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歲月的流逝,我的心態也在一點一點地變化之中。全\本//小\說//網臨近畢業了,麵對著就業壓力,我的心焦躁了起來。我不再是那個無憂無慮,肆無忌憚的莽撞少年了。


    每當和梅蘭親熱完以後,我都會敲著邊鼓的問她能不能幫我解決工作問題。我自己都覺得自己開始虛偽起來。可梅蘭並不反感,仿佛我的一切變化她都能遇見。


    我從她的口裏得知,高智成後來找過她,說某廳有個副廳的位置,問她去不去,她拒絕了。


    我並不能洞察梅蘭全部的內心世界,可我明顯能感覺自從婷婷自殺未遂後她整個人就變得消極起來。工作上能夠應付就行。按她的這種狀態早該被換掉,是朱廳在頂著壓力保她。可朱廳就快退了,到時候還有誰來保她呢?高智成嗎?他這麽大的官會出麵保你一個小小的處長?再說了,梅蘭曾經拒絕過他好意的提拔,這會讓他覺得梅蘭是爛泥扶不上牆。我開始替梅蘭擔心。


    我的父親是個懦弱的人,在母親的一再催促下,他隻好硬著頭皮去四處求人。父親賣盡了老臉終於在下屬的基層單位為我謀得了一份工作。


    從小在卑微環境長大的我對現實也不敢有什麽苛求。我的心態還是平和的。隻是離梅蘭遠了,我心裏有種很強的失落感。我不敢再向梅蘭提出找一份好工作的要求。這些年來她為我付出的夠多的了,她本來就沒有欠過我什麽。這讓我心裏多了一份內疚。


    上班的地方在縣裏的一個基層單位,離家有好幾十公裏,條件自然沒有省城的大機關好。在基層實習的幾個月裏,梅蘭沒有聯係過我。父母倒是來看望過我幾次,這讓我感激的天平從梅蘭那邊又傾向了父母這邊。畢竟他們是我的親身父母,骨肉相連。我開始在心裏隱隱的恨著梅蘭,雖然我對她心有內疚,她也不虧欠我什麽,可我還是有些恨他。她為什麽不幫我?她不是答應過我的嗎?基層單位的條件越苦這種憎恨情緒就越強烈。


    終於我盼來了與梅蘭相見的機會。廳裏麵派了工作組下來基層檢查工作,梅蘭是隨行人員。來的前一天梅蘭就打電話告訴了我。我的內心很激動,我心裏恨她為什麽不早點來見我。


    在基層工作是辛苦的。幫領導倒茶,送文件,寫材料,甚至幹私活是我必做的功課。


    我心裏常怨恨;你算什麽領導?不過是一個科級,我怎麽說也是廳委大院長大的,見過的官比你走過的橋還多。


    可縣官不如現管,心裏雖然怨著,可麵上還得裝孫子。父親的教誨當然不敢忘:想做官,先得由孫子做起,而做了官,還不要忘記怎麽做人。


    我的領導很聰明,讓我作為陪同接待人員之一。他認為我是廳委大院裏長大的,和廳裏的人熟。我就這麽點可憐的政治資源也給他利用了。果然來的都是熟麵孔,除了朱廳一板正經外,其他的處長們都和我搭訕,無非是好好幹有前途之類的套話。趁人不注意的時候,梅蘭把我拉到一邊,小聲的說:呆會兒吃飯的時候多敬敬朱廳的酒。改天再帶點特產去他家坐坐。你能不能迴廳裏工作就看他的啦。


    我心裏狂喜,原來梅蘭還沒有忘記我。


    在酒桌上我自然大獻殷勤,頻頻向朱廳敬酒。梅蘭在一旁幫腔道:小張的文筆很不錯,寫了幾篇都上省報了,工作沒多久,單位的宣教工作就幹得有聲有色,比他爸強多了。


    朱廳笑道:我就記得這張爽啊,小時候皮得很,老和我們家那小子混在一起,架也沒少打。不過你可比我們家那小子會,還是老張的遺傳好啊。


    我忙解釋道:朱廳,我這人就是讀死書,小時候不懂事,和朱傑(老大)在一起瞎胡鬧啊,不過朱傑從小就是我的領導,要是有福氣的話還想讓他做我的領導。現在他不是在市局幹得挺好的嘛,我們還常聯係,我常向他問您的好。


    朱廳大笑道:小張,你很會說話,有前途啊,比你老子強多了。


    酒宴在一片恭維聲中結束了。


    朱廳有些醉,梅蘭扶著他上了車。我看見朱廳的手並不老實,趁機對梅蘭揩油。梅蘭抑製住了內心的反感而沒有過分的抗拒。可我的心裏有種被刺痛的感覺。


    檢查組即將離去,我很舍不得梅蘭。淚水在眼眶裏打滾。好在我的失態掩藏在了夜色中。


    我有千言萬語想向梅蘭傾訴,可她隻是向我揮了揮手,既帶不走我的思念也留不下她的身影。這時我的傳唿機響了,是梅蘭給我的留言:稍安勿燥,基層的鍛煉對你有好處。


    梅蘭的這次來訪,讓我的心又泛起了波瀾。我想盡快的離開這個鬼地方,去廳裏和梅蘭相會。我甚至在反複的考慮是不是應該和梅蘭結婚?可這裏麵有太多世俗阻礙了。現在把這個問題拿出來思考,多少也摻雜了一些個人的私心。因為我真的不願意一輩子呆在這個鬼地方。當然我也考慮了斯斯,可我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接受我,而我又能不能接受她?思緒是混亂的,良心已經變得自私。我變了,變得勢利和庸俗了,我被生活和現實**了。(全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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