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鬼蜮王一臉地苦悶與不甘,逃生已沒有希望,他現在心存唯一的希望就是對方不要讓自己做個糊塗鬼。


    “怎麽?你當真認不出老子來了?”陸琴風這時一改嬉皮笑臉,反自無奈地歎息一聲,眉頭微蹙,自傷自憐地道:“也是,似你這般名震寰宇的大人物自然不會將老子這等世俗小人看在眼裏。隻是老子方才確實很不小心,弄疼了你這位對這個****有著極大貢獻地老不修了,來,就讓老子做做善事,扶你起來吧。”說著右手當真探入鬼蜮王的後背,左手拽住他的胸膛衣襟,便欲一把將他從地上“撈起”。


    就在右手觸上鬼蜮王後背的瞬間他分明感覺到腰腹突如針刺般一痛,有針狀細物已然刺了進去。


    他陸琴風何等精明,乍覺異物刺入,他的腰腹肌肉陡地收索,便要側身閃開。“別動,”身下驀然傳來鬼蜮王的小聲威脅道:“我的指尖藏有劇毒,如果不想被毒死,那就乖乖聽命於本王。”


    陸琴風當真駭然,他萬萬也想不到已經成為階下之囚的鬼蜮王還能跟自己玩此一出,也許是當真被對方嚇住了,他的身子瑟瑟抖了幾抖,這才對著他盡量壓低聲音地道:“你……我明明已經製住了你後背至陽、天宗、命門、神道、肩井五處重穴,你……你絕對不可能輕易突破了地?”


    “小琴子,怎麽,製住他了沒?嘿嘿,我們就知道你詭計多端,做事處處出人意表。”那“矮冬瓜”這時已距離二人不及數丈,話中透露著超凡地信心,仿佛對他陸琴風很是欽服。


    陸琴風這時耳邊正傳來那鬼蜮王的小聲冷嘲道:“你別忘了我的身份,我是冥域之王,冥域內生活的都是一身**骨的鬼蜮,何來穴位可言?嘿嘿,本王問你的話你還沒有迴答呢?告訴本王,你到底是誰?”他心中當真苦不堪言,暗忖自己確


    是粗心大意,竟忘了此點,當聽到身後二哥的話語後,他心中倏忽一喜,正要向他求援,這時耳邊便又響起了身下這個冥域之王的輕語恐嚇道:“裝成已經製住了本王的樣子,千萬別泄露了天機,否則……哼哼。”當下他又不得不迴過頭去,努力保持著獵物到手時滿臉興奮地笑意道:“二哥過獎了,老子……我,其實這並非我的本事高深,要是換做你也可輕而易舉地擒住了他。嘿,隻因獵物大腦簡單、傻笨超凡,稍微有點兒頭腦的都不會重蹈覆轍、再度上當。”即便是生命遭到脅迫,他也絕不會白白錯過了占口頭上的半點便宜。


    鬼蜮王這時果真氣個半死,這通過他臉上半邊未有被麵具遮住的麵龐漸凝的青紫色足以證明。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麵容俊逸不凡、一副玩世不恭模樣的黃毛小子會有如此老練銳利的眼神。


    “風哥哥,你已經捉住他了嗎?太好了,讓我們來幫你把他捆起來吧。”那纖柔而甘甜的語聲這時也已跟近。


    陸琴風這時頭部仍保持著後扭地姿勢,映入眼簾的是一男一女、一胖一瘦的兩個幼時夥伴,他麵上的笑容久久凝結在俊臉上,心中卻暗歎了口氣,正要開口說話,忽聽得身下又傳來這鬼蜮王的小聲恐嚇道:“千萬別自作聰明,本王的指甲裏裹藏的是頃刻間就能要人性命的毒藥,你最好老實一點、乖乖聽本王的話。哼,首先,將他二人引到你的左側。”


    這間石壁是一個靠內急轉的彎道形,便在陸琴風的左側正是岩壁內凹的極大處,兩側壁沿直直向外拓展出兩米有餘,內壁並深深凹陷數尺,整個岩壁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巨口噴張的怪獸,隨時準備將靠近的獵物吞食了!


    陸琴風當然知道這個其貌不揚但居心叵測的冥域之王的意圖,一旦他二人被引到了這麵內陷的石壁處,那麽他就隻需守在外圍便能輕而易


    舉將他二人擒下了。


    但這時他的指尖已深深嵌入到了自己的腰腹皮肉內,指甲裹藏的劇毒與自己的皮肉隻隔了薄薄的一層指繭、隨時都有可能滲入到了自己的血腑深處,自己這時還敢說出一個“不”字嗎?


    幾乎是想也不想,他驀地對著近前的二人“嘿嘿”笑道:“乖英子,你真是太聰明啦!哈,來,你們都到這邊來,”說著伸出左手,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姿勢,道:“你們一齊從後各拉住他的一隻胳膊,然後我從前麵反捆住他,這樣他就不容易逃脫了。”


    鬼蜮王心中極端地逼視他,暗忖如此卑微怕死的軟骨頭竟會是星宇浪子的轉世輪迴,當真太也令人失望了。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卻又同時暗自慶幸,心忖:幸好這個家夥是一個怕死鬼,否則他若當真有幾分骨氣而硬著性子不聽命與自己下,隻怕不過片刻就會讓自己穿了幫——其實本王的指甲裏哪裏會有什麽毒藥,隻是靈機一動下用謊言加恐嚇唬他罷了,但想不到的是他果真就相信了。


    “矮冬瓜”矮墩墩胖乎乎的身材確實讓人看著可愛可親;但那個聲音脆婉甜潤的小姑娘甫一露麵卻著實將天光地線也比了下去。“世間竟會有這麽清純無邪的俏臉?人間竟會有如此天生麗質賽仙塵的女子?”鬼蜮王直看得呆了一呆,甚或連她的纖軀已牽移至那麵凹陷的石壁處他都差點兒沒反應過來。


    畢竟是冷血的鬼蜮之王,麵對著笑容燦爛、神彩迷人的俏臉他也隻呆上一呆,隨即半邊臉乍然閃現出一絲殘狠地詭笑,身子驀然彈地而起,朝他二人**而去。


    那二人顯然沒有料到鬼蜮王會驟然撲來、速度竟還非一般地迅疾,自己根本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矮冬瓜”前腳正要踏出那麵內凹的石壁,而那個清麗脫俗的小姑娘纖軀正處在這麵石壁的中端,二人都是一般剛


    抬起踏出的右腳尚未及落下間便被鬼蜮王一把擒在爪中。


    有人質在手,而且還是兩個,鬼蜮王別提有多興奮,“哈哈”大笑間扭過頭來,斜眼睨著陸琴風,一副譏諷不屑地神色。


    “唉,我的好前輩,老子已經按照你的意思去做了,你為何還要這麽樣怪怪地看著老子,你可知老子最受不慣地便是這種野狗看上溫順地羔羊般地眼神。”陸琴風攤了攤手,一副很是受夠了的表情。


    “哼,”鬼蜮王耳聽得對方罵自己作“野狗”,隻覺一股怒氣利箭般縱竄直衝、霎間便灌滿腦腔,幾乎是想也不想,便脫口冷諷道:“你似乎對自己朋友的性命漠不關心啊!真沒想到,數百年前英名遠播的星宇浪子如今轉世成人竟成為一個自私、貪婪、殘狠、無賴、膽小怕死、猥瑣卑微地小人。”


    “乖乖不得了,老子有你說的那麽好嗎?”陸琴風索性放破了臉皮,喜笑顏開地道:“你隻管再說的陰毒些,老子全當你口中吐的這些屁都是啞的就行。但若是你肯毫無索求地放了我的這兩位朋友,老子也可將它們想象成山崩雷鳴般地爆響。”


    “嘿嘿,你是不是很希望本王放了你的這兩位朋友?”鬼蜮王半邊綻開的詭笑鋪在臉上,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但他不自覺,反倒一副很是受用的模樣,更放肆地將詭笑逐漸加深加褶,口中陰氣森森地道:“你可知道隻要本王稍稍一用力,你的這兩位可愛而又可憐地朋友就要與世永別了。”


    “你敢威脅老子?”陸琴風知他所言不假,麵色倏忽一變,好似凝了一層寒霜。


    “不是威脅,是金玉良言,”那鬼蜮王怪聲笑道:“看看這個貌足傾國的漂亮小姑娘,你很喜歡她吧?嘿嘿,你說如果我要是在她的臉上畫上一朵花,然後再送她去你們人間傳說的閻羅殿,那時還會有鬼要嗎?”


    “你到底


    要做什麽?老子答應你就是。”陸琴風眼見那英子滿臉驚駭恐懼的神色,深知若是這怪物當真將她毀了容,隻怕她當場自盡不可,當下不由得心氣減了數分,終於開始向對方讓步妥協。


    “很好!”那鬼蜮王喜不自勝地道:“伸出你的左臂,放鬆心態,保持靈台一片清明,記住,最重要的是決不能提神運氣。”


    陸琴風無奈地道:“也罷,老子就知道你打得是老子未被啟封的先天罡氣的主意,但誰讓老子資質愚鈍,活到了二十歲還不能啟開呢?既然遇上了你這位名譽聲望強過老子百倍的有緣人,老子就委屈點,做一迴你這個冥域之王的幹爹,將老子的畢生精華都轉授給你算了。”說著,果真將左臂伸到了鬼蜮王的眼前。


    這條粗壯紅潤的手臂在鬼蜮王眼中就好似一道可口的飯菜,他直看得連口水都流了出來。


    雖在極度興奮下他卻也沒有失去理智,他閃電般伸出右爪拂在了“矮冬瓜”的諸處大穴上,再一把將他推入了內陷的石壁深處,然後爪骨又已捏住了英子的瘦削的肩胛,另爪倏忽探出,按在了陸琴風伸直的左臂的腕關曲池穴上,細細探察一周。


    覺得對方果真沒有暗運真元、全身舒展放鬆、血液流暢平緩,他才鬆了口氣,運極真元緩緩推向他肘後大臂處的尺澤穴,分明有一股巨濤般的悍猛氣元阻擋了自己逼入的真元,這難道就是先天罡氣?


    他幾乎喜得直欲跳將起來,“天啊,自己竟感覺到了星宇浪子的先天罡氣,而且這股罡氣即將要歸我所用。本來我是要我的那支寶貝龍杖來吸取這股罡氣,從而讓它威力倍增。但現在既然它已離我而去,那麽這頓美味本王隻有自己享用了。”覺出先天罡氣如此地強猛浩瀚,他再難忍耐,猛地催動內丹、運極真元,展開全身奇經八脈,貪婪地吸取著陸琴風左臂尺澤**封藏的罡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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