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神與他對視著,誰也不想讓。這銀麵具的人一到,那個白衣女郎似乎是送了一口氣,退後三步,靜靜的在那,看情形她剛才硬是接下刀神的真力,已受了輕微的內傷。


    那兩個紅衣中年婦人和三個勁裝漢子見到這個銀麵人,正要向前行禮時,那個銀麵人卻是將手一擺,冷冷的哼了一聲。


    刀神突然說道:“閣下認識我麽?”


    銀麵人道:“本護法當然聽說過你,雖然沒有見過你的麵,但是憑你的傳著打扮以及腰間的大砍刀,除了刀神,還會有誰?”


    童五洲一聽這話,心中十分的激動,他也是聽說過六十年前的天榜,地榜,雖對榜上的高手隻知道那麽五六個,但是刀神卻正好是他知道的一位。當下,他的心情十分的不安定,連忙走上來,躬身為禮,道:“原來大俠就是六十年前鼎鼎大名的刀神,童某有眼不識泰山,望請恕罪,童某見過刀神前輩。”


    刀神一手抓著那個風長老,那風長老此時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一樣,麵上卻是一片慘白。刀神也不迴頭,笑道:“好說,好說,老夫都成老不死的了,難怪你們不認識我,嗬嗬……”


    接著又道:“有什麽話,待會再說,等我打發了這些魔門的人再敘不遲。”童五洲眼見刀神和銀麵人緊緊的對視,不敢再打擾,又退了迴去。麵色一會兒激動,一會兒又是痛苦,再一會兒又是慘白,也不知道他的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麽。


    刀神與銀麵人對視片刻後,又突然說道:“你是誰?難道是‘天榜’。地榜中人?”


    銀麵人人冷笑一聲,道:“不錯,本護法當年正是地榜中的一位。”


    刀神道:“你自稱護法,莫非你已成為魔門的護法,替他們賣命。”銀麵人聽了,哈哈大笑,道:“本護法本來就是魔門中人,如何說到賣命二字。本護法是魔門的天羅護法,刀神,今日的事,你不應該插手。”


    刀神笑道:“為什麽?”


    銀麵人道:“我們魔門隱忍了這麽多年,就是為了有出頭之日,如今正是魔門複興的時機,你無故前來阻攔,可知是要與整個魔門為敵的。”


    刀神聽了,也是哈哈大笑,道:“這又有什麽?老夫還怕你們不成。”


    銀麵人冷笑一聲,道:“本護法已經查探過了,你的內功不穩定,想是受過什麽重傷,嘿嘿,看樣子是內功減少,在你鼎盛之期,也許本護法還不敢輕易的同你一戰,可是如今本護法是聖泉在握,你自認還是本護法的對手嗎?”


    刀神冷笑道:“老夫就算沒有內功,照樣不懼於你,何況老夫還有內功在身,你休說大話。”


    銀麵人低喝一聲,突然飛了起來。不錯,他的確是飛了起來,他的身軀就那麽自地上飛到高空,高達六丈,頭上腳下的向刀神罩來,他的兩隻手臂作一個圓形,雙手緊握,拳頭對著刀神頭頂打下。刀神麵上一片凝重,眼也不眨的盯著上空的銀麵人。


    驀地,刀神出刀,他的大


    砍刀就懸在腰間,誰也沒有見到他是怎麽把那把大砍刀抽出來的,一道長達一丈的刀光衝天而起,向銀麵人擊去。銀麵人的身軀突然爆發出一層淡灰色的罡氣,刀光碰在上麵,發出一聲震天巨響。刀光紛飛,繞著銀麵人突飛猛攻,像是一道道的電流一般。


    銀麵人身軀四周的淡灰色罡氣慢慢的變得深灰,越來越堅硬,刀氣就是傷不得他半分,銀麵人一寸一寸的壓下。刀神見這一刀奈何不了對方,也瞧見銀麵人所使的功夫,已是隱隱猜到這人的身份。大喝一聲,道:“‘拳罡魔君’朱笑白,你當老夫不知道你嗎?”刀神又是一刀劃空而過,刀光暴漲,束為一股霸氣十足,幾近有翻江倒海之勢的白色光柱向銀麵人轟到,刀氣縱橫,逼得眾人紛紛後退不迭。


    銀麵人冷哼一聲,並不畏懼,雙拳一分,劈出一道深灰色的罡氣,迎向刀神的刀光。


    “轟”的一聲,院子中刮起一股排山倒海的厲風,它肆無忌憚的橫衝直撞,掀起了地上的大理石,大理石碎裂,又被卷到到空中。好在這個院子夠大,足有三十丈見方,不然四周的建築非得毀在這霹靂一擊之下。饒是如此,地上也變得麵目全非,慘不忍睹。


    突聽的方雲河的聲音叫道:“休得傷我的刀大叔。”


    隨著話聲,一條小小的身影從大廳的暗處閃電飛出,手中刀光一閃,灑出隻隻飛舞的天蟬,那天蟬翩翩起舞,好像是有生命一般,這一刀正是天蟬刀二十式中第四式‘蟬生’。殘餘在少林寺中天蟬刀譜,隻記載著三式刀法,就是那日無名使出來的第一式“蟬出”,第二式“蟬舞”,第三式叫“蟬寂”,這三式一氣嗬成,一出就不可收拾,而且要有天蟬刀的配合,否則十分危險。


    方雲河發出的這一刀,是緊接著的第四式“蟬生”,蟬有了生命,就會救人,有生命的東西,量是最強的。這一刀怎樣發出,方雲河看了幾天,還是沒有禪透,隻是將大概情形記在腦袋裏。他眼見銀麵人發出超強一拳後,突然飛身至刀神麵前,一拳轟出,而刀神像是真力不濟,渾身一震,麵色一層慘白。


    危機之間,哪敢多想,飛身出來,拔出天蟬刀就是一招“蟬生”。這天蟬刀出鞘,似乎得到了解放,輕吟一聲,竟不管方雲河的控製,帶著方雲河以他平時速度的百倍向銀麵人殺到。


    眾人隻見的漫天的蟬兒飛舞,不禁看得癡了,傻呆呆的瞧著,靈魂好像出了竅。銀麵人正要一拳將刀神解決,突然感到身後一種莫名其妙的殺氣陣陣襲到,身上的罡氣竟有破裂之勢,心頭大駭,暗道:什麽人,這麽厲害,就是獨孤動天複生,也不過如此。


    他知道打傷刀神的希望已經破滅,狠狠的迴身一拳轟出,帶著一道深灰色的拳罡,擊在亂飛的蟬兒當中,沒有任何的動響,蟬兒歡叫著,居然吃著拳罡,拳罡原來越少。銀麵人心頭又是一驚。這是什麽刀?這麽恐怖,見勢不對,飛身遠遠退到白衣女郎身邊,抬頭仔細看了方雲河一眼,然後又冷冷的斜睨了陳錦藍和黃


    升的藏身之所,憑空生氣,大喝道:“走,今日就放過他們。”如一道閃電一般,消失在夜色裏。白衣女郎,兩個紅衣婦人,三個勁裝漢子騰身而起,躍出了院中,立在四周的黑衣人沒有一人敢去阻攔。


    方雲河一刀擊出,天蟬刀已是自動收迴刀鞘內,寶刀豈能讓常人見到,魔門的人一走,方雲河腳下像喝醉一樣,歪歪扭扭的一頭栽倒在飛***的刀神懷裏。


    刀神一把抱起方雲河,對飛身落下的陳錦藍和黃升道:“這裏的事隻好有你們來善後了,事不宜遲,老夫要迴去看看著小子究竟傷得如何。”


    “童老爺子,告辭。”


    刀神抱著方雲河身形一晃,突然消失,顯然已將輕功運到極至。他心急方雲河的內傷,哪有不全力施為的道理。


    童五洲聽到刀神叫他“童老爺子”,心中一慌,見到刀神說走就走,不禁麵上苦笑起來。


    刀神抱著方雲河,一路風馳電掣的踩著民房,飛也似的來到“故來居”客棧,刀神看也不不看緊閉的大門,一縱身越過客棧的大門,從屋頂飛了過去,幾大步來到他們所住的院落,一把推開他的房門,緊緊關上後,抱著方雲河來到床頭。


    刀神低頭一看方雲河,小家夥已是麵如白紙,慘白得驚人,當下不敢遲疑,把方雲河放到床上,跟著他也上去,雙膝一盤,扶正方雲河,雙掌緊貼在方雲河背後的大穴上。


    緩緩吐出一口丹田之氣,刀神是童子之身,他的真力是先天真力,並沒有參雜著不純的內家真力,方雲河又是童男孩,是以刀神的真力進入方雲河的體內筋脈,並沒有受到對方真力的排斥。


    方雲河在少林寺練了數年的功夫,在他很小的時候,大方掌門就用少林的特製秘方做了一種湯欲,方雲河也曾跑過三年左右,後來他又跟師父清成練武,雖然並不怎麽刻苦,但是他的體內好歹存在一些真力。


    刀神的先天真力一進方雲河體內,像一條細蛇一般,一路慢慢的行走,過七經八脈,穿任督,踏天地之橋,刀神突然感到方雲河體內有兩股真力,不,那裏是兩股,應該還有一股,隻是這第三股實在太微弱,刀神起先沒注意,差點將它忽略。


    “咦……這小子的體內咱這麽古怪,這一道白色的真力是少林寺的,這一道黑色的是什麽,難道是天蟬刀帶來的,這也太快了吧,這麽幾天就這麽粗壯了,還有這一條小小的真力是什麽,我居然查不出,奇怪,奇怪……”


    刀神心頭嘀咕著,刀神不敢輕易去打擾那三股真力,他的真力在方雲河體內運行一周後,將方雲河胸前的一道暗傷治療好,這才下得床來,替方雲河除掉外衣,隻見他小衣內揣著兩卷書籍,一卷是天蟬刀的密集,另一卷不知是什麽東西,刀神不好去拿出來看,扶著他倒在床上,卻從方雲河的貼身小衣處露出一塊玉佩出來。刀神拿起一看,隻見這玉佩的質地非常的古怪,刀神還沒有見過這種玉,摸在手裏,感覺一陣的清涼,玉佩上正寫著方雲河三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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