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奴隸!”秦爭驚詫道。


    “是的,主人。”男人繼續伏在地上迴道。


    “我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


    “我對你做什麽都毫無怨言?”秦爭捂著肋條骨。


    慢慢起身,長舒了一口氣,緩了緩問道。


    “是的,主人。”男人微微有些顫抖應道。


    秦爭走到男人麵前,費力的彎了彎腰,感到不行。


    隨即說道:“你先起來迴話。”


    “我彎不下腰扶你。”


    男人聽到此,趕緊站了起來,驚嚇道:“主人,您不用扶我。”


    秦爭看著他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裏,手裏依舊緊緊攥著那個藥瓶。


    不禁笑道:“我坐下問,你也坐下應。”


    “不,不,不可。”


    “主人,這不合規矩。”男人慌張的又跪下道。


    “哎!我說你不要再跪下了!”


    “我又沒死,你總跪我,我也不是你爹不是。”秦爭無奈的就要起身去扶他。


    “父親大人。”男人繼續喊道。


    秦爭愣住了,他仿佛聽到一句笑話。


    “你,起來!”秦爭有些生氣的喊道。


    “是,父親大人。”男人又站了起來,依舊不敢抬頭看向秦爭。


    “我告訴你,我的脾氣不好,容易暴怒。”


    “你喊我哥,或者秦爭都可以。”


    “我不是你父親,你也不是我的兒子,奴隸!”


    “反正,你不屬於我!”秦爭擺擺手,又抻了一下肋條骨,緊蹙著眉說道。


    “主人,我。”男人低聲下氣的說。


    “行了,喊的心煩。”


    “我問你,你叫什麽名字?從哪裏被擄來的?”


    “還有,我是怎麽也被弄到你們那輛車上的?”


    “還有!這必蘭老頭和胡老頭,是什麽路數?”秦爭想了想,問多了也他也答不上來。


    “我,我沒有名字,主人。”男人應道。


    “怎麽會,難道你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嗎?”


    “你的父母沒有給你起名字嗎?”秦爭問道。


    “那,那個名字被,被上一個主人扔掉了。”男人慢慢答道。


    “父母起的名字怎可隨意丟棄?”秦爭詫異道。


    眼看那男人又想跪下,秦爭立馬阻止道:“別,別,大哥,你別跪了。”


    “你是我哥,我求你了,給弟弟一條活路。”


    “我勸你善良點。”秦爭捂著可憐的肋條骨哭喪道。


    男人抖著身子,沒有跪下。


    “你到底叫什麽名字?”秦爭又問了一遍。


    “秦,秦淩雲。”男人很小的聲音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什麽?淩雲?”秦爭聽不清,問道。


    “秦!秦淩雲!”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秦爭。


    秦爭和秦淩雲對視了一下,這才發現,這秦淩雲雖然瘦削白皙,弱不禁風的。


    但是,眉宇間還是有一分傲氣和倔強。


    “你也姓秦!”


    “哎呦!”秦爭笑道,一激動忘了疼,哎呦一聲。


    “主,呃,秦先生。”秦淩雲一步邁過來扶住秦爭焦急道。


    “嗨,我沒事,小意思。”


    “沒想到,在這裏能遇到一個與我同姓的弟弟。”


    “甚感欣慰,甚感欣慰啊。”秦爭拍了拍秦淩雲的肩膀說道。


    “秦先生請坐。”秦淩雲把秦爭扶到床邊說道。


    “這裏是,倉庫?”秦爭忽然想起來,看了看四周,堆放了很多雜物。


    “是。”秦淩雲答道。


    “你和我為什麽會被弄到這裏來?”秦爭問道。


    “我們四個是被上一個主人在市場上賣給拖裏物的。”秦淩雲有些哀傷道。


    “這個奴隸製,真是讓人痛恨。”秦爭氣道。


    “至於先生,您是被拖裏物給迷暈後,抬上了馬車。”秦淩雲說道。


    “真是躺搶啊!”


    “這倆老頭什麽人?”秦爭接著問。


    “必蘭大人,是蒙都貴族。”


    “全名是,是必蘭木托托。”秦淩雲小聲道。


    “什麽奇葩名字!”


    “蒙都貴族中,沒聽說過這必蘭家族?”秦爭迴想道。


    自己的曆史儲備知識還是很全麵的,尤其是蒙都時期的。


    “必蘭姓是旁支。”秦淩雲答道。


    “難怪,這麽囂張跋扈,原來是跳梁小醜而已。”秦爭嘲笑道。


    這時,倉庫門忽然被推開了,胡老頭和拖裏物走了進來。


    秦淩雲哆嗦了一下跪下來,伏在地上。


    “你的話太多!”拖裏物說著給了秦淩雲一鞭子。


    濃鬱的辣椒刺鼻味道瞬間彌漫在這個不大的倉庫裏。


    秦爭看向秦淩雲背上的一道血痕,呲呲的向外滲血。


    秦淩雲卻忍著劇痛,抖著身體繼續爬跪著。


    秦爭苦於沒法奪過鞭子,啐道:“早晚讓你嚐嚐自己的鞭子!”


    拖裏物聽到此話,怒氣衝衝的走過來。


    揪住秦爭的衣領吼道:“你已經如此不堪,還這樣囂張!”


    “怎樣!羨慕還是極度啊!”秦爭狠狠地瞪著拖裏物說道。


    “真是令人極度憤怒的狗東西!”拖裏物用力的掐住秦爭的脖子。


    胡老頭冷眼看著,秦淩雲爬到胡老頭腳下。


    抬頭看了一眼,臉色漲紅的秦爭。


    苦苦哀求道:“胡老,求您,拖裏物隻聽您的。”


    “我可以讓拖裏物停手。”


    “但是,你也知道,我從不做無用之事。”


    “相對的,我你對我的價值,也要體現出來才可以。”


    “交易是相互的。”


    “何況你這上品物件,我怎麽能不把玩一番!”胡老頭低頭看向秦淩雲邪笑道。


    秦淩雲頓了頓,無聲的點點頭。


    胡老頭立刻喊道:“停手!主人還有重用!”


    拖裏物送開手,一掌敲在秦爭的脖頸處。


    秦爭不備,暈了過去。


    胡老頭把秦淩雲扶起來,笑著說道:“不能委屈了我的好物件。”


    “你把他照顧好。”說完,胡老頭和拖裏物離開了倉庫。


    等到秦爭睡醒來後,已經在必蘭府的正殿門口。


    “秦淩雲呢!”秦爭上來第一句話就問道。


    “何人?”必蘭木托托問向胡老頭。


    “他的去處你自然不用管。”


    “總之他對你這個主人照顧的很好,必蘭大人給了他好去處。”胡老頭說道。


    “信你!鬼都得嚇哭了!”秦爭懟道。


    胡老頭氣的開始吹他那根惡心的毛。


    “你,入獄,去為必蘭府暗殺反叛頭目——封弘國。”必蘭木托托對秦爭說道,


    秦爭一驚,讓他去殺人!


    他是社會主義好青年,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殺人犯法這種事他不敢!


    “不可能!”秦爭脫口而出。


    “那麽,秦淩雲立刻就會死。”胡老頭向身邊的拖裏物點頭示意道。


    “打住!”秦爭立刻阻止道。


    “你沒有選擇,既然你認為那個奴隸的命,很重要。”


    “你就要為此付出相應的迴報。”胡老頭笑道。


    秦爭忽然發現,胡老頭真的是一個做生意的好材料。


    “好,我答應。”秦爭說道。


    “但是,你必須承諾給我。”


    “我不是你的奴隸!”秦爭正色道。


    “可以,你跪著走出必蘭府,就不再是奴隸。”必蘭木托托揚頭道。


    “我去,你搞笑呢!”


    “我說過,我膝下有黃金無數!”


    “而且,我本就不是你的奴隸,不要用再,這個字眼!”秦爭不卑不亢道。


    最終,秦爭因為沒有跪著走出必蘭府,而被扔進了監獄。


    對於,秦爭而言,他起碼算是逃出了必蘭府。


    但是,又來到了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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