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孩兒告辭。”對著薑忠行了一禮,薑嗣決然的走出大廳,一路上渾渾噩噩,心中隻是考慮著,一會該如何麵對月兒。


    迴到住所,劉潛幾人都已經返迴,對著門口處的仇千仞行禮道:“大長老,我迴來了。”


    後者頭也不抬,淡淡道:“嗯,去吧,有人已經等你很久了。”聞言,薑嗣心頭一跳,該來的始終要麵對,唉!死就死吧。


    “哈哈,薑嗣,你跑哪裏去了?看看誰來了,人家可是已經等你多時了,想想怎麽賠禮道歉吧!”一進門,劉潛已經對著薑嗣調笑起來。


    這時,仇千仞也從門外走了進來,對這薑嗣淡淡道:“你讓我找攝政王說的事情,等下我就過去,你有什麽特殊交待的嗎?”


    一進門,薑嗣早就感受到那熟悉的氣息,那是少女獨有的芬芳,抬起頭薑嗣一臉嚴肅的看著嬌俏玉立的月兒,冷冷道:“不必了,多謝大長老好意。”


    嗯?怎麽迴事?看到薑嗣一副臭臭的神情,眾人驚異,月兒正準備飛撲過來的身影,也停住了腳步,此刻薑嗣身上透出的冷漠,任誰都能感受的到,何況是對他知之甚深的月兒。


    “你這家夥在說什麽?為了這場勝利你連命都不要了,怎麽一切即將到手的時候,你又來說這種話?”對著薑嗣突然表現出的冷漠之態,劉潛大為不解,其餘眾人也趕緊附和。


    沒有理會眾人的詢問,薑嗣隻是緊緊的注視了一會,猶若受驚的小兔子般的月兒,沉聲道:“對不起月兒,你是高高在上的帝國公主,而我隻是一個混混無賴,我與你的身份實在不搭配,我不能和你在一起,以後請你好自為之吧。”說完,薑嗣沉痛的一轉頭,再也不敢看向月兒,害怕自己下一刻就會忍不住說出實話。


    聽到薑嗣突然說出近似分手的話語,月兒‘蹭蹭蹭’震驚的倒退三步,敏銳的感


    覺到,在薑嗣出去的這段時間,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足以影響薑嗣一生的事情。“你在說什麽?混蛋,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看到月兒驚恐的臉龐,一旁的姬雲龍再也忍不住,上前抓住薑嗣胸前衣服,厲聲喝問。


    既然答應了父親要與月兒分開,那麽所幸就做的徹底一點,做賤人可是薑嗣的強項。


    “我和她分開,不是正合你意嗎?這樣你才有機會啊,你怎麽不感謝我,反倒問起我的不是?”斜了眼憤怒的姬雲龍,薑嗣嘲諷的說道。


    “你說什麽?你個混蛋,有種你在說一遍?”姬雲龍作勢欲打,一隻手抓緊薑嗣衣襟,另一隻手握的咯咯直響。


    “不要,姬雲龍你冷靜些,薑嗣你到底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像是變了個人似的?”劉潛和林天揚趕緊上前,拉住了即將暴怒出手的姬雲龍,紛紛不解的對薑嗣喝道。


    “我和月兒分開,不正和你的心意嗎?”薑嗣不理會眾人,冷笑著當真又說一邊,姬雲龍在也忍不住了,‘嘭’的一拳打在薑嗣臉上,打的薑嗣栽倒在地。


    “你個混蛋,你給我聽好,我是一字齊肩王姬叔達的兒子,論輩分,月兒該叫我一聲表哥,雖然我不是皇親,但是我和月兒是不能有別的任何男女之間的感情關係。”憤怒的姬雲龍忍不住又要出手,被劉潛兩人急忙攔住。


    其實薑嗣早就已經猜到,姬雲龍身份肯定也是和皇室沾點邊,不過正因為如此,才能更好的傷透月兒的心,因為你越是把不可能的事情拿來說事,對方就越是悲痛。用力的擦了下嘴角的血跡,薑嗣慢慢的起身,拍打著身上的塵土,對著暴怒的姬雲龍不屑的一笑:“哦?表哥嗎?表哥表妹不正是天生一對嘛?”


    “你混蛋你給我住口,你看月兒都被你傷害成什麽樣了?”被劉潛兩人死命的拉住,姬雲龍一時半會脫不了身,


    看著月兒搖搖欲墜的身影,竭斯底裏的嚎叫著。“月兒,你怎麽了?”身為女性的雪舞和水千柔提前發現了月兒的不對,當月兒向後栽倒之時,早就為了防止不測而提前移動到月兒身邊的兩人,一把抱住了月兒。


    聽到幾人驚叫聲,薑嗣猛地迴頭,剛好看見月兒蒼白的臉龐倒向地上的一瞬間,薑嗣心中痛如刀絞,但是父親薑忠的話猶在耳邊。“記住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和月兒在一起,要不然我立刻死在你麵前,你也將遭受到人神共憤的譴責。”


    用力的握緊了雙拳,薑嗣強忍下上前查看月兒的衝動,揚起臉龐讓淚水倒流迴眼眶,在月兒絕望的眼神中,轉身走向門外。


    “薑嗣,你個混蛋,你給我住,我說過,隻要你對不起月兒,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不會放過你。”被兩人拉住的姬雲龍,像個潑婦般張牙舞爪,但是也改變不了薑嗣的決心。


    “薑哥哥”一聲虛弱的哀求,讓薑嗣邁起的腳步瞬間凝固,但是薑嗣依舊沒有轉身,因為他不敢麵對月兒,他怕看到月兒後,自己會不顧一切的和她在一起。


    “能不能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告訴月兒好嗎?究竟發生了什麽?”月兒艱難的聲音近乎哀求,聽的同為女性的雪舞和水千柔,忍不住落淚,對著薑嗣嬌吒道:“薑嗣,你要還是個男人,就告訴月兒到底發生了什麽?逃避隻是懦夫的行為。”


    告訴月兒麽?我怎麽能告訴她,告訴她是我父親以死相逼,告訴她如果選擇了她我父親就會死?那豈不是又讓她再次傷心,倒不如快刀斬亂麻,一次性了結個痛快。


    “沒有為什麽,我隻是個江湖混混,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我實在高攀不起。”說完最後一個字,薑嗣在也不敢停留,匆匆的急行出去。


    “薑嗣,你個混蛋,你給我住,我要殺了你”姬雲龍被薑嗣


    冷漠的態度氣的渾身亂顫,高聲喝罵。


    望著薑嗣決然離去的背影,月兒眼中強忍的淚水終於流下來。


    為什麽?今天上午不是還好好的嘛?為什麽一天的時間不到,一切竟然全變了,那個為了自己舍卻生命的少年,到哪裏去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樂極生悲嗎?


    月兒不懂,不明白為何老天總愛這麽作弄人,好不容易兩人的關係有了進一步的發展,隻一天的時間竟然迴到原點,甚至形若陌路。


    “不,薑哥哥肯定有難言的苦衷,不然他是不會這樣對月兒的,他說過,隻要我一句話,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不會皺下眉頭,對,就是這樣,他肯定有苦衷,我要去問清楚,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麽”喃喃自語,然後月兒奮力掙脫雪舞兩人懷抱,向著薑嗣追去。


    “住。”自始至終一直未有說話的仇千仞,突然出聲攔住了月兒。


    “不要去追他,他剛才的話是言不由衷,雖然我不知道在他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是我能看出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心中的傷痛十倍於你。”一隻手拉住了月兒,仇千仞正色道。


    “真的嘛?大長老說的是真的嗎?薑哥哥剛才的話是故意騙月兒的對不對?我就知道,薑哥哥肯定不會對月兒這麽絕情,他一定是有什麽苦衷?不行,我一定要問清楚?”此時的月兒已經陷入了神誌不清的地步,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找到薑嗣問個清楚。


    “傻丫頭,你怎麽還不明白,這個時候,那小子更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你去了隻會把事情弄的更糟糕。”這一次,仇千仞的話裏已經夾上了音波功,把神智有些癡狂的月兒震醒過來。


    恢複清明的月兒,細細的思考了事情發生的前前後後,知道仇千仞說的完全正確,但是內心的焦急卻無處發泄,終於控製不住,嗚咽一聲,趴在仇千仞懷中嚎嚎大


    哭。


    暴怒的姬雲龍聽完仇千仞的話,在聯想到薑嗣在戰鬥中的表現,心中也釋然,對薑嗣的恨意不由減低幾分,不過仍未完全消除,畢竟不管有什麽事,大家都可以說出來商量,哪有像他這麽一次性就把事情做絕的。


    眾人聽了仇千仞的分析,在聯想到剛才薑嗣強忍痛苦的表情,心中也相繼釋然,隻是對薑嗣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好奇不已,究竟是什麽事,竟然能夠讓他寧願放棄和月兒的感情呢?


    而此刻狼狽逃出房間的薑嗣,正躲在一處無人的角落,狠狠的蹂躪一隻小樹,眼看著那顆隻有手臂粗的小樹,已經活不成了,而薑嗣還在一個勁的捶打,那怕手上已經血跡斑斑。


    等到徹底把那顆小樹碎屍萬段,薑嗣的情緒才漸漸恢複平和,從房間中衝出來,沒頭沒腦的隻顧著趕緊離開月兒的視線,冷靜下來後薑嗣開始打量身處的地方。


    此處是一方別致的院落,周圍的環境布置的非常清雅,看得出主人是一個很講究之人,經過一番折騰,眼下已經將近子夜時分,四周傳來的幽靜氣息讓薑嗣心神慢慢沉浸到對往事的迴憶。


    人說大喜大悲之後,最容易大徹大悟,而薑嗣腦海的思路也出現從來未有過的清晰,想起父親薑忠當時阻止自己和月兒在一起的話,不由的心中大疑。


    “記住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和月兒在一起,要不然我立刻死在你麵前,你也將遭受到人神共憤的譴責。”


    如果父親單單隻是威脅自己不讓和月兒在一起,那麽為何說我會遭受到人神共憤的譴責呢?似乎就算最後因為和月兒在一起,而令父親自殺,可也不用受到人神共憤這麽嚴重的罪名啊?薑嗣百思不得其解,一時間抓耳撓腮,就是不明白其中原因。“嘭”,突然,正陷入思考中的薑嗣,被人狠狠的在屁股上踹了一腳,忍不住向前一個趔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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