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了。


    陽光正濃。


    唐任之還在睡覺。


    他做了一個非常香豔的夢,夢裏邊的凱瑟琳總算是摘掉了她的麵紗,他看到了一個傾國傾城的臉龐。


    但是,麵對這樣的臉龐,唐任之卻是有些束手束腳。


    於是,他輕輕的親了凱瑟琳的嘴唇。


    而凱瑟琳嬌媚的對著他笑了一下,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


    就在唐任之打算一展雄風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將他吵醒了。


    “公子,公子!”


    唐任之睜開自己有些朦朧的雙眼,看到的是鮑老鼠那個猥瑣至極的臉在對著自己笑著。


    “我靠!”


    唐任之此刻的心情別提有多鬱悶了,一下子就是爆了一句粗口。


    接著,唐任之一腳將鮑老鼠的臉給踹了個開花。


    “沒看到小爺在睡覺麽,你這個該死的貨,多少次了,不是告訴過你天塌了也別吵我睡覺麽。”


    唐任之一邊罵著,一邊又是打算接著睡過去。


    畢竟,夢中的美人還等著他去寵愛呢。


    “哎呀,我的公子,真的有事啊,蕭駝子登門了。”鮑老鼠這時候顧不得自己被踹了個鼻青臉腫,一邊委屈的說道。


    “啥?那個老家夥來了?”


    聽得鮑老鼠這麽一說,唐任之一下子睡意全無,難道是來尋師兄麻煩的?


    想到了這裏,唐任之連忙就是起來了。


    “給我拿衣服來。”唐任之大聲的說道。


    “公子,這是您的衣服。”鮑老鼠早就已經將唐任之的衣服拿了過來。


    說完,就是要伺候唐任之穿衣服。


    “滾滾滾,小爺自己來。”唐任之沒好氣的說道。


    這要是一個美麗的丫鬟,說不定唐任之揮享受著等待伺候,但是鮑老鼠就免了吧。


    因為之前要練就童子功的緣故,所以唐侯爺是沒有招一個侍女的,就是怕唐任之忍受不住誘惑偷吃,所以,之前的定遠侯府真的沒有一個女的。


    所以,這等穿衣的事情還是要唐任之自己來。


    讓一個男人伺候自己穿衣,唐任之自認為還沒有這樣的口味。


    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道:“什麽時候來的?”


    “已經來了好一會了,老爺已經過去陪著了,這不是小的趕緊來喊公子你麽。”鮑老鼠一邊說著一邊笑道。


    “成了,估計也沒啥大事。”唐任之打著哈欠將衣服穿好了。


    “走,過去看看,這蕭駝子到底是幹啥事來了。”唐任之此刻已經走出了屋子。


    鮑老鼠連忙緊跟在身後。


    雖說嘴裏說著沒有什麽事,但是唐任之此刻還是暗暗為師兄有些擔心。


    畢竟,讓一位大宗師盯上,可不是什麽美妙的事情。


    邊想著邊走著,唐任之已經來到了定遠侯府的大廳。


    此刻,唐侯爺正是在與一個駝背的男子聊著天。


    看到唐任之進來了,唐侯爺對著這個男子說道:“這就是我的那個劣徒,唐任之。”


    這個駝背男子聞言看了一眼唐任之


    。


    他好像在細細打量,說了一句:“好功力。”


    而唐任之也是在觀察著這位簫駝子。


    簫駝子很年輕,不過四十歲的年級,麵貌普通,衣著普通,唯一引人注目的地方,可能就是他腰間的那把長劍還有那個酒葫蘆了。


    但是,就是這麽一個怎麽看怎麽普通的人,此刻卻是讓唐任之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


    因為,唐任之感覺到了一股鋒芒的劍意。


    劍者,寧折不彎。


    雖說蕭駝子有駝背,但是,他又是如此的挺拔筆直。


    看的有些久了,唐任之的雙目突然有些酸澀,他連忙將眼睛移到了別處,不敢在看。


    此刻得唐任之,老老實實的坐到下首的位置上邊。


    沒有辦法,麵對外人的時候,這點麵子還是得給唐侯爺。


    “不知道蕭兄到我這裏所謂何事?”唐侯爺這時候問道。


    “其實也沒有什麽,隻是受人所托。”蕭駝子這時候,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哦?不知受何人所托,蕭兄但說無妨。”


    “不知道,唐兄你是否有意競逐國師之位?”蕭駝子總算是問了句。


    聽得此言,唐侯爺雙眼一眯,不禁有些沉默。


    但是,接著,唐侯爺就問道:“不知道蕭兄有何見教?”


    “額。”可能是見到唐侯爺問的這麽直接,所以蕭駝子反而不知道說些什麽。


    說是話,若不是這件事情,他實在無法拒絕,實在是沒辦法開口。


    再加上,他身為大宗師,身為劍者,總是有一身傲氣在裏。


    不過,形勢所托,卻是由不得蕭駝子了。


    “我希望唐兄可以放棄這次的國師競逐。”


    “哈哈哈哈哈”聽得蕭駝子所言,唐侯爺一下子笑了起來。


    旁邊的唐任之也是暗暗吐槽,這蕭駝子抽了什麽風?一個南陳的大宗師來管這閑事?


    好半晌,唐侯爺才是停止住了笑聲,他直視著蕭駝子問道:“我當大晉的國師,與蕭兄何關,況且,這等事情,還是需要皇上定奪吧,蕭兄你這是有些管的太寬了吧。”


    這話說的委實有些不客氣了,不過唐侯爺身為大宗師,也有這樣的底蘊,並且,這事本來也是蕭駝子有些無禮了。


    所以,這蕭駝子聽得此話,也是沒有生氣,隻是微微歎息了一聲。


    “既然唐兄拒絕,那麽我隻能與唐兄比試一下了。”


    “蕭兄你!”這下,唐侯爺有些驚訝了。


    蕭駝子此舉,無異於宣戰了。


    蕭駝子聞言,苦笑了一下,說道:“有些事情,雖是大宗師,也身不由己了。”


    唐侯爺頓時有些沉默不語了。


    但是,唐侯爺沉默不語,但是不代表有人能忍耐的住。


    這個人,就是唐任之了。


    剛才聽得蕭駝子之言,唐任之就有點按捺不住了,現在看到這種情形,更是說道:“蕭前輩,你這有些逼人太甚了吧。”


    雖說蕭駝子麵對唐侯爺非常客氣,但是那是因為他


    們屬於一樣的人,麵對唐任之如此,卻是絲毫不給麵子,他雙目一睜,猛然從身上散發出一陣氣勢,直衝著唐任之而來。


    這一次,唐任之沒有絲毫的退縮,他體內的鯤鵬功運轉,硬是扛過了去。


    蕭駝子看得此事,不由的疑惑了一下,這時候唐侯爺輕輕一拍,有些惱怒的說道:“蕭兄,你這麽做有些以大欺小吧。”


    “沒有想到,世人皆說唐燕子教徒無方,沒有想到卻是有兩位驚才絕豔的徒弟,不過,唐兄,你若是不與我比試,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蕭駝子這時候索**撕破了臉,說道。


    “蕭駝子?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唐侯爺不喜歡別人叫他本名,這時候,也就直唿了蕭駝子的名字。


    “天下的事,總是講究規矩的,我今日過來,確實無理在先,但是,你那位徒弟昨天可是闖我大陳使節駐地,不知你可知道。”蕭駝子有些神秘的說道。


    “什麽?你說陳公他?”唐侯爺這時候有些失色道。


    他看向了唐任之,麵對這個情形,唐任之隻能是點了點頭。


    “若是唐兄你與我比試一場,那麽此事就一筆勾銷,如何,若是不然,我也是需要為我大陳討上一個公道。”蕭駝子說道。


    言下的威脅之意,言之於表。


    唐任之聞言有些大怒,卻是發作不得,隻能是看向了自己的師父。


    這時候,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冤有頭,債有主,不用找我師父,有什麽尋我便是。”隻見屋外走進來一個少年,正是唐陳公。


    今日的唐陳公,又是不同往日,他好像在壓抑著什麽一樣。


    而更讓唐任之驚訝的時候,見到唐陳公之後,蕭駝子反而沒有動怒,而是起身,微微施了一禮。


    這一下子,更是讓唐任之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一位大宗師行禮,這可不是什麽人都當的起的。


    “公子。”蕭駝子沒有多說什麽,看向唐陳公的眼神裏邊有些唏噓。


    “好了,不用多說了,蕭兄,你的事我答應了,擇日不如撞日,就在今天吧,我希望今天比試之後,蕭兄不要再來我定遠侯府便是。”唐侯爺見到唐陳公到來之後,好像是有些慌亂,於是大聲說道。


    “這個自然。”蕭駝子又是看了唐陳公一眼,便是說道。


    “來人,封府,布陣。”唐侯爺說道。


    “是,侯爺。”外邊早有下人應道。


    “走吧,蕭兄,請隨我來。”唐侯爺對著蕭駝子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先是走了出去。


    蕭駝子迎步走了上去。


    唐任之看了看左右,也是走了過去,臨走,對著唐陳公說道:“師兄你也過來麽?”


    “不必了。”自從見到蕭駝子之後,唐陳公的神情又是恢複到了木訥的神色,隻是有著幾分的惆悵。


    輕輕的搖了搖頭,唐任之沒有多說什麽,有些事情,有些心魔,需要自己來解決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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