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恐怖的嗜殺氣息把整個山穀都籠罩了起來!


    寒山內部。


    南堂一族的長老管事正在議事廳開會的時候,南堂誌正欲要開口說話,同時間,整個會議廳內的所有人臉色皆是一變。


    好強大的殺氣!南堂誌驀然動容,從椅子上起身來,眉頭緊鎖。


    下首一位白發老者雙眼微閉,卻是接著道:“殺氣,從山門口傳來。”


    莫非是日明盟的人找到這裏來了?南堂誌心下一動,一揮手便道:“走,大家都過去看看。”


    瘋子!你是個瘋子!


    南堂一道完全驚呆了,雙眼無神,嘴裏喃喃自語。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得一道蔚藍色的殘影,一下一下地重擊著那股罡氣牆!如果說這道罡氣牆能夠吸收掉別人的攻擊力,那麽,他也絕對有一個極限所在。


    張席景每一下攻擊,完全是下意識的,他現在整個思維當中僅僅隻有無盡的殺戮。


    轟!轟!轟!


    一劍比一劍來的快、猛,每一劍都使得這道罡氣牆不斷地顫動,陣型的每一個人臉色,首先是漲紅,接著蒼白,再是鐵青,甚至還有幾個實力稍弱的人,已經連吐了好幾口鮮血。


    他們絕對想不到,眼前這個才亡境三段的家夥,卻使得他們這陣型欲要破裂?這怎麽可能!?但事實還是出現了,且正在尚燕妮發生當中。


    砰!砰!砰!


    張席景一次又一次地被巨劍給擊落在地,身上破敗不堪,都忘記他已然吐出了多少口血跡!不是他不想要老頭子他們出來相助,而是早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阻斷了和光凜戒的感應聯係。


    這一次又一次的受傷,卻使得他嗜殺的念頭更加狂暴,如一頭受傷的猛獸般,隻會更加瘋狂!


    逆!轉!心!經!


    轟!


    所有人都以為張席景也快是強弩之末的時候,卻駭然發現,他身上竟然突地爆出一股比之前更要強大數倍的氣息!


    氣息之強,使得張席景上身衣物盡數爆裂開來,全身青筋暴起,雙眼血紅,嘴角殘留著的血跡,讓人一眼就會覺得在麵對一個嗜血的惡魔!


    去死吧!


    像是野獸發出的嘶吼聲般,張席景吼叫出這三個字之後,身形忽地消失不見。待所有人再次發現他的時候,卻發現他正處在自己頭頂上空。


    光凜劍訣第三招!寂滅!


    眾人隻覺得,眼睛被一陣耀眼的藍色光芒所刺到,藍光一陣大作之後,這一刻,所有人隻覺得空間凝固起來,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僵凍,因為。


    轟轟轟無數巨大的劍氣當頭而下,每一道劍氣,都要比他們之前發出的巨劍還要來的大,像是打雷閃電似地,每一道劍氣轟擊下來的氣勢,足以震懾住每一個人的心神。


    劍雨,這是一場名副其實的劍雨!劍氣之下,無孔不入,什麽壁壘,什麽罡氣護牆,都是空話!


    無數道劍氣統統擊在那道罡氣牆上,罡氣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砰然脹大,二十個人同時間大吐一口鮮血,緊接著,轟然一聲巨響,罡氣牆徹底破碎!陣型終於被破,二十人再也支撐不住,接連昏死過去重重摔倒在地。


    瘋


    子,你是瘋子!別過來,不要過來!


    見到張席景睜著一對血紅的雙眼朝自己走來,南堂一道慌忙大叫,邊叫邊退,一個不注意便摔倒在地,接著更是連滾帶爬的往後退去,他早已放棄了絲毫抵抗的心思,他知道,就算有十個自己在這,也絕不是張席景的一擊之敵。


    哧的一聲,幾乎是沒有任何征兆的,張席景一道劍氣竟是硬生生割掉了南堂一道一直胳膊!


    啊!望著自己空蕩蕩的左手臂,南堂一道驚駭欲絕地叫了出來,他完全忘記這時候自己還是一個武者,且還是一個有著玄境八段修為的武者。


    去死!


    張席景邪邪一笑,嘴角也再次淌出一口鮮血,大手一揮,一道龐大無比的劍氣朝南堂一道當頭斬下!


    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天空中忽然傳出一道聲響,緊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南堂一道身前,輕描淡寫地劃去張席景這一道劍氣。


    張席景,你怎麽了?此人正是南堂誌,他一見到張席景的樣子,忍不住大吃一驚。


    張席景似乎沒有聽到般,朝前走了兩步,正欲要再次出手,卻忽地暈倒了過去。


    寒山南堂議事大廳內,氣氛十分微妙。


    哥,我不管那小子是誰,他幾乎廢掉道兒的一隻胳膊,我就得要他陪上一隻!一位與南堂誌麵貌有些相仿的中年男子,怒氣衝衝的朝著南堂誌質問道。


    此人卻是南堂誌的三弟,南堂應景。


    南堂誌眉頭微皺,不滿地道:“應景,事情都還沒搞清楚情況,你這麽說的話,未免太過分。”


    過分?南堂應景怪叫出聲,像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一般,道:“哥,你沒糊塗吧?應景可是你的親侄兒啊,那啥對,張席景那小子算什麽?不過無名小子一個,你這麽庇護他做什麽?”


    南堂誌臉色有些怪異,好一陣子才道:“他是我的女婿。”


    什麽!?


    在座眾人紛紛訝異叫出聲來,誰都沒有料到南堂誌竟是這般迴答,不過也總算明白,為什麽南堂誌一開始就會對張席景這小子百般照顧。


    南堂應景頓時就急紅了臉,嘟囔了好一陣子才道:“哥,可就算是你女婿,這也得講道理不是?”


    南堂誌一翻白眼,沒好氣地道:“我什麽時候說過不講道理了?這樣,叫影衛他們上來,我們一問不就清楚了?”


    沒一會兒,守護山口的二十人便被叫了過來,為首的叫影一,依次到景二十。影一便是修為最高的一個,亡境四段,不過當然年紀也算是最大的一個。


    參見族長。影一被單獨叫了進來,其他人在外候著。


    南堂誌擺了擺手,道:“好了,影一,把你叫過來就是想問你,昨天在山口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影一微微一愣,接著便把當天所發生事情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說完,議事廳內卻是一片寂然,緊接著,是一片倒吸涼氣聲以及驚訝誇張的讚歎聲。


    影一,你剛才說是張席景擊敗你們,是在你們結好陣型的時候,再把你們擊敗的?南堂誌瞪大了眼問道,語氣也顯得急促起來。


    待見到影一點頭答複說是,南堂誌也不止住地震驚了,雖然他一直對張席景的


    評價都不低,也知道張席景的實力遠不止表麵看上去那麽簡單,可還是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有一個人破掉南堂家凝形陣的功力。


    要知道,哪怕是尋常的亡境七段八段的高手對上凝形陣,運氣稍一不好,也會被活生生磨死在裏頭。而他卻是以亡境二段的修為,一舉破掉南堂家引以為豪的凝形陣,這如何不讓人震驚?


    南堂應景倒是冷汗直流,他知道,自己家那臭小子這迴算是撿了條命迴來,若不是大哥前去擋住的話,恐怕南堂一道這一條小命就沒了。


    良久,眾人才把內心的震驚平複下來,幾乎每一個人都對張席景起了深深的好奇之心,這小子到底是用什麽方法,竟然能擊破凝形陣?就算是戰技功法再怎麽強,也絕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威力啊。


    南堂誌更是心中喜悅,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就在張席景身上是真的沒有白費心思,剛才這麽維護張席景,果然沒有錯,如此一個奇才,去哪再找得到?


    咳咳,影一,我再問你,你們開打前,張席景的確有說他的名字?南堂誌問道。


    影一再次點頭,心中也止不住地對張席景露出敬佩之情,道:“是的,我記得很清楚,他說了自己的名字,並且想讓我們進來稟報。”


    哦?南堂誌臉色一變,掃了南堂應景一眼,接著道:“那也就是說,張席景自報姓名的時候,南堂一道在場也聽到了?”


    是的。


    那為何南堂一道會說不認識張席景,且還不準你們進來稟報?南堂誌表情嚴肅起來。


    影一微微有些遲疑,看了南堂應景一眼,不知道接下來的話該說還是不該說。


    你愣著幹啥?有什麽就說什麽唄,放心,要真是一道的錯,我也不會怪罪你。南堂應景隱約猜到什麽了。


    是這樣的,張席景在他自報姓名的時候,三少爺卻說他不認識,他說張席景是日明盟的人,所以。


    混賬!


    南堂誌重重一拍桌子,起身來,怒道:“應景,張席景這名字,那天家裏一起吃飯的時候,我可是當著一道的麵說出來的,並且梅雪和南堂星也和他提起過。影衛他們不知道也就算了,一道又豈會不知?”


    南堂應景臉色也是難看的很,當即便吩咐下人把南堂一道給叫過來。


    混賬東西!說,你到底是認識張席景還是不認識?給老子老實交代,敢說半個假字,老子現在就廢了你!


    見到南堂一道綁著一個大大的石膏走進來,南堂應景根本就不管他是病人還是什麽,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這一巴掌可把南堂一道給打的完全找不著北,暈乎了好一陣子,才哆哆嗦嗦地道:“爹,我認識,我認識他。”


    王八蛋!


    南堂應景說著便要再打,卻被南堂誌給叫住。


    一道,你好好告訴伯父,昨天你為什麽要那樣做?南堂誌把一道拉到了一邊,語氣很是柔和。


    南堂一道卻忽地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伯父,我錯了,是我錯了。是我嫉妒,我我不想讓張席景在大家麵前搶了我的風頭,於是於是”


    混賬東西!老子得廢了你不可!南堂應景更是大怒,一巴掌就能扇了過去,可是在臨近南堂一道腦門的時候,卻被南堂誌一把抓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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