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地麵的這個入口,並不是垂直式的入口,而是以向下傾斜八十度左右的斜坡入口,入口頗為寬敞,馬車都可以輕鬆地容納進去。


    當馬車駛入的時候,眾位鏢師,都露出了驚愕的表情,如此寬闊的場所,真的緊緊是一家客棧嘛?不少鏢師,都懷疑了起來。因為,呈現在他們麵前的,似乎又是另一個世界了。特殊的光芒,彌漫在空間之中,就像場所之內的任何東西,都處於這些琥珀色光澤的流動之中一樣,在這裏,似乎時間都緩慢下來。


    蓬。


    沉而有力的聲響,自入口處傳了過來,原來入口又被封住了。


    在地底之下,秦明風終於發現了一個非常明顯的地方,這個地底的空間,竟然隻用一種白色的巨木支撐上下的重力。在這裏,秦明風發現了大量的人,應該是這裏的村民,因為他們的服飾,在款式上,都是單調的長袍,也有少數的束裝打扮者。


    隻是,在這裏,很少有人說話,原本的居民不說,而陽家鏢局的鏢師,就更沒有開口,陽華剛正欲開口詢問柳先生的時候,也被這位神秘的雇主,給禮貌的迴絕了。在這裏,沒有太多的聲音,準確講應該是沒有太多的交談聲音,至於其他在所難免的碰撞聲響,卻是十分尋常。


    眾多的鏢師,在見到這一幕之後,再也沒有人,企圖發問了,都是以一種十分好奇的眼神觀察這裏的一切。而秦明風,自然也懂得這裏的規則,同樣欣賞著,牆壁上所描繪的奇異景象,有樹苗,也有奇異的樹人,甚至還有火焰的圖騰;而眾人原以為這個入口,是客棧的入口,現在似乎都意識到了柳先生方才的那個微笑,顯然這裏更容易被人認為這才是真正的白樺鎮。


    奇異的琥珀色光芒,都是自牆壁的槽中所散***,人走在其中,都有會產生一種奇


    異的虛幻之感,令人精神倍增。


    白樺客棧?這個時候,不少的鏢師,都發現了街道的左側,就坐落一座規模龐大的客棧。這座客棧的規模,在秦明風的迴憶之中,至少可以排到第三位。第一位是琺道之城的東南西北,至於第二家客棧則是古河鎮的天香居。當時,秦明風進入古河鎮的時候,就瞧見了客棧天香居的人來人往,熱鬧繁華。可是,眼前的白樺客棧似乎較於前兩者而言,都顯得有些淒涼。


    “啊,那是什麽?”這個時候,在眾位鏢師的眼皮底下,這家白樺客棧竟然走出了一個人來。若是,平常的人,決然不會使人吃驚的,而走出客棧的這個人,居然還過不著秦明風的膝蓋。還不到兩尺的人類?秦明風見到這家夥,終於呆了,其他的鏢師也一樣,露出了傻帽的樣子,眼睛盯著那個家夥,好奇的不得了。


    這絕不是人類的侏儒症,可以解釋的現象。人類的侏儒症患者的身高,通常會在六十公分以上。


    眾位鏢師,看著這個小矮人,披著一件紅色的長袍向遠處走去,從後麵看去,就感覺一塊抹布在移動一般,既顯得滑稽可笑,可又令人隱隱覺得幽然可怖。


    “諸位?”柳先生的聲音,陡然間從白樺客棧的前麵傳了過來,停在街道一旁的眾位鏢師,這才猛然驚醒,他們誰也沒有注意到柳先生已經在客棧預定好了一切。可是,方才的那一幕,他們確實是永生難忘。


    白樺客棧的內部,確實顯得空曠有餘,客人也顯得稀少,可是客棧之內的每一寸木板,地板,牆壁,都幹淨得無可挑剔,一眼望去,十分的舒服。盆景的修飾,擺放,都達到了一種無形之中,呈現出藝術的境界。這種平常之處,見證奇特的水平,即使是琺道之城的客棧東南西北都無法比擬。秦明風,四周一瞄,就心中空落,直到產生這種奇妙的感覺。


    這一刻,秦明風似乎在東南西北這家客棧的豪華奢侈中,感覺出一種淒涼。奢侈的淒涼,秦明風,莫名地感覺到這奢侈的淒涼中,竟是一種楚楚可憐的病弱之態。眾人,在夥計的安排下,都到了飯桌之上。朱紅色的桌椅,看起來,十分的舒適,柳先生,則是坐在上位。因為這個桌子是長形的橢圓桌子,秦明風他們這群鏢師坐定之後,居然還無法過到這長形橢圓桌子的一半。不得不說,這張桌子確實很長,三丈可能還不止呢。


    至於陽家鏢局的馬車,則是停留在了客棧的外麵。本來,陽華剛,還顯得不放心,硬要讓秦明風出門把守,可是麵對陽華剛的小心謹慎,柳雇主隻是無奈地搖搖頭,示意陽華剛不必如此。


    眾位鏢師不知道,可是身為雇主柳先生,這並非是第一次來到白樺鎮,自然清楚這裏的白樺鎮,風俗已經好到了夜不閉戶路不拾遺的程度上了。在這裏,陽華剛的小心謹慎,似乎就顯得有點令人質疑了。


    而雇主柳先生這個時候呈現出來的豁達心態,卻使得一旁的掌櫃,暗暗點頭,隨後,這個不惑之年的掌櫃,就派了一個小廝出去看守這些鏢車了。


    飯桌之上,一片壓抑,柳先生似乎有意破開這種沉悶的氣氛,當即開口說道:“其實,柳某是第三次來到白樺鎮了,在這裏,大家盡可放心,絕對沒有盜匪出現的可能;諸位的小心盡責,柳某人十分滿意。”


    有了,柳先生的這番話,氣氛果然一下子,就緩和了許多,不少鏢師,都開始談論起這個白樺鎮了。即使,陽華剛總鏢頭,也是點點笑笑,變得愉快起來。晚飯就在一片和睦的氣氛中結束了。


    到了夜間,準確地講,這裏是沒有夜間,不過時間倒是有顯示。這白樺客棧在院子的附近,一共放置了二十四個大的沙漏。根據,柳先生的說法,每個沙漏


    代表一個時辰,二十四個就是一天的時間。眾多的鏢師,都早早地去休息了,最終陽華剛還是不放心,仍然讓秦明風去把守鏢車。搞得,秦明風莫名其妙,有種被忽悠的鬱悶。


    街道之上,就剩下了秦明風,孤孤單單地駐守在馬車的附近,至於馬車內部就是許鏢師了。秦明風和許鏢師談妥了,秦明風值班上半夜,而許鏢師自然是把守下半夜了。


    上半夜,秦明風一人把守鏢車。可是,秦明風卻是不由自主地迴憶起陽華剛總鏢頭描述過的白樺鎮與這現實的白樺鎮比較起來,竟然是一個天一個地,半點關係都沒有。秦明風,心中暗笑,這個陽鏢頭,看來是真的吃了個啞巴虧了,柳先生其實早就知道了,可是一直沒有說明,害得陽華剛自己大描特描,還描繪出了截然相反的畫麵,可以想象,這個陽鏢頭,這次心中確實難耐。不過,他又不敢去怪罪雇主柳先生。秦明風估計,自己恰好成了人家的出氣筒了,才會被派來半夜把守鏢車。


    夜間靜悄悄的,街道上的行人極少,雖然,秦明風有些害怕,可是隻是害怕,並沒有出現危急的狀況。小黑一直都是趴在秦明風的肩頭上,至於那根黑不溜秋的棍子,也是隨身緊帶。別人可能覺得這孩子有特殊的癖好,可是秦明風自己清楚這兩樣寶貝的貴重。


    “陽大哥,陽大哥”。秦明風眼見,四周無人,就走到了,鏢車的尾部,準備跟陽晶烙聊天了。


    這一路下來,陽晶烙,很少跟秦明風說話了,因為環境不容許。今夜,陽華剛派秦明風把守鏢車,卻是難得的機會。秦明風,又怎麽會輕易放過呢?


    “你就說吧,秦兄弟。”陽晶烙的話,從秦明風的背後傳了出來,不大不小,秦明風聽得剛好。


    “陽大哥,突破了大凡境界了嘛?”秦明風隨意地開了一個口子,他是知道,這


    個陽晶烙終日守在梨神木之內,鍛煉自己的道法,目的就是為了突破大凡境界,修成法體找周不惜報仇雪恨的。當日,周不惜暗算陽晶烙的場麵,陽晶烙是跟秦明風提過的。


    “你個臭小子,比我還急嘛?;不過,秦兄弟,我感覺這附近,尤其是在前些時候,這周邊的木相靈力竟是如此的充沛,到底你們押鏢到了什麽地方啊?”陽晶烙雖然是守在梨神木之內,可是如果外界的木相靈力太過於強烈,他是可以感覺到的。


    陽晶烙如此一說,秦明風其實就猜到了,可能是在進入白樺鎮的時候起,陽晶烙就有如此感覺了,因為秦明風自己也是時時刻刻感受到周邊遊蕩的離散的木相靈力。若是單論,汲靈期與凝氣期,秦明風在這兩個時期的火候,其實已經不比陽晶烙這個附體巔峰的高手來得差,不過終究是時日太短,積累不夠深厚,距離陽晶烙的修為,還是有不小的差距。天賦,確實進步神速,可是積累也是有它厚度足以驕傲的。


    “陽大哥,這是白樺鎮,你聽說過嘛?”秦明風雖然明知這個陽晶烙見聞廣博,可是還是忍不住好奇地試問道。


    “白樺鎮?”聽見這個三個字,陽晶烙的聲音,就像觸電似地,露出了驚悚的情緒。


    “陽大哥,你的聲音?”陽晶烙的這一次虛驚,竟然使得自己的聲音也轉變了,這是秦明風第一次見到陽晶烙如此的驚慌。


    “秦兄弟,你還記得當時,我跟你講起木相法體的時候嘛?當時所講,梨神木為修煉木相法體的第一選擇;可是修道界之中,有一位白樺子的木相大凡,卻不是以梨神木為法體,而是以白樺為法體。”陽晶烙的聲音,依然有著不小的情緒,不過卻也緩和了許多。


    “木相法體,有三種最受人歡迎,第一種便是梨精一族的梨晶,第二種便是梨神木,還有第三種就是白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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