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轉自 輕之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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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為寶劍。


    是為無限幹涸之大地、無垠遼闊之沙漠。


    是為試探有無登上神座資格之秘鑰。


    白騎士機關英國本部長,愛德華·蘭帕德爵士。


    他同時也具備作曲家如此令人意外的一麵。


    不,應該說這才是他「表麵上」的職業,比起白騎士機關代表這無法公開的頭銜,作曲家身分還來得遠遠知名。


    在白騎士機關設立僅一年左右時——對愛德華來說正是最艱辛的時期。


    每當祖國出現異端者(metaphysical),就得放下一切事務前去應戰。


    剛成立的英國本部滿是缺陷,問題與麻煩層出不窮。


    麾下的救世主又都是初出茅廬的新人,得靠愛德華親自鍛煉。


    再加上俄羅斯及法國分部對英國百般牽製,暗中發生幾乎導致雙方對立的事端更是家常便飯。


    身兼一名戰士、鍛煉部下的教練、組織首長,愛德華忙得分身乏術。


    同時,做為極暢銷的知名作曲家,向他邀曲還得排隊。


    當時英國本部尚未贏得政府信賴,可獲得的預算寥寥無幾。即便愛德華投入私人財產,組織財政依然不穩定到能多一英鎊是一英鎊,所以他隻得持續接下譜曲工作。


    鬥爭、政治、創作,所有事務都得多頭同時進行,頭痛欲裂對愛德華來說是常有的事。


    為了休息喘口氣去看足球比賽,支持的隊伍卻連戰連敗。


    既然這樣就隻能喝酒啦!一沉浸在蘇格蘭威士忌裏頭,反因身體狀況欠佳導致壓力持續累積。


    人生中最糟糕的惡性循環。


    那天晚上,最喜歡的足球俱樂部被敵隊修理待落花流水,愛德華在廉價酒吧喝個爛醉、大聲批評球隊後,與其他客人起衝突而扭打成一塊,在這關頭,理性還發揮了作用使他自製:「喔,我可是救世主(savior),真的打架就糟了呢。」結果毫不還手地被揍得鼻青臉腫。


    在爛醉及痛毆的雙重打擊下,愛德華搖搖晃晃地踏上歸途。


    愛德華住家所在——倫敦高級住宅區切爾西。


    是個連近代建築外觀都顯得有些暗沉的老舊城鎮。


    倫敦夜晚昏暗,因為每間店鋪打烊時間之早往往令外國人嚇一大跳。


    當然路上通行的人車也相當稀少,愛德華不需在意他人,一會左一會右、悠悠哉哉地走在路上。


    就在快到自己家時——


    「請問……你是愛德華爵士嗎?」


    聽見一道粗獷低沉的男聲。


    愛德華看去,有名穿著考究大衣的男人站在路燈下,帶著一臉和藹的客氣笑容。


    那男人給人的印象充滿衝突。行頭打扮相當符合這城鎮應有的氛圍,然而本人卻顯得有些客氣跟卑微,或者該說他更像是出現在老街舊鎮之人嗎?簡直就像隨便借了件大衣,勉強試著融入這條街道,那男的正散發出如此氣息。


    但愛德華喝得爛醉,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你認錯人了吧?」


    他別過頭,打算撒個小謊敷衍了事。


    被當成公眾人物不僅困擾,愛德華也不想讓人瞧見他那瘀青東一塊西一塊、很有「男子氣概」的樣貌。


    「不,我沒認錯。我是您的崇拜者呢!請您一定要為我簽名——」


    他急忙翻找了一下大衣,取出白色手帕以及筆。


    手帕與t恤衣角,實際上也很常拿來代替簽名板。


    (真沒辦法。)


    愛德華死心了。對方都說是自己的客人(崇拜者)了,總不能隨便應付。


    他伸伸懶腰站直身子,表現出願意簽名的意思。


    「快,去要簽名迴來。」


    當男人以命令口氣這麽說完,有名年幼女孩自他背後現身。


    愛德華直到剛剛都完全未察覺少女的存在。雖然這跟他喝得爛醉有關,但是少女的存在感格外稀薄。


    而且還低著頭,光靠路燈那微弱的光線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她走到愛德華身邊時依然被陰影覆蓋,無法判別是個什麽樣的孩子。


    連腳步聲都沒有,簡直就像幽靈。


    愛德華凝視著這位看起來有些詭異的少女,但並不太在意。


    他那喝花的雙眼,沒有看出氣氛上的細微異狀。


    從立刻走到自己身邊的女孩手上大剌剌地取過手帕與筆——


    「要幫你寫些什麽嗎?」


    「請寫『給親愛的艾蓮娜』。」


    少女立即迴答,宛如這句話是她老早就想好的台詞。


    愛德華一聽她的聲音便覺毛骨悚然。


    醉意在瞬間一掃而空。


    愛德華雙眼不離那因昏暗光線而依然無法判別、整張臉宛如被塗成漆黑的少女臉龐,在掌上的手帕揮毫書寫。


    「這樣行嗎?」


    愛德華假裝讓對方能好好確認簽名,以兩手攤開手帕。


    製那間——


    手帕自中心裂開。


    刀刃自手帕另一端出現,欲連愛德華也一並貫穿。


    果然沒錯。愛德華咂舌道。


    眼前這沒多大歲數的少女是名暗殺者的恐怖事實。


    漆黑的夜裏,被切開的潔白手帕在空中飄舞。


    接著,玷汙平整街道的,是愛德華的血……


    「噫……噫啊,嗚哇啊啊啊啊啊!」


    身穿大衣的男子陷入恐慌慘叫。


    恐怕他與這名年幼殺手沒什麽關係吧,或許是為了偽裝成親子才被雇用的小混混。突然目擊這起兇惡犯罪,嚇得屁滾尿流而逃。


    鮮血自愛德華被刺傷的側腹不停流出。


    「這下傷腦筋了……我可沒大意耶……」


    手緊壓住裂開的傷口,愛德華虛弱地說。


    他那高挑的身軀,已從方才所站之處向後退了十公尺。


    他在感覺自己遭刺那瞬間,就全力向後退了。


    用上了瞬間移動、或稱縮地步法——源祖之業(aral arts)的光技《破軍》。


    倘若愛德華未習得這項密技,想必身體早已被對方刺穿。


    「…………」


    少女依然沉默,陰影始終掩蓋了她的臉龐。


    然而卻能從動作窺見她有些不悅,想必是為在致命距離發動奇襲,卻無法成功解決對手感到遺憾吧。


    「你叫什麽名字?」


    愛德華壓著側腹,帶著笑容問道。


    少女則理所當然似的保持沉默。


    但這話仿佛誤觸了她的地雷,那不悅的氣壓越發強烈。


    愛德華麵臨這場危機,反而大膽以溫柔語氣輕聲說:


    「答不上來的話,我就叫叫你的綽號吧,食人魔(maer)?」


    他道出了俄羅斯分部引以為傲的知名殺手。


    少女的身體立刻變得僵硬。


    「你的英語受過嚴格訓練呢。以你這歲數來說真了不起,不過,還是有那麽一丁點俄國腔。我作曲家可不是當假的,適對耳朵能分辨出來。」


    愛德華滿臉得意地揭開謎底。


    「是『雷帝』命令你來殺我的嗎?」


    「瓦西莉沙·尤裏耶芙娜是要我來試探『白騎士』的實力。」


    「哦~我好緊張呢。那,你試過之後覺得怎樣?我對自己這兩手倒是挺有信心的。」


    「很強。」


    「啊哈哈!麵對s


    級的我,姿態居然這麽高啊!」


    愛德華忍不住失笑,卻因傷口疼痛而皺起了眉。


    「能讓我流血才真是了不起,得給你個a級認證才行呢。」


    愛德華皺著眉頭,再度端詳這名少女。


    毫無破綻的架勢,宛如曆經淬煉而出鞘的寶刀。


    手裏拿的武器是劍,上頭沾有愛德華的血跡,散發一股不祥的氣息。


    但另一方麵,她身上所發出來的通力光輝卻不夠火候。


    是種暗藍中混有血紅之色的詭異紫光。雖給人一種不祥的感受,但察覺不到其強大。就光技使用者(light savior)實力幾乎取決於通力大小的準則來看的話,少女的程度不過c級左右而已……


    「我馬上就看穿了你的本性,所以才沒大意。在被你刺中前,就已經用《金烏》進行防禦囉。」


    攤開手帕形成死角,就是為了讓對方刺向手帕。


    原本打算引誘她攻擊以「金烏」防禦的部位,藉此擋下偷襲。但——


    「想不到卻被你輕易剌穿,令我有點難以置信呢。」


    愛德華吹了聲口哨表示讚許。


    畢竟他擁有地表上最強大的通力,以及可說是犯規等級的防禦技巧。


    雖然少女漂亮地破解愛德華的防禦,但她看起來並不像程度如此高超的光技使者。


    這之中到底隱藏了什麽樣的伎倆?


    (照常理來想的話,應該就是那個吧……)


    愛德華再次凝視。


    焦點放在少女——所持的那把劍上。


    劍身滴著濺染上的血液,溢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氣,奇異到反而令人覺得美妙。


    「越看越像是把好劍呢,可以感覺到一種『地位』。」


    也就是所謂的知名聖劍、魔劍之類的東西吧。就那股壓迫感來看,應屬後者。


    潛藏著連愛德華的《金烏》都能破解的邪惡之力。


    全世界唯獨她一人能使出的《固有秘寶(the·in)》。


    「相較之下,我的看起來就有些粗糙啊——」


    愛德華將手移開傷口,伸展一下背脊。


    傷口雖然再度滲血,但為了大局,勢必得有些犧牲。對手不是一邊保護傷口一邊應戰就能打贏的人。


    這名魔劍少女,是殺得了英國本部長、貨真價實的刺客。


    身經百戰的戰場直覺令愛德華有所感應,擁有不敗傳說的白騎士已經負傷。


    他正麵臨是先因為出血過多倒下、還是先打倒對方殺出一條血路的生死關頭。


    久違多時的刺激感,叫人「興奮」不已。


    「——拜托你可別失望啊。」


    愛德華向前伸出染上自身鮮血的手。


    隨後,像是從一柄不可視的劍鞘中,憑空抽出了一把劍。


    劍身既長且寬,是把擊潰無數魔物的厚重大劍。


    大劍像鏡子似的反映著月光。


    白騎士 對 食人魔。


    一場不會被曆史記載,過程永不見天日的世紀級死鬥,就此揭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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