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中年人依然在瀧月上坐著,榆木無法感知時間,他倒是可以的,榆木用了將近五個月時間,才找到靈山根基,中間還出現一次持續片刻功夫的奇異波動,甚至影響到觀想狀態中的榆木,差點將榆木從觀想狀態給逼退出來。


    中年人當時輕皺眉頭,翻手壓下波動,才使榆木能夠繼續觀想,最終找到靈山根基。至於為什麽會有那波動,中年人心知肚明,應該是榆木本體進行了一次超遠距離傳送導致的,想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才是。


    不然一般情況下,像榆木這種核心弟子,根本不會隨便被帶入傳送陣,除非是所在宗門出現變故,才會傳送逃命的。


    中年人沒有將這事告訴榆木,這小子好不容易才找到靈山根基,自己還是得幫他將根基煉化才行的,不然以這小子資質,剩下七個月時間,也不一定夠用的,他雖然以前境界不低,不過如今狀態,自然是沒有能強行留下第七山的手段了,就算他是第七山真正意義上的第一任主人,也不行。


    榆木在中年人教導下,正用自己靈識,如同剝繭抽絲一般,緊緊纏繞著靈山根基。這靈山根基果然和中年人所說一般,隻有幾丈大小,感覺跟自己的其他界碑差不多大。


    榆木找到靈山根基的時候,因為實在尋找了太多石塊,第一反應就是直接略過,繼續向著前方尋找,隨後才反應過來,又退了迴去,緊緊看著靈山根基,由於自己是觀想狀態,根本沒什麽能力束縛住靈山根基,榆木情急之下,整個人撲在了靈山根基上,像八爪魚一般死死抱住,看的中年人額頭黑線直跳。


    最後出聲提醒了這傻小子一句,榆木才能夠將找到的靈山根基給輕輕牽引出來。


    靈山根基被榆木牽引出來以後,不知是不是錯覺,榆木隻覺得堪比天高的第七山,仿佛一下子就失去了某種味道一樣,就像是原本一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隻是徒有其表,入口卻是如同嚼蠟一般。


    最後在中年人指導下,榆木才迴歸自己在體內世界的身體,中年人不知又用了什麽手段,讓他這具身體擁有了一絲靈識,榆木就以這比發絲粗大不到哪去的靈識,開始緩緩煉化靈山根基起來。


    中年人一心隻想引導榆木早些煉化第七山,根本就沒開口提榆木本體進行了遠距離傳送的事情,等到這小子煉化了第七山以後,自己這裏的這段靈識,消散之前再告訴他。


    雨海,某個偏僻的地方,一座古樸的傳送陣內,光影閃動,整個傳送陣緩緩轉動起來,守在四周的幾個修士,頓時人人臉色緊張,如臨大敵一般看著傳送陣。


    等到傳送陣光柱散去,裏麵人影顯現出來,這幾個修士才鬆了口氣,紛紛圍了上去,嘴裏開口說著:“王師兄,宗門現在如何了?”


    傳送陣裏的人,正是王止,大半個月前,他就和司徒棠,帶著山洞內的修士使用了傳送陣,到了這處叫做雨海的地方,由於位置偏僻,倒是沒碰到什麽麻煩,這三十多縹緲宗修士,小心翼翼的在這四周建造了一些房屋,算是暫時安身下來。


    在大半月前,三國之戰已經進行到了白熱化,雙方都是殺紅了眼,不知死傷多少修士,最後戰鬥已經被推移到浮雲門山頭上。


    鹿海國修士依靠著浮雲門的護山法陣,勉強周旋了數日,司徒海又獨自外出,硬生生擊殺了九香國第一修士,東海閣的閣主,一個玄靈中期修士。才算是真正震懾住了整個戰場,黃黎國的魏騰開始收縮兩國修士,同時將兩國所有玄靈修士集中在一起,決不給司徒海單獨擊殺的機會,又圍攻兩日功夫,徹底將浮雲門法陣打破,隻是有司徒海在最前方攔著,一時間無人敢進攻,雙方隻能對峙起來。


    黃黎九香兩國陣營,如今就駐紮在浮雲門山下,山上就是鹿海國剩下的絕大部分修士了,爭鬥這麽多天,兩國聯軍已經隻剩下七萬出頭的樣子,對比來時的十萬多修士,已經損失小半了。


    魏寒坐在一處帳篷裏,裏麵也不少人,都是同樣擁有玄靈修為的兩國主要人物。


    帳篷內其他修士,正爭執的滿臉通紅,魏騰也在帳篷裏麵坐著,看了看古井無波的魏寒,又輕輕瞥了瞥那些爭執的玄靈修士,心底啞然失笑。那司徒海可真是做了一件好事啊!原本兩國聯軍,黃黎國全部聽從魏寒命令,九香國卻全部以東海閣主馬首是瞻的,聯軍其實中間摩擦一直不小的,隻不過鹿海國一直拚死搏鬥,兩國聯軍才能齊心協力到現在的。


    現在倒好,東海閣主被司徒海擊殺之後,現在這些九香國修士人人麵色難看,看似再為大局爭執,其實都想出頭,想做為九香國目前修士的領軍人物的。


    魏騰神色玩味,輕輕拿起茶杯喝上一口靈茶,心裏頭舒坦無比,隻是內心深處,也有一點驚懼,在東海閣主被司徒海擊殺之時,他清楚記得自己祖父臉上表情,跟他一樣,隻不過掩飾的挺好,魏騰了解自家老祖,後麵悄悄去問過魏寒,得到了答案。


    魏寒當時原話是:“實際上比起來,那東海閣主是要比我還強上一絲的,司徒海能殺東海閣主,殺我自然是沒什麽問題的。至於為何他司徒海沒有殺我,反而選擇了更強一些的東海閣主,你知道是為何麽?”


    魏騰記得自己當時迴答的是:“莫不是為了立威?讓老祖你自知不敵,帶領我黃黎國修士退去?”


    魏騰隻記得當時自家老祖神色失望看了自己一眼,最後才開口說道:“這不是什麽主要原因,為了立威,殺我豈不是比殺東海閣更有用?至於不殺我,自然是因為我通知過他,關於真人的事情,無論怎樣,他都得承我這份情的。”


    魏寒目光炯炯,看著魏騰,語重心長說著:“騰騰啊!你要記住,除非你擁有能橫掃一切的修為,比如你就是真人,否則那些人情世故,你還是要學一些的,有時候,就能保一條命的。”


    魏騰諾諾稱是,心裏卻不以為然。


    或許是帳篷內實在是爭執太久了,魏寒終於輕輕放下手上茶碗,茶碗碰在玉石桌麵上,發出一聲清脆叮響。


    帳篷內修士修為最低的,也是一宗之主,自然都聽到了這響聲,原本還在爭執的一些人,緩緩停下了爭論,一個個閉目養神起來。現在還剩下幾個爭執的,就是九香國那幾個玄靈修士了,畢竟東海閣主已死,九香國偌大國土,還有滅掉鹿海國之後所能分到的山頭,誰能登上九香國領頭人位置,誰的宗門就能迅速崛起,直接取代原來東海閣這九香國第一宗門的位置的。


    這幾名玄靈修士,自然聽到了魏寒放下茶碗發出的聲響,隻不過無人在意,大敵和大利當前,魏寒這個黃黎國第一人,對他們來說,可是沒什麽威脅力的。


    魏寒臉色平靜,仿佛就真是隻放下茶碗而已,沒有別的含義一樣。


    魏寒看著爭執不休的幾位玄靈修士,出聲打斷說道:“各位還要爭到什麽時候?”


    語氣不溫不火,好似外人一般。


    那幾個修士停下爭論,互相狠狠瞪了一眼,最後才全部看向魏寒。


    魏寒輕敲桌子說著:“目前袁兄已經殞命,鹿海國也已經元氣大傷,我們隻需要傾盡全力,想來就能一戰功成的,到時候,等打散這些鹿海國修士,各位再爭可好?畢竟現在,鹿海國還是有兩萬修士的,死守在這浮雲門,爭論毫無意義。”


    帳篷內沉寂了片刻,魏騰看著剛剛還爭得臉紅耳赤的修士,心裏嗤笑一聲,一群鼠目寸光之輩,決戰之時,不知道這帳篷內有多少人會死,現在就是你爭到了九香國領頭人又如何?自己老祖魏寒,會讓你等算盤打這麽好?


    有一臉色蒼老的九香國玄靈修士突然開口說道:“魏兄說的是,是我等心急了,隻不過我等心知肚明,隻需一戰,就可擊潰這鹿海國修士,可是誰去抵擋那司徒海?我在此撂下話來,我九香國若有人能夠牽製住司徒海,我甘願奉他為九香國第一人,絲毫不假的。”


    帳篷內陷入了沉默,一時間竟是無人開口,畢竟那司徒海如同一座大山,橫亙在眾人心頭,誰敢上前觸黴頭,東海閣主袁青就是前車之鑒。


    又有九香國修士皺眉開口,卻不是針對這老者,而是對魏寒說著:“魏兄,現在我兩國修士中,你就是修為最高的了,如何對付司徒海,不知魏兄心裏可有章程?”


    魏寒不動聲色看了一眼開口說話的修士,紀元辛,九香國入雲洞太上長老,玄靈初期修為。


    魏寒看著這紀元辛,輕聲說道:“紀兄不必心急,司徒海自然有人對付,隻不過現在麻煩不再司徒海,而是那縹緲宗大長老晴空,這晴空隻是晉級玄靈沒多久,紀兄與他的交手,好像沒討到什麽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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