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雲河摔倒在地上,狄向秋焉能放過這個機會,飛***,曲直一彈,射出一股勁風,點向了方雲河背上的麻穴,想把方雲河定在地上,以防他逃走,指風斯斯,眼看就要點中了方雲河的穴道,隻聽得有人笑道:“你們好本事啊,聯手打人家一個,花某佩服,佩服!”隨著話聲,一道勁風閃電擊到,在方雲河身上布了一層防護罩,指風擊在上麵,指風沒了,那層防護照也消失而去!眾人抬眼望去,隻見得一個白袍青年,手中拿著一根細長的竹子,腳下走得雖慢,一步一步,然而眨眼之間已是走到了方雲河的身邊。


    龍碧芸見了他的步法,淡淡一笑,問道:“閣下使的是‘寓公移山’?”那白袍青年雙眼望向龍碧芸的方向,點著頭,道:“不錯,莫非你就是‘飄渺仙子’龍碧芸龍小姐?”龍碧芸聽了,心中微微一驚,麵上卻是含笑說道:“尊駕雙眼不便,竟然還能知道我是那一位,這一手功夫端的驚人之至,尊駕難不成就是鼎鼎有名的盲俠花自流?”白袍青年麵露微笑,沒有迴答她的問話,卻是說道:“龍小姐,這個少年是我的一個朋友,不知道他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你們,令你們這麽多人圍攻他一人!”


    他話剛一落,隻聽得狄向秋哈哈一笑,道:“原來是盲俠花自流,怪不得能夠破了我的指風,花自流,你知道這個少年做了什麽事嗎?”


    花自流笑道:“不管他做了什麽事,都有他做事的理由,我十分的相信他的為人!”狄向秋冷哼一聲,正要說話,隻見花自流手中的竹子一挑,將方雲河的身子挑了起來,花自流左手一抓,將方雲河抓在了手中,麵色鐵青的道:“在下沒有空跟你們在此多說,告辭!”說完,手中的竹子在前麵探著,就展開“寓公移山”的神妙步法,出了數丈之遠。


    狄向秋正要出手攔他,隻聽得那個拿著寶劍,身穿華服的青年哈哈一笑,拔劍出鞘,劍尖遙遙向花自流,隔空揮動了數下,道:“花自流,接下本公子的一劍再走不遲!”花自流猛地偏過身軀,臉色凝重,冷笑道:“白陀山的妖人也來了!”說著話,手底下卻是不敢怠慢,手中竹子隔空揮動了數下,身形飄動,就如大海中起伏的小船,那花服青年雙眼精光一閃,額頭隱隱見得有汗水密布,手中的寶劍朝前猛地一刺,他和花自流之間的距離還有兩丈五左右,這一劍在長,也是刺不到花自流身上,可是花自流臉色凝重如前,手中的竹子向前打出,在空中像是追著一條無形的長蛇,翻動了幾下,竹子猛地一壓,終於將長蛇壓在竹子之下,花服青年手腕一抖,劍身已沒入了劍鞘內,低聲一歎,冷笑道:“花自流,有你的!”


    花自流向前就走,口中說道:“宇文堅,你還是迴去跟你的老爹多學幾年,再來同我較量一番!


    眼看他就要走了出去,隻聽得龍碧芸的聲音淡


    淡的道:“花大俠,我想請你到客棧裏作客,不知道花大俠可否賞臉!”花自流頭也不迴的笑道:“龍小姐,這就不必了,花某還是喜歡住在自己客棧裏!”在兩人對話的一霎時,隻見龍碧芸纖纖玉指一伸,指向了花自流的背影,花自流手中的竹子朝後一探,身形頓住了,他們兩人就這麽了片刻功夫,陡地,花自流慢慢的轉過身軀來,臉上一片驚訝,眼光對著龍碧芸的方向,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龍小姐,你果然不愧為‘慈航軒’有史以來最傑出的女弟子,花某看來是想走也走不成了!”


    他剛說完,隻見他左手抓著的方雲河突然動了起來,猶如一條泥鰍一般滑出了他的手心,飛身躍起,大笑道:“花大哥,在下先行一步,改日再來向你道謝。”說著,騰空上到了一間民房之上,翻身越過屋脊,沒了蹤影。這幾下急如電光石火,又是這般的令人始料不及,龍碧芸一夥待要去追時,方雲河已消失了蹤影。


    花自流哈哈一笑,道:“老弟,何須客氣!”話聲未落,臉色猛地一變,他雙眼雖然看不見,但是他卻練了一種神奇的武功,用鼻子可以分辨得出誰是誰來,隻要他曾經“認識”這個人,過了多年,他也一樣能夠知道是誰。他明明聞到方雲河的氣味已經翻過了屋脊,怎麽很快又退迴來了,並有一股陌生人的氣味逼著方雲河退了迴來。


    在其他人眼裏,隻見方雲河本來已是翻過屋脊,消失蹤跡,那裏知道不到連彈五指的功夫,方雲河的人影就從屋脊的那一頭一步一步退了迴來,右手還拿著短簫,左手前伸,與一個人的手掌緊緊的貼在一起,幾聲冷笑從屋頂上傳了下來,他們二人兩隻手掌緊貼,竟是較量上了內家真力。


    方雲河後退了幾步,那人就跟著上前了幾步,頓時顯出了一個穿著黑衣的大胡子,滿臉兇像的老者,那老者大概有六十歲的光景,跟著他出現的是三個人,一個大和尚,一個瘦小漢子,一個肩背大刀的中年漢子,那大和尚哈哈一聲大笑,道:“老萬,你不是自認在我們四人中內功最強的嗎?怎麽還沒有將他逼下去。我看你是老得沒有氣了!”那和方雲河較量內家真力的老者聽了這話,老臉一紅,一大步跨了上去,將方雲河逼到了屋簷邊上,隻差一步距離方雲河就要掉下去。


    龍月見了這四個人,驚喜的叫道:“大和尚,原來是你們,快把那小子打下來!”大和尚三個人看了看龍碧芸,看她是否同意,沒有得到龍碧芸的點頭,他們可不是萬萬不敢出手的。放在以前,他們作為**上兇焰四張的人物,才不管什麽江湖規矩,一哄而上,將方雲河打下房去。如今他們收斂了不少,要是這般做,龍碧芸可是不能繞過他們的!


    龍碧芸臉上毫無表情,淡淡的看著方雲河即將落下房頂的身軀,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陡聽得方雲河長嘯一聲,嘯聲直上雲霄,眾人聽


    在耳中,如同在耳邊響起一聲震雷,還沒有來得及多響,方雲河全身一震,向前踏上一大步,將那個大胡子的老者震飛了出去,那老者“哇”的一聲,張口一路灑了不少的鮮血,劈劈啪啪之聲響起,老者的身子掉到了屋脊的另一頭的,摔在了屋瓦上,底下住著的本是貧民百姓,此時正躲在屋裏嚇得簌簌之抖,心中叫著菩薩的名字,卻聽得嘯聲一起,然後就是一個人摔破了屋頂,掉下一個人來,嚇得那一家人都昏了過去。


    那老者一被震飛,就在大家一愣神的功夫,方雲河探手伸向了肩頭的天蟬刀刀柄,就要拔出。驀地,一聲朗朗的長笑在遠處響起,方雲河頭難清醒了一下,隻見夜空之中,一條高高的人影從遠處的街道上飛身而起,淩空越過八丈,如神仙一般在空中翻了一個筋鬥,到了方雲河的頭頂,伸手一抓,將方雲河牢牢的抓在手裏,身形一折,遠遠飛出,大和尚三人見狀,急忙打出劈空掌力,卻是那裏還來得及,身後三道劈空掌力沒有擊中那人,反倒是掃過了屋頂,“嘩啦嘩啦”響起,接著又是“轟”的一聲巨響,屋簷塌了不少。


    這人來得好不快,大家一愣神,為他超絕的身手感到驚異的一霎時,那人雙腿如飛,就要帶著方雲河遠走高飛時,隻聽得龍碧芸嬌聲一笑,道:“前輩,為何來去如此匆匆!晚輩還沒有見過前輩呢。”身形陡地升起,猶如一股輕煙,就算是輕煙,姿勢也是優美到了極點,遙遙向那人隔空打了一個手勢,隻見她纖纖玉手柔柔一揮,接著又是朝下一按,最後猛地一抬,眾人隻覺一股秋風襲來,涼意頓生,心頭都是一驚,那遠在十丈開外的高高身子的人又是朗朗一笑,道:“慈航軒的‘春夏秋冬笈’果然名不虛傳,丫頭,老夫領教了!”隻見他頭也不迴的打出一個掌背,掌背朝著龍碧芸停在空中的嬌軀,這一掌就是擺了一個姿勢而已,也沒有劈空掌力的勁風脫手而出,眾人正覺奇怪,隻聽得秋風響起,在秋風聲中夾雜著一道獅吼聲,那獅吼聲來得莫名其妙,不知從什麽地方傳出,秋風狂亂的掃過大街,獅吼聲猛地尖嘯而起,那人身形如同一道閃電,腳下連點,消失在街道的盡頭,餘聲尚自迴蕩在大街之上。


    龍碧芸緩緩的落下嬌軀,就像仙女下凡一般,隻見她微微皺了一皺新月彎眉,轉過嬌軀,話也不說一句,抬起蓮步就走。龍月急忙跟了上去,接著就是史丹鳳和他的妹妹,最後就是狄向秋,異常俊美青年,華服青年,背著巨劍的少年,一行八人漸行漸遠,大街上的中央隻有花自流一人待在那裏,過了片刻,花自流用竹子打了打地麵,隻聽的一聲“哢哢”之聲,花自流一邊走,一邊搖著頭,低聲歎道:“此女著實了得,春夏秋冬笈’顯非浪的虛名。”隨著他的步子,一條的裂縫在街麵上出現,跟著他一直出了十丈之遠才停下來,沒有繼續裂開,長長的如一把巨劍劈開一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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