,可惜的是我生得這副模樣,老得快要入土了,誰還會看得上我!”聽了這話,方雲河已是料到笑老頭中了西門先生的圈套,心頭暗笑,果然就聽西門先生接著他的話笑道:“你真的以為銀子會從天下掉下來,要是美人抓著你不放,硬要說你是采花賊,你是乖乖的跟著她呢,還是趕緊逃走,照你這麽說,你是乖乖的跟著她了,好啊,笑老頭,我到現在,才知道你的臉皮原來比你牛皮還要厚!”


    笑老頭聽了這話,老臉一紅,仍了一格蒲團過去,借此來掩飾他的信口開河,道:“得了,得了,你什麽時候學得這般牙尖嘴利了,方老弟,你遇見了誰,是誰說你是采花賊?”方雲河苦興一下,就將進過說了出來。聽得笑老頭哈哈大笑,道:“那個史家小子分明就是妒忌你嗎,方老弟,你以後可要當心這種人。那個龍丫頭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你是冤枉的,為何非要攔住你呢,莫非是看上了你!”方雲河聽了,臉上一紅,道:“笑前輩,你千萬不要混亂猜測,我和她還打過一場,從她手底下逃走,她恨不得把我抓住,怎麽會看上我。”笑老頭笑道:“方老弟,你這就孤陋寡聞了,難道你沒有聽說過嗎,打是親,罵是愛,那龍丫頭曾經多次問你的姓名,你偏偏是對她愛理不理的,更不曾拜倒在她石榴裙下,我想這下把那丫頭氣急了,才會跟著那個史家小子一個鼻孔出氣,不然你想想,她作為慈航軒弟子,怎麽會連是非都分不清!”


    西門先生聽了笑老頭這番話,笑道:“你總算說了一句人話,說真的,那個丫頭既然能從慈航軒出來,就是說明她的武功,才智是慈航軒內最傑出的人選,否則,她的師父也不會讓她帶著一個小丫頭四處亂走,依我想來,她之所以這般做一定有很大的原因,不過外人那裏知道她打的是什麽算盤,你說她看上雲河,或許也是一點,畢竟雲河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哪一個大姑娘見了他,能不為他心動呢?”方雲河聽他說著說著,還是拿他來開玩笑,那裏還敢在這裏待下去,急忙說道:“你們聊你們的吧,我可得要迴去睡了!”說著,把麒麟鼠放下,趕緊退出了正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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