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好不容易薑嗣房間裏在沒有了動靜,兩人悄悄的探出房間。


    一隻兩三寸長的銅管,輕輕的穿透了薑嗣房間的窗戶紙,然後正在床邊修煉的薑嗣輕輕的歪倒在床上,月兒打了個哈欠睡得更加沉穩了。


    月夜,兩名黑衣人悄悄的從‘有間客棧’溜走,沒有驚動一個人,隻有天空中那一輪明月,觀看了全部的過程。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早已升的老高老高了,薑嗣房間卻仍然沒有任何動靜。


    “老大,老大,快開門,起床了,太陽都曬著屁股了。”傑軻不停的用力拍打著薑嗣房門,郝建、胡達二人在旁邊一副陰謀得逞的摸樣等著調侃薑嗣。


    過了一會,幾人見薑嗣房間仍然沒有什麽動靜,傑軻無良的笑道:“嘿嘿,老大不會是下不了床了吧。”郝建和胡達不由的皺起眉頭。


    郝建思慮比傑軻純熟,知道薑嗣玩鬧歸玩鬧,但是絕對不會耽誤正事的,然而今天都已經日上三竿,幾人又不停的叫著,薑嗣房間還是沒有絲毫動靜。


    郝建與胡達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一絲驚恐。心道:莫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郝建也顧不了那麽多了,三人合力撞開了薑嗣房門。


    房中,隻見薑嗣軟軟的癱倒在床邊,月兒沉沉的躺在床上,幾人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兩人竟沒有絲毫反應。


    郝建大驚失色,驚叫一聲:“老大老二老三快去看看月兒。”然後一個箭步衝到薑嗣身邊,伸手探了探薑嗣鼻息,發現薑嗣唿吸平穩,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


    這時胡達的手也剛從月兒鼻下收了迴來,看向郝建,兩人默默點下頭。


    郝建冷靜的道:“老大應該是被人下了迷藥之類的東西,沒有受到什麽損傷,隻是藥力未過還在沉睡,月兒呢?”


    “月兒


    也是一樣,隻是在昏睡著。”胡達嚴肅的道。


    郝建環顧四周,不見有什麽打鬥痕跡,也沒有什麽東西損壞,隻是月兒隨身攜帶用來裝銀票的錢袋不見了。


    郝建皺起眉頭說道:“我們幾人的行蹤並沒有人知曉,明顯不是帝都的對頭做的,看房間裏麵也沒有打鬥的痕跡,隻是月兒裝銀票的錢袋不見了。”


    “應該不是尋仇,那剩下唯一的可能就是盜竊了。”胡達插口道。


    傑軻聽完兩人的話,頓時大怒:“什麽,竟然還敢有人偷盜到我們頭上,一定要把他找出來,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們的後果。”


    郝建看著沒有留下絲毫痕跡的現場,皺著眉頭道:“偷東西的人怕是早已走遠,就算我們想要查找也是毫無頭緒,看來隻能先把老大和月兒弄醒,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麽線索。”


    傑軻趕緊點頭:“對,先把老大弄醒。”胡達也點頭表示讚成。


    對付下三濫的迷藥,郝建還有些常識。吩咐傑軻找來一桶冷水,然後端起一碗潑在了薑嗣臉上。


    昏睡中的薑嗣正感覺身處一片迷霧中,四周黑暗看不到一絲光亮,模模糊糊的看到一抹紅色身影出現在眼前,薑嗣大叫:“心瑤,是你嗎?”


    隻見那紅色身影慢慢的轉過頭,赫然就是薑嗣朝思暮想的心瑤。薑嗣大喜的撲了上去,驀然一陣大雨從天而降,薑嗣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睜開眼睛隻看到傑軻緊貼在眼前的大眼睛,那有什麽心瑤的身影。


    薑嗣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的大叫一聲:“啊,老四你幹什麽?”


    傑軻直起身子,伸手在薑嗣臉蛋上捏了捏,興奮的道:“老大,你醒了,三哥,你的辦法真管用。”


    薑嗣抹了把臉上的水跡,想要起卻突然感到一陣頭暈,趕緊扶住床邊的牆壁穩。跟著打量


    了下房間,看到月兒還躺在床上熟睡,郝建胡達在傑軻身後。


    “我怎麽了?怎麽頭好暈?”薑嗣揉著額頭問道。


    傑軻大叫:“老大,你不會連自己被人下了迷藥都不知道吧!”


    薑嗣茫然的看向最睿智的郝建。


    郝建解釋道:“老大,你和月兒昨天夜裏被人用迷藥迷倒了,我已經檢查過你和月兒身體,並沒有受什麽損傷,隻是月兒的錢袋不見了,想來應該是被哪路蟊賊做了手腳。至於你為什麽頭暈,那是迷藥的效力還沒過去,我們強行用冷水讓你醒了過來的原因。”


    薑嗣漸漸的恢複了思考的能力,愕然道:“我們被盜了?”


    “恩,確切點說,應該是你和月兒被盜了。不過咱們幾人的一應銀錢都在月兒手裏保管,也可以說大家被盜了。”郝建一臉無奈的道。


    薑嗣皺眉道:“那,知不知道是誰幹的?”


    “不知道,房間沒有留下絲毫可疑的痕跡,所以大家商量著先把你弄醒,問問你是否知道什麽線索。”


    薑嗣迴憶道:“昨天夜裏我修為在睡夢中突破之後,你們都迴去了,月兒也上床睡覺了,我因為剛剛晉級並沒有半點睡意,所以就在床邊坐下修煉,在然後,好像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胡達道:“那月兒知道嗎?”


    薑嗣搖頭道:“月兒早早的就睡了,我修煉了將近半個時辰,然後才入定的。”


    郝建一聳肩膀,道:“那這次咱們是陰溝裏翻船,載到家了。”


    薑嗣突然道:“也許老板娘知道也說不一定?”


    郝建馬上說道:“對,這家客棧應該有些年月了,對這裏的一些地頭蛇應該知道些,說不定真能找出那賊。”


    幾人趕緊招來店小二,說明情況,片刻之後,老板娘那厚重的腳步聲,


    一步一響的向著薑嗣幾人走來。


    郝建幾人把事情從始到末給老板娘說了一遍,本以為老板娘會幫著提供一些線索,結果等來的隻是老板娘的一聲大吼。


    “什麽?你們說我這客棧裏有賊?簡直一派胡言。”


    “我孫二娘做的是正當生意,幾十年來從沒有聽說過有客人在我這裏丟了東西。再說了,那個不開眼的蟊賊敢在我孫二娘店裏作案。哼哼,肯定是你們幾個沒錢付賬,想找借口吃霸王餐。”


    老板娘上上下下打量了幾人一眼:“我就說嘛,你們一身破破爛爛的進來,然後就像幾十年沒吃過東西一樣的叫了一大堆菜。分明就是那種窮的叮當響的小混混,現在吃飽了沒錢付賬了,就想出這個被賊偷盜了的主意想賴賬。”


    “不過你們來錯了地方,也不打聽下我孫二娘是什麽樣的人物。”


    說完,老板娘向後一揮手大叫道:“夥計們給我好好的伺候他們,如果真的沒錢,就把他們幾個給我扒光了丟到大街上,記著別下手太狠,留條內褲就行了,省的那些同行說我黑心。”


    聽到老板娘熟練的江湖術語,薑嗣幾人眉頭都皺到一起了。


    傑軻大怒道:“什麽?我們堂堂幾個劍嗚嗚”


    薑嗣和郝建兩人趕緊捂住了傑軻的嘴,不讓傑軻說出下麵的話。


    要知道軒轅大陸上修士的身份極其尊貴,眼下這種情況顯然說什麽人家都不會在相信,被人誤會成幾個吃霸王餐的混混不要緊,畢竟這樣的事在大陸上一天不知道發生多少。但是要是讓傑軻把幾人劍士的身份說出來,恐怕就會讓別人笑掉大牙。


    別人會說:“什麽?五個劍士被蟊賊把銀票偷走了,其中還有一名劍客。哈哈,這簡直是帝國修士界最大的笑話。”


    幾人心中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啊


    。眼看著幾名大漢把幾人渾身上下值錢點的東西全部搜刮了去,幾人心疼的臉都綠了。


    最後幾人身上隻剩下一套貼身衣物的被趕了出去,幸好老板娘還很有點道德,同情的放過了同為女人的月兒,要不然薑嗣拚著被天下修士嘲笑的危險也要出手砸了這家客棧。


    出去之後,傑軻大聲埋怨道:“你們為什麽不讓我說出身份,以我們堂堂一名劍士的身份,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丟臉的事情。”


    “豬頭,要是讓你說出我們身份,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郝建斥責一聲,然後把表明身份的嚴重後果給傑軻分析一遍。


    傑軻剁拉著腦袋問道:“現在怎麽辦?距離軒轅學院最少還有七天路程,這一路上我們難道去喝西北風啊。”


    薑嗣背著仍在昏睡著的月兒,希冀的眼神望向郝建。


    郝建果然不負眾望,信心滿滿的道:“沒事,我有辦法。”


    武陽城的一處繁華街道,薑嗣、胡達、傑軻十二萬分不情願的在大路中間。


    清醒過來的月兒倒是感覺著非常開心,興高采烈的配合著郝建大叫道:“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媽,爺爺奶奶們。今天我們四大劍客雜技團初來貴地表演,希望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謝謝,謝謝!”


    然後隻見郝建如同一隻猴子一樣,摸爬滾打爬高跳低的翻著跟頭,圍觀的眾人響起了一片叫好聲。


    薑嗣小聲的問身邊的胡達:“老二,老三說這是他沒修煉之前,養家糊口的絕活,真的行不行啊?”


    胡達小聲道:“我也第一次聽說。”


    看著場中如同一隻真正的猴子一樣的郝建,月兒興奮的端起一隻小盤,向著人群收取打賞。


    不得不說,軒轅大陸的民風還是很淳樸的,一會月兒的小盤子已經裝滿了銀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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