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時,顧暖怎麽都不敢坐上林路的車,太危險。dasuanwang


    顧暖今晚做了飯菜,在家中閑來無事,從下午三點就開始慢慢弄,一直弄到現在。飯菜上桌,林路嚐了一口,癟嘴不怕挨罵地問,“姐,你什麽時候迴國啊?”


    “打算,不迴了。”顧暖背對著林路,逗她。


    林路深唿吸,“你的家在海城,你的丈夫在海城,你弟……就交給我照顧不行麽?我們認識很久了是吧?你還不放心我麽。”


    “怎麽好意思總是麻煩你照顧?”顧暖這麽說,逼林路說點什麽。


    “有什麽不好意思啊?”林路吞吞吐吐,“我怎麽說,也是他半個姐……”


    “哦,半個姐。”顧暖盛飯,點頭重複林路的話。


    保姆阿姨不好找,左琛叫人請的,是個二十幾歲的女孩子,林路來了之後看到,不知道用什麽辦法讓人主動請辭了。


    顧暖倒是沒怪林路,太年輕的是不大好,還是四十歲以上的,會照顧人。今天下午看了一個,還不錯,喪偶,女兒出嫁了,46歲,各方麵條件都合適,下個星期可以過來。


    顧暖算了算時間,剛好,離開時,自己跟那個阿姨相處最起碼可以一個星期,可以觀察觀察,方才能放心迴國。


    吃完晚飯,林路幫顧暖把碗洗了,餐桌收拾了,表現的,可懂事兒可懂事兒的了。


    林路上樓去臥室找顧博了,顧暖坐在沙發前想事情,手裏拿著一個蘋果,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


    經常幹嘔,不太愛吃東西,尤其這個蘋果,怎麽吃怎麽難受,覺得它是又苦又酸的,最近也不愛吃排骨,可是聽說排骨和蘋果,生出的小孩很白,顧暖就不管味道,任務一樣的完成吃掉。


    林路趴在顧博的床上,手支著頭看顧博……


    顧博在露台前,室內,坐著繪畫,架子上的畫板裏,畫的是側躺在床上的林路。林路不敢動,還忍不住心裏美,安分不住的性格。


    等顧博畫完了,林路叫他。


    兩個人關著臥室門,都側躺在床上,五官對著五官,林路往他身前湊。


    在國內同居那一段日子,林路吻顧博都已經是家常便飯,顧博現在會主動吻她,手放在林路的臉上,低頭吻她。


    林路喜歡被他吻,被他壓下身下,可是,就是不明白,他到底懂不懂接下來應該做什麽,接吻時,他身體是有感覺的,然後呢,就沒有然後了。


    唇齒纏繞時,林路胡亂地抓住他的手指,一點點地,緩慢地,讓他經常拿畫筆的手指,碰上她的胸部,隔著衣服。林路一向認為自己是很開放的女生,但還是紅臉地不敢抬頭,調教一個男人,比自己小三歲的男人,有點需要深唿吸後再做這事。


    如果林路是比顧博小,她會大聲去告訴顧暖,姐,我想跟你弟在一起,他可以欺負我。可是,林路總覺得,有些自閉的顧博,跟自己,總有種被人看成她在欺負勾搭單純的人。從顧博什麽也不懂,教到這種程度,不容易。


    顧博碰到了她的胸部,手不會動了,怔怔地看著林路,然後,頓覺自己的姿勢很尷尬,居然在林路的身上,他支起雙手在她身側,抬起頭,身體在她上方。林路安靜地躺在他身下,剛剛的唇齒親密,這會兒,兩個人的距離,有半米遠。


    他的襯衫袖子是卷了起來的,繪畫時會很方便,林路盯著他的手臂,隻見,他起身了,出去了房間,往樓下的方向走去了。


    留下林路悶悶的錘床。


    ……


    左琛的手術很順利,但是他這個程度的手術,要至少一個多月的恢複期,才能下床行走。恢複期間,需要人不離開身邊的進行日常照顧。


    以前一直給左琛換藥的護士,還有兩個專業的看護,都為左琛的病房服務,一個男的看護,一個女的看護,外加這個熟悉左琛的小護士悉心照料。


    左琛在病房中看電視裏的當地新聞,陸副市長的事情有了結果,對於張嘉來說,等於是早已想到的打擊,臨到了眼前。


    病房外,走廊裏。


    幾個護士很忙,難得碰了麵,一個手裏拿著筆和本,賊笑地指著那個照顧左琛的護士,“沒安什麽好心吧,這麽殷勤的照顧?”


    那位女護士長得好看,幹淨的臉上什麽都沒有,更顯得整張臉的皮膚剔透的不像話了,抿著嘴挑眉看向病房,說,“感情的事,誰能說得準呢,我沒說他一定就是我的王子,也許下一個病人,也許下一個醫生,也許是相親認識的,未來的人選,說不好呢。”


    說的時候,美滋滋的。雖是不承認,但表情和舉動,卻是在告訴同事她們,如果真的產生感情,在一起,未嚐不可。


    也是警告,別跟她搶,別試圖接近她的這位迷人的病人。


    一個跟她一同畢業,被安排進這家醫院的護士,一邊低頭整理東西準備下班,一邊跟靠在旁邊發呆的那位小護士說,“收斂點吧,全世界都知道你的心思了。”


    “怕什麽。”小護士不服。


    “他可有老婆,沒公開,但登記注冊這點好像左醫生說過。”好嚴相勸。


    不領情。


    “有老婆怎麽了?他老婆又不在,你能擋得住他對他老婆慢慢膩了麽?不然也就沒‘舊愛新歡’這四個了。”小護士說著,轉過了身,又盯著病房門口,接著說,“小三兒被扶正的可多了,這點你得承認。”


    “呸,你惡心不惡心,以前你不是唾棄小三兒嗎?”


    “以前是以前,那要看我遇沒遇見值得我傾慕的男人……”


    小護士說完,照著鏡子抹了透明唇液,笑著進了病房。


    後麵的護士唾棄,‘值得你傾慕?是值得你犯賤花癡才對……’


    每天左琛在醫院處理公事,會嚴肅地接聽電話,用手提處理一些問題。吳哥或者陸展平他們,會每天都跑了一兩趟,陸展平會問左琛這樣的話,‘外麵那妞兒對你有意思啊,你看不出來?’


    左琛一般忙著陸展平帶來的工作,需要他過目的,也沒興致迴答這無聊的問題。陸展平每次都打個響指拿走左琛簽字過目的文件,搖頭出病房,左琛,什麽都擅長,就是不擅長一心分給兩個人。


    護士整天在病房裏外轉悠。左琛會明確表現出,除了需要護士進來幫助的時間,其他時間,他不希望被任何人頻繁打擾。小護士看著左琛帶病工作的樣子,心疼又傾慕是難免的,一顆心都要被折磨碎了。


    陸展平和文遠一起來探望左琛的時候,準三句話沒說完就沒正形兒。兩個人聊著聊著竟然就自嗨了,陸展平問左琛,“需不需要什麽特殊服務?”


    “你身體不方便動,別人方便就行啊。我保證給你辦的密不透風,也不讓顧暖知道。”文遠挑眉,“要什麽樣兒的?大學生,成熟嫵媚型的?”


    通常是兩個男人黃腔說的渾身都燥熱需要迴家解決了,左琛還是一心隻有工作,充耳不聞的忙碌。


    陸展平文遠離開後,左琛會閉上眼眸,靠著病床,身體,在安靜深唿吸。


    同天,黎我的女兒在手術中去世,手術的成功幾率小之又小,最後還是沒有挺過來……


    ……


    天氣晴好的這天,林路無事,來了顧暖家中,聽說新的保姆阿姨來了,林路來看看,這個阿姨長什麽樣子,有沒有威脅什麽的。


    “今天來的目的?”顧暖簡短地問。


    林路明明對顧博的想法那麽明顯,卻不說,就是忍著不說,顧暖替她著急,自己又不吃人的,頂多就是發表一下看法。


    林路走在顧暖後麵,反應過來顧暖問的話,點頭,“啊,我來看看,新來的保姆阿姨幾歲了,不是二十來歲就行。”


    林路收迴目光,在樓下忙碌的保姆阿姨,四十多歲隻多不少,挺好的。


    “……”


    顧暖無語,阿姨,二十來歲的,能是阿姨?


    樓上,顧暖在房間裏上網,幫顧博處理一些東西,林路想起左琛的話,問她,“姐,你懷孕了,就別上網了。聽說,是有那個什麽輻射的東西會咬你……”


    顧暖的思緒都被打亂了,迴頭皺著小臉對林路說,“你再打擾我弄東西,我就真要咬你了!”然後畢竟是關心,顧暖解釋說,“我現在身體還可以,孩子也快到四個月了。大多單位,包括恆科裏上班的,孕婦不到產假日子都要繼續工作在崗位上不準遲到早退,我每天半個小時沒事兒的。”


    林路其實就是過於懼左琛。


    qq上,樂樂的頭像閃了,問她,[在啊?]


    顧暖迴了個表情。


    [什麽時候迴來?跟你走時說的半個月,多了十來天了。]樂樂怕她不迴來呀。


    怎麽會不迴去呢?隻是顧博這邊事情比預想的多的多,有些事,還真就隻得顧暖來辦,林路辦不明白太細太認真的事情,搞砸過一次。


    樂樂她們跟顧暖聯係,誰也沒說過左琛手術住院的事情,美嗇替左琛說的,都別告訴顧暖了,半個月延長到現在還沒迴來,其實也不錯,最好是等到左琛腿上好了,能下床行走了,顧暖再迴來。


    省去了擔心的過程……


    忙完,比往日上網時間超過了十分鍾,顧暖跟樂樂聊完,關了電腦,去樓下的時候,想起什麽,迴了房間看日子,馬上,清明節了。


    這不到一個月的日子裏,每一日都像複習功課一樣,想想左琛。


    顧暖走時告訴左琛,千萬別打電話過來,她最怕兩個人不在一個城市,然後通電話時的感覺,以前他出差幾天,給她打電話,顧暖都難受的睡不著覺。


    更何況,一個海城,一個法國,想見,也不大好見,她不放心顧博,他工作忙,顧暖怕打擾他麻煩他飛來這邊。


    剛好,左琛答應她時,知道自己要手術,起碼一個半月下床走動,兩個月能徹底好起來,看似和常人無異。


    他就說,為了不讓你難受,牽掛,耽誤我女兒和你的睡眠,我就忍住,不打電話。


    結果,真的一個電話沒有。


    左琛明白,顧暖也明白,是真通不了電話,通了,彼此都難受,不通,好受很多。


    清明節,顧暖想迴去一趟。


    一般,體型較瘦的,懷孕四個月肚子看不大出來,顧暖自己看著,明顯看得出來點了,凸起來了一點,每天早上起床之前,也會雙手欣喜地撫摸著小腹,說一聲,‘女兒,早安。’


    後來,說兩聲,補充一句‘媽媽,是替爸爸對你說的。’


    在隨著懷孕的日子久了,肚子裏有變化,心境也淡的很,懷左左時,生活中會煩躁,但懷這個時,越來越沒有煩躁的感覺。


    閑暇時,她去過了左琛在法國居住的那座城市,這裏住著過左琛,秦安森,林唯唯,美嗇,那些以前她都不曾想過會認識且感情這般深的兩位親人。


    來之前,隱晦地問過美嗇,當初左琛的家,具體地址是?


    顧暖走到那家的門口,發現大門開著,等了很久,門關上了,因為家裏的人開車迴來了。她深唿吸著走過去,果然在門口發現了一個圓形的石頭,表麵平的,像是一個大磨盤,但它不是磨盤。


    美嗇說,當年不熟悉左琛,但經常看到還高中時的左琛,手裏拿著籃球迴到家中,會一口氣喝掉半瓶水,然後蹙眉看著遠處,心不在焉地把籃球在手和石盤上拍出緩慢的節奏。總是看著遠處在想什麽。


    顧暖在這個石盤麵前,伸手比劃了一下比如手裏有個籃球,也看向遠處,除了太陽,沒有別的什麽了。


    可是好奇,他經常這樣,據說頻繁時會是每天一次,那到底當時是在想什麽?


    才高中而已……


    還不認識林唯唯,難不成,秦xx?


    走過了左琛一定每天走過的街道,望過了左琛一定也望過的風景,好像,填補了一些心理的空缺。


    陽光,在心裏,明媚依舊如初。


    ……


    清明節,顧暖要迴海城去墓地這件事,樂樂知道了,那麽嘴巴動一動,海城的每一個人就都知道了。


    但惟獨,樂樂讓大家要瞞著左琛,並且跟她密切配合。


    左琛不清楚顧暖清明節是否會迴來,隻是因為公司,和那個越來越放肆的小護士,複雜原因,他提前出院,一個半月可以下床,和一個月可以下床,對於他來說,沒有差別。


    出院的兩天後,左琛有個酒局,不得不喝的酒。


    晚上迴去時,迴了左父住的別墅,父子二人,一個樓上床上鬆著襯衫領口,休息。一個在樓下看新聞,對於左母離開家中這個事實,左父接受的了,就當做,這個人出去散心了,至於什麽時候迴來,還迴不迴來,順其自然。


    左琛喝醉了,頭疼地皺緊了眉頭,拿出手機,按了兩個按鍵,開始起身準備洗澡。


    床上的手機裏,傳來顧暖的聲音。


    是那次她住在有董琴的家中,他在那棟新搬過去的別墅裏,清晨他錄音的……


    ‘那個吧,咳——,我不看著你的時候,少喝酒,否則——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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